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出轨:我那流放的人样年华- 第32部分

第6章　林哲的耻辱（2）
这时有人喊贾恭闻，是“一把手”喊他。贾恭闻赶紧屁颠屁颠地直奔声音而去。

　　路上，只能剩下我自己。秋风继续吹着，我的心境渐渐地悲凉起来。

　　刚才看到的一切，我才感觉到，我对林哲的伤害有多深。同时，也隐隐地有些喜悦：汤雪离我而去，但林哲还在。林哲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激起我的嫉妒心，其伎俩我已用过且已奏效。这说明林哲心里有我存在，至于放在什么地方，是神圣的角落还是低俗的旮旯，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样想着，心中又有了龌龊的希望。

　　我缓步地走着，走到路的转弯处时，路与小河挨得近了。我听见河水流淌的“叮咚”声。在这个时刻，那流水的声音有了灵动和神秘的味道。我驻足了片刻，朝小河岸走去。

　　这时，我发现一个人蹲在河岸边一块石头上，反反复复地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手上有洗不去的赃物。洗了差不多了，这人又看看手心手背，感觉还有赃物洗之不去，就又把手伸进溪水里，浸泡半天才抬起手，甩了甩，拿出手帕纸之类的东西反复擦去水珠。擦完之后，又缓慢地把手放在到膝盖上，头静止不动，大概是把目光投向了前方鬼魅般的树影，慨叹自己的苦楚吧。

　　这人如此这般地洗手，肯定是手被谁玷污了，连带着心灵也被污染了，用洗手来安慰自己。

　　这人是林哲！不看其脸，仅看背影就不难看出是我的美女下属林哲。因为，我对林哲的背影太熟悉了。平时，不敢正面打量她，就偷窥她的背影，她苗条玲珑的身材曲线，已清晰地勾勒在我的脑袋里了。看一眼想象一回，这是怎样的身段啊，尤其身上的荷尔蒙增多无处发泄时，这种赞美就更加繁频，赞美的词汇更加隐晦或者称之为淫　秽。也许是我脚步很轻，而她正在洗手的缘故，她没发现我走来，更没觉察我已打量她的苗条身材且有了想象了。

　　林哲在洗手，而且是一遍又一遍地洗手。

　　洗手？为什么如此这般地洗手？她要洗去什么赃物谁的赃物？

　　我突然悟出：原来如此！

　　因为，她攥过贾恭闻那只肮脏的魔爪，她是想洗去她的耻辱，洗去贾恭闻可能蹭到自己手上的赃物。可见，她对贾恭闻厌恶到了极点而对我喜欢到了极点。我想。她刺痛我报复我，忍辱负重，其最终目的是不是为了诱导我继续追逐她？

　　这样判断后，我转过身往回走去，站在一个明亮开阔的地方等她。

　　我突然想和林哲一同乘车返城，寻找机会安抚她受伤的心。况且她已在诱导我继续追她了。

　　与她同车返程是有许多安抚她机会。车在夜间行驶，司机只顾看路驾驶，而我和林哲坐在后面，就可以做出许多安抚她的小动作。比如：突然攥住她的手，而她一时还甩不开，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甩手；再比如：身体靠近她，借车颠簸时，突然靠紧她，先近而后紧，一切都是车辆颠簸惹的祸，而不是我有意惹的祸。她愿意，我则继续深入，不愿意，再寻找新的机会，机会很多，失去一个还会再有一个。在黑暗中，你总能找到许多理由且能找到意想不到的勾引女人的机会。

　　我如愿以偿地和林哲同车返城。

　　当晚，整个单位只有我和林哲返城，行政一把手先安排好送林哲回城的车子，是用自己车送的，外加自己的司机，而且告诉别人，林哲神经不好，在农家火炕上睡不着。神经不好、火炕上睡不着，林哲这些特殊的“不好”局长都知道？我虽奇怪但没细想。听说林哲一人返城，我暗暗庆幸，机会来了，是上天赐予的，千万不能错过。

　　真的是上天赐予的。今天汤雪没来。汤雪说：“她不想去农村，一到农村就闹肚子，我不是出于关心而是为了讨好她，想给她买一些治疗慢性肠胃的药物。她摇摇头，但不说话。

　　我劝她：“你还是去好，全局人都去了。”

　　谁知她满脸涨红，大叫：“我不想去农村，不想见那些农村小屋，不想见你们农村人的嘴脸，像你一样的嘴脸。”

　　这么激动！不去就不去了，干嘛这么大喊大叫？农家的屋子是没有城市的房子大，但那也算是田园风光。农村人的脸是不好看，但不是所有人的脸都不好看的，许多大姑娘小媳妇，打扮打扮，同城里的女子一样照样*，万种风情说不上，但风情还是有的。

