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也许不可信,但是他,绝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回答的坦荡。
= =+“为什么?”
凉迟疑了一下,翻至我上身,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
“因为韩林阳……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邱瑜的人。”
“……”张着嘴巴反应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理由——
因为最爱,所以不能看着他犯错,以至离自己越来越远;因为最爱,所以要亲自抓到他,带他回来……如果说毫无条件的纵容是爱人的一个极至,那么近乎偏激的规正就是另一个顶点吧。
叹息还未出口,身体已被凉由上而下紧紧圈住,我知道他已明白我此刻所想,但还是禁不住抬头问他,
“如果我真的是邱瑜,那你要怎么办?”
“……”
时间久矣~~~~~~~~~~
瞬间背景变幻,飞沙走石。我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突然有一种身处暴风雪夜城头小站的错觉。轰隆的蒸汽机车头声音嘈杂,正好掩盖掉我正对面男人有板有眼拿腔拿调的回答——
听不见答案岂非痛苦?
结果!我反而笑了!!因为——
凉他竟然穿着藏青的中山装,带顶大毡帽,围着两米长的白色毛线围巾,一副慷慨激昂的革命烈士模样——在站台上暴走!!= =+
为了配合此情此景,我岂不是要穿一身高开叉的旗袍,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向他跑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得痛苦,且动作太大,我一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擦擦因为撞击疼痛迸出的眼泪,我困难的半睁着眼看身前的环境——屋里是自然的光照,随身带的小闹钟在床头指示已是七点十分,凉又变成吕悠的外型,正端着早餐站在床边鄙夷地俯视我,显然八分猜中我梦里的景象——这才发现,昨晚我在他回答我前的短暂瞬间,就因为疲累先睡着了~~~~~
= =|||||
吃过早饭,吕悠押着我去了学校礼堂。一路上表情臭臭,就像冻了一段时间的河豚鱼——难道我昨天晚上睡着以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还是睡相太差第N次把他踢下了床?
结果因为考虑这样的问题实在有趣,且所有行动都有吕悠在一边熟练的指挥着,我完全沉在自己的想法里,忽略了周围的情况,直到吕悠直接拎起我的耳朵大声叫出我的名字——
好……好一招魔音贯耳……T T……
经过提点,我才发现诺大的礼堂里所有的人此时都齐刷刷地看着和吕悠一起坐在倒数第三排的我。
“他们……干、干什么?”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抓住身边的靠山。吕悠满脸阴沉似乎很不愉快,努力压制了一下才平下心来对我说,“由教官随意指派新生上台发言也是培训的一部分,锻炼你的胆色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司徒教官’想让你第一个代表新生发言——你先上去吧。”
= =虾、虾米?发言?发什么言?
我硬着头皮在一片火辣辣的目光里挪上前台——等等……为什么是“火辣辣”?= =||||
临近的几名学员开始发出很响的抽吸声——口水。
有个坐在过道口的家伙更因为被我一不小心踩了一脚而狂流鼻血不止……
我汗。狂汗。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确实是长得美型无敌,甚至连恶鬼也承认我漂亮。但今天早上我一没梳头二没擦粉,即使是衣着穿戴也在吕悠的强势胁迫下改成了可笑的暗绿色运动套装;脸被变幻了外型,凉甚至还不放心的给我戴上副黑框厚底平光眼镜——应该不至引起这么大反应吧~~~
百思不解,只能继续在火热的视线夹击中冷汗。
沉默走至台上,再次抬头,面前正对着的就是将近一千多人的学员……十盏聚光灯同时打在我脸上,让我热得直冒汗……
有些犹豫地准备开口,余光却扫过站在我身侧不远的“司徒教官”。看他脸上面无表情确实和平时的凉有得一拼,而眼里的那抹留恋,却像是透过了我正看着另一个人……心里一动,数个念头转得飞快:
他难道是因为不满我跟他的恋人长的一样所以故意整我?= =+
还是从一开始就设计——除了利用凉的身份外,另一方面,就是用我的面相来刺激试探邱瑜,让他露出马脚?
仔细推敲起来,依照凉的性格,肯定不愿让我和他暴露人前。原本招摇的外貌只要稍加掩饰,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隐匿;礼堂集会时故意要坐后排大概也是为此。但这样一来就与韩林阳希望我曝于人前的初衷相悖。情急之下,韩林阳想到让我上台发言——第一,吕悠无法插手阻止;第二,因为警校的竞争激烈,某些功于心计的人,对于一开始就被教官记住名字并抽到发言的人会做出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侦察对方实力,密切关注对方举动。那么会用灵视的,势必可以看清我的真面目——不过出乎他们意料,包裹在故做恶俗的外衣里的其实是一绝代佳人(》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