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至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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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至无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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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我急忙上前,叫一声,“师父啊!”便哽咽了,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

  “哦,你呀,回来了。”大师亲切地问候我,“嗯,很好,变化很大嘛!身上有点臭。臭点好,嗯,这个,啊,对了,去家里洗个澡,换换衣服吧。哎呀,你把我这套衣服糟蹋的够呛啊。”大师围着我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遍他给我的这套乞丐装,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

  我跟着大师来到他的住处。大师找出我的衣服,让我赶紧把他的乞丐装换下来。我便在大师的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上自己原先的衣服;又把大师的乞丐装叠好,双手捧着走出来,恭恭敬敬地还给大师。

  大师接过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说,“需要送去干洗一下。”

  我说,“师父,我来洗吧。”

  大师摇摇头,“不用,你会洗坏的。”

  我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胡子挺长,便问道,“师父,您有剃须刀吗?”大师端详我一眼说,“你的胡子很好,不要刮。我一直想留胡子,可我的胡子不好看。你的胡子好看,留着吧。”

  我听了很高兴,就说,“是,我听师父的。”

  “怎么样?这一个月过的还好吧?”大师又问。

  我想了想说,“挺有意思的。”

  大师很高兴,“有意思就好,做有意思的事很好。”

  我问,“师父,您现在可以教我学功夫了吧?”

  大师沉吟道,“功夫,啊,这个功夫吗?你已经在学功夫了。”

  我诧异道,“没有吧。”

  “有,”大师肯定地说,“讨饭吃是最大的功夫,你学的挺好,嗯,一个月,嗯,还胖了点,人活着就是为了讨口饭吃嘛,很好,学的很好。”

  “可是,”我摸摸自己依旧乱蓬蓬的头发,“我要学的不是这个啊。”

  大师笑眯眯地说,“你不知道你要学什么,我知道,我让你学的是你需要的,你想要学的是你不需要的。”

  我急得要哭了,“不行,师父,这不行,您得教我功夫。”

  大师依旧笑眯眯地说,“功夫,啊,这个,功夫是很多的。我教你功夫是很容易的,但你学会是很难的… …”

  “我不怕难!”我抢过话头表决心道。

  “好的,好的,”大师似乎被我说动了,“我们去吃羊肉串吧。我刚才正准备去,结果碰见了你,我请客,庆祝你学会了讨饭吃。”

又吃羊肉串(二)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种味道的羊肉串,还是那个卖羊肉串的少妇。只是少妇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他是我的情敌。”大师指指中年男人说。

  我回转身看一眼那个男人,觉得这人实在太普通了,怎配做大师的情敌。

  “师父,您该灭了他。”我不平地说。

  “不好。”大师咬一口羊肉串,边嚼边说,“灭了就没有情敌了。我得打败他。”

  我点点头,“师父教导的的对。只要师父您动动小手指头,就一定打败他。”

  大师叹口气,“可已经二十年了,我还是没有打败他。眼看阿珠就要人老珠黄,我对她都快没兴趣了,可还没赢。”

  我瞅一眼少妇,心想她已经人老珠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师,只好默默地吃羊肉串,嘴里洋溢着羊尿的骚味。

  “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沉默一会,大师问我。

  我说,“有啊。”

  大师拿啤酒瓶的手做了个很容易懂的动作,“到手了吗?”

  我沮丧地说,“没有。”

  “有情敌吗?”

  “有时有,有时没有。现在没有,但也没戏。”

  “没情敌就好,情敌是个大问题啊,头痛,很头痛啊。”大师一脸无奈的表情。

  “师父,需要我帮忙吗?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闯。”我表忠心道。

  “哈哈,你的态度很好,我很欣慰。”大师伸出油乎乎的手,拍拍我的脑袋。又问,“那个女孩什么样?”

  我说,“挺好的,她叫赵曼,和我是发小,住我家楼上。以前我们俩很好,可她考上大学以后就不理我了。”

  大师掐指算一下,叹一声,“嗯,她会让你疼痛,越来越疼啊。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先去把你自己喜欢的女孩追到手,再来帮师父的忙。”

  我挠挠头皮,犹豫道,“师父,这个… 可能 … 很难办,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师父一扬脖喝光瓶里的啤酒,轻轻一晃手腕,啤酒瓶准确地掉进十几米开外的垃圾桶里,“好,就这样,快去吧。把你喜欢的女孩追到手,然后再来找我。嗯,到那时候,我再教你功夫。”大师说完,站起身,没等我回过神来,就了无影踪。

  我呆呆地看着手里剩下的羊肉串和半瓶啤酒,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这可怎么办啊?

