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如果是在以前的话,鄙人也没法像这样一般,随意出来乱晃。
如鄙人一样的存在,最怕私th这种生物了。
……什么?总要有个称呼?
那么,就叫我阿斯拜恩……01好了。
aspein_virtanen01。
或者,你也可以称呼鄙人:
观察者。
顺带说一句,那个创造了鄙人,还有表象的那个家伙的懒虫,想要以此篇,向有川浩老师致敬。
prologue02
——就算整个世界都化为皑皑白盐……
活下来的人依然要活下去。
放眼望去,莹白的盐柱林立。
那或许是一家人度过温暖日常房屋。
或许是顾客络绎不绝的店铺。
或许是市民惬意流连的林荫步道。
或许是孩子欢闹的杂货店铺。
或许……
但现在,只不过是莹白色的盐柱而已。
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或完整或破碎……
……
难以形容的轻微声音中,几块盐柱悄然崩塌。流泄在路街旁的盐粒,原都是这叫做“文明”的一部分。
不知何处传来嚎叫。那根本无法联想到“人类”。
对于这些文明的残渣来说,也许活下去是比化为这莹白的世界的一部分更为困难的事情。
死亡已至,文明不再。
明天……已不再是这世界所能应许。
面对这样的情形,再怎么心如铁石的人也不得不动容。
或许,是很长时间的和平生活,将那个曾被视为泰斗流有史以来的天才,眼中只有“杀人拳”的少女,不知何时悄悄地磨平了棱角。
站在小丘上俯瞰这些的女性,椭圆的眼镜片也难掩她目光中的惊惧。
“仁慈的女神……”
prologue03
米德芝尔达
“这是……啥?”
时空管理局地面总局失物管理处机动六科的见习魔导士,中岛昴,盯着邻座的狄安娜唤出的虚拟屏幕观看,不解地歪着脑袋。
因手震而略微失焦的照片上,上下贯穿着白色的柱状物。虽然只占有屏幕的一小部分,但照片背景已经全部都是青色的天空,由此可知其规模之宏大。
“推测直径六十米,高度……无法估算……吗?唔!”
中岛的体重整个压上来,又热,又重,感触又恶劣。不过狄安娜没能像往常一样大声抱怨几句,而是忙着回顾贴有这张照片的留言板,发觉贴图者是长年流连于此的穿越旅行者。
频繁的留言之中有着许多资深的穿越旅行者才看得懂的话题。
虽说基于自身“时空管理者”的立场,狄安娜对这些可能扰乱秩序的旅行者不抱什么好感,但他们的可信度毋庸置疑。
这么说来——
“难道是真的?”
失物管理处自方才起就不断接获来自名为“塞姆利亚”位面的报案电话,短短十分钟内便超过上百通,线路已接近瘫痪状态。
不知为何,塞姆利亚的穿入和穿出都很容易,因此,受到了时空旅行者们的特别钟爱。也因此,时空管理局在那里的力量也相当强大。
但到目前为止,报警的电话都是从旅行者们那里打来的,但时空管理局本身的情报站虽再三请求支援,说是名为诺森布里亚公国周遭发生了混乱,连同管区的监察和先期赶往那边的情报员、机动队员在内,已派出了十名以上的魔导士火速前往现场,但目前仍无人回报状况。
虽然情势尚未分明,但动荡气氛相当浓烈,因此所有可能出动的魔导士已全都自动自发地待命。
那里……那个风景优美的塞姆利亚,当真出现异常了吗?
“狄安娜!”
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
随着声音,六科的资深魔导师们走了进来。狄安娜和昴急忙站起行礼。
令狄安娜和昴感到惊讶的是,在八神疾风后面跟着的,是两位少女。
她们很熟悉,是……
“佐天小姐……和墨壄谷小姐?”
