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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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鱼,爱情是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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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问你为什么不选择重新爱上苏阳?陈红说他那个宝藏早已被我开发完了,他现在是一个废矿,姐夫却是一个富矿呢,你不开发就被别人抢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玉树压海棠
第二天,工资到帐了,陈静把龚弓的和自己的都取了出来,和陈红一起赶往派出所,把钱交了,领了苏阳出来。苏阳千恩万谢。陈红说:别婆婆妈妈了,以后多孝敬孝敬我姐就行了。这回你表现得倒像个男人,可惜只是虚张声势,没让那帮王八蛋伤筋动骨。苏阳说:难道你还嫌钱出的少吗?苏豪是毛头小子,做事莽撞,我一个老成男人,不会像他那样,把人身上捅几个血窟窿。陈红说,我倒觉得苏豪比你男人气!苏阳说:有什么用?钱哗哗流走了。

  苏阳和陈红要朝郊区去,陈静往家去,分别时,陈红对陈静说:“过两天我就把钱还你。”陈静说:“不急不急。”陈红说:“我知道你手头紧张,一月不领工资就得喝西北风。”陈静说:也没难到这种程度。陈红说:“过几天是我妈六十大寿,你别忘了。”陈静说:知道了。

  走在半路上,陈红说,苏阳你该先去理发,你现在的样子像个逃犯。苏阳说:“办了重要的事再去。”陈红说:“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到了家,门一关,苏阳就把陈红按倒在沙发上,嘴巴直凑上来,陈红用手挡住,说:臭死了,先去把自己打扫打扫!

  苏阳说:“我做了多长时间和尚?你算算!”

  陈红说:“少废话,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

  苏阳连干了几回,博得陈红连连夸奖。苏阳说:你也不弱啊。住楼底下的听到你的*了,心里还不怎么想呢,看你以后怎么见人!陈红说:“免费听广播剧,便宜他了。”苏阳说:“陈红,你记住,只能跟我浪,在别人面前要做淑女。”陈红说:“我是我自己的,我的身体我做主!”苏阳说:“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你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我们的骨灰都要埋在一起的。”陈红说:你不会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明清野鬼吧?

  当天晚上,龚弓要把客厅里的小床搬到地下室去,甜甜不同意,她在小床上玩起蹦极,并说这张小床以后就做她的蹦蹦床。甜甜玩累了索性躺在上面佯装睡觉,不一会竟真的睡着了。陈静要把她抱到卧室去,龚弓拦阻了。他说,今夜就让她睡这儿吧,说完,朝陈静一笑。陈静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竟然红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

  龚弓猴急地洗了自己,又催促陈静。在床上,陈静想起陈红说的“粗暴地蹂躏”的话,她真希望龚弓能粗暴一点,可是龚弓还是像以往那样不疾不徐,如闲庭信步,他一直以为陈静喜欢这样。

  陈静慢慢地有了感觉,她问龚弓:爱我吗?

  龚弓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陈静说:回答我,爱我吗?

  龚弓说:不爱你还能跟你这样?

  陈静说:男人跟*也能这样。

  龚弓笑了。

  陈静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龚弓说:我回答过了。

  陈静说:我要你正面回答。

  龚弓说:别说话!*专家说,在床上只能有声不能有词。

  陈静好奇地问:什么声?

  龚弓说:呻吟声。

  陈静说:呸,猫才有声呢!

  龚弓说:陈静,你就不好在太稳重太端庄了!

  陈静说:难道不好?

  龚弓说:那要看在什么场合。女人在床上还是浪点好。

  陈静说:我浪不起来。

  龚弓说:别说话了,刚上来点感觉又跑了!

五子拜寿
在母亲做寿的前一天,陈静两口子犯起了难,不知道送什么寿礼好。陈红本来说好要还他们钱的,早晨又打来电话说还得过几天。这段时间,她酒、烟、空调冰箱什么都帮人推销,但钱还没到手。头一天陈静叫龚弓去借钱,龚弓几次鼓足勇气,到了人前,却张不开口。人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更窘得要命。语文老师刘希礼当面嘲笑龚弓,说,龚文豪今天是怎么了,巡礼还是慰问啊?刘希礼是个有名的无才无德有狠的主儿,他平常就对龚弓的斯文假曰看不惯,在人前人后说了龚弓不少坏话,说不叫的狗才会真咬人,说老实鬼蝎子腚,毒着呢,说龚弓这种不吭不响的主儿最会干周正事情,他所说的周正事情指的是男盗女娼偷鸡摸狗外遇*,还说龚弓写的那些烂文章只配用来擦屁股,其实他从来没有读过龚弓的文章,学校里的语文老师大多不读教材教参以外的书,他们对于龚弓孜孜矻矻地爬格子很是觉得迂腐。

  陈静看龚弓空手而归,说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连钱都借不到。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可真是被说着了。龚弓听得脸热,他说,我没用,你去借吧。陈静说,哪个男人会叫自己的女人去借钱?亏你说得出口!看看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哪个小日子不过得滋滋润润的!她们有几个是要用自己的工资养家糊口的?她们挣的钱除了买衣服就是零花,人穿得好,脸上也美滋滋的,谁像我,天天为生计发愁。我要是张口向她们借钱,还不被笑话死,以后谁还拿正眼瞧我!

