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媳妇这儿不是忙着给老太太准备膳食吗?帝姬,你看你带老太太去安福堂可好,哪里是你亲自布置,你不解说一下,老太太哪里知道你的心意来着。”
崔大舅母将崔老太太推给了帝姬,福慧帝姬当即红了脸,她心里想要和崔老太太拉近关系,但到底曾经做了许多错事儿,抹不开脸来,只得连连道嗯。
福慧帝姬身边的女官露出淡淡不满和心疼。
“我看你就是个懒惰的,半点事儿也不成,不想伺候老婆子,就将老婆子推给帝姬来着。”崔老太太板着脸,故作呵斥状。
崔大舅母又道,“媳妇懒惰,也是勤恳婆婆宠出来的。”
“呵呵……”众人一笑。
崔老太太故作无奈的摆摆手,“走吧,帝姬,老婆子就剩下你一个勤快媳妇了,你可不要也撵了老婆子。”
福慧帝姬脸微红,扶着崔老太太的肩膀,连道,“媳妇愿服侍母亲。”崔老太太面露满意,神色亲昵几分。
白家姨妈亦是凑过去,道,“娘,你看大嫂,弟媳多孝顺,你就是有福的。”
“哼……,我是有福,就是没想到你这个女儿的福气。”崔老太太这小半年替白家姨妈收拾了几回烂摊子,听话儿子和能干媳妇儿又都不在,崔老太太很是被崔老太爷收拾了几回,对白家姨妈还是有几分不满的。
“娘,那也不是我愿意来着。”
白家姨妈被母亲训了话,脸上有些委屈,成熟的脸做出嘟嘴小女儿态,崔老太太心疼,林熙菡一行人头疼。
“我这也陪着您去园子。”白家姨妈讨巧。
“大姑子,您慢着点,霜霜还等着你呢。”崔大舅母立马喊住跟着福慧帝姬跑的白家姨妈。
崔大舅母刚把她从福慧帝姬身边扯开,哪里能让她继续缠着福慧帝姬,福慧帝姬性子文弱了点,她身边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传了什么话去宫里,有的是这个大姑子苦头吃。
崔大舅母虽然不耐烦替白家姨妈收拾烂摊子,但看在自己夫君和公婆面上,亦是不得不扶持她的,看住她,少惹事。
白家姨妈这才想到自己女儿来着,奇怪道,“我们家霜霜怎么今个没出来啊?”
“霜霜病了,下不来床。你去看……”
崔大舅母没说完,白家姨妈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怎的就你生了病了。”
白家姨妈话里意思,实在让人腻歪,崔大舅母不乐意,强忍怒意解释道,“霜霜得了长公主赏识,受长公主家的孙女邀请,去参加了几次花宴。这才病了的。”
“呜呜……,大嫂,我不是说你。霜霜好歹也是你外甥女,怎的,大的没病,小的没病,就偏偏中间的没病来着。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白家姨妈话里的指责。让林熙菡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不是咱们没霜霜姐姐讨人喜欢,独得长公主青睐,受了邀请去了花宴来着。”
白家姨妈还是知道闺阁花宴重要性,未出嫁女,多去参加一些花宴,得了贵妇赏识。才能嫁给好人家来着。
她一听自己女儿,独去了,嫂子和妹妹家的女儿都去不成。心里顿时得意了起来,但嘴上还是没心没肺道,“嫂子,就是椘姐儿和九娘去不成,你也不能不甘休的薄待了我家霜霜来着。”
“长公主贵妇之首。霜霜得了她的喜爱,咱们家哪里敢薄待来着。就差当祖宗供着了。”
崔明椘暗讽,白家姨妈也不知道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面上藏不住的得意,让人腻味得紧。
林熙菡又道,“姨妈,您还是快点去看看霜霜姐姐吧。她想你想得紧,说不准见了一面,病就大好了。您要知道没多久又是一年一度的赏菊宴了,霜霜姐姐可不能缺席来着。”
“那就好。”白家姨妈一听赏菊宴哪里还待得住。
要知道四季宴,变相的相亲宴,婆婆们都是通过这些花宴挑选自己媳妇、孙媳妇的。
崔家大舅母早就习惯了白家姨妈的蛮不讲理,懒的和她计较,随便敷衍了她几句,就让人领了她去白霜霜处。
“椘姐儿、九娘,大姑子到底是你们的长辈,她有什么错的,你们均是不得讥讽顶撞的,要知道夫人七出就有口舌之利,这口舌不仅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更多的是口舌之争。”
崔大舅母教训,二人齐齐点头,她们知道妇人难为,尤其是出嫁女,大舅母所教的不过是生存之学。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病了来着……”白家姨妈一进白霜霜的屋子,一见面色发白,嘴唇干裂的白霜霜,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啊,“我的亲女儿,是不是你大舅母亏待了来着,我苦命的女儿啊……”
“娘,你别哭来着,我这不是没事吗?”
