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流被他妈的逻辑打败了,说:“也没你说得那么绝对吧?那么多再婚的,人家不都很幸福吗?再说,我这不是怕你没事做寂寞吗?”女人没事干,是非就多啊,魏东流揉了揉眉心。
好在钟可盈除了天天骂魏光辉之外也没别的,总算迎来了秦月明生产的时候。
是一对龙凤胎。
当孩子被抱到魏东流的眼前,他几乎是喜极而泣。
这两个孩子带来的不仅是新生儿的喜悦,这是他和秦月明的精血融汇在一起,还有昊昊,从此,血肉不分离!
※※※※※
一年后。
魏东流赴美参加毕业论文答辩,拿到毕业证后回国,与家人重逢。
随后,和秦月明一起创建了一个小公司,不能日进斗金,却也还不错,加上时间自由,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昊昊做了手术以后基本恢复了健康,术后观察两个月加上后来的复诊,医生谨慎地建议可以让他和别的同龄的孩子一样去上学,魏东流和秦月明千挑万选,为昊昊择定了一所私立贵族小学,图的就是老师年轻有干劲肯负责,而且保证会每天和家长沟通,交流昊昊的各种情况,昊昊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在家里又呆了大半年,几乎和别的孩子没有接触,才去的时候还有些怯生生的,不过,孩子就是孩子,天性都是贪玩和热情的,不过一个星期,他就爱上了学校,爱上了自己的班级、老师和小伙伴,明天一回家,就叽叽喳喳说个没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老师表扬啊,还有和同学又玩了什么新游戏啊之类的,新鲜得不得了。
至于那一对龙凤胎,先出来的是儿子,取小名为虎子,后来的是女儿,取小名为薇拉。秦月明就很纳闷地魏东流:“你这名字怎么取得,怎么前一个那么乡土气息,后来的又一下变得小资了起来?”
魏东流笑,说:“这不是中西合璧,土洋结合吗?第一,有中国特色,第二,向开放的世界敞开胸怀……”
“拉倒吧,你就是物以稀为贵,有两儿子了,所以稀罕女儿,精挑细选了个好名字,儿子就随便起了个名。”
魏东流纠正说:“哪里啊,我真是看他长得虎头虎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划过虎子这个名,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秦月明哼了一声,说:“你就直说看着虎子这娃调皮呗。”
还别说,虎子这小娃娃,真是调皮得像得了多动症一样,一刻都不能停,特别是他九个月大会爬了的时候,成天爬来爬去的,把几个大人折腾得够呛,特别是嘴碎的秦妈妈,一个劲儿地夸那小姑娘薇拉,说:“看看你妹妹,多老实啊,安安静静地,一个娃娃就玩半天,一点不招人烦,你呀,是屁股上长了钉子吗?怎么就呆不住呢?”
最后,精力异常旺盛的虎子的看护工作就落在了魏东流的身上,他很无奈啊,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一般地折磨人,几次都折磨得他想给跪了,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带孩子真不容易。
这一天,秦月明听到虎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出来,皱着眉问:“东流,虎子又怎么了?薇拉才睡下,别闹醒了。”
魏东流拎着虎子出来,在他圆圆白白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不许哭了,别把妹妹吵醒!”
秦月明瞪了他一眼,说:“干嘛呢?干嘛打我儿子?”
虎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指着魏东流,用他才学会的几个字控诉着爹地的罪行:“糖……糖……藏……糖糖……”
秦月明问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虎子以为魏东流偷吃了他的糖果,还藏起来了。
秦月明忙将糖罐子拿过来,说:“好了,别哭了,都给你,拿着玩,不能吃,要坏牙齿的。”
虎子还是哭,指着魏东流说:“还要……他藏……宝宝的糖糖……”
魏东流一摊手,说:“没有,没藏你的糖糖。”
虎子哭着爬到魏东流的身上,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他的喉结处,使劲地抠,小嘴还说:“糖糖……在这里……”
秦月明先是目瞪口呆,随后爆出一阵大笑,赶紧把儿子抱过来,说:“小傻瓜,你要是把那一块糖抠出来,你爹地就成东方不败了!哈哈哈!”
