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听得嬛红雪说话,这才收回一丝心神,操纵着他的已经快要碎掉的飞剑,在两头山鬼前面耀武扬威,愣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替那八人分担了一些压力。
摇了摇头,钟夏道:“我修为低微,黄泉太戮是凶魔之器,我亦不敢动用,但凭了这飞剑……。姑且是飞剑吧,也能帮上点忙,可是嬛师姐你还不须出手了,他们还有绝招未出,我们掠阵就好。”
嬛红雪点点头,手下的琴意蓦然有些幽怨,有些话想问他,却又不好意思,只能将满腹的女儿心思都送入琴音里,希望他能听懂。
可钟夏哪有什么音乐细胞,只觉得这琴确实好听,都快睡着了,正想着如果能让素儿也学会了,以后想睡觉就让她弹这催眠曲了。
八人和这两只山鬼斗了许久,可是它们凭了身形迅捷,硬是没落下风,甚至于渐渐的扳回了败势,一个天音阁的女弟子还险险被一爪撕开胸膛。(未完待续。。) 钟夏跟在大部队里,看了一会儿,发现除了天音阁,还多了百来个其他门派的弟子,看来他们真的是浪费太多时间了。
正当钟夏放出已经破损不堪的飞剑,准备大开杀戒时,又被嬛红雪扯着走了,看起来她真的是记恨上那一次了。
“啊啊,嬛师姐,轻点,别这样!”
一路钟夏叫嚷着,惹来无数人的目光,本打算替自己和孟希仪报仇的嬛红雪,也是闹了个大红脸,但硬是将钟夏半拉半扯,带到了天音阁的大殿中。
但诸位高手前辈只是淡然一笑,唯有几个二代弟子笑得暧昧。
“师傅,我把钟师弟带过来了。”
嬛红雪说完,立即溜到了天音阁门主的身后,任由钟夏一人接受诸人的目光洗礼。
天音阁的一位长老,还有天音阁门主,天音阁的长老却是去维持护山大阵了,还有的就是其他三个前来相助的门派掌门。
哪见天音阁长老一拱手,道:“此行的灾祸源头,我宗的太上长老已经算出,是那一群邪道弟子惊动了大雪山里的一对山鬼夫妇,并且引燃了它们最讨厌的火,暴怒之下,它们只会不断的驱使雪兽,直到这里被夷为平地,才会肯离去。”
众人听后,皆是神色凝重,但见天音阁门主皱起眉头,道:“这方圆千里的雪兽岂止千万,而且外头还出现过道基期的雪兽,非得我亲自出手,那俩头山鬼实力如何?不若擒贼先擒王,制住了那对山鬼夫妇,便可散了这场天灾。”
天音阁长老点点头,道:“正是此理,可是那对山鬼,分别是雪魑和山魈。前者正是召唤雪兽,但与后者形影不离,那山魈力大无穷、形如鬼魅,并且天生皮肤坚固至极,道术对它的伤害不大,极难对付,一但前去的人数多了,它们觉得危险,甚至于还会逃跑。”
诸人听得郁闷极了,这山魈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形法宝。强到可以横着走,而且智商奇高,仅仅觉得打不过就要跑,这还怎么打?
“可纵然如此,它们其实只有心海境的修为,我宗的太上长老说了,最多不过是心海后期,只须派上一支十人小队,以法宝和埋伏。重伤其中之一,再加以禁锢,另一只自然不会离去,到时候引出来。再联手斩杀就好了。”
天音阁长老的一番话,总算让大家有了希望,可这利用山鬼夫妇间的感情,不由得年轻弟子们。都心生犹豫。
但天音阁长老似是早有预料,继续道:“但凡山鬼所在,定守护有珍贵无比的天生灵物。你们制服它们后,可在它们的洞府于搜寻,与它们有缘者,自可得之。”
人之一世,大多行为,都不脱权、利二字。
是以众弟子纷纷应承,很快就组建了一只十人小队,可是碍于山鬼修为,队中修为最高者,亦只能限制在心海中期以下。
这前九人很快就挑选出来了,天音阁的孟希仪自兽域返回后,已经踏入了心海初期,首当其冲;嬛红雪,心海中期,资质居然比孟希仪还要好,可是正因为性子奇特,一旦打起来,必然是要下杀手,天音阁门主自然不会让她参加正道大比,到处结怨。
除这俩人外,还有天音阁一位男弟子,天音阁再派俩位女弟子,其余的三个门派,也凑出了四人,如此一来,还差一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钟夏身上,却让那个天音阁的男弟子脸色一变,不善道:“长老,这人不过才心湖境后期,带着他去送死么?”
