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锦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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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绣锦如意-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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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出了这么一些惊天秘闻,可是容杞却半点儿都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吃过饭之后就闹着要出去玩。章绣锦连忙唤了嬷嬷进来,让她先带着容杞过去睡一觉,将下午正热的太阳避过去。

虽然容杞在一旁不断抗议,可是终究还是被嬷嬷笑呵呵地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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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容杞一走,容铉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对着章绣锦笑一笑:“娘子一同去小休片刻如何?廊下微风吹过,也是很凉爽的。”

章绣锦嗔怪地看他一眼:“刚刚用完午饭,总要先略略走两步才好。”容铉自然是答应了,两人携手往水边的楼阁去了,丫鬟们早已备下象牙织的冰毯,边上却如章绣锦所说,没有放上冰盆。

初始的时候略微有些热,等到风吹过,水汽被风挟裹着从身上传过,一阵凉意就袭来了。

将丫鬟打发出去之后,章绣锦拖了外裳,在窗前躺下,容铉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两人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没有一个人翻身去看对方的脸。

好一会儿之后,章绣锦昏昏欲睡的时候,容铉轻声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时侯,章绣锦觉得自己的思绪仿佛已经不在人间,这句话仿佛从遥远的外域传来。但是,身体却已经先于意志做出了回答:“我已经剖白了我的真心,我在等待你的回答。”

容铉笑了一声:“是吗?”

良久,又是一阵沉默。

章绣锦猛然间惊醒了过来。她侧脸看看容铉,后者枕在玉枕上,睁着眼根本就没有睡过去的迹象。

“你不相信吗?”章绣锦问,“还是你觉得,我依旧在骗你?”

容铉摇了摇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明自己现在的心情。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复杂得根本就难以用词语来表达。

总得来说,大概有一点不甘心,一点被欺骗的愤慨,一点听到真心的喜悦,又或者还有一点对自己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的生气,以及她居然一直都这样看自己的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很难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对章绣锦说什么。

若说不原谅,舍不得,若说原谅,不甘心。

于是,两个人就着纠结在了原地。

章绣锦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容铉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可是这种燃烧的感觉,在身侧传来轻轻的一声响动之后很快就消失了。等他回过神来,转过脸去再看的时候,却发现章绣锦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容铉盯着她的身影,一时之间再度混乱了。她居然就这样睡去了?她不等自己的回答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容铉觉得非常委屈。

但是,等到对方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向着自己这边靠过来,非常自然地依偎到自己胸前的时候,就算周身的热度顿时就上来了,容铉依旧觉得,心里面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等她醒过来,非要让她好看不可。抱着这样的念头,容铉终于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

等他的呼吸声轻柔均匀下来,章绣锦在他胸前慢慢地睁开了眼,看了他一眼,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然后,她闭上眼,再度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不再那么炙热了。

虽然是睡在满堂风的地方,章绣锦依旧觉得,自己睡了满身大汗。叫了丫鬟打了水过来简单地给自己擦了擦身子,再穿上外裳之后,章绣锦回过头,发现容铉赫然已经醒了过来,正歪在榻上盯着自己。

“怎么醒了都不说一声的?一声不响地看着人,也不怕吓到人。”

容铉一笑:“左右也只有你在,吓到人也只会吓到你。”他起身过来在章绣锦身边站定,笑道:“从后面看,娘子的身段是极佳的。”

被章绣锦瞪了一眼,容铉轻笑,一溜烟地出去了:“荷花露,我在疏风阁。”

章绣锦心中忽地一下子紧张起来。然后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叫了丫鬟过来给自己重新抿了抿头发,换了几件首饰。前后对镜,发现镜中人妆容没什么不妥当之后,她才起身带着丫鬟往疏风阁去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两人之间的误会从此消融,冰释前嫌。以后,大概在没后这样的机会了。

带着着的心情,想着一定要将事情彻底解决,着章绣锦慢慢地接近了疏风阁。

第81章 谈心

容铉坐在那里;微风从身上拂过,看似镇定的背后;是坐立不安。

他对章绣锦;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

章绣锦如果没有嫁给何皓,嫁给任何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其实都不会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不堪。她其实是个能够在任何地方都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的人。

