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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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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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璟元在元宝耳旁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便起身更了衣,穿的正是昨日老夫人送来的那件衣裳。元宝刚替魏璟元束上鞶带,碧玉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圆圆的小脸在鹅黄色衣裳的衬托下,显得娇小可爱。碧玉走上前,颔首轻声道:“夫人让碧玉送些糕点过来,以供大少爷招待二殿下三殿下品尝。”

    魏璟元看着丫头们将糕点放于桌上,每一样都是那般精致,用足了心思,口味上自是不用说,正是按照平日里刘乾的口味送过来的。从小到大,母亲疼爱刘乾多过于自己,她又何曾记得,自己喜爱什么,厌烦什么?

    魏璟元不愿多想,笑着敷衍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若不然,怕是会怠慢了二殿下与三殿下。”

    碧玉笑着道:“二殿下与三殿下应会晌午前过来,到时候碧玉自会前来服侍的。”

    “也好,你向来心细谨慎,不像元宝这般笨拙。”魏璟元不过说笑而已,却让一旁的元宝无地自容,连声道:“元宝日后定会尽力服侍大少爷的,绝不对懒怠。”

    “不过是句玩笑话,元宝何以当真?”魏璟元背过手朝门口走去:“去给祖母请安。”话音一落,元宝与碧玉同时跟了上去。

    大夫人的住处与主院儿在同一方向,待到了主院儿后,碧玉先一步离开了。魏璟元带着元宝进屋请安时,正巧遇到了魏梦婵,此时的她正与老夫人有说有笑的。魏梦婵看到魏璟元时,微微俯下身子,笑着道:“大哥来了。”

    魏璟元微笑道:“妹妹今日倒是勤快,这么早就过来给祖母请安了?”魏璟元与魏梦婵都乃大夫人所出,应是亲厚,殊不知兄妹二人不过是表面敷衍罢了。再看魏梦婵那张俏脸,竟找不出与魏璟元相似之处。

    魏梦婵见魏璟元有意作弄,故意拽住了老夫人的衣袖,轻轻摇晃着:“祖母,大哥挑蝉儿的理了。”

    老夫人笑着道:“若不想让你大哥挑理,那往后就早早过来给祖母请安。”

    魏梦婵笑起来时带着浅浅的酒窝:“从今往后,蝉儿定要次次都赶在大哥前头来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魏璟元见老夫人似是与魏梦婵有话要说,请安过后便主动请辞了。从主院儿出来,魏璟元先是回了住处,用过早膳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荷花池。凉亭里,魏璟元一边品茶,一边瞧着元宝和两个小厮在水中摸鱼。

    鱼群中当属锦鲤多些,那两条白鲢很是显眼,只不过这两条白鲢甚是狡猾,专门往阴暗的角落里藏,害的元宝和那两个小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捉住了其中一条。

    白鲢在手,元宝兴奋的叫了起来:“大少爷,我捉到了一条。”

    魏璟元探头看了一眼,笑着却没说话。

    入了晌午,日头越发毒辣,魏璟元坐在凉亭中已是喝了整整一壶凉茶,元宝与那两名小厮将鱼捉上来后,便直接送到了小厨房,命人操持午膳了。元宝出了莲花池,换上衣裤后来到魏璟元身旁,好奇道:“大少爷,你当真舍得将这两白鲢做成吃食?”

    “为何不舍?”魏璟元向来珍惜刘乾送来的东西不假,可那都是以前,而现如今的魏璟元,不在看中刘乾的任何一东西,甚至是他这个人。

    “这可是二殿下送给你的鱼啊。”元宝至今仍不明白魏璟元为何这么做。

    魏璟元放下手中的茶碗,冷声道:“不过两条白鲢,二殿下又怎会记在心上。”前世的魏璟元又何曾让刘乾在意过,他的命运就如同这两条白鲢一般,最终不过是俎上肉罢了。

    元宝欲要说话,便瞧见廊下走来几人,正朝着这边儿而来。

    元宝抬手揉了揉眼睛:“大少爷,二殿下和三殿下来了。”

    魏璟元闻声看去,正巧与笑着的刘乾打了个对眼,而他身旁的刘岳,则是面无表情的朝这边走来,神情中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目光交错,魏璟元竟没能从他平淡的眼神儿中看出任何情绪,宛若死水那般平静,却又是深不见底。

    刘岳不知道魏璟元为何会这般盯着他看,仿佛在探究着什么。这并非是刘岳与魏璟元首次相见,以往,魏璟元的目光只围绕在二哥刘乾身上,就在刚才,魏璟元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竟是心中一紧。
第7章 多变
    两位皇子平日里甚少有机会到宫外走动,多半是在学文习武,虽得锦衣玉食,却又过的没那般自由自在。今日,总算得了淑妃娘娘的应允,这才可到宫外转转。刘乾出宫,自是要带上刘岳的,此二人虽为兄弟,却不是那般亲厚。