“无碍,有你们保护他既可,毕竟只有他去过那对山鬼的居所,你们都不熟悉去路,若是落入兽群包围,我们也救不出你们。”
天音阁门主显然有些夸大了,但是她的话却不无道理。
如此一来,那个天音阁男弟子只能呐呐住嘴,各门主与掌门,纷纷将门下弟子唤去,连孟希仪和那位男弟子也是早有准备而来。
大雪,山间。
再一次重游旧地,钟夏领着九个心海境修士,感觉却是很不自在,终于知道带路的滋味不好受。
干脆不再说话,钟夏默默加快速度,逼得身后的九人也赶了起来,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像钟夏一样脚步轻盈如羽,不带起半点烟火。
在洞中左拐左钻,钟夏这回清晰的察觉到那种说不出的危险,就在那次邪道修士死了小半的地方停了下来。
钟夏带着他们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三个岔路口,指着右边的路口,只道:“再往前,我也不曾走过,但我能指出大概的正确方向。”
“哟,之前不走得挺快吗?”那个天音阁的男弟子名李健易,不知为何,对钟夏总是冷嘲热讽,道:“怎么,我看是你知道路,不过是害怕了吧?”
害怕?
钟夏突然笑了,甚至大方的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但隐约有种寒森的问道,道:“确实怕了,你不是想在这些女人面前表现么?去啊,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李健易和其他人都没想到,钟夏看上去挺傲气,但瞬间就怂了,而李健易也有点骑虎易下,被钟夏切中心事,只能咬咬牙,道:“那是自然,这里四个男人就我修为最强。”
看着他带头往前右边路口走去,钟夏落在了最后面,嘀咕道:“嗯,三个门派是三男一女,算上自己,这李健易也太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哈……却是嬛红雪放慢了脚步,偷偷的和钟夏落在了一起,但听得这句话,不由偷笑起来,道:“钟师侄,你也太把自己当男人了吧。”
在女人面前,钟夏当然弯起了胳膊,展示了一下确实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力量,得意道:“看到没,够不够男人,一只手能把你举起来。”
突然的,钟夏觉得嬛红雪看他的目光,阴森森的,这才反应自己戳中了嬛红雪的心灵伤口,不由讪讪放下手。
但嬛红雪毕竟性子极好,此刻落落大方,嫣然笑道:“行啦,我不怪你了,是我自己天生就这样,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嫌弃?这话什么意思?”
钟夏心中一突,顿时想到一个可能,有些奇怪的看向嬛红雪,她该不会真的喜欢肌肉男一类吧?(未完待续。。) 天音阁外,即便是从后山飞越,也有不少的雪兽,钟夏折了一番手段,花了些许时间,总算掩护着嬛红雪离开了。︾頂︾点︾小︾说,。。
这一路几个时辰里,嬛红雪不知是赌气还是怎样,也真是任由钟夏出手,只是偶尔驱赶一俩只靠近钟夏身边的雪兽,但钟夏丝毫不在意,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嬛红雪还像昨天那样。
两人剑光紧密相连,撕破了一夜的黑,迎来了最初的一缕晨曦。
漫漫白雪上,一缕渐渐的变多,很快雪上映着一小片金光闪亮,旋即随天空的云朵散开,整片冰雪大地,渐渐的被阳光普照。
嬛红雪似乎未看过这种美景,一时之间不由怔了。
但是钟夏可是天天赶夜路,早已习为家常,见得嬛红雪不走了,不由顽心一起,忽然飞过,牵着她的手就走。
“啊!”
可是嬛红雪没反应过来,又不善御剑,竟就这样被扯下飞剑。
钟夏可是吓了一跳,连忙一手将她搂入怀中,随便收了她的飞剑,一脸惊悸,奇道:“嬛师姐,怎么你连御剑都似忘了?”
可嬛红雪哪曾躺于男人怀中,可偏偏明白钟夏是真正的性子单纯,只得妩媚白他一眼,微微羞红了脸,美丽不可方物。
“人家又非剑修,常年在门里,数年难得出门一次,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听得嬛红雪绵柔的话,又看她脸色不胜娇羞,钟夏不知怎么地,就想起被他斩杀的俩个合欢弟子,竟是罕有的脸色躁红,连忙扔出她的飞剑,道:“嬛师姐,快快乘了飞剑。天音阁还在等我们搬救兵呢。”
听得天音阁,嬛红雪被钟夏推了开来,也没发觉他的异状,只是乘上飞剑,连忙跟上了突然加快剑光的钟夏。
“哎呀,还好溜得快,不然嬛师姐定要误认我为人好色,说不定翻脸就要杀人。”
钟夏一边心中默念道德二字,压制下身**,一边心神落入剑中。控制着剑光始终比嬛红雪快上一线。
俩人各怀年轻人的心思,再不过几个时辰,日正中天时,已远远看得天音城。
这天音城的山门选址极好,乃是一片山脉之上,罕有的平坦开宽高地,无须担心雪崩,反而有天险相助。
再看那天音地的规模,宛如一人类小国。轰立于冰原高地之上,气势磅礴,无由来的,震动了钟夏心灵的某一根弦。
宗门?国家?