情敌(一)
我走进曼斯顿书屋的之前,把自己浑身上下嗅了好几遍,并把胡子头发捋了又捋。但赵曼还是捂着鼻子大惊小怪道,“哎呀,没听说过有讨书的乞丐,快出去!快出去!”

  我哈哈一笑,说道,“讨书干什么?我讨人来了。曼曼,这是我的第一百零八此向你求爱,请你接受吧。只要你接受了,我的生活就将揭开灿烂的一页。”

  “可我的生活就会揭开悲惨的一页。”赵曼依旧捂着鼻子说。

  “不会的。”我走向前,伸手去握赵曼没捂在鼻子上的另一只手。

  “嗨嗨,干什么?耍流氓呢?”我身后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我听着有点耳熟,回身一看,竟然是老六。

  “老六,你他妈到这儿来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干什么?护花来了!达子,告诉你,赵曼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请你离她远点。”老六义正词严地说。

  我心里惨叫一声,完了,我又有情敌了。我想起大师的话,“情敌是个大问题,头痛啊!”我放开赵曼的手,揉揉自己的额头,定定神说,“老六,我还你钱。”我从兜里掏出老棍的遗产,数了一千递给他。

  老六拿过去闻闻,“真他妈臭,怎么一股*味啊。”然后装进裤兜里。

  我说,“很好,咱们两清了。现在新仇旧恨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一定要把你弄残了。老六,我郑重告诉你,为了赵曼,我的底线是无期徒刑。”

  老六冷笑道,“玩这手,你还嫩点,告诉你老子的底线是死刑,立即执行。”

  我说,“好,既然咱俩都是明白人,那就来吧。”

  “拜托两位大哥,请到店外行刑好吗?”赵曼说,“小店惨淡经营,实在经不起人命官司。二位好汉最好把刑场放到马路对面,让警察调查的时候觉得跟小店没一点关系。”

  我说,“好吧。”便拉着老六走出店外。

情敌(二)
走出店外,我顺手在地上捡了块砖头,然后开始端详老六的脑袋。

  老六点上一根烟说,“达子,至于吗?为女人打架,咱俩有病吧。”

  我说,“我本来就是个病人,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估计,会减免一些刑事责任。”

  “我看你是真有病,懒得理你。”老六说完,把烟头扔地下,踩一脚。丢下我,扬长而去。

  我扔掉手里的砖头,又回到曼斯顿书屋。

  赵曼问,“这么快?怎么没听到惨叫声?那一个是死了还是昏了?”

  我说,“跑了。”

  赵曼说,“就是,人家老六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跟一个臭要饭的一般见识。”

  我说,“别听老六胡说,他那是诋毁我,他一直都在诋毁我。”

  赵曼道,“可不是老六诋毁你。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网上疯传你是什么丐王,还有个小要饭婆子,说是你的丐后。哈哈,好笑死了。你爸你妈都不敢在家呆,逃跑了,听说二老跑云南去了。哈哈哈。”

  我厚着脸皮道,“造谣,那不是我。”

  赵曼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你看看你们小两口在网上的尊容。”她走到柜台里面的一台电脑跟前,拿着鼠标点起来。

  我心里暗下决我心里暗下决心,无论你点出什么来,我也不承认。大不了说是我走失的双胞胎兄弟。

  赵曼点了一会,诧异道,“咦,你怎么不见了?你的小要饭婆也不见了?怎么搜也搜不出来。奇怪了,你爸只是一个退休的科级干部,怎会有这么大能量,竟然把网上的帖子删了个干干净净。”

  我说,“科级干部怎么了?科级干部也是干部。比你爸级别高。”

  赵曼说,“滚蛋,最烦你们这些小官二代。”

  我腆着脸道,“娘子息怒,虽然我没有成为大官二代,但我们可以共同努力,一起制造大富二代。”

  赵曼的脸上现出一种和季节很不相称的表情,让我觉得后背有点发冷。

  她冷笑着说,“马达,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三无之徒,无聊、无耻… …”

  我等了一会,问,“还有一无呢?”