虽然彼此之间相当熟悉,可毕竟时空管理局是个规矩森严——换句话说就是官僚气息浓厚——的地方,身为二科(情报)的泪子和暮羽,为什么会参加六科(机动)的会议呢?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01 盖鲁格-怀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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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女神会拯救大家……”
一袭白袍的年轻人卖力的说着,并把食物向着席地而坐的难民们分发。
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很难得到这些一脸麻木的人的回应。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若是那个有着一头顺滑的黑色直发,带着一对樱花发卡的元气少女身临其境的话,恐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绝望的人吧。
而她的伙伴,那个用俗气的红色丝帕将头发梳成双马尾发饰的女孩,毫无疑问会这样回答。
没错。
他们灰蒙蒙的眼眸毫无神采,只是空荡荡的望着远处而已。
不,那也称不上是望,因为目光中毫无焦点。
然而就算如此,他们的目光也绝不向远处的巨大物体扫上一眼。
即便是在接近边境的这里,那根白色的巨柱穿过云层的巍峨雄姿,仍然能清晰的看到。
那是一切灾厄的开端。
以那根不断生长的巨柱为中心,一切的一切都逐渐结晶,破碎,最后化成散碎的盐块。
因为这灾厄来的太突然,太离奇,大多数人现在仍然浑浑噩噩。
当然,比起化成盐块的家人,朋友,同事,还有陌生人,能浑浑噩噩逃到这里的,已经是十足的幸运儿了。
直到穿白袍的年轻人将面包和水抵到他们面前,大多数人的眼睛中才稍稍有了一点神采。
“!”
某个年轻人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手上的面包顷刻之间被难以想象的力道夺去。前一瞬间还麻木不仁的家伙,身手快的能和体内有着风耀石的魔兽相比。
“小心,这个很硬……”
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话刚出口,就目瞪口呆。
那家伙毫不在意的把整块的面包填进嘴里,大口咀嚼。
有着“磨牙饼”之称的坚硬黑面包绝非善类,盖鲁格-怀斯曼自己身为女神教会学僧,和磨牙饼打交道的时间长了去了。当初发明这玩意儿的教会的前辈,大概无时无刻不受到后辈们的恨意吧。
——但愿在女神的国度里他过得好。
“还有吗?”
一闪念间,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把一大块磨牙饼吃的干干净净,抬起头来问他。
“……对不起,这个是每个人定量的……”
怀斯曼在眼镜片后面堆起笑容说着,后退了一步。
那笑容带着三分的抱歉,三分的苦涩,和三分的警惕。
他这才发现,之前坐在地上的男人是如此的魁梧健壮。如果站起来的话,大概要比自己这个瘦弱的学僧高一个头,宽一倍。
他有着近乎于棕色的深色皮肤,看起来不像是诺森布里亚,或者塞姆利亚大陆北方其它国家的人。他的脸型轮廓有着一种奇特的融合感,也看不出他的出身来历。
——是猎兵吗?
男人近乎黑色的深褐色眼睛里的某种东西,让怀斯曼联想起了那些冷酷,暴烈,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机器。
虽然,出身在诺森布里亚这个富庶而和平的国度,又是在七曜教会供职,怀斯曼并没有很多接触到那些目无女神教诲的家伙,但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了。
他用力的抱紧了怀里还剩下的几块黑面包。
——如果这个人出手抢夺的话……
怀斯曼看看自己白袍下瘦弱的身体,再比较一下那个男人就算在厚重的大衣下仍能看得清楚的肌肉线条,不由为之绝望。
——但,这是这些难民们唯一的口粮啊!
食物已经所剩无几。
药品和水也是如此。
本应负起救灾重任的大公和军队,如今却踪影不见。
有传闻说他们已经逃往帝国求取庇护。
也有传闻说他们已经化为到处可见的盐块。
还有传闻说……
但盖鲁格-怀斯曼没有余力关心这个。
聚集在这个靠近边境的车站的难民越来越多。
然而教会仓促调集的物资却越来越少。
“喂!”
如果再没有援助的话,恐怕明天……不,今天粮食就会罄尽吧。
“喂,你!”
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靠女神的慈悲了……吧?