钟夏这厢突发奇想。任由嬛红雪领着自己,一路通行无阻,竟是对这天音阁非常熟悉,而且有不少人也认得嬛红雪。偶尔友好者亦会稽首一礼。
走了一会儿,钟夏正欲发问时,却见嬛红雪已经带自己进了一处冰雪搭建的房子。十分奇特。
这天音阁里,除了一些重要如宗殿、经阁之类的地方,是以木石构造,其余弟子们显然便偏爱用冰块搭建起自己的小房子,非常有意思。
进了这冰屋,钟夏才觉另有天地,过了一段阶梯,地下空间宽敞,而且比起外面,可称得上暖和俩字。
但是这一进来,钟夏就有点怔了,因为这房间里,昔日相处过三个月的孟希仪,正披着一块浴巾,玲珑休姿尽显,长长的黑发还滴着水珠,显然是方才洗浴完。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啊!”
钟夏掩耳盗铃的喊了一声,急忙朝屋外跑去,但刚刚后脚离开,一道剑气轰的击在他的落脚处。
“你、你个色狼,我不会放过你的!”
里头原本清洌的声音,此刻有点气急败坏,钟夏也没法争辩,心知这又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嬛红雪吧。
可钟夏逃似的走了,独自在天音城逛悠,冰屋里的嬛红雪,却是没有被孟希仪责怪,反而是俩人一起开始对钟夏口伐诅咒起来。
“孟姐姐,你说钟师弟在兽域时,驾的是一道火系飞剑,怎么我看他一直在用一口附法级,而且粗糙得很的飞剑?”
俩人情同姐妹,昔日早一直有来往,这会见了,居然还先叙旧起来。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剑术确实很厉害……对了,你带那个人来干什么?”
孟希仪说着说着,突然才想起追问这事。
嬛红雪一拍脑门,暗呼一声不好,这才连忙将天音阁的事托出,道:“这是见到孟姐姐欢喜过头了,差点忘了这事,我们赶紧去找你师尊吧。”
“那好。”
孟希仪干净利落的花了几刻钟,才换上一身白色宫装,和嬛红雪出了冰屋,朝着主殿走去。
话说钟夏在天音城中,无所事事的逛了许久。
“这不才下午吗,怎么天就黑了?”
钟夏自从走到这天音阁的冰原边上后,就呆呆的坐哪里看风景,突然天空就黑了,不由抬头向上看。
“……。各位,不用这么大阵仗来迎接我吧?”
钟夏有点害怕,如果孟希仪还记着那事,一声令下,天音阁里她的仰慕者们一人一道剑气或者道术,哪怕一龙之躯,也要当场给趴下了。
“哼,还不快跟上?”
嬛红雪飞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责问,不过钟夏自觉有亏,乖乖的御剑,加入了天音弟子组成的大阵中。
但看见钟夏往人堆里扎,嬛红雪不由拉住他,皱眉道:“你往哪去啊?”
钟夏闻言,正色道:“我虽然有一个首席弟子的身份,但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修士,当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那好吧,随你了。”嬛红雪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钟夏的思维,只好飞到前头去了。
钟夏见她不强行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还让我去前面,不见那孟希仪正和她门里的几个长老呆一起么,嬛师姐莫非还记着我把她失手摔地上的事儿?”
这一行人有三百之数,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几乎倾巢而出,只有天音阁主和一些中坚力量留在了宗门,可谓是倾力求援。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过几个时辰,堪堪在午夜前,赶到了雪域的天音阁。
但见滚滚兽潮,也没减少一点,估计这附近方圆千里的雪兽,都被那头怪物的哨音召唤来了。
天音阁门子见得这么多雪兽,也是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闯到了护山大阵前,由嬛红雪开启了入口,立即就布下阵线,在几个长老的组织下,有条不紊的开始诛杀雪兽。(未完待续。。) “这天下的女人都怪怪的,好像那孟希仪也有点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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