白霜霜一见白家姨妈边哭边想去找崔大舅母算账,连忙拉住白家姨妈,捞起巾帕朝脸上擦了擦,急急道,“我没生病。”
“啊——”
白家姨妈惊奇的朝白霜霜脸色摸了又摸,见锦帕上面都是白色粉末,才道,“这粉恁的是好装病,半点不掉粉。”
白霜霜直翻白眼,自己利用后世记忆千辛万苦做出来的不掉粉的粉饼,被白家姨妈当做装病神器这有多残啊。
“呜呜……,霜霜,我要去找你大舅算账。”白家姨妈惊奇了一会儿,又哭喊着要找崔大舅算账。
“娘,你这是干啥啊?干嘛找舅舅算账来着。”白霜霜有时候也不理解白家姨妈思路。
“要不是他们一家子给你委屈受,您能装病来着吗?是不是你舅母见不得你好,怕你出去占了她女儿的风头,才排挤欺辱你,逼得你不得不装病来着。”
白霜霜陡然佩服起白家姨妈脑补,一见白家姨妈来真的要去崔家大舅那儿撒泼,立马抱住白家姨妈,“娘,你先别闹事成不。我这装病不甘舅舅舅妈的事儿。”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干嘛出这个主意啊。现在你这么得长公主欢喜,正该多多出出风,才能找个好婆家。”白家姨妈不解。
白霜霜直翻白眼,她哪里能告诉她,她装病是因为自己变化太大了来着。
更不能告诉白家姨妈,她得了空间神器来着。
白霜霜万万没想到当日她故意陷害崔明椘掉到河里,不仅害得她长脚腿,毁了一辈子。鬼使神差,趁着人群从崔明椘身上摸到的玉佛竟然是一个空间神器。
这是个可装物品,可种植药材,可炼丹做药的空间神器。
最主要的是它里面还有一个灵泉,可以洗髓炼体,她才用了没几日就整个人大变样,越变越美。
这般情形,她自是不敢随意出去走动,虽然她已经滴血认主了,也保不齐崔明椘这个曾经的主人发现异常,谁知道崔明椘是否知道空间的事儿。
再来她变化这么大,变化这么快,白家姨妈这些隔了许久的亲人可能看不出来,当她发育长大了。可崔大舅母为人精明,又天天见面,定是会察觉她的异常,万一把她当做鬼附身,烧了去,岂不惨了。
白霜霜心里想法自是不告诉自己母亲的,她半点信不过白家姨妈,不是她自私或者多疑,空间这么厉害,保不准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抢夺。
白霜霜脑海里翻腾,空间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白霜霜想了想,这才道,“我身份低了,到了长公主那儿总是被那些小姐们欺辱,不如避开些风头,日后,再图打算。”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结局
天气渐渐转凉,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从空中落下,满园子都是金黄的落叶。
红绣边抱怨总是清理不干净的园子,边飞快地踮起脚尖,跨过枯枝烂叶,大步朝房里赶。
“小姐,邸报来了。”绾容含糊不清地抱着一叠邸报,慢吞吞地进来,一下子撞在了急匆匆地红绣身上。
“哎呦,我的红绣姐姐,你忙什么来着。”绾容一只手揉揉撞疼的腰身,一只手抱紧邸报,嘟嘴吐出一个果壳,“差点梗死我了。”
红绣吐吐舌头,“对不住了,绾容妹妹,下次我一定会小心来着。”
“哼。”珠梨端着一碟子山药枣泥糕,“等你做事小心了,枸杞也能变红枣。”
“歪,懒得搭理你。”
红绣翻眼白眼,吐了个舌头,一把手就抓向枣泥糕,珠梨一闪,“把你的爪子拿开,小姐还没吃呢?”
