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安家装不下我,为什么你还娶我?”云溪抬起头。“以你们的实力,想要掩盖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安浩伦,凭什么你觉得你受了委屈,是你自己答应去我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云溪大声喊道。
“就凭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安浩伦挑起云溪的下巴。“好好地在这里悔过吧!”他轻笑着转身离开。
冰冷客厅里只剩下云溪一个人,她真的就那样失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何时起,温度越来越低。云溪抱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着,直到身体倒下去,额头撞到身旁的桌角……
第二十五节 领口的唇印
云溪慢慢的转醒,全身都痛极了,她按按欲裂的头,想要起身却发现没有任何力气,嗓子干的好像要着起火来。无奈看着旁边的水杯,却无力起身。
“有……人,咳咳……”云溪咳着,再也不出声音。无力地躺回去,她摸摸额头,那里包着纱布,想必是昨天晕倒的时候撞到的。是谁带她回来的,安浩伦吗?可是现在他在哪里?
第一次生病的时候是一个人呆着,云溪的眼底有些泛酸,决觉得凄凉极了,以往,哪怕只是一点小伤风,哥哥都会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可是现在……她发着烧却没有人管她,云溪开始后悔了,就那样一冲动就嫁给了安浩伦,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凑巧……巧到让人不误会都难。
抬起手来抹掉泪水,这次烧的真的厉害,云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再疼。咳咳……她在床上咳成一团却无人理会。
吱嘎。卧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少奶奶,您醒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嗯!”云溪费力地清清嗓子。
“要喝水吗?”妇人把云溪扶起来。“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没事!”云溪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的水。终于舒服了一些。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少爷在吗?”
“呃……”妇人顿了一下。“少爷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两天?”云溪的心一颤,她发烧昏了两天,他竟然没有回来过。
“要是不煜少爷发现您晕倒了,叫了医生,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您差一点就烧出肺炎了。”妇人说着,“您吃点药吧!煜少爷特意嘱咐要好好地照顾你。”
云溪木讷的张开嘴巴,苦涩的药味从嗓子一路蔓延到心里,然后,慢慢地,化作苦涩的泪水。从眼里滚落。
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壁慢慢的下楼,一路上佣人的眼光,令她不适,那种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的眼神,令云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客厅的茶几上张扬的摊开着一份报纸,报纸的头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婚丈夫。怀里紧紧地搂着一个妖娆的女子,而他身身后的背景,是明珠酒店。
云溪站在远处,愣愣的盯着那份报纸,所以在自己晕倒了没人管的时候,她的丈夫正美人在怀,当她发烧昏迷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酒店里……
咳咳……情绪太过激动,云溪剧烈的咳起来。咳得发颤。扶住沙发她才没摔倒。捂着嘴巴。她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可是却没有人上前来扶她一下,泪水顺着手心流进嘴里。
“就凭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云溪想起安浩伦的话,“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感情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少奶奶咳成这样,都没人上前扶一下吗?”随着声音响起安浩伦已经走到云溪身边。“不是说发烧昏迷么?怎么还有力气起来?”安浩伦挑眉,一副认定她是在演戏的模样。云溪的小手因为紧紧地抓着沙发而泛白。这就是他进门的第一句话。他的衣领上还印着一枚鲜红的唇印……敞开的领口处。细长的抓痕,还那样的新鲜……
第二十六节 喜欢我?证明给我看
“你干嘛,放开我!”云溪无力挣扎,一路被安浩伦扯着,拉回卧室。
“不干嘛,老婆生病了,作为老公,我关心一下。”他说着摸摸云溪干裂的唇,然后突然用力。
“咝……”云溪痛呼。她的嘴唇已经干裂,被这样的用力一按,伤口流出血来。
“听说是凌寒煜抱你回来的!”安浩伦把手指在云溪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晕倒了,没人理会,难道要死在那里吗?”云溪哽咽。“安浩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这是你自找的,聂云溪,我有求着你嫁给我吗?”他说着端起云溪的下巴,“不过是一点小伤,他就按耐不住了,聂云溪,你还敢说,你们没事。”
