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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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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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风影不满的是白天他走在路上的时候,大多数的人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回师——社会主义阵营的棋手——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已经于1991年12月25日起,停止其作为一个政府的存在。人们似乎并不关心,未来会怎么样,他们仍在为青菜萝卜的价钱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新闻媒体也只是轻描淡写到: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于昨日停止存在。甚至连一个报道都算不上。白天风影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夜里风影一个字一个字地发表着自己对未来的担忧,就如同1905年革命后的马克西姆高尔基一样,那忧愁使这位三十八岁的青年,迅速变得苍老了,原本平滑的皮肤,仿佛在一夜间就变得坑坑洼洼。他在网上写着:海湾战争如果算*20世纪90年代的头等大事的话,那么,苏东剧变,就应该列入战后最重要事件排行榜的首位,这一事件的幕后原因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东正教文化为基础的前苏联,在意识形态领域虽然奉行社会主义方针。但其自身的欧化,也就是指文化的西化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停止,综观70多年前苏联的文学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出,苏联的文学仍然是属于北约一系的,众所周知,国家文化是一个国家*所辖范围之内的全体群众所奉行的个人道德标准和思想体系,话又说回来了,从当前的世界局势看,真正实行社会主义方针的,只有中国,越南和朝鲜三个国家,而这三个国家在文学批评家的眼中,归类为——大中华文明。

    周强沉迷于刚买的绿色的忍者神龟,那种神奇的光芒似乎很诱人,引领着人们前往圣境。

    风影感觉自己像个探路人,没有地图,没有经验,没有粮食,没有水,孤单地在走来走去,迷失方向,最后的一滴水——自己的眼泪也被用掉。死之前,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缕烟雾,在沙漠黄色背景的衬托下,那些黄绿色的烟雾在风力的作用下,渐渐飘离地球表面,上升到平流层的时候,瞬间加速到光速,冲出了重力的重重封锁,直奔太阳而去。第十秒的时候,他渐渐觉得自己开始膨胀,太阳一下子增大了四倍。以后每过一秒钟,他都觉得太阳增大了一万万倍,在地球上看到的才碗口大的太阳转眼之间已经变得庞大无比。他竭力挣扎,想逃出太阳的射线和黑子的进攻。最终他成功,他一下子被巨大的惯性抛到离火星不远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火红的岩石和一样火红的沙漠。看到了相识的许多老人,他们也像自己一样孤零零地在空中飘荡。互不说话,周风影向他们问好,他们没有反应。周风影误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于是放大了声音叫喊,可仍旧是没人理他。他们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听不见任何声音。周风影的嘴巴不停地上下翕动,可是无论他怎样的努力,怎样地叫喊,他们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在这里,没有空气。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周风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五彩的肥皂泡一样。在宇宙中各种射线的作用下到处飞舞,身体的各个部分开始渐渐分离,手和脚已经变得麻木,随时都有可能撕裂。最终的情况是——只剩下大脑里还残存着一点点反抗意识。当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胳膊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到处乱飞,血液结晶成一个个小球,悬在半空中。两个小球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已至于都快要黏在一起的时候,陈雨晴摇醒了他。他睁开了双眼,不知所措地看看屋顶,看看身旁的妻子,下意识地咬了咬*,一阵痛楚感流过全身,方才相信刚刚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相信了这一点之后,他走进了洗手间,他看了看自己额上的汗,拉下了挂在那左边的叠地方方正正的毛巾,放在水龙头下面弄湿了,擦了擦额上的汗。想着刚刚的梦境,看着正在不断安慰自己的妻子。他不由得低下了头。

    雨晴反反复复地问一句话:“你没事吧!听你叫得那样,没吓坏吧?”他只好违心地说着不要紧之类的话安慰她,劝着她。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风影仔细地端详着熟睡的妻子,静谧的夜,温暖的体温,熟悉的心律,使风影在一刹那之间产生料一个疑问:“这么美的夜景之中怎么会产生这样怪异的梦呢?”他忽然想起了要去看看对面的贺星,那个一直爱着自己的女人。于是他连袜子都不穿,光着脚丫走到窗前,想看看贺星的家里有没有人。

    似乎和梦中一样的,他不敢再看下去,他看见贺星家的窗户上站了一个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