魏东流哭笑不得,见秦月明笑得几乎跌倒的样子,便起了促狭之心,拉着虎子的手摸到秦月明的喉结处,诱导地说:“这里还有糖糖……”
这下子好了,战火顺利转移。
钟可盈后来还是住不惯,一个月后终于还是自己买了房子搬出去,只是每天都会去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和秦月明之间也是相敬如宾,婆媳两安。魏东流总算是放了心,妈妈这一次还算通情达理,没叫他做婆媳之间的夹心饼干。这一次,钟可盈来了,逗了两下虎子和薇拉,就去书房找魏东流,故作神秘地说:“ 你爸那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吗?还是怎么地”魏东流随口问,眼睛都没离开电脑屏幕,转念一想,要是魏氏出状况了,妈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副兴奋得有点幸灾乐祸的口气呢?那会是什么事情呢,还大事?
钟可盈一脸兴奋地说:“魏光辉那个儿子,就是跟那个贱货生的,原来是个智障儿!”
魏东流:“……”
钟可盈哼笑着说:“我原来就说他会有报应的,果然是一报还一报,老天爷长了眼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遗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06 23:02:51
谢谢~~
第54章 大结局二
钟可盈很不满魏东流的平淡表情;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东流无奈地叹气,说:“你希望我什么反应?我多了一个智障弟弟;难道要表现得很欢欣鼓舞?”
钟可盈气得戳他的额头;说:“你怎么就……唉,你想想,那个智障儿肯定是没法继承魏家家业的,再说,你爸最爱面子;这个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活打嘴啊,你信不信;不出三个月;你爸得把那贱人和智障儿一起扫地出门。到时候;他还不得向你……”
“不会;”魏东流摇摇头,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死鸭子嘴硬到底,绝不低头服软。”
钟可盈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你看在魏家家业的份上,就不能服个软,给你爸一个台阶下?妈这可都是为了你考虑啊……”
“不必,我们现在挺好的,一家和乐,生活无忧,”魏东流看着她,说:“妈,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感情你还是在等他回头呢,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还巴巴地等人家离婚再和你复婚呢?这有意思吗?不嫌掉价啊?魏东流不好意思说得太明,毕竟要给老妈留点面子。
钟可盈哼了一声,说:“都这样了,迟早得离!等着瞧吧。”
从这一天开始,钟可盈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在给g市的亲友们打电话,了解魏光辉那边的情况,然后搬给魏东流听:
“魏光辉那智障的傻儿子只会傻笑,一笑就留一啪啦口水,恶心死人……”
“魏光辉当众和那贱人吵架,还扇了那贱人一巴掌……”
“魏光辉开始不回家了……”
“那个贱人居然红杏出墙了,也难怪,天天挨打,守着个老丈夫和智障儿子还能心甘情愿就奇怪了……”
魏东流无可奈何地打断满眼冒绿光的老妈,说:“妈,你别老对着我,我这理账呢,看你这一搅合,都错了!”
钟可盈不以为然地说:“理这些小账做什么!你横竖是要回魏氏做大事情的!”
魏东流早被这副论调磨得耳朵里出了茧子,摇摇头,恨不能塞一团棉花把耳朵堵住,把老妈的唠叨隔绝开来。
钟可盈抓住他的肩膀,说:“你是真不在意,还是韬光养晦,故意装作不在意?”
魏东流皱了皱眉,说:“妈,我装样子给你看有意义吗?唉,我和月明都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好,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中流的生活其实是最美满的,既不招人艳羡,树大招风,也不至于零落泥淖……”
钟可盈磨破了嘴皮子,也说服不了他,悻悻然地说:“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也为几个孩子想想!若是回归魏氏,他们的将来能获得更大更广阔的平台!”
这句话倒是叫魏东流愣了一下神,钟可盈知道这句话总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当下也不再多言,留给他思考的空间,转而出去找秦月明说项。
秦月明微笑着听完了钟可盈的话,低头饮茶不语,钟可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心里着急,也喝下一口茉莉花茶,压压心火,问:“小秦,你倒是给东流说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哦?什么好机会?”秦月明挑眉问道。
钟可盈说:“这不明摆着的吗?出了这种事,东流他爸肯定是想要东流回去的,不过呢,他是拉不下面子,东流最好能主动服个软,给他递个话过去,他有了台阶有了面子,不就顺理成章地下来了吗?至于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私下和东流他爸说清楚的,你和东流感情这么好,又生了三个孩子,他怎么也会……”
秦月明打断了她的话:“我懂了,伯母的意思就是说魏总裁会默许我和东流在一起,不再粗暴干涉,是吗?”