“你明明知道那天我去魅色,是为了找云凯和云漪!”云溪使尽全力的拨开安浩伦的手臂,自己却摔在地上。后背重重的撞到床柱。她疼得冒出汗来。
“帮你姐姐私奔嘛!”呵呵……安浩伦嘲笑,“所以说你们聂家的姐妹思想还真是发放,一个懂得和人私定终身,另一个懂得下药,爬上喜欢的人的床。”
“你胡说!”云溪崩溃地喊道。“你要是说几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咳咳……云溪哭喊着,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事情不是那样,不是……”
铃……安浩伦的电话在此时响起。
安浩伦看了眼云溪。“你爸爸的电话,你要是想他心疼,想和他诉苦,就卖力点表演。”他笑着。云溪却哽住,再也咳不出声。表演,他说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
“喂!爸!”安浩伦含笑。
“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的嘛?怎么还没回来!”聂斯远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眼睛盯着报纸的新闻。连续两天的绯闻,他真的生气了。
“今天可能不能带云儿回去了!”安浩伦坐在沙发上眼睛嘲讽地看着云溪。“有点感冒,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
“怎么回事?”听见女儿感冒,聂斯远原本冷静的声音,多了几丝焦急。
“都是我不好!这两天陪客户应酬的时候,被记者拍着照,云儿有些误会,嚷着要回家,结果淋了雨,有些发烧。”他说着嘴角挑起笑意。
云溪坐在地上。冷冷的瞪着安浩伦,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句话既解释了新闻,又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还暗示了她的不懂事……安浩伦,你好厉害。
“好,爸,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云儿的。”他诚恳的说着,然后挂掉电话。“怎么办,聂市长说你不懂事呢!“他走到云溪的身边蹲下来、“还说会叫你理解男人的逢场作戏。”
云溪红着眼睛瞪着安浩伦,连身体都在发颤。卑鄙。
啧啧啧……“不知道你这副模样被凌寒煜瞧了去得有多心疼。”安浩伦说着蹲了下来。“你说你好好地,干嘛来招惹我呢?”安浩伦挑眉。“别说什么你喜欢我的话。”
“我喜欢你就那么好笑吗?”云溪心痛的哽咽。
“哈哈……喜欢我?”安浩伦拍拍云溪惨白的小脸。“可是你表现的哪一点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安浩伦无辜的耸肩。“既然喜欢我,就开喜欢我喜欢的,讨厌我,讨厌的,你说是不是,既然你喜欢我,那么证明给我看……”
第二十七节 只配勾引乞丐
云溪坐在地上,不解地看着安浩伦。证明?
“没明白我的话吗?”他笑。
“难道喜欢你,就要低声下气吗?”云溪虚弱地问。“安浩伦,除了喜欢你,我并不比你低什么,你没有资格羞辱我。”
“没资格?”安浩伦挑眉。“亲爱的老婆。我会要你知道,在我的面前,你永远只能低微到尘土里。”他说着捏住云溪的下巴迫使她吻向自己,她的唇干裂着,甚至可以尝到血腥的味道。他轻轻地舔着云溪的唇。手指滑进云溪的衣服里。
“你知道你的皮肤好像是婴儿一般吗?让人忍不住想……”他笑着,手掌灵活、肆意的移动。可是她却被他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挣脱。泪水从云溪的眼睛里滑落,他的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可是此刻,竟然和她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心痛一寸寸的蔓延……
“其实新闻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安浩伦毫无前兆的开口。云溪睁开眼睛,安浩伦此刻也正看着她。那温柔的眸光令她沉迷。
这个是解释吗?云溪委屈的扁扁嘴。泪水流得更凶,连同着生病的委屈一起释放出来。
“浩……”云溪轻唤,她的声音沙哑着。“为什么要这样?”她靠在安浩伦的肩上,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小小的肩膀也随着她的哭泣耸动。
安浩伦没有动,而是任由她靠着。低垂着眼眸看着云溪的头顶。
“相信我好不好,事情不是那样。”她依旧试图解释。“你不记得吗,三年前……”她想要说,她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孩。
“真是小女孩。随便的一句话,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安浩伦的嗤笑打断云溪的话。她愣愣的在安浩伦的怀里抬起头。
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新闻,不只是你看到的那样而已。”安浩伦好笑。“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和你解释吧!”安浩伦显得很无辜。“聂云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云溪怔怔地问。
“妻子?”安浩伦哈哈的笑出声。“不过是形式上的妻子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唇角挑起。“别傻了!”他轻贱地拍拍云溪的脸颊。“就凭你,也就只配给凌寒煜利用利用,只配勾引个乞丐,给人玩玩而已。”哼哼……安浩伦低低的笑着。“那个乞丐……哦,那个对你感兴趣的男人。”安浩伦纠正。“他进去了吗?”
