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萧楚周身,四朵焰火环旋转,方圆三丈之内,云雾被热气消融,近不得身。
只是钟夏并不在意。他这一举,只是为了隐匿自己的身形,达到效果后。他悄然变幻法诀,召唤起四灵星宿战将。
这一召唤之术,钟夏已经纯熟掌握,威力、维持时间既在控制之中。因此这次召唤时间不长。
昂!
一头三丈长的青龙。悠然从云雾中生出,钟夏负手立于龙头,恍如世外高人。
青龙载着钟夏,漫场游走,不时吐出青球,时而又以龙尾摆击,可是萧楚仅凭朵朵焰火,抵挡了钟夏一切手段。
如此一来。钟夏已经明白,这个攻击强度。已经不足以继续了。
昂!
青龙仿佛通晓钟夏心思,突然长吟一声,漫场云雾被它张口一吸,全数落入肚中。
他在做什么?
云雾散去,众修士都见得钟夏动作,不由心生疑问。
但旋即,青龙张大了口,仿佛无穷无尽的淡青色罡风,吹向了萧楚,一路过处,焰火摇曳几下,尽数熄灭。
“随机应变?好巧的手段!”
萧楚首次动容,眼睛微微睁大,但双手不慌不忙,张口一吐,就有一颗淡青色珠子飞出,散落三尺青光,罩住了他。
任他恶风万千,我自巍然屹立。
“是避风珠!”
钟夏择言而听,顿时明白了萧楚是借助了法宝之力,轻描淡写的解了这一击。
“可恶!欺我身家贫穷么!”
心中微怒,钟夏又觉头痛起来,他的道术、法宝非常有限,虽然巧思不断,但黄泉太戮不可轻动,炎阳威力有限,他的道术也多属辅助,杀伤力有限,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钟夏一手伸入储物袋中,隐隐有两道异色光华,悄然落入手中。
昂昂!
仿佛是见小小人类,居然挡下了自己的恶风,青龙大怒,张牙舞爪,突然冲向了萧楚。
“你要与我近身一战?”
萧楚明白钟夏想法,嘴角露出不屑笑容,同时露出了他的害怕,因此才会做出不屑。
可是萧楚不明白人心之妙,只是左右双手,突然怵的飞出两道流光,流光浮在他的跟前。
一口无柄飞剑,通体火焰组成,炙热无比;一口无柄飞剑,通体寒冰组成,冰寒无双。
“去!”
轻喝一声,萧楚竟然同时御使双剑,但见它们铮鸣一声,宛如配合多年的老朋友,齐齐绞向青龙。
钟夏眉头一跳,心中只觉危机陡生,却是身子向上一跃,任凭青龙冲向萧楚,他轻轻落在地上。
轰!
但见冰、火轰击在一起,爆发出几倍的威力,青龙的龙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身体碎成了片片灵气,点点消失。
就在这一刻,钟夏嘴角含笑,缩地成寸,一步百丈,瞬间接近了萧楚。
未等萧楚使出准备好的手段,钟夏率先动用了两张符箓,一张火红、一张冰蓝,透着心海境的气息。
篷!
火海眨眼间升腾起而,萧楚的护身真罡之气,被迅速的烧融,将眉头一皱,就要放出冰系道术。
可是钟夏安然踏在火海中,眉头却纠了起来,显然正艰难的进行某件事。
他又在做什么?
台下观众识得是心海符箓,都暗叹一声大手笔,可这远远不够啊!
就在此时,另一张冰蓝符箓爆发开来,却被钟夏用意念之力,强自束缚浮起,并不是抵消了火海威力,而是在火海半空凝结坚冰!
火海的火焰,只烧到了萧楚腰间,其余的火灵气被束缚在其下;冰封的坚冰,只在胸口之上蔓延,其余的冰灵气,只渗了些许在下方。
无比怪异的一幕!
这招一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玉塔之上,原本一脸微笑的天元宗主,顿时连笑容都僵住了,其他的掌门更是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这意念……这操纵力,还有这钟夏,他难道还能忍受这种非人痛楚?”
他们都看得出,钟夏动到了精神意念的极限,从而这种感觉,就宛如冲击人体极限,扭曲了元神灵魂,那种痛楚,钟夏不要命了?
“快让他住手!”
