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郗辰淡淡一笑,”我想不行,我的太太在那边。”眼睛看向某处。
女子一愣,往东边的排椅看去,橙色的休闲装,抱膝侧坐在凳子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倒是看不清楚脸。
女子也不扭捏,只说,”有机会一起打球,你的身手不凡。”
席郗辰云淡风轻笑了笑,未说什么,拿起球拍向某个此刻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走去。
走近——果然!
“我先带她回去。”
朴女士点了点头,”我再去打两场。”
抱起安桀,郗辰不禁摇头,”回去洗了澡再睡,恩?”
朦胧睡梦中的人轻唔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听到。
不过,说到洗澡,席先生开始沉思——明天是周末,而安桀没有课,那么今天晚上——再累一点也没关系了是不是。
番外四最近,席郗辰一直在沉思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似乎还没有跟某人求婚,而现在,他们正坐在由赫尔辛基飞往A市的飞机上,去参加安桀哥哥的婚礼,唉,席郗辰一声叹息,他为什么要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手背托扶着脸颊,眼神慵懒地看着旁边低眸翻杂志的人。
放下杂志安桀从空姐手中的托盘里斟酌着挑了一杯红色饮料,然后俯身凑近席郗辰将饮料送到他唇边,”喝一口,有没有酒精?”
席郗辰闲散啜了一小口,”没有。”
“味道不错。”某道满足的声音片刻后响起。
“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坐在同一班飞机。”安桀歪头。
“恩。”所以席先生才会勉为其难,屈尊降贵,千里迢迢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蛮有趣的。”安桀眨眼。
半小时后,某脑袋搁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已经睡得香甜。
席郗辰摇头,低首在那张甜美睡颜上轻轻印上一吻,伸手示意空姐拿来薄毯。
朴铮的婚礼现场,热闹、喜庆。
席郗辰靠在墙边静静注视着场内的某一处。
“真是巧啊!”
回头看到是年屹,有些意外。
年屹端着酒杯走近,随口解释道,”女方是我堂妹。”抿了口酒也看向场内某处,”说实在,你的那位还真的很特别。”
席郗辰朝某处看去,此刻安桀正在跟她姑姑聊天。
年屹想到一事,”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大哥了。”
席郗辰淡淡一笑,”前辈说远了。”
似乎的确有点远,不过,”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请贴。”
“自然。”
走开前年屹又侧头,”对了,那人现在在CZ娱乐,幕后策划,挺不错的,呵,我就佩服你这点。”说完哈哈一笑,挥手离开,插科打诨入人群。
好看的眼眸慢慢眯起,闲懒的眸光追随着那道美丽身影,再不移开分毫,”结婚——结婚,这个,该如何来呢?”优雅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交握的手臂。
三天,聪明极度,智商过人的某位先生终于承认自己似乎又遇到了他人生里的另一个重大难题。
烛光晚餐?海边沙滩?游艇?节目转播?成卡车的鲜花?天,都那么——不可行!
书房内,席郗辰支额坐在皮椅上,三分心看着手头的文件,七分心依然绕着某两个字潜心沉思。
抬头瞄了眼不远处正悠闲躺在躺椅上翻闲书的安桀——干脆直接绑她去民政局得了,不过——这显然不是个明智的计谋。
席先生抚额沉吟。
“对了郗辰,”正看着闲书,其实是朴铮大哥结婚照的安桀突然出声,很不经心,非常不经心地淡淡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精致的钢笔”啪”重重摔在了地上!
(呃,最后竟然是安桀”无心的”求的婚?!)
终点,环的另一个原点。
“查?凭他们能查到什么?”
“简叔,您不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联合一些政党更为有效吗?”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是说……”
“对了简叔,”冷慢的语气波澜不禁,淡笑道,”我记得,您的女儿算起来已经离开中国有六年了吧?”
苍老的声音一顿,”小桀啊,是啊,那孩子,”良久沉默之后,”那个孩子——郗辰,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回来了呢?”
“简叔认为是就是,毕竟他是您的女儿。”嘴角勾起的笑冷且温。(正文完)
《何所夏凉》作者:顾西爵【完结】
此文乃《何所冬暖》番外,完全的婚后温馨文!
一、娶你,爱你,幸福延续
自从席郗辰离职后,变得非常空闲,用安桀的话来说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用席先生自己的话说是韬光养晦,在家疼老婆。
清晨七点,闹钟准时响起,修长手臂伸出、精准按下。
两分钟后。
“郗辰,别闹了,让我起床。”
磁靡的嗓音带着宴起的慵懒,“还早。”长手一伸将要起身的人拉进怀里。
光裸的身子被圈着,安桀实在不自在。
“郗辰,我做早餐好不好?”谈条件。
“今天星期几?”