  赵曼恨恨地道,“再加一无,还是无耻。”

  虽然经过这一个月的磨练,语言对我已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我还是觉得太阳穴有点突突跳动。我嘴唇颤抖着说,“我无耻是因为我爱你,我无聊是因为你老拒绝我,再加一个无耻是因为我真心爱你。”

  “恶心!”赵曼大叫道。

  “老六比我更恶心,他才是个无耻之徒哪!”我也大声叫道。

  “他比你强一百倍,”赵曼说,“人家都开分店了。”

  “开分店有什么了不起,”我恶狠狠地说,“我要打败他!我也开分店。”

  “好啊,”赵曼说,“快去打呀!快去开啊!等你打败他,我就嫁给你。只是求求你,脑子里别净是板砖什么的,让人恶心。”

  我说,“好!我不用板砖。”然后斗志昂扬地摔门走了。

回家
走出曼斯顿书屋的时候,天已傍晚,街上飘荡着一股醉醺醺的疲乏。回家的路本来很短,我正常走只要五十八秒。可不知怎么的,心中荡起一股名人般的扭捏。我躲躲闪闪地沿街边慢慢走,唯恐碰见熟人,途中买了一顶帽子一副墨镜一包口香糖。结果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站到了家门口,我长出一口气,掏钥匙开门。

  “哎呀,小要饭的回来了!”糟糕,听声音就知道是对门的长舌妇刘阿姨。我没搭理她,继续开门。

  “嘿,死小达子,真把自己当干部了。转过来,给我看看,乞丐王长什么样?”

  我只好转过身,喊一声,“阿姨好。”

  “唉呀,还化装了,啧啧,瞧这小样,还真就是一个天生的小叫花子。没想到咱这破楼还能出个名人,来,给阿姨签个名。”刘阿姨大呼小叫地说。

  我摘下墨镜,说,“阿姨,损毁别人名誉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当心我告您。我正缺钱花呢,跟您老索赔个一百万,我就用不着拼死拼活地挣钱了。”说完,我推开家门,进屋,又咣当一声关上。隔门听见刘阿姨恶毒地骂了句什么,蹬蹬蹬下楼了。

  家里没人,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发现手机没电了。又用座机打,打了几遍,我爸的手机都是关机。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给手机插上充电,然后躺在床上。真舒服啊!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手机已充好电,我查看一番,全是来自我家里的未接电话和信息,我看了几条,感觉很恐怖,便没看其余的。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我坐在床上想,要把赵曼搞到手。可这丫头太难啃了,还给我弄出了情敌来,不知老六是否已经跟她上床了,可能又戴一顶绿帽子。他妈的,还是去煮包方便面吃吧,饿死了。

  吃完方便面,我接着想心事,在我爸倾一生奋斗而来的三房一厅里转来转去。转到又需要吃方便面的时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像真的没长脑子一样。我爸骂了我十几年的话竟然是对的。于是我又给我爸打电话,可他老人家依然关机。 。。

王凤(一)
夏日的未名湖畔,浪漫的氛围中荡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在湖边的一丛小树林里,王凤和吴强正在缠绵。先是*,然后开始摸索对方的身上的某些敏感器官。清风徐来,将炽烈的情欲吹散四周,化成绵绵诗意。

  “不要啦,讨厌。”当吴强试图在某个部位深入时,王凤嘴里娇嗔着,而身体却向前迎送。她喜欢吴强身上的气味,喜欢他瘦削的脸庞、他的高鼻子、他的八百五十度的黑边眼镜。更喜欢他那双正在她裙子里游走的手。她闭上眼镜,感受着那修长柔软有着玉一样颜色的手指的爱抚,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架乐器,在被它的主人弹奏。她嘴里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身体像融化了一般贴在吴强的身上。“我要,我要… …”她嘴里呻吟着,手开始解吴强的腰带。

  吴强慌忙从她的裙子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握住她的手,小声说,“不能干,四周都是人,会被*的,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王凤使劲掐一下吴强的手,“讨厌,老娘一腔*被你浇灭了,你得赔我,晚上去我们学校赔。”

  吴强为难地说,“不行啊,晚上得见导师。”

  王凤又捏他的鼻子,“骗人,你肯定是去见那个bitch。”

  吴强说,“不见了,坚决不见了。”

  王凤掏出手机说,“你发誓,说永不见她。然后再说十遍,赵娜是个不要脸的骚臭bitch!我要录像为证。”

  吴强说,“这不好吧,我是搞美学的,怎能说这样的话,不可以。”

  “说!”

  “不说!”

  “说!”

  “哎呀,你不能捏我那儿,天哪,好,我说,我发誓,赵娜是个……”

  “嗯,很好,表情很夸张,”王凤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威胁道,“你要再敢见她,我就把这个放到网上。”

  “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王凤手机响了,铃声是还是那个小乞丐的吆喝声。

  吴强皱皱眉头,“讨厌死了,你怎么还不换铃铛?”

  “我愿意。”王凤撇撇嘴,打开手机,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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