  龚弓软了声气说:别说了,都怪我不好。唉,现在看来,你妈是英明的,你真不该嫁给我。要是你像那些女老师一样,找对象只盯着公务员、老板,对男老师概不考虑,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龚弓连连叹了几口气,陈静看他一脸愁苦的样子,心里又生出不忍,暗暗自责道,我何苦说那些话惹他自怨自艾,愁坏了他的身子连看病钱都没有。

  陈静搭了一只手在龚弓肩上,龚弓看她一眼,心里明白陈静的心思,他苦笑了一声,说你也不必安慰我,你跟着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也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可是也不知如何改变。听人说,国家要给老师涨工资了,只要涨了就好了!

  陈静说:“你倒相信这个!我是不信的。年年都唱涨工资,年年都是只打雷不下雨。公务员涨工资倒是从来不唱,闷声不吭的就翻了几倍!教师的工资还没涨一分,大报小报的就登出来了,闹得全世界都以为教师过上好日子了。”她想起刘希礼的一个比喻。刘希礼说教师涨工资好比便秘患者拉屎,感觉有便意就是拉不出来,好不容易汹汹涌来了,结果却只是放出个响屁!

  龚弓说:“国家也有国家的难处,教师的队伍太庞大了,真要照他们说的不低于公务员水平,那得要多少钱呀!平心而论,教师也不错了,想想那些下岗工人,真不知他们的日子怎么过的!还有那些农民工,背井离乡的进城做苦力,却拿不到钱,被逼得跳楼,城里人还说是作秀。龚箭干了半年了,领到的工钱连给孩子买奶粉都不够!

  晚上,陈红来了,送来了二百块钱。陈红说:给你添点,把这个场子应付过去。反正老妈也不指望你出多少大礼。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兄弟姊妹五个拖家带眷都集中到了父母家。

  陈静母亲特意到理发店做了头发,上了发油。她年轻时是个有名的大美人,衣着打扮引领潮流。结婚后,有了孩子,打扮得也丝毫不比那些大姑娘逊色。幸亏陈静祖父经常周济儿子家生活,五个小孩才没有被饿肚子。陈静的祖父曾做过国民党军官,投诚后干过一些小职务,有点家底。

  老大陈玲拿出一个豪华的首饰盒,母亲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打开盒盖,一条闪亮的铂金项链呈现在众人眼前。陈玲帮母亲戴在脖子上,对众人说,谁能说老妈是六十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十呢。众人都说对对,老妈越活越年轻了。陈玲今天也变了新发型,蓬松的发卷一圈圈妩媚地旋下来,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娇俏。陈玲的丈夫原先开出租车,后来和他的姐夫合伙办了一个厂,生意很红火。

  老二陈鹏抱了一台大彩电来,老爸老妈都喜得眉开眼笑,他们早先对这个儿子很不满,因为他离了前妻,娶了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女人。今天他的小妻子也来了,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哥哥姐姐的喊得勤。尤其是对陈鹏前妻生的儿子帅帅呵护有加,令老爸老妈很满意。

  陈静送上一个双层大蛋糕,是花了一百多元从顶好蛋糕房买的。母亲皱了一下眉说:这么小,够这么多人吃的吗?

  陈静从包里取出二百元钱面带羞赧地放进母亲手里,说,妈妈挑合适的东西买一样吧。母亲说:好大的礼!竟然当着众人面把钱掷在地上,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打发要饭的吗?

  陈红拾起钱塞进老妈口袋,又搂住老妈肩头说:老寿星,看我给你送的什么,说着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个亮闪闪的金戒指。原来陈红几天前就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拿去找金匠重新熔了,做成一个新款式的。

  最小的儿子陈涛还没结婚,他送了母亲一件皮大衣。母亲说:我也不想要你什么东西,你平时不惹我生气让我和你爸多活几年就行了。原来陈涛有恋母情结,找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年龄大,最近他竟迷上一个有夫之妇,听说那个女人还要离了婚和陈涛结婚。母亲说,如果你娶了那个女人,我和你爸就跳古黄河。

  母亲又对陈静唠叨起来,当初你舅舅给你介绍了多少好男人,你都死活不要,现在受罪了吧。就说那个王家老二,你还嫌人脸黑,人家现在都做了局长了,娶的老婆是电视台的,比你俊多了。还有那个赵什么,你嫌人个子矮,人家现在也是处长了,听说房子好几处,商铺好几处。