    他分不清那个物件是男是女,他只是看见那个物件以极大的速度向楼下坠去。那么大的速度在地球上是无法想象的,他睁大眼睛再看时,窗户上居然又出现了和刚刚一样的物体,动作仍然是一样的,下坠,只是这一次,那个物件仿佛装上了降落伞,抑或那本身就是一叶放大了的小树叶,或者说那就像是一只不透明的肥皂泡,不不不,那个东西下坠的速度比它要快数倍,他睁大眼睛看着它一跃而起,居然比窗台高出十米左右,然后,周风影一直看到它冲下楼去,前后大约十五分钟,他看到那个东西仿佛是在空中似的,但它并非完全不动,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下坠一点,周风影用力地揉眼睛,可最终,他看到的仍然是刚刚看到的一幕。

    他想看个究竟,于是迅速地穿起了衣服和鞋子,冲到对面。看了一下夜光手表,夜里四点,听到贺星家的钟声是在大约一分钟之后,在这一分钟里,他看到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近四十个透明得可以看见蓝色血管和黄绿色近似于心脏的“人”从一楼迅速往上爬,或许不能用“爬”字,因为他们是直接从楼梯上下层之间开上来的,它们之中,有的升得快,有的升的慢,升得快的迅速从升的慢的身上穿过,就像那些升得慢的根本不存在一样。它们在经过贺星家的门的时候,径直地穿过,仿佛那根本不存在似的,在穿过的那一瞬间,门也变得透明了,风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在它们穿门而进时便朝门里看,他看到里面的那些人全部都穿着像电影里面的日本二战时期的陆军军装,他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站成一列列,这让风影想起了电视之中的阅兵的情景。然后,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个人升到窗台上,就在这时,他们一个个都不再是有名字的物体,而变成了真正的日本二战军人,他们像一颗颗水珠,无声地落下,溅开浅红的水花,比桃花红一点,比风影在公园看过的要红一点。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努力地想离开,可是总觉得自己的脚下,粘着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它低下头,一件军人的衣服首先映入他的眼帘,而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身体,而风影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是它的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的时候,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失声地叫出了声音。这个时候,连绵不断的蓝色血液和黄绿色心脏消失了,一阵风吹来。周风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他赶紧闭上眼,转瞬之间,不知从哪儿来的沙尘就直扑而来,他用手臂挡住强风和沙石的攻击,可是肘部仍然被击伤。风只吹了一会儿,很快便停了下来。待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脚下并没有鲜血,更没有脑浆,贺星家的门,还像以前那样结实、厚重,他还试探性地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他迅速地冲回自己的家,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的那一刹那,轰得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风影飞快地爬上床脱下衣服,掀开被子,想要钻进雨晴的怀抱,却摸了个空,不知道雨晴已经醒了很久。

    雨晴穿了丝质的睡衣,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星夜之中的古老的城市。她看着她越长越美。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却又找不到渲泄的闸口,如同洪水被大堤挡住了去路一样。正在彷徨的时候,钟响了一下,她的心脏也就一点点地律动——是那种如速度的律动。钟声响过之后,她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打开后*互联网,用她那纤长的十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一封一封的电子邮件从网上发送到她的邮箱里,她开始征集关于建社的各种建议和平常所所需的各种烦琐的日常事务。很快她便感觉自己掉进了日常事务的泥潭之中,无法脱身——但她却辰醉于这样的感觉之中了。从对于社会的解释到回复专家们的信件,她一刻都不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周风影披着睡衣抚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顿没吃了,周风影邀请她去赴宴。她犹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小房间——孩子并不在家——他中午一点半就得上学了,现在肯定是在听老师的讲课了,看到房间里面没有人,于是这才放下了心,穿上了上周刚刚买的新衣服,挽着丈夫的胳膊,走出去之前,把电脑关了。

