眼前这个年轻的阿赫尔女人,竟然是个领主……单以力量而论,恐怕离踏入君王的领域,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这个战舰横行,原力衰微的年代,能取得这样成就,真是罕见,也可以说是奇迹了吧。真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等黑暗的过去,何等强大的**,才能在西斯的道路上走的如此之远。
但,他们仍冷静的摆出了架势。他们是无畏无惧无情的绝地。
就算付出被原力闪电烧成焦炭的代价,他们也要把她留在这里,就像雇主要求的一样。
既然上级判断佣金足以值得他们所有人付出xìng命,那么无论死掉几个,也要完成任务。
不过,她并不没有战斗的意思。
“!”
电弧剧烈闪烁了一下。早已被原力闪电腐蚀的脆弱不堪的观景窗,轰鸣了一声就炸开了。
骤然失去束缚的空气,像是炸弹一样轰然爆开。西斯,绝地……毫无区别的,被爆发的气流席卷了进去。
那感觉,身体就像挨了一枚近距离的炮弹。爆炸的波纹几乎拆散了骨头。
遭遇了想象不到的情景,六名绝地武士中的五个,就像是灰尘一样,瞬间被卷到了宇宙深处。只有一个即时用原力锁链勉强固定了身体。
他抬起头,看到了指向他的磁轨手枪。
那女人竟然……
她一只手cāo控着原力锁链,固定在外壁。另一只手则牢牢的抓着搭档比她粗壮两三倍的手腕。两人连在一起的身体,在暴风中就像是一片树叶。
磁轨枪浮在虚空之中,随后,磁轨弹拖着蓝白sè的尾焰呼啸而至。
绝地相位剑挥舞,劈开了第一,第二发子弹。在这狂暴的气流中,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了不起。看来他能在五个同伴被卷入虚空的时候幸免于难,并非单纯的幸运。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第三发子弹削掉了他的手指,第四发子弹则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个对穿。
——!
死亡的重压,终于让他发出了哀鸣。然而,哀鸣一出口就消散在呼啸着的暴风中。
第五发打碎了他的肩胛。
绝地再也无法维持,被气流卷进了虚空之中。
直到此时,代表事故的jǐng铃声才急促的响起。天台区域通向其他方向的气闸缓缓落下,将发生事故的这段区域隔绝。
狂风顿止。
血在体内压力的作用下,从伤口里洒出来。在绝对零度之下,瞬间就被冻成细碎的红sè冰晶。
哈,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
她微微侧头,目光望向因灾害信号而自动启动,脱落之后向着远处漂移的救生舱。
就是它了。渺渺中唯一的生路。
她抬起右手。
呼……
深深吸了口气。
脑内那根羁绊传来的声音,已经近乎哀嚎了。
她的身体并不像搭档的这么结实。
搭档的那纯粹是人造的躯体,在罗斯那个半机械女的扭曲爱好之下,能做出活动肌肉,强行封闭伤口这种诡异的事情来。
如果尽全力拉扯救生舱的话……
她说着,同时狠狠一个原力穿刺,顺着两人之间的羁绊刺了过去。
男xìng的眼睛顿时睁大大了极限,痛苦像是烧红的钢针一般翻搅着脑部,让他根本无法聚合起jīng神cāo控原力。
远处,漂浮着的救生舱被无形的锁链抓住,然后慢慢的移动了过来。
血液从她的伤口涌出,透出丝绸礼服薄薄的质料,在绝对零度之下凝成结晶。
血的结晶闪耀着深红sè泽的光彩,像是最名贵的莫尔石缀成的珠宝一样装饰在她的周围。
侧腹的伤口好像被烧红的烙铁刺入一样,疼的她的身体直打哆嗦。
然而,年轻的阿赫尔女xìng却不为所动。
被意想不到的原力穿刺制住的搭档,连通过羁绊传达意识都做不到了。
他那万年不变,犹如石膏面具一样的表情破碎了。
这样下去,Master你……
会死。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西斯也是人类。没有人类能在失去了那么多血液之后还活的好好的……或许只有眼前的这家伙例外吧。
不知为何,看着有着搭档和徒弟双重身份的男xìng的表情,她觉得很开心。
她狠狠地骂道。
已经够了。
一路行来,尽是一个人的孤单rì子,已经受够了。
真想和他一起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啊……
尽管他是个……
…………
!
佐天泪子醒了过来。
打了个喷嚏,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的。从身上流下的水,在身下的地面积成了狭小的水坑。
西斯学徒茫然的坐了起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处黑暗的洞窟之中。
洞窟并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在侧壁和上面,生长着一丛丛的会发光的苔藓和地衣植物。
右手边有巨大的水声,在微弱的光源下,流淌的地下河水泛出了粼粼的波光。
“你醒啦。”
仲村由理五官端正的脸颊近在咫尺。
她的头发也湿湿的。从不离身的扁帽和发带已不知去向。白净的额头上,露出了一道长长的暗红sè伤疤。
有什么东西从泪子的脸颊上流下。
“喂……别哭啊!”
由理慌了手脚。
下一瞬间,西斯学徒轻轻的抱住了她。泪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并不孤单哦,由理姐。”
西斯学徒轻轻的说着。
……………………
PS:没错。仲村由理就是阿斯拜恩的Master。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Beat15。6 在黑暗中(由理下)
“你并不孤单哦,由理姐。”
听到这句话,由理的身体猛然一僵。
一时间静寂无声,只有水滴顺着头发和衣襟滴下,落到地面的破碎声。
抱着她的少女,身体微微的发出体温,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当少女的头发拂过面孔时,发间的气味也很让人舒适——并不是高中的朋友们故作时髦的香水味,或者相当高级的熏香,而是更加淳朴的味道。
“呜……”
佐天泪子发出轻轻的闷哼。
仲村由理回过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少女,抱的相当用力。眼睛有些发酸。
想起来了。
在那个血sè的午后之前,她抱住弟弟妹妹们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真奇异呢。明明根本想不起来更近的记忆,十年以前,遥远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却能记得那么清晰。
她放松了力量,用更舒服的方法抱着泪子。西斯学徒也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
“你……看到了什么?”