她这辈子的愿望不过是悠闲舒适的过一生;嫁给什么人;凭她的手段与能力;都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是哪个男人,如果她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算都能与对方做到表面上的琴瑟和鸣。至于对方的心底有没有她,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情爱对她而言,并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有,是锦上添花,没有,生活也已经足够花团锦簇。

可是对容铉来说,事情却不一样。

他能够回到现在,事实上就是因为想要他。

他在她的窗前苦守了那么多年,见证她最后的死亡,见证……不知道何处而来的阴影笼罩她的身影,她的身影渐渐地变淡,似乎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个时侯自己是下意识地就扑过去了吧,虽然没有抓住她,可是却与她一同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世界。容铉在知道这辈子和亲王异乎寻常的放浪形骸之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也许这个世界,是和亲王的世界。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上辈子说起来是侥幸,可这辈子,不会再是了。

但是就算是解决了和亲王,也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好一点。对他来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意义,也许就是章绣锦。

如果不是章绣锦,自己何必做这么多。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她说实话的时候,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容铉枯坐在疏风阁中,问自己。随后,他慢慢地对自己说,因为自己不甘心。

自己想要她的真心,却没有想过,既然上辈子已经习惯了不付出真心,这辈子她的真心就没那么那么容易得到。

他叹了一声,凝视通向这里的栈桥,如果章绣锦想要过来,就只能从这里走过来。她既然答应了,就应该会过来吧?容铉这样不确定地想着,心中的煎熬又多上一份,面上就算依旧看不出表情,眼神里却已经透露出焦急。

他等了好一会儿,觉得连吹过的风都变得热了之后,才看到章绣锦的依仗慢慢地过来了。心脏忽地一跳,片刻之后,却又落到了谷底,沉静了下来。

看着章绣锦没有带别的丫鬟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容铉越发觉得心中沉稳下来。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觉得自己走得太多,于是退回去一步,站在那里等着章绣锦过来。

进进退退完了,他抬头一看,章绣锦刚刚在曲曲折折的栈桥上转过第一个弯。

真慢,容铉情不自禁地想,片刻之后,他又觉得章绣锦来得太快。虽说他提出了邀约,自觉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等对方马上就要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

他退了一步,片刻之后觉得不妥当,于是又上前一步,最后尴尬地定格在那里。然后,他颓然地叹了一声,低下了头。

在她面前,自己永远会仓皇失措。

曾经在朝堂之上有过的那些自信与气势,在她面前全然消失无踪。

章绣锦进了亭子,就见容铉站在那里,垂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进来也没有一点儿反应。她问了一声好,在容铉猛然间回神过来回答的时候,坐了下来:“你说要请我的荷花露呢?”

容铉觉得方才的尴尬略微少了点,听她这样问,情知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笑道:“自然是已经早就备好了。我上午就已经让人拿到井水里镇着,送过来的时候隔了冰盆送过来的,想来还是冰冰凉的,这个时侯喝倒是正好。”

停了一停,容铉又道:“你小日子还差着时候,这个时侯喝是没有问题的。”

章绣锦轻笑,随后道:“你倒是记得清楚。”容铉一笑,摩挲着酒壶,对她说:“你的事,我大多都是记得的。”他提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自己坐到她对面去,轻声道:“请。”

章绣锦抿了一口,荷花的香味伴着凉意沁入,浸透心扉。躁动的心仿佛也被抚平了一半,瞬间就沉静了下来。

“倒是极为适合这个时侯用。”章绣锦这样说一句,容铉在对面轻声一笑:“说得是。”

然后,亭内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风静悄悄地吹过,水面的荷叶微微一动,然后重新亭亭玉立站立在那里。

“昨夜你说的事,”容铉在犹豫良久之后,轻声开口,“我没觉得生气。”话一出口,他就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和软,他明明是想要让章绣锦知道,自己很不高兴,对她这种欺骗自己的行为极为不满的。

可是,这话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章绣锦微微一笑:“你的表情可不是在这样说。你是想说,你很不高兴。”章绣锦说得平静,容铉心底的怒意却猛然间被撩拨了起来:“是,我很不高兴。”

“你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容铉凑到章绣锦面前去,发现她只是在自己靠近的时候猛然间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后又恢复那种笑微微的脸,“对你来说,什么才值得你露出旁的表情?”