    直到进饭店的门之前,她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宴会是在王府井举办的,地点很有名。但主办者周风影并不打算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富有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地,点的菜很普通。作家和朋友们却不嫌弃,三十多位客人分坐在四张桌子上相反,他们举杯庆祝——其实,酒用户的是红酒。那种市面上比较便宜的长城普通红葡萄酒,大家在欢声笑语之中庆祝嫂子生日暨周风影成功建立新中社的时候,他把吴圆圆介绍给大家。当吴圆圆站在周风影的前面的时候,大家都鼓起了掌,周风影在雨晴的目光中走上前,走到大家的面前,讲述了吴圆圆的构想和为之所付出的努力的时候,大家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鼓掌,掌声比以前更加响亮了。他们一致认为,这个小女孩子能有此作为,确实罕见。风影抬头看时,却看见了他心目中的文豪——张先生。周风影一直没有忘记张先生,他在上高中的时候,领到的第一笔稿酬就是张先生发给他的。那时他周风影才17岁,手里捏着五十元,却不知道怎么花。后来,他去买了一些水果和烟酒去看张先生,张先生再三推辞,最终只收了水果。烟酒被周风影又带了回来,记得那时周风影送的水果其实是很简单的——十斤葡萄,八斤香蕉和十斤桔子,张先生开他玩笑说他最爱吃的就是葡萄。后来,每年的教师节,周风影去张先生家拜年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张先生的这个爱好。

    吴圆圆用肘部顶他,好不容易才将拉他回现实中来,张先生笑吟吟地对吴圆圆说:“小吴啊!我拜读过你的文章,很好啊!很有主见,特别是在国际政治方面,你有独到的见解,许多话都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俗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天,读了你的文章,我这个写作写了四十年的老匹夫也不得不服咯!你们年轻人是应该比我们老一辈强哦!我佩服你们!正应了那句老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吴圆圆不说话,只是不断地的微笑着。等到张先生说完了话,她这才开了口:“张先生您过谦了,我们年轻人有许多地方要向您和其他前辈学习,就拿我们开的这个新中社来讲吧!我们的宗旨就是为了更好的集思广益,完善自身,我们学习的还有很多,虽然说我们也在新中社发表了自己的文章和国家的政治见解,但如果我们不先完善自身,我们说出来写出来的就有可能是错误的,这就与我们的宗旨相违背了,您说是吗?”

    张先生用食指点点周风影的胳膊:“看看,看看,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吧!你看看你的学生,才二十七岁,就这么厉害,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文学界的一面旗帜哟!你可要小心哟!别饿死了还在卖弄文采,到时候可别说我这个导师没提醒你呀?”

    周风影开心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抱着张先生说:“老师,您知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够早日把我打败,这样我才开心,毕竟我的学生比我有用嘛,这才是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哟,你说对不对?哈哈……”

    第二天,周风影到吴圆圆家帮她安装视频,吴圆圆于是拎着工具箱,给他做了下手,她问周风影:“老师,您说我有那么厉害吗?我只不过回了几张贴子,这位张老师就把我说的和仙人似的,我感觉自己可没那么厉害!”

    周风影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话:“把螺线刀拿来,4号,5号的那种子,其实说实话。圆圆,我也有张先生那种感觉,你说就拿你我认识的人里面来说,有谁能够在两三天的时间里组建一个拥有五百多名作家,每天点击率超过十五万次的文学团体,我觉得我做不到,我的老师——你的师公张先生也做不到,但你做到了,这就叫做能力,知道吗?”

    这天晚上,雨晴和风影,强强、吴圆圆再去贺星家的时候,贺星家的门锁得紧紧的,风影在想着,她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她有什么急事吧!但有急事也得说一声吧,想着想着脚就出了神,一个不小心,脚就崴了一下,钻心的痛立刻就像毒雾一样迅速弥漫,垄断了他的思绪,回到家,陈雨晴要他脱下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受伤的左脚又放在他的腿上,他的双手却没有因此放慢打字的速度。雨晴给他擦创伤药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学生——吴圆圆,吴圆圆的手很好看,细细的,长长的,就像农田里的青葱一样,仿佛稍稍用点力都会挤出水来似的。雨晴的手,却稍稍粗糙了一些,她给他上完药之后,用力地搓揉他的伤口旁边的皮肤,目的是为了加速散淤的速度,就在此刻,他的思维一下子就中断了。双手抱起陈雨晴的额头,用自己干燥的双唇吻她,手里也消停,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笔,用笔杆的这一端在她的手心里写:“对不起,每天让你累得那样,我有罪,begmypandern!”

    雨晴和风影醒来的时候是黎明,风影抱着**的雨晴在房间里光着脚丫不停的四处转,转到头晕的时候,雨晴被他一下子压在床上,接下来的事情,成了最为自然的了。天地仿佛一下子倒转过来,风影看见的方向,一下子就变成了蓝色的,就像贺星最喜欢的蓝宝石。雨晴发现身边的风影睡着的时候,她把他摇醒了,后来,他又睡着了,听到强强起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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