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种判断救了柳英。当我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时,我的判断立刻阻止了我的罪恶。听她睡实的样子,我再也不忍心去折腾她了。况且,她的妈妈还在病中,这种乘人之危的鲁莽是我一生也不能原谅的罪恶。我逐渐平静下来,浑身血液恢复了正常循环,不一会儿便也睡着了。
我们盖着的棉被是她平时自己用的,两个人用明显不够宽了,可能是我翻身或者移动身体的原因,她身体那边可能透风,冻醒了她。况且北方的土炕,烧上灶火不久就热得烙人,下半夜又开始凉了。我朦朦胧胧之中,觉察到她慢慢地轻轻地掖着我这边的棉被,生怕我这边透风,完后,又把她那边也掖了掖。可能是我们中间还有间隙,被子又窄,她那边掖不严实,她便往我这边一点点挤过来,再次把她的被子掖了两下,这才面向我侧身躺下。这时,我已完全醒了。
她侧身躺下后,摸索寻找我的手。这时,我的手夹在我们腿部间隙,不得劲握,她便把手轻而又轻地放在我的胸膛上,动作轻得如同怕惊醒一个婴儿,两个手指一张一合地摩挲着我的衬衣。大概有一两分钟,又轻轻地抬起手,把手伸进我的衬衣下,略微冰凉的小手和圆润柔软的胳膊就直接搭在我的胸膛上。我感觉到她想抚摸,但又怕惊醒我,就一会重一会轻地接触我的胸膛。她的胸脯直接抵在我的臂膀上,弹性而柔软的触觉清晰而真切地在我周身蔓延。我的手被我俩的腿部压着,她可能怕压醒我,便轻轻地把我的手抬起,放在她的两 腿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那种令我血脉扩张心跳加速的绒绒触觉再次清晰地传递给我。
我真的难以自制,真的不知道是选择醒来还是选择假装睡着。最可恨的是,我的男 根也让我十分难堪,血液集中在那儿,似乎就不想参与周身循环了,把衬裤撑起一个突兀的小丘陵。我想翻身以遮掩这种令我难看的“丘陵”。可是,因为我正“睡着”,所以,我不能翻身,手又不能有轻微的动作将男根按下。此时的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想立刻把柳英压在身下。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醒来与睡着的艰难抉择(2)
在这个星星满天的漆黑夜晚,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在覆盖我俩的一个被窝里,我不想这样坚持了。我的所有毅力,所有的人性已消耗殆尽,剩下的就只有澎湃汹涌的兽 性了。
我刚要起身,就感觉她的两个手指轻轻地捏按了我一下,如同微风的抚摸,接着又听见她长长的满带沧桑味道的叹息。这类忧伤的叹息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所应有的。这声沉重的叹息,仿佛是她现实生活境况的写照,被她浓缩在这声叹息中。如果因为我一时的鲁莽粗俗,忍受不了这种坚持的苦涩,贪图一时的感官愉悦,这种沧桑般的叹息可能会伴随她一生。想到这里,我暂时打消了流氓念头。但是,我的男根仍然坚挺如初,身上*仍然不退。人性与*就是这样的在我身上持续交缠博弈。虽然如此,我还是怕她的手有一个轻微的抬起动作,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她不仅会发现我醒了,而且还会知道我有了无法抑制的冲动。在我没有做出抉择之前,没有彻底流氓之前,我不愿在她心中留下流氓印象。那么,我应该醒来还是继续“睡着”?
我该怎么办?是醒是睡,这个简单的问题,成了我此时无法调和的两难抉择。
人的一生,即使活上千年,也不会有我遇见这样的艰难抉择,度过我这样兽 性与人性胶着、博弈的一夜。
我不知道,坚持美好的人性为什么是这样的艰难、这样的苦涩。
这时,我十分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最美丽的谎言(1)
在醒来还是假装睡着的艰难选择中,我的姿势很僵硬,无法放松自己,感觉很累很累。这时,我感觉她的腿部挪动了一下,慢慢地弯曲着,然后轻轻地搭在我的膝盖上。如果她继续向上弯曲,就会触及我的坚挺男 根。就在一瞬间,我想,让柳英知道我的艰难状态吧。可是,对于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柳英来说,她会不会害怕?她会怎么看我?下一步我该怎么办?正犹豫是阻止她还是任由她时,她的腿停止了弯曲。这时,我的额头已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我默默祈祷:谢天谢地!刚谢完,就发现她的手不再捏我,转而往我小腹下方慢慢移动,小手指在我皮肤上游移,使我的皮肤竟有了悸动的颤栗。柳英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欲 望?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都很糟糕。她的手指继续往下移动,手指已伸进我的衬裤腰际下方。我不能让她继续了,即便是要了柳英,我也不愿以这样的形式开始,那样,我在柳英心中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我想动动身子,给她一个警戒,就在她的手指刚要触及我小腹的体 毛时,她停了下来,放在那儿片刻,就轻轻抬起手,把手环绕在我的胸膛上,身体向我靠了靠,额头贴向我的耳际,发丝撩的我耳朵发痒。她轻轻地浅浅地叹口气才安静下来。
这时,我听见谁家的雄鸡叫声,雄鸡的鸣声从高到低,拖得很长很长。望着薄薄的窗帘,已隐约有一丝光亮,我判断天快要亮了。忽然,我灵魂中的人性对我说:“天,早点亮吧!”而另一种声音似乎从蛮荒的山林中传来,那是潜藏于内心深处那个狰狞的野兽声音:“夜,继续着吧!”