由理轻轻的问。
“……”
泪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些不应该是由理的记忆吗?
“是……吗?”
由理苦笑着。
“我的记忆……大概是我的记忆吧。”
大概?
西斯学徒愣住了。她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由理。
“这个世界会截断记忆。”
由理仰起头,目光锐利的仿佛要shè穿岩洞顶,shè穿这个范围只有一点点的世界,刺在后面的“神”身上一样。
“截断……记忆?”
“对。”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被想起的,只有十八岁以前的经历。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倒并不是问题。这些怀着愿望尚未实现的怨恨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年少女们,遭到横死的命运时,还不满十八岁。
然而仲村由理这个少女不一样。
如果其他的东西可以忘记,那么自己的死亡呢?
从十八岁,到死亡时,她的记忆在哪里?自己究竟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情,认识了哪些人?
不知道。
“无论怎么努力的想,也无法想起。什么——都想不起来。”
由理淡淡的着。
……还有,自己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大概搭乘的那班到新加达里的船出了事吧……比如,睡觉的时候船的动力炉突然爆炸了之类。”
虽然毫无痛苦的死亡大概是件好事,起码要比弟弟妹妹们经历过的那种凄惨和恐惧要强上百倍……但为此,她郁闷了很久。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她在拿到海军的身份牌时,感受着握紧的掌间冰冷坚硬的感触,在心中放言“坏人们,我来了”的豪言,岂不完全落空了吗?
——毫不犹豫的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代价,就这样被所谓“命运”的东西置于虚无,这是可以忍受的事情吗?自己那空虚而炙热的心,又要怎么填补呢?!
反抗神加诸于己身不合理命运的SSS团,就这样在由理的愤怒中建立了。
但是渐渐地,她感到了事情不那么简单。
“我越发怀疑,会不会我根本没死在那班船上。”
她伸出指,细小的电弧在她指尖跳跃。
毫无疑问,这是原力闪电。
在那个午后,她觉醒成了一个西斯。那个连续割开弟弟妹妹们纤细的咽喉的匪徒,被狂乱的原力撕扯成了碎片,鲜血和碎肉涂满了整个房间,覆盖在弟弟妹妹们已经变冷的身躯上,覆盖在飞溅的到处都是的花瓶碎片上。
还有,自己的身上。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使用原力的技巧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能与AngelPyer对抗的身体技能。
“知道该怎么做,却想不起为什么会使用。就好像……一堵巨大的黑幕遮挡在眼前。明明知道那背后有些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
由理的语气愈发低沉。
如果不是这个少女也是个西斯,而她的波动与由理特别亲近的话。她也无法看到连由理自己都回忆不起的记忆。
大概这种微妙的近似,也是泪子对她抱有下意识的亲切感的理由。
“由理姐……”
强烈的感情从心中涌起,让泪子再次抱住了由理。
“我……”
正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西斯学徒一下子jǐng惕了起来,她将面孔转向脚步声响起的方向。
“什么……哇!”
厉声的喝问到一半变成了惨叫。
那是野田。而且,没穿上衣,露出了优雅而不失健壮,晒成古铜sè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覆盖的肌肉,犹如坚硬的岩石般线条分明。
不仅如此,卷到膝盖,露出毛茸茸的腿部的裤子也**的,紧紧的贴合在大腿上。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来,未免太强烈了一些。
“小由理,音无和rì向都被我们找到……”
报告声像是野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两个美少女抱在一起,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这当然算是美景吧——如果看到这一幕的不是野田的话。
野田的脸s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了血sè,灰败下来。如果是在漫画里的话,大概皮肤的颜sè已经褪,然后整个人塌落下来变成一堆灰烬的样子了吧。
“蓬!”
野田做出了失意体前屈的动作。
为什么啊!
虽然卡瓦尔德向来标榜男女平等,野田却是东方移民,虽并不像他顽固的祖父那样小觑女xìng,但内心深处难免有些“小由理就交给我保护”的想法。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还有些自满的话,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仿佛只一眨眼,他所倾心的小由理就变成了无法接近的怪物。
对,就像是埃雷波尼亚帝国的铁骑队领袖,或者八叶一刀流的宗家一样,让人连对抗之心都无法兴起的怪物。
然后,小由理现在又踏入了他无法企及的领域了吗?
就像她的名字(Yuri=百合)一样?!
“Co~~ol~~!”
跟在野田后面的TK吹了个长长的口哨,用他今天照样蹩脚到家的英语到。
“你们!”
!
沉闷的撞击声中,TK高瘦的身躯飞舞在空中。然后摔进了不远处的地下河里。
野田抬起头,不禁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由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她再次重复,一字一顿的问道。
但,她并不是提问,而仅仅是以这种方法,宣告自己的不满而已。
由理抬起右,张开掌。细小的电弧在指间跳跃,蓝白sè的光芒映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笑容变得yīn森而恐怖。
下一瞬间,野田像是被当面打了一拳一样后仰。
蓝白sè的电弧像是锐利的钢针一样,直刺野田的眼底。所带来的痛苦,就好像水压机的重锤直接锤击在大脑上一般。
野田倒在地上,连哀嚎声都无法发出的来回打滚。微小的电弧在最能刺激痛觉的神经中流窜,这让野田的脊椎向后弯曲到极限,一旁的泪子甚至都能听到被肌肉拉扯到极限的骨头变形的吱嘎声。
“!”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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