云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看你那天有那么狼狈,应该很激烈吧!”他笑。
泪水,从通红的眼中滑落。云溪紧紧地握着拳,尖锐的指甲刺进手心里,可是却并不觉得痛,
“还是……你们三个一起的?”
“安浩伦你混蛋!”云溪大骂着,抬起手来用力的甩了安浩伦一巴掌。虽说用尽力气,但是毕竟身体虚弱,力度并不大。
这一巴掌让安浩伦僵住。他神色一暗,他伸手用力地扯住云溪的衣领,“你敢打我?”他的眼神好冷冽,就连呼吸都是冷的。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他的手缓缓地捏住云溪的脖子,然后用力。“聂云溪,你知道,你犯了我的大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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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眼中的杀意
安浩伦死死地瞪着云溪,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动手。
云溪也诧异,看着安浩伦的脸颊,那里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红,可是她却痛极了,因为她打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因为他口不择言的伤害……
“聂云溪,我警告你,上一个打我巴掌的人,现在正死不见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继续挑战我。”他说着倏地掐住云溪的脖子,手指慢慢的用力,
“呜……”突然的无法呼吸,云溪的身体僵住,她用力地怕打着安浩伦的手臂。“放,放开……”她挣扎不开,而安浩伦却在这个时候反而更加的用力,云溪溪没办法呼吸,张开的嘴巴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脸颊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云溪眼睛紧紧的看着安浩伦,那样的神情,好像真的要杀死她一般。到底是多么强烈的恨,让他真的想要掐死她。就因为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吗?眼中滚落的泪水,打在安浩伦的手上,原来,被心爱的人伤害,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云溪慢慢地闭起眼睛,小手无力的从安浩伦的手臂上滑下来。看着自己青筋凸起的手和云溪孱弱的样子,安浩伦顿了一下,手指慢慢地松开。
咳咳……憋闷的胸口终于缓过气来,云溪摔在地上,痛苦地咳了起来。安浩伦冷冷地看了云溪一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云溪。
“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和别人乱说什么。乖乖的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否则……哼!”他威胁着转身。
“你还记得威尼斯吗?”云溪用尽力气大喊出来,被空气呛到,她再次咳嗽起来再也没力气说话。一声接着一声,连眼睛都咳成红色。咳出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出来。
“我该记得吗?”安浩伦挑眉。莫名其妙。
嘭——房门被摔得震天响,云溪无力地趴在地上,他不记得了,自己珍藏着的,就连姐姐也不曾分享的唯一的秘密,原来之于他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是……
安浩伦走出去,他想着云溪的话,威尼斯?三年前?她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他思考着,却没有得出答案。抬起头来,一抹黑影迅速的闪到楼梯的转角。
一抹笑意在安浩伦的唇畔漾开。他会出现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聂云溪。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比起无情,他这个弟弟,更胜他一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竟然对一个刚进门三天的嫂子,关怀备至,呵……有意思。
凌寒煜靠在墙壁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跑到三楼来,对于聂云溪,心里更是有一种很莫名的情愫在。他们,明明是在婚礼的那天才见面的,可是仅仅是第一眼,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如此强烈。甚至让她不顾所有人的眼光违背夏蓉的命令也要帮她,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他借着云溪的事情和夏蓉唱对台戏,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见那个女孩晕倒在客厅里却没有人理会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然后开始泛疼,慢慢地,疼痛蔓延全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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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隐隐作痛
云溪依旧病着,而安浩伦离开,又是一去不回,云溪发着烧,一个人躺在卧室里,天气明明那样的闷热,可是她却觉得好冷……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里,恍惚间,她又坠入梦境。
“别,别过来……”她哭喊着,然后嘴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好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着。“救,救命……”云溪叫着,然后梦中惊醒,在被子里捂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