但是,天毕竟要亮了。这时,我想,还是醒来吧,和她说几句话,说一说艰辛困苦的人生,说说未来美好的生活,就会把这一切都消释掉了。这样想着,做出假装才醒来的样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又吸了一口气,抽出那只贴近她那儿的手,说:“柳英,你冷了?”
“哎,我这边透风,掖了掖,没想到还是把你弄醒了。”她这样说着,放在我胸膛的那只手就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肌肤,脸贴近我,发丝撩向我的脸颊。
天也快亮了,应该没事的。我想着,便把身体挪了挪,离开她一点距离,没想到把被子又带过来。
她再次凑近我的身体,“你又把被子拉透风了,”说着,拿开放在我胸膛的手,把被子重又掖了两下,之后又放在我的胸膛,转而又放在我的臂膀上,问我:“你是不是该去厕所了?”
我没细想就说:“不用。”
“那,你那儿怎么挺起来了?”
我尴尬得不知所以,感觉老脸发烧。好在黑暗遮掩了我脸上的绛红。原来,她已经感知到我男根的坚 挺了;原来,柳英还知道男人勃 起可能还因为需要去厕所。现在的少男少女什么事都懂,也难怪,这些性知识报刊杂志随处可见。我立刻后悔说了不用去厕所的话,赶紧纠正:“是要去,但又不想马上去,就撒了个谎。”
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又叹口气,两个手指轻轻地掐了我两下,说:“该掐。”这两个字她说得很重,有股狠劲。
当时我想,被子透风了,就该掐吗?
我怕她的手不经意地碰到我倔强的男 根儿,或者她的腿随意弯曲时掠过我的男 根,我抽出一只手攥紧她的小手,放在大腿上方,以防万一。我说:“你也该睡点觉了,再不睡天就亮了。”
“不困了。老师,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这是我希望的,我很想和她说点什么。我说:“可以啊,我也想和你说几句话呢。”
“刚才,你说你撒谎。我想问你,撒谎都是不好的吗?”
“那到不是,有善意的撒谎,有恶意的撒谎。还有说不上善也说不上恶的撒谎,就像刚才我撒谎一样。”
“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
“为别人着想而撒谎,就是善意的;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撒谎,就是恶意的”,我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扯到这个问题,但,随即我就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联想到她今晚的言行举止,对我的忘情亲昵,她似乎没有母亲住院需要手术那种担忧。我所知道的柳英对母亲很孝顺,她母亲多病,家里家外的活儿都由她嬴弱的肩膀承担。这样心地善良、深爱着母亲的女孩,怎么会把整个心思放在男女私情上呢? 。。
第八章 最美丽的谎言(2)
她听完我撒谎的善恶标准,抽出手,离开我一段距离,压低的抽泣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一切都清楚了。我被一种旷世无有地感动所包围,眼角噙满泪花。
我不过是一个被人称之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教书匠;不过是一个常常看不起自己,见到当官的、有钱的就想躲开的窝囊男人;不过是一个流里流气,没有一点人样,没有一丝正经气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满腹花花肠子,动不动就捉摸大姑娘小媳妇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并把这些堂而皇之写进高雅诗歌里的文化流氓,却能赢得一个女孩的如此迷恋,让这个女孩动尽心思,下这么大工夫去寻找与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心甘情愿地想为我付出她宝贵的身心,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一种生命的自信和尊严,那是这个在贫寒家庭长的小女孩给予我的。我深深地感到了一种幸福:那是被她深爱的幸福,我浑身流淌着一股暖流,荡漾涌动在我的生命中,像一条流淌不止的河流,流经我生命过程中的全部岁月。
我侧转身,想对她说出我的感受,说出自己深至灵魂的感动,但我不能说出来,我不想让这个小女孩再深陷这无望的爱情中了。她,已陷得太深太深了。我面向她,轻而又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说:“你妈没住院就好。”
“我是一个坏女孩啊!我才知道。”她拂掉我放在她头上的手,不再压抑自己的抽嗒声,一只手抹着自己的泪水。
我再次抚摸她的头,她的脸。我模糊看见她的泪光,替她擦去泪水,说道:“你是为我着想而撒谎,让我这个满身烟味的男人能和你这个美丽的女孩在一起,我今生来世都不会忘掉这个夜晚。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在一千年的岁月中,也不会有谁像我这样去度过这难忘的一夜。你说,这不是为我好吗?”