“小姐,都让端出来了,想来,也是你做得不好,小姐不爱吃。”
红绣嬉笑一声,从珠梨盘子里掏出一块塞到嘴里,尝了一下,又眯起眼去拿第二块,珠梨吧嗒一声,打开红绣的手。
“珠梨,你这个死丫头,你干啥啊。疼死我了。”红绣被打地眼眶都红,摸着印上红印子的手,不高兴道。
“你不是觉得不好吃吗?还吃什么来着。”珠梨冷笑,端着枣泥糕朝绾容过去,“绾容妹妹,你尝尝好不好吃。”
绾容看了眼可怜巴巴的红绣,偷笑地吃了块珠梨递来的枣泥糕,连连赞叹,“不错,香甜爽口。入口即化。”
得了绾容评价,珠梨也吃了一块,尝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意,又和绾容分食起来,红绣眼睁睁看着本来就不多的枣泥糕一下被二人吃了大半,顿时心如刀割,“珠梨,你太过分了。”
红绣气愤地指责,珠梨不紧不慢道。“还不快去小姐那儿禀报,不然这枣泥糕就不给剩了。”
红绣一听珠梨说给留着,吃货立马变脸。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好妹妹,好妹妹,珠梨你是个好妹妹。”
“还不快去。”珠梨有些受不了红绣夸张又单调的讨好,板着脸指指盘子。
红绣肃起脸来。加快脚步直奔内厢房,走时还不忘叮嘱,“你们一定要给我留着,一定要给我留着啊。”
绾容喷笑地看着红绣和珠梨斗法,笑道,“珠梨姐姐。还是这么爱逗弄红绣姐姐。”
珠梨也摸摸发鬓,又给绾容倒了盏茶,笑道“这不是没办法来着。她本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如今跟了主子,越发被宠得没心没肺,我若是不点点她,日后还不给主子惹了灾。”
“呵呵……”绾容笑笑,“都说咱们院里姐姐和红绣姐姐最是亲昵。果真不错。”
“难不成,我就不亲昵你了。”珠梨将茶盏放到绾容手中。绾容喝了小口道,“亲是亲的,只是最亲红绣姐姐,总让人吃醋来着。”
“你要想我对红绣般亲昵你,那也是成的。”
珠梨似笑非笑,绾容想到珠梨没事逗弄得红绣跳上跳下,头上直冒汗,摸胸口道,“我的好姐姐,您那种特别的爱,还是留给红绣姐姐,我可受不了。”
“啊……,主子你别啊……”
珠梨、绾容尖叫一下子冲了进去,兰嬷嬷和松烟也是急匆匆进了来,就连瑾言这个冷情的也是脸色大变,沾了一袖子的墨迹冲了进来。
一揭长帘子,只见林熙菡赤着脚,手上捧着小银盆,红绣可怜巴巴地压着一肥嘟嘟的小花猫,花猫大人懒洋洋地躺在花垫上,胖爪子还搭着红绣的手,一下两下的轻拍,每一下都吓得红绣哇哇大叫。
“红绣,你叫唤什么来着。不就让你照顾一下泥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泥泥最乖巧了,又不会抓了你。”
紫云抱着一大块软绵,接过林熙菡手里的银盆放在长桌上,又从红绣手里抱过一尺不到的小花猫,道,“小姐,还是我来拿吧。泥泥最不爱洗澡了,每次都闹腾得紧,红绣又是个按不住的,你给它洗澡必沾了一身水。”
“那成。”林熙菡听了回到床榻上穿上了鞋。
众人才明白林熙菡不过想帮着给猫儿洗澡,吓坏的众人皆瞪视红绣,红绣委屈地含着泪水,人家不是怕猫来着,谁知道你们多想了来着。
不过也难怪众人多想,实在是国公府的事情,让人呕得紧。
月中,由老汉敲登门鼓,告御状,引发的国公府滔天大案,闹得整个朝廷和大胤民间沸沸扬扬,陛下和阁老们不管出于本心还是碍于名声,都对国公府进行了大审特审。
世家勋贵,官宦贵族,哪家没三两颗烂枣事儿,何况国公府本来不干净,包揽诉讼,与民争利,再平常不过了,至于耍手段搞死几个良民,更是连主子都不成出马。
再加上国公府夫人欺辱明献宗姬,国公爷打杀商贾,抢占民财的事儿,已经是人尽皆知。
这一审查,查出来的事端,就是端了整个国公府都不够,且大多数涉及了整个牛党一脉的人,人人都干净不了。
尽管牛党一脉,牛阁老狠心将罪责统统推给国公府,装个万分信任姻亲,不知实情的样子。
还是由于登门鼓的事儿闹得太大,国公府这么多罪责累积得太突然,打了整个牛党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些防御手段,整个牛党七七八八的人均是一锅端的被陛下抓住了把柄。
国公府的死罪是百分百的定了下来,只是由于涉及的人事太多,国公府犯案牵涉太广,对于国公府的处罚,阁老们是争论不休,整整吵了一个月之久,都没有个定论。
但牛党一脉的倒台是稳的,更不用说首犯的国公府。一家之主国公爷和牛老太太死罪是必然的,还有涉及命案的林熙棠、林熙荣也是必死的,其他几房保命难说,富贵必是没了的。
这时候,牛老太太这个知道必死的老太太,突然来了一出狠的,她抛出一本账目本,里面涉及了几乎所有世家勋贵,官宦贵族的产业生意,以及各党买卖官职。官官相互的交易,大喊若是要查国公府与民谋利之事,也必须要严查其他人。
这下天被捅炸开了。整个大胤朝被闹开了。
秋风狂扫京城,国公府的案子在有些之人炒作下几乎将整个朝廷一锅端,盖因世家勋贵通婚严重,七拐八拐总能搭个边,连陛下也不曾幸免。碍于姻亲被搭了十来次都不止。
在这个讲究同乡、同党、姻亲诸多关系的社会,官职交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再来官宦勋贵为了维护正常交际和富裕生活,谁家手上没三两个生意,只是大小、严重不同罢了。
牛老太太将这些都捅了出去,几乎囊括整个朝堂上的人。
陛下大怒,下令严查。不放过任何一个。
一时间几乎朝廷人人家中都被搜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宫里宫外人心惶惶,争相奔走,以图自保。
皆不知道国公府的案子是大处理。还是小处理,或者持重处理,若是大处理抄家灭十族也是不够的,小处理单处理国公府,不计旁人。那是众人所盼。
可陛下愿意放过这次端掉整个世家的机会吗?
再来诸多把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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