天元宗里的红瑛道姑,却不是由劝起天元宗主。
但天元宗主看了白石道人一眼,却见他老神自在,丝毫不着急。
“等等吧,还有冰火天元在,我倒要看钟夏这找死,是为了什么。”
……
正如天元宗主所说,萧楚看得出,钟夏这是透支了意念,才勉强控制了冰火两重天的威力。
心海符箓可不是这么好用的,况且是这种极端属性!
“我可是万中挑一的冰火灵体,哈哈,让你逞强!”
心中凶性一起,萧楚不惜动用全部法力,鼓起体内冰火真罡,将身周的冰、火逼开一刹那。
就这一刹那,萧楚的意念一动,冰火天元已经动了起来,直刺无法动弹的钟夏。
唉!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轻轻叹了一声,不忍看钟夏血溅当场。
昂!
就在冰火天元临身之时,它们听到了一声龙吟,已有灵性的它们,竟然感到了恐惧!
“怎么了!”
萧楚与冰火天元心神感应,怎么会没发现异常?
钟夏一直背在身后,从未动用过的剑鞘里,一口天元,缓缓浮起,通体呈庚金之白,剑内却透出蒙蒙的黄雾,似是被它吞吐不息。
此剑一出,不少剑修,都感到自己的飞剑,竟在窃窃悲鸣、颤栗。
一股幽冥的气息,从黄泉太戮剑中散逸,天元有灵,自动护主。
铿!
一声暴响,黄泉太戮蓦然冲出,两口失了主人操纵的天元,哪堪这种凶物追逐?!
不过一息之间,黄泉太戮与它们对了几百剑,顿时它们剑身裂开道道缝线,连颤鸣都无法做到,远远的逃开。
昂!
黄泉太戮似是发出一声得意的龙吟,又复回到钟夏身边守护。
但这时候,炎海和坚冰之力,突然失了束缚,钟夏身子一软,体内真气耗尽,脑海一片混乱,竟跌坐在地上。
轰轰轰!
这心海符箓由钟夏施展,这爆炸也远远的波及到了他,但是黄泉太戮傲然而立,一片薄薄黄雾散开,带着无穷的凶煞,拦下了所有冲击。(未完待续。。)
第252章 大比(四)
“他有什么手段破开金甲符?”
几乎所有的掌门,都突然感兴趣起来,其他人才刚刚开始发力,而这边,看似要结束了?
轻飘飘落下,钟夏保持在白虎背上的姿势,单膝跪地,背对张天相。
一幕幕细心看来,恍似长久,实则,不过电光石火间。
右手剑,轻轻地、却极快颤动起来,高频颤动,以剑御天地之势,携力破一点。
如灵兔翻身,又如猛鹞扑食,炎阳骤然一动,细如火线,直直落在背后金甲上。
嗡嗡!嗡!
炎阳剑本体属火,又得高频轻颤,使得剑身温度骤然极快,同时已经接近音速极限,所有的巧妙转化成的力,都落在了化线一点的位置上。
像是一个钻头,细线在张天相惊愕回头之际,钻入了他的体内。
噗!
一篷极细的血箭,从张天相的胸口喷射而出。
已非胜负对决,乃是生死一线!
砰!
玉塔上,众掌门迟了一息,只见得钟夏收回炎阳剑,才有脸色沉如黑炭的东海群岛总阁主张混天,含怒一掌震散木桌,扬手一道符箓射出。
符箓于半空,化成一口三尺、无柄的白金剑,目标赫然就是钟夏!
“张小狗,尔敢!”
天元宗主不愧以剑入道,反应极敏锐,同时扬手,一抹细细的电蛇疾窜出,追向符箓白金剑。
就在两道剑光离钟夏不过三丈外。终于天元宗主后发先至,狠狠撞上了白金剑!
轰鸣!
两股剑气中蕴含的巨大力量,都随一撞爆发开来。那三丈外的人影,竟被气浪抛飞至台下!
与此同时,张天相却没有这么幸运,钟夏察觉得早,居然发狠之下,一脚将他踢向爆炸中心。
台下天元宗的人早发现了钟夏,连忙跑过去扶去了他。众修士再看向石台。
赫然一个丈圆大坑!
并且张天相不见踪影,只有几块零碎的布片散落,一片的狼籍。
此刻钟夏不待众人明白原因。他已经被张混天的手段彻底激怒了!
“张混天!枉你为一门之主,居然气度如此之下,见不得弟子落败,竟将他活活轰杀。寒煞人心呐!”
突然的。钟夏以星辰真罡,化成滚滚声浪,这种技巧修士都会,但是太费法力,除了示威,别无他用。
然而,钟夏这一举,正是示威。
噗!