章绣锦平静地眨了眨眼:“所有事。”章绣锦这样说,在容铉想要说话之前,轻声说,“可是,我已经习惯了,一直用这样的表情。因为,一旦露出旁的表情,就会被人揣测,然后,暴露弱点。”

她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你不也如此吗?只不过,你上辈子是帝王,就算你想发泄也没有什么能阻拦你,可是,我不一样。一个家族的荣辱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走错一步路。”

容铉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忽地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指尖顿时凉了。

“你在怨我将樘儿交给你?”容樘是他上辈子的太子,是他私心指示下交给了章绣锦养大的。他一直以为,章绣锦是高兴的。毕竟何家从中收获良多,她也得到了千古的名声。

可现在,她在说……

面前的人平静地摇了摇头:“不,当然没有。”她的笑容角度一丝一毫都没有变:“我从中得到的,远超过我所付出的的。”章绣锦的手指按上他的手背:“我只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她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每刻没有真心的笑意,私下里也不能露出疲惫,就连睡梦里,都想着如果利用时局。”

“容铉,你亲手将我变成了这样的人,如今,你不能因此而怨恨,我变成了这样的人。”

容铉愣在那里,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

章绣锦已经说得清楚,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上辈子的遭遇。可上辈子的遭遇,是自己给予她的。

“如果上辈子没有成为陛下的嬷嬷,在带着何家走出泥沼之后,我大概就会将所有的事务交给儿媳妇,让她们来代替我执掌何家的航舵,毕竟,作为普通官宦人家的媳妇,她们的能力足够了。”

“可是,后来不行了。作为权臣的掌家妇,她们还不够。对,她们需要成长的机会,可若是最开始的时候何家太弱小,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我不敢赌。”章绣锦的声音似乎远远地飘了过来,“于是,慢慢地就成了现在这样了。等我最后能放手的时候,几十年的面具,已经戴成了习惯。”

章绣锦看着眼前似乎在走神的容铉,声音尽可能地温柔:“我知道你不喜欢,事实上,我也不喜欢。这辈子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脱去这一层面具。”

“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实话。若是我不说,相信,你察觉的可能很小。但是,我想说说给你听。若是不说,和上辈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容铉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不更早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这个时侯才说呢?”

“因为那个时侯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吧。”章绣锦说,“那个时侯,你甚至比之前更甚。那时候,你对着我的时候就算嬉笑怒骂,也是将我摆在了一个虚幻的位置的。”

说完这句,章绣锦低声又说了一句:“我甚至不知道,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是你的执念,还是你真的想真心以对的人?”

亭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章绣锦握着容铉的手,看着他的表情一阵变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倒出一杯荷花露,送到容铉面前,章绣锦沉默地对上了容铉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现在充满了很多章绣锦不想看明白的情绪,但是那些情绪被牢牢地锁在了那人的体内,没有半点儿被泄露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容铉低声说:“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并不是什么虚伪的执念。”停了一停,他惨然一笑,道:“事实上,也是执念。因为想要共度一生却得不到,所以才是执念。等到执念消除了,就只剩下共度一生的念想了。”

“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有那样的错觉?”

章绣锦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每一个举动。”

“若是想要共度一生,为何总是不问我的意见就替我做下决定?”章绣锦轻声道,“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的意见有分歧的时候,最后退让的都是我?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我的愿望,我的意见,一次次的退让,到底是什么心情?”

容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并不会讨好人。

上辈子身为他是皇帝,从来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从未有过需要他小意讨好他人的时候。对他来说,只要他有所赏赐,只要他有所表示,对方就应该做出理所当然的回应。

对章绣锦他确实没有这样的表现,可是不自觉的时候,这种习惯已经变成了现实。

章绣锦的问话在他心中左冲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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