  陈红说:我二姐夫也不差啊,文章都上了国家级杂志了。母亲瞥了一眼一脸落寞地冲着天空发呆的龚弓,撇了撇嘴说:有什么用!能发财致富吗?我看倒是把人越弄越呆了。

  陈红又说:二姐家虽穷,却仁义,不像有些人为富不仁。陈玲和陈鹏一起说道:谁为富不仁了?陈红说:谁为富不仁谁心里清楚!陈玲和陈鹏异口同声说:“小妹你把话说在当面!”陈红说:“两个月前,大姐夫的厂里一个工人因为讨要伤残补助金被开除的事,大姐你清楚吧。上个月工人跳桥讨薪的事,大哥你最清楚吧。我都为你们感到脸红,在外面我从来不敢承认和你们是亲戚。”陈鹏说,你懂什么!那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刁民作乱。

  陈静说:今天是妈妈的大喜,咱们不要提不高兴的事。

手心手背的肉不一样
寿宴终于开始,晚辈们轮番站起来敬老寿星酒,祝她长命百岁、寿比南山,附带着敬老寿星的丈夫,祝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陈静的父亲,这个一辈子没有主见的男人在此时更加像老婆的附庸,笑得一脸委琐。他这辈子干得最出格最大胆的事就是锲而不舍地追求了陈静的母亲,也是他唯一干成功的一件事。陈静的母亲常常拿他当年追求她时的傻劲儿说事,动不动就说,你要是拿出当年心气儿的一半,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陈静的母亲感到最委屈的一件事就是,她这个大美人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这个男人眼睛只盯着生活的细枝末节,比如节约过日子的诸多小窍门:他买大捆的卫生纸,然后一张一张剪成巴掌大小;他用小心的语气叮嘱全家人挤牙膏只需五毫米,在牙膏实在挤不出来的时候,他拿菜刀砸牙膏皮,把牙膏皮拧成麻花状;他用洗脸水洗衣服,用洗衣服水拖地,用希脏的拖地水冲马桶;夜里蹲卫生间从来舍不得开灯;全家人看过的废报纸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留着给孩子练毛笔字,总之,每一样东西在他那里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大人们敬完了酒,就撺掇孩子们敬。陈玲的女儿申梦瑶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饭前,她始终捧着一本数学书看,并拿出本子不停地写写画画,引得陈鹏的小妻子不住地夸奖。她指着申梦瑶对陈鹏的儿子帅帅说,你要向姐姐学习,少玩游戏机,多看书!帅帅撇撇嘴,跑进里屋看电视,并故意把音量放得很大。申梦瑶皱皱眉,拿着书本走到天井里继续看。吃饭的时候,申梦瑶目光茫然,一声不吭,只默默地夹菜,埋头慢慢嚼。陈玲叫女儿站起来敬外婆外公酒,她就站起来,端着一杯可乐,愣站着,似乎不知说什么好。她爸爸申天龙直催她,快说祝酒辞!快说祝酒辞!他以为作文很好的女儿一定可以说出点语惊四座的新鲜词儿,没想到女儿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最老套的话:祝外婆生日快乐,然后默默坐下。陈静母亲感慨地说:梦瑶小时候多活泼啊,整天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长大了倒成了哑巴了。陈玲说:她学习太累了,上完晚自习还要做一大堆作业,直做到一点钟才能睡觉,早上五点半又要爬起来去上学,闹钟响了几遍都闹不醒她,还得我推醒。众人都感叹孩子真是太辛苦了。陈红说:好在梦瑶的学习成绩好,以后考取清华、北大,可以找个好女婿。陈鹏说:依梦瑶的成绩,可以考个外国大学,剑桥、牛津什么的,以后找个洋女婿!申天龙说:我才不要洋女婿呢,洋人都有艾滋病!陈玲瞪了他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呀!孩子这么小。申天龙笑看着陈鹏,说,都是他扯出来的,你该说他。陈玲说你两人是一丘之貉,嘴都没有把门的。申天龙拿眼盯着陈红,说,你只说我们两个,红妹才是始作俑者。陈红转过脸去,不看申天龙,她故意和陈静说话。申天龙见陈红不理他,自我解嘲说,在红妹眼里,我们都是大俗人。

  帅帅敬奶奶酒时,奶奶夹了一个鸡腿给他,接着是甜甜敬酒。甜甜站起来说:我祝外婆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陈静母亲说:我可不想“长流水”,那还不把福都给流跑了,我也不要做什么不老松,活那么大年纪干什么!吃不动,走不动,浑身臭哄哄地,讨人嫌。甜甜说:妈妈会喂外婆饭,会背外婆出去晒太阳,给外婆洗澡。陈静母亲说:你妈天天忙得四脚不着地,她哪有功夫伺候我!甜甜说:“爸爸妈妈雇保姆伺候你。”陈静母亲鼻子里哧了一声,说,还是让你爸你妈雇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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