　　因为我，汤雪明显看不起农村人。

　　我说：“不去也罢了，何必这样诋毁农村人？”

　　汤雪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说过头了，说：“算了，和你说不清楚。”转身走了，很坚决的。

　　一句“算了”，在我心中可不能算了，对她这句话我耿耿于怀，汤雪对农村、对农民充满敌意，难道是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这位姥姥家在农村，懂得农村生活，连种地都明白一二的城里女子，为什么不喜欢乡村的田园风光？。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6章　林哲的耻辱（3）
汤雪怕农村小屋，不想看农村人的脸，没来到“一把手”农村老家，这很遗憾。也许，在夜静时分，她如果不是因为怕小屋，怕农村人，我可以约她出来走走，约不出来她，还有林哲可约。但汤雪没来，林哲要一个人返城，这就不是遗憾而是圆满了。

　　什么事都得一分为二去看，伟人的哲学思想放之四海广泛通用，和女人勾搭也不例外。

　　现在，我得想出一个理由，让一把手信服的理由，能在今晚返城，费了不少心力，终于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赶紧来到局长跟前说：“局长，今晚我得赶一个材料，上面要来检查，我得尽快赶出来。”

　　局长略一沉思，点点头，说：“检查这事儿我知道，时间还来得及。不过，你着急赶出来，也值得肯定，工作赶早不赶晚。”说完，告诉司机，“小张，把仲田也捎回去。”

　　“一把手”用了一个关键字“捎”，那意思很明显：我不过是个东西。但我顾不得挑字眼了，回城就好。

　　我又想起汤雪，如果汤雪今晚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想见农村小屋和农村人的丑脸，知道我与林哲同车返城，会不会对我说：“科长，不会又是一个千年一夜吧？”

　　这时，小轿车开过来。我发现林哲坐在后座，这正是我希望的，与我刚才的想象高度一致。我拉开后门，也坐在后面，林哲本应该很惊讶，本应该问我一声，怎么也想回城，但她没问。我刚坐好，她一声“走”，司机就很听话地把车开走了。

　　林哲躲我很远，紧靠车门。我和她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车开了很长时间，我往中间挪了挪身子，林哲在黑暗中瞥了我一眼，说出第一句话：“你坐中间得劲吗？”

　　“换个姿势而已”，我说。

　　司机小张补充：“那不是为了离美女近一点吗？”

　　林哲说：“小张，俺们科长心中的美女可不是我，科长身在车上，而心早已飞回城里，飞到一张床上。

　　我不想再说下去，再说下去，林哲那张嘴不知又会说出什么。

　　沉默！

　　不一会儿，林哲手机响了，她匆忙地接了，她打开手机盖的瞬间，我看见了两个字。在夜晚，屏幕上的文字清晰可见：局长。

　　局长？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哲接电话：“哎，不冷，没事的，让小张送我上楼，哎………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忙活一天了。放心吧！“

　　电话打完了，林哲合上手机，把脸扭向窗外。

　　“一把手”父亲去世，全局都为之悲伤，“一把手”更应悲痛万分，可是，在万分悲痛时，还关心一个女人，这，肯定是把悲痛化为了关心女人的力量。看来，林哲和局长关系真不是一般呐！

　　我不由得暗暗赞美这世上还有这样伟大的爱情。

　　试想一下，病故的老父亲躺在棺木里，一层木板隔开两重天，父子再难重逢，该是怎样悲悲切切，凄凄惨惨。但，就是在这样的人世间的伤离别痛之时，还有心思惦记在路上乘车的女子？一层车皮隔不开两颗心的距离，一条路连着两颗心的牵挂，真伟大啊！

　　我的心被一把利剑从前胸穿进从后背穿出，鲜血飞溅，似乎，我看见满车都是淋漓的红色。。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6章　林哲的耻辱（4）
我略一平静后，就想：这把利剑，首先穿透的，不是我的胸膛而是贾恭闻的肚皮。

　　对于贾恭闻，我想让他知道林哲洗手，是一次不同凡响的洗手。对他而言，绝不仅仅是被刺穿的疼痛，而是生不如死的凌辱，如果他还有一丁点耻辱心的话，他所迸溅的不仅是腹内的脏物还应有流淌不息的肮脏血液。

　　第二天，贾恭闻一回到城里，我就请他吃饭。

　　贾恭闻大惑不解：“就请我一个？没有美女？”

　　“是的，今晚的一切，只应该你一人独享。”

　　为了突然击倒他，我首先把最想告诉他的告诉他：林哲洗手。

　　他很着急，催促我快说。

　　我说：“林哲洗手了。”