安桀想了想,“星期五。”
“哦,那本来就是要你做的。”谈判破裂。
“……”
十分钟后。
“我觉得有些热。”安桀很诚恳。
郗辰的回答也很真诚,“我也是。”
通常安桀起床都要比预计晚上半个小时,当然,这是保守统计,如果发生其他激烈行为,基本会晚上一两个小时。
“郗辰,粥里要放什么吗,还是纯粹白粥?”安桀攀住厨房通向花园的门。
席郗辰穿过小花园拿报纸,一身米色休闲装,头发没打理,有些微微乱,非常性感。
“水果,好不好?”席郗辰从信箱里拿出报纸。
“好。”安桀回身打开冰箱挑水果。
席郗辰已经走进厨房,“我来削。”
“好。”
“今天要出去吗?”
“恩,面试。”
席郗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
席郗辰削水果极少断,惯例问道,要不要许愿?”
安桀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削好的苹果,“呃,希望我今天面试成功。”
“啪”苹果皮应声断掉!
安桀瞪眼,“你故意的。”
“手滑。”席先生的理由。
“……”
席郗辰削下一小片苹果喂给安桀,他习惯用手喂而不是插在刀子上,一是怕刀子会割到嘴唇,即使这种概率小之又小,二是——他喜欢用手喂。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要了,我坐公车就好。”
“不适合你。”
“还好,可以接受的。”
“恩。”席郗辰一边削水果一边走到大理石台旁随意翻览摆在上面的报纸,“……本市101路公车发生一例持刀抢劫事件……”
“……”
“安桀,要加一个梨子吗?”
“谢谢,不用!”
—————————————————梨子分割线—————————————————
安桀的三场面视,结果均为,请等通知。安桀恨恨想着,要不是那个苹果!
安桀拿出手机看时间,十二点。
早晨席郗辰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伸手要了一张一百块,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吃中饭。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安桀看了一眼接通。
“我在大和屋,你过来。”后面又加了句,“好吗?”
通常席先生都会在祈使句的最后非常绅士地加一句询问句,当然,对象只针对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句话安桀没觉得怎么样,加了之后就觉得这个人,这个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边有交谈声,应该不止一人在吃饭。
“哦,这样。”席郗辰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大度,“自己坐车回去吗?”
“想先逛一逛。”
那头停了一下,“那也行。”
电话是席郗辰先挂断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后开始逛一逛。
然,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她刚啃完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席郗辰的车子很偶然地经过路边,过去了十几米又倒回来。
车窗摇下,“好巧。顺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安桀拧眉,垂头。
这种偶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过很多次,曾经,安桀一度以为席先生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后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无奈地想。
“还不想回家吗?”
“回。”
这位先生真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呀!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郗辰,“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二、只为你喜欢
周末,装修公司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暖色系,紫红色,金色碎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当时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打电话给装修公司,让他们过来把墙纸一并换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着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不对,这个颜色太暗。”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最艳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一个装修师傅过来,定睛一看,“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郗辰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来,想了想,问道,“那这个你要不要贴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没有再艳一点的了?”
旁边的师傅凑脸过来,“小姐,就这个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帖的。”
无可奈何叹气,“是这样吗。”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个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帐单我会寄给你们。”
“那墙纸……”
“不必换了。”席郗辰道。
收钱,不用做事,老师傅踟躇,“先生,要不你们再选选其他颜色,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妻子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你画。画你喜欢的。”席郗辰站定,伸手将安桀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墙纸分割线—————————————————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着遥控机换着台,“我不想画。”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后,轻揽着她,“恩?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安桀抬起脚踩在沙发边缘。
“……恩。”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温柔的,“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反正,我现在不想画。”挣扎了一下,“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慢慢拉起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安桀呆了一会,良久,有些吃力地开口,“……我左手画的画很难看的。”完整的作品,左手完成的作品,每一副都在最后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恩,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恩,没关系的——他的意思是,恩,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忽地灵光一现,“席郗辰,我想画你。”
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
“不可以吗?”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得寸进尺。
“……”这是难得出现的,属于席郗辰的省略号。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捂住额际,“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糟糕。
三、咖啡伴侣,甜美的愿望
“有我的信吗?”安桀眼巴巴趴在门口。
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
“怎么可能?”颓废了,“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一个公司都没被录取吧。”
“目前,好像是这样没错。”席郗辰微笑着搂住挂在门上的人,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
“不用,谢谢。”
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么。”
自动过滤讽刺语句,安桀叹气,“怎么办?他们需要英语过六级的,可恶,我会讲,但没有那张证呀。”
“恩。”席郗辰提议,“可以做假证的。”
“……”
拉下某人的手臂,倒入沙发里,想了想,“把报纸给我。”
席郗辰坐到一旁,报纸递过去,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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