钟可盈笑着说:“意思呢也差不离,只是你这个话,说得……咳咳……是不是……”
“你们都做得出来,我还说不得吗?”秦月明冷笑不已,“伯母,其实你在内心里一直是看不起我,也不肯承认我的,只不过,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让步而已,更别说魏总裁了。既然如此,现在这样保持距离不是很好吗?我们并不稀罕魏家的富贵,至于孩子们,我们也不希望他们身上都罩着个魏家少爷小姐的光环长大,我们会负起父母的责任来,从小教导他们自尊自爱,努力拼搏,自己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钟可盈两头碰壁,顿时萎了,口气了软了下来,说:“小秦……月明……我没有看不起你啊……你看我这一次来,一点也没有怎么着你吧,还有对孩子们,我也是真心喜爱,你看我给他们买那么多玩具衣服……”钟可盈有些说不下去,诚然她为了表达爱意,在几个孩子身上都砸了很多钱,两个小的还不觉得,毕竟还没什么意识,可是,昊昊呢,还是喜欢穿秦妈妈手织的毛衣,尽管是旧毛线编的又花色也很一般,根本比不上她买的昂贵的纯羊绒毛衣。
“好吧,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好,月明,我给你道歉,”钟可盈不甘心,还是试图说服秦月明:“ 可是,月明,请你也为东流想想,他以前一直是想要继承魏家家业的,他从小受的教导,还有他学的专业,都是为此而做准备的,现在,就这样放弃了,我实在是为他可惜啊……你们不要觉得我只是在为自己打算,只是想着要恢复我魏太太的名号,我其实也是实实在在在为东流,为孙子孙女们考虑啊。说起来,我有什么呢,我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还有八亿块的离婚赡养费,吃不完用不完,我不是非要回魏家不可的,但是,我就是希望东流能回去,因为,魏家的家业,本来就是他的!”
秦月明久久地审视着她,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和东流商量一下吧。”
第二天,钟可盈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听他们商量的结果,魏东流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妈,这个事,我和月明商量好了,回归魏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一次,我要和月明一起回去,我要他,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
钟可盈先是一喜,随后沉下脸,说:“你这什么意思?”
魏东流的目光不躲不闪,直直地对着她,里面是毫不退让的决心,说:“我想举行婚礼,让魏家的亲友都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你疯了?”钟可盈惊怒交加,“这种事情能自己掩着就好,怎么还到处叫人知道?”
魏东流说:“不会很张扬,就是宴请我们两家人里面要好的长辈亲友,只要做得到位,没有人会出去乱说的。其实,我知道,以现行的婚姻制度,我怎么也不能给月明一个平等合法的婚姻,不过,我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
钟可盈扶额,说:“你爸肯定不会答应的。”
魏东流说:“谈不拢就算了。”
魏光辉最后还是和第三任妻子离婚,但是,智障儿子却归了他。魏光辉是个高傲的性子,这种时候,他心里虽然无比想要儿子带着孙子孙女们回归魏家,却一直也没有主动投过橄榄枝,只是忍受着锥心般的痛苦死撑着。
到了这把年纪,身体技能本身就是逐渐衰退,加上接二连三的打击,魏光辉不可避免地呈现老态,而“商场如战场”,一点疏忽大意就会导致难以估量的损失。魏氏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除了经营有道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魏光辉经常买下一些濒临破产的公司,玩资产重组的把戏,尽管有失手的时候,总的来说,是获益良多,当然,高收益就伴随着高风险,魏光辉之前失手少,是因为他全力以赴地研究和推敲过了各自可能的风险和陷阱,而这一次,他失手了。
魏光辉请了弟弟和几个侄儿帮忙,总算是渡过了这一次从未有过的危机,几天不眠不休的奋战后,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看见的一幕令他目呲欲裂:他的小儿子,爬到一大株观赏花盆的旁边,抓起一大把泥土,往嘴里塞……
魏光辉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小儿子,握住他的嘴,怒声道:“快吐出来!谁许你吃的?”
小儿子吓得哇哇大哭,忽然张开小嘴,咬向他凶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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