又是一声响亮的吐血声。众人还未从这惊天消息中回过神来,看向钟夏处。他又是一大口鲜血仰天喷出。
“哥哥!”
此举一动,素儿惊叫一声,连忙跃上台扶住了钟夏,前面自有天元弟子开路,前往他们的区域。
且不说钟夏此举,是回去疗伤了,可他留下的话,却让诸多修士议论纷纷起来。
整个场面,钟夏动作之外、反应之急,除了修为最高的五大宗之首,连诸如苍霜道人之辈,都未看清全部过程。
“这张混天……什么肚量啊,弟子败了居然就要活活轰杀掉?”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还好我不是东海群岛弟子啊!”
“……”
不仅非东海群岛的修士此刻,都惊讶无比,连东海群岛的弟子听到后,都蓦然心底一寒,手足冰冷。
有资格在玉塔上的,修为都是顶尖之辈,台下修士的议论,有心之下,几乎全收于耳。
天元宗主带着五峰峰主,且不和张混天计较,而是立即飞走,一是看望钟夏,二是要让张混天活活吃下这哑巴亏!
钟夏反应之急,张混天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如果他出口分辩,那么就是承认他的小气,看不得钟夏获胜,竟然痛下杀手,若说是钟夏杀了张天相,那么张天相早在众人知道他死之前,就已被他父亲轰得尸骨无存了。
这么一他,张混天势必要找钟夏证明,可钟夏定然会死咬张天相未死,其他掌门碍于天元宗存在,定然是做墙头草、摇头派,摆来摆去,就是保持中立。
可分辩不行,他若沉默,那么就等于承认自己见不得弟子落败,竟然出手轰杀,不仅自家弟子日后如何失了凝聚力,就连这些修士离开这儿,将消息传了开去,东海群岛的名誉必一落千丈!
“啊!!!我好恨呐!”
张混天饶是一世精明,却在这骨节眼上,被儿子之死刺激,冲动之下,反而惹起钟夏凶性,摆了一道。
“竖子,此事过后,只要你出了天元宗,莫说我东海群岛弟子见之,就连我也要亲自出手,挫骨扬灰!”
若是个人之恨,还不至于张混天如此,可因他个人之恩怨,连累到了东海群岛基业,却不得他不如此。
其他的掌门们,有些想到了关键,呐口不言,免得卷入两道宗间的恩怨;看不懂的,依旧开开心心,看起其他石台的比赛。
只是被离宫之位的事情这么一搅,其他石台的比赛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众修士纷纷开始,议论起此事。
……
然而,在天元宗的那一片区域里,却是另一片景象。
天元宗主看着正躺着的钟夏,目光复杂,笑道:“我是看错人了,如果你没受伤,那么前三真的有可能,这一回,你可把张混天狠狠摆了一道。”
天元宗的所有人都聚在了这儿,卜弘仗着师势,也问道:“师尊,不是钟师弟被张混天差点杀了么,怎么我们不找他们算帐?”
摇了摇头,天元宗主似乎很开心,道:“火已经烧起来了,可还未够旺,这事压着,到时候我们火上浇油。”
不提七位弟子听不明白,几个峰主中,也只有紫霄峰的峰主,修为仅次天元宗主,轻笑道:“如果我没看错,那张混天之子,在其出手之前,就已经死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但天元宗主点了点头,承认道:“张天相的石墙位置太精妙,只有寥寥几人察觉得到,那时他的生机已尽,只是石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个事实说出,其余五位峰主皆明白来龙去脉,也都在脑海中想到东海群岛的头痛,不由皆露出笑意,也许是天意,每一代天元宗弟子,都与东海群岛关系极为恶劣。
而厚德峰主看其他弟子,仍是似懂非懂,不由笑道:“修仙修仙,可不能把人修傻了,将这件事弄明白,你们和钟师弟资质相差不远,可就是他能一路站到现在,如果你们明白这一点了,就明白全部了。”
这话说得更玄,可是几位峰主此时,留天元宗主吩咐了钟夏好好疗伤,便皆御剑离去。
“玉阳师叔!”
“玉阳好师叔!”
“玉阳帅师叔!”
很快,一众弟子开始缠起了厚德峰主,他是诸位峰主最平易近人,此时也导致他被缠住了。
“别吵别吵,你们去问钟夏不更好?”
厚德峰主不堪其扰,又不愿说,当下祸水东引,可是手指一指,却见钟夏早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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