　　“洗手好啊，林哲的小手，细皮嫩肉的，握着舒服。洗手，那是为我而洗。”贾恭闻的缺德本性想掩饰都难，因为得意，脸上放光。

　　“不错，是因为你，她才洗手，是在你俩握了手后，她洗的手。”

　　他一下怔住了。

　　我进一步问：“你知道什么叫耻辱吗？”

　　贾恭闻一脸茫然，摇头晃脑，似乎这一切都不能发生。

　　我进一步诠释林哲洗手的含义：“林哲洗手，是要洗去她的屈辱，洗去你的肮脏，不然，林哲会呕吐不止。在林哲看来，她是被你强　奸了。”

　　贾恭闻就是贾恭闻，他端起酒杯，一扬脖把酒灌进自己的肚子，说：“管她呢，反正，她的小手我攥在手里，这就够了。”

　　我真佩服贾恭闻的坚强，他的坚强来源于：一是他没脸，二是他脸皮太厚。

　　如果是我，蒙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和打击，我的心会瞬间破碎，一个人应当知耻，这是一个人能够活着的底线。看来，贾恭闻连这个底线都没有，他能活着，真是生命的奇迹。

　　我看他酒杯空着，给满满倒上，说：“恭闻，我服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这样没脸。我还要告诉你第二件事。”

　　“说，肯定是林哲洗脸。可惜，她的脸我没亲着，大概不用洗。”贾恭闻望着我，“这些都击不倒我，我是谁？”

　　我说：“惊涛骇浪你都闯过去了，下一件事你可能不会太在乎。”

　　接着，我告诉他一把手是怎样关心林哲，父亲去世，在亲人去世的巨大悲痛中，一把手还关心着林哲，这样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而崇高。

　　贾恭闻听了，眼睛逐渐发直，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开始突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爬，问我：“你说的全是真的，说假话你不是你爹的种。”

　　“说假话，我是你的种！”我说。

　　贾恭闻端起酒杯，一仰脖又灌进嘴里，放下酒杯，瞪着眼睛又问我：“你说的不是假话？”

　　“说假话，我管你叫爹！”

　　贾恭闻自倒上酒，又一仰脖，倒进嘴里，由于喝得急，他有些摇晃。我劝他：“凡是想开的开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我被林哲耍了。仲田，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林哲，是发自内心的，看她一眼，我就满足，哪怕被她斥责，我也感到幸福。我对她说，我这辈子，就是为了让你斥责而生，为了让你骂而活，我这么痴情，换来她的背叛，我心有不甘。”

　　我补充：“她不是背叛，她本来就看不起你。”

　　“你说得对！”说完，又倒酒，又一口干掉。

　　我本不想劝他，让他就往死里喝下去，但是我怕他一命呜呼，我要承担法律责任，当他再次倒酒时，被我夺下酒杯。

　　他彻底不行了，像瘟鸡一样趴在桌上，刚伏在桌面上不久，他一抬头一转身，腹内的脏物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动作连贯迅速，这一点我没想到。顿时，包房内弥漫着酸臭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孔，我有些受不了，捂住了鼻子。

　　虽然贾恭闻腹内的脏物不是从他肚皮直泄而出，但能从他口中喷射出来，我已感到满足了，人是应该知足的。今晚，贾恭闻喝得那真叫一塌糊涂！

　　而我，那份得意，也可以称之为一塌糊涂！

　　我想，同样一个词，所表达的意境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把贾恭闻拖到他家，交给他彪悍的老婆，他老婆见贾恭闻喝成一摊稀泥，上去就是一巴掌。贾恭闻摸摸脸，醉眼朦胧地问我：“谁打我？”

　　我看看他的彪悍老婆，没敢吱声。他老婆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高高抬起：“你睁开狗眼看着，是我，你老婆！”话刚说完，接着又是一巴掌。贾恭闻摇晃着身体，看看老婆，确认是老婆打的，说了句：“你行！”完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赶紧退出来，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此时，我的得意已荡然无存。

　　深夜的秋风送来阵阵寒意，夹带的落叶在我周遭飘飞，绝望塞满了我的胸腔，一种巨大的孤独侵袭着我空荡荡的心。

　　我问自己：“得意过后，自己还剩下什么，这一切，又都是因为什么？”

　　柳英，我用坚毅的生命力所珍惜的女孩，此时在谁的怀里？柳英能像林哲那样，厌弃拥有她身体的男人吗？林哲洗手，柳英应该洗什么？柳英，你洗过吗？

　　假如可能，我对压过柳英身体的男人，该用什么更恶毒、残忍的手段施以报复？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唯独一个答案渐渐清晰。原来，贾恭闻是一个替死鬼，我报复的，不是贾恭闻，而是所有把柳英压在身下的男人。

　　我泪流满面，继续向秋夜的深处走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