“你真的这么想吗?”她的抽嗒声小了。
“真的,还能骗你?现在骗你,就是恶了。”
她听完,立刻重新凑近我的身体,说:“我妈上我大姨家,找一个老中医抓副汤药,明天才能回来。她早上告诉我,晚上到同学家睡一宿,或找个同学陪陪我。可我想来想去,没想到一个女同学还在村里,不是升学了,就是去打工了,这样,我就想到你。你说,我还能找谁呢?我一看日历,正好是周末,明天你不用上班,这更坚定了我想找你陪我的念头。我怕你不来,就找了一个吓人的理由,没想到,你上当了。其实,我只是很想很想让你陪我一晚,只一晚。”
“你倒是装得挺像的,你这个小狗。”
“哎,刚开始,我还叹了口气,望着天棚假装挺担心的,后来,就忘了装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想了一千遍才想好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唉,想撒谎也没有机会了,我能到城里对你撒谎吗?一切都不可能了啊!”
她无不伤感地把头靠近我,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安慰她,只能来回抚摸她的头发。她深陷到这种地步,我感到深深的自责。也许,对她的关心,一个教师所应具有的良心害了她。但,撇开柳英和我大嫂那层姐妹关系不说,一个村子住着,又是她的班主任,她有困难我能袖手旁观吗?
这种痛苦的自责折磨着我,我的一切欲望和冲动都如潮水般退去,男根上蓄积的血液已参与了全身正常循环,心里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感叹与无奈。
她伏在我的怀里,又抬头看看被晨曦映白的窗帘,抱紧我,她要抓住这最后的时刻,分分秒秒地享受这相拥的时光。
过了片刻,她问我:“老师,世上为什么要分出男的、女的?”
这我解释不清,以前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有男有女是为了繁衍生息,而低等动物的无性繁殖不也是照样延续生命吗?
她等了一会,不见我回答,就说:“唉,我要是男的,或者你是女的,就好了。”
我想,如果那样就简单了。但是,还会有这甜蜜的折磨与无望的痛苦吗?我没回答她那个既简单又深奥的问题,一旦我回答的不对,或者那句话说的失当,又会引起她一连串的提问,只好摇摇头。她感知到我摇头,便沉默不语了。
我以为这个夜就这样过去了,我终于坚持下来,没让我悔恨终生,没让柳英从我手中毁掉。
可是,我刚这样想完,柳英又问:“老师,你不是想去厕所吗?”
我说:“不去了。”
谁知柳英说:“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能不是想去厕所。我猜测,你可能醒了还假装睡着,因为你有反应——就是你们男人对女人那种生理反应。你是为了我而撒谎,所以,你撒的谎是善的。不然,我不会主动告诉你我撒谎了。”
我感觉自己十分的难堪,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的乳房再次贴紧我,胳膊搂紧我,声音低低的,有万分羞涩蕴含其中,说:“现在,你知道我妈不是去医院了,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你要是不嫌弃我,要是挺不住,就上我身上来吧。”
第八章 最美丽的谎言(3)
我已坚持这么久了,极力压抑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在天要亮的时候,我不会让自己的人性努力就此中止。我想起韩小寒,在我俩的青春游戏完结之后,在她发现自己没有失去一个女孩最宝贵的处女膜,能够挺起腰杆面对未来的婚姻时,她对我发自内心的感激话语。对韩小寒我能做到,对面前这个贫穷家的女孩,又曾经是学生的柳英,我为何不能做到?况且,此时的我已无欲望。我又想起我小时候的邻居女孩,失贞后嫁给佝偻腰的男人,过着凄苦的日子。想完,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坚定地说:“不行,柳英,那会毁掉你的,你以后就不好找婆家了。”
柳英不吱声了,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说“柳英,我难受劲已过去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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