“!”
怀斯曼猛地一跳。腿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嘴角扭曲。
他用几乎是惊恐的神色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男人。
果然……好大啊!
站起来的男人,影子仿佛能把他给覆盖起来。
怀斯曼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剩下的黑面包。
“你不去管吗?”
面前的男人的话,大出他意料之外。
“——对不起?”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指了指远处。
“不要碰我!”
尖锐的女声仿佛钢针一样刺耳。充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和怀斯曼一样穿着白袍的年轻人。
她浑身包裹在大衣里,腿脚却露在外面,布满了污泥和伤口。干涸的血迹下面,即使在这颇有寒意的天气里,也散发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身背医疗箱的修士和修女对视了一眼,后者用温和的声音说:
“女士,我们想为你治伤,孩子也要检查身体……”
“你一定是想要夺走我的宝贝吧?”
女人打断了修女的话,声音嘶哑,血红的眼睛仿佛产仔期的野兽。
包裹她的大衣上有着不自然的隆起,应该是她的孩子吧。
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困苦,才抱着孩子逃到这里。
“我们没有……”
“你们就是!”
……
年轻的修女脸色越来越红。她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几日以来不眠不休的工作之后,耐性更差。说了几句之后,她就失去了耐心,蠢蠢欲动。
女人的直觉就像野兽一样敏锐,大衣下的身体弓起,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修女。
——“你不去管吗?”
怀斯曼面前的男人再次说道。
“为什么要管?”
年轻的学僧在眼镜片后面射出了不解的目光。
就算阿尼亚——那个修女——做出了什么粗暴的举动,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好。手段急躁一点什么的,想必仁慈的女神会原谅……的吧?
“……”
当他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时,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里面,有着他不喜欢的东西。
不,不是猎兵。
猎兵们不会露出这种空虚而兴奋的眼神。就像是……
就像是……
还没等他想清楚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异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尖利的叫声,简直比钢针还要尖利。
“!”
女人被阿尼亚修女瞬间制服了那个女人,小心的解开了她的大衣,想要把婴儿拿出来。
然而,眼前的情形,让这个见多识广的资深修女也骇然失色。
女人只穿着一件睡衣,袖子的地方空空荡荡的。露出来的肩头下方,没有血肉,断面上只是一片莹白的痕迹。
而托在她胸前的婴儿……
那是个有着完整姿态的婴儿,就像睡着了一样。
只是,颜色不对。
莹白的表面反射着冷冷的阳光,一丝污迹也没有。
修士和修女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而周围的难民们,本来浑浊的目光一接触到那莹白色的盐块,就瞬间转变成了惊恐。
混杂在一起的人们,叫着,喊着,哭着,说着自己和别人都听不懂的东西,奔跑着,走动着,甚至爬行着,只求离开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如同爆炸一般,周围绽开一大片空地。
嘈杂的声音在难民们中间响起。
“祸端。”
“打死她。”
“对。”
……
似乎只有一瞬间,难民们就达成了一致,捡起了路基上的石子。
“杀死她,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一块石头横过空中,然后又是一块。
女人缩起了身体。她本来就瘦小,难民们砸出的石头失去了目标,纷纷在空无一人的地面上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然而,石头源源不断。
终于,有石子打中了那女人,血红色的液体一下子就喷溅了出来。
女人并没有发出哀嚎。
她尽量的舒展着身体,掩护着她的孩子——已经变成了盐块的孩子。
一块石子飞来,正好砸在她的断臂处。莹白的盐层飞溅,封闭的血管打开了,鲜血溅在婴儿……曾是婴儿的盐块上,迅速的渗进去。
莹白和血红,刺目的疼。
“你们!”
年轻的祭司怒吼着。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盖鲁格-怀斯曼,这个总是温文尔雅的学僧,已经张开双臂,怒目圆睁的站在了那女人的前面。
然而,难民们仿佛已经狂热,石子像是雨点一样飞来。眨眼间,他已经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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