    刘岳,当今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宸妃所出。刘岳虽贵为皇子,命运却是多舛。当年,宸妃尚未得封号时怀了龙裔,母凭子贵,皇帝大喜之下得以晋升。然而,好景不长,宸妃诞下麟儿之后,便与世长辞。宸妃咽气之时,双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宫中人议论纷纷,说是宸妃死的蹊跷。实际上,宸妃向来身子虚弱,能平安诞下麟儿已实属勉强,与他人无干。宸妃死不瞑目,实则是心有不甘,多年来后宫争斗,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地位,却又来不及享受,这口气何以排遣?又则,刘岳尚于襁褓之中,往后这深宫的日子,他又该如何存活?如此一来,宸妃当真是无法安心离开的。

    宸妃离世,皇上却是不闻不问,将宸妃后事交予皇后手中,自此,皇帝的心中,再无这个曾经陪伴过他许久的女人了。说到底,皇宫中苦命的女人不止宸妃一个,无非是摆脱不了命运罢了。

    宸妃撒手人寰,刘岳便没了人抚养。皇后心机深沉,自是要为了刘显的将来考虑,几经深思之后,便与皇上要了刘岳过去,亲手抚养他长大成人,望将来能对刘显有所帮助。皇后此举,自是博得了皇上赞许,却也让其他妃子恨的更深了。

    都说事实难料,刘岳三岁时,皇后突然得了场怪病,不仅丢了管理这后宫的权利,甚至还让淑妃见缝插针,将刘岳要去了抚养。皇后虽是病着,却也沉得住气,待病愈之时,拿回来便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半年后,皇后身子得以康复,却又不如从前那般精力充沛了。皇后虽重得这后宫大权,却因心力不足被淑妃暗中下了绊子,刘岳至此便在淑妃宫中落稳了脚跟。只不过,这并非幸事,反倒成了刘岳的一场噩梦。

    淑妃的性子不如魏璟元母亲那般能忍,每每看到刘岳那张俊脸,便会想起当年的宸妃,她与宸妃同年进宫,又以姐妹相称,发誓要在这深宫中互相扶持。誓言虽如此,可淑妃与宸妃却并非发自内心的,多为利用罢了。

    明帝十八年,淑妃大哥陈炳因醉酒误了国事,却又无勇气坦然承担,便让低他一阶的人顶了罪名。淑妃与陈炳本以为此事过去了,不料却被皇后翻了出来,事情败露的同时,又被皇后一族添了油加了醋,若不是皇上念着淑妃的情谊,又有人在朝堂上帮忙说情,陈炳何来今日的风光,只怕早做了那刀下鬼。

    淑妃对皇帝饶恕陈炳并不敢感恩戴德,因为她知道,皇帝的心思没那么简单,她揣测不到,自然不会相信这是皇帝对她有着深情。淑妃对于事情败露耿耿于怀,派人暗中调查这才得知,陈炳的下属之中,竟有宸妃的人,如此一来,淑妃断定是宸妃暗中递了消息给皇后,这才害的陈炳受了那么的苦。

    日复一日,淑妃与宸妃交恶已深,那虚伪的姐妹情谊早已付诸东流。自宸妃离世后,每每到了宸妃忌日,淑妃便会带着刘岳,在宸妃居住过的宫中走上一走,都说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如今看来,胜利的当属她淑妃一人。

    久而久之,刘岳已是记不清母妃的样子,而抚养他的淑妃,却从未视他如亲子,冷眼相向十有八—九,而那刘乾,虽为他的哥哥,却又何尝待他亲厚过,不过将他看做身后的奴仆罢了。

    宸妃娘家地位不高,自是给不了刘岳庇护,只好眼睁睁看着外孙在淑妃的手里捏扁揉圆,唯独能做的便是日夜祈祷刘岳平安喜乐,凭借自个儿在这宫中活下去。

    一转眼几年过去了,刘岳如今十岁,却又比刘乾小了五个月。这十年中,刘岳经历了太多坎坷,吃不饱穿不暖自是有的,皇帝的不闻不问他也不放于心上,反而日夜勤于读书习武,既不做那展露头角之事,也不会显得太过平庸。慢慢地,皇上注意到了这个没有母妃的儿子,心中便起了怜爱之意。皇帝从李太傅口中得知三皇子对弈甚好,便时不时的要刘岳过来对上一盘。

    对弈讲究的是布局,又可从中看出许多道理,皇帝自是借着这个机会考验着刘岳。刘岳对答如流,却也知得进退,切不能说了让皇帝起疑的话。每次对弈过后,皇帝必是龙颜大悦,父慈子孝的话更是在宫中广为流传。

    刘岳虽得了皇帝的看中,却又不比其他皇子,不过这在淑妃看来已是喜事一桩,她定要好好筹谋,为了日后做打算。将刘岳看在眼里的不止淑妃一人,皇后见刘岳日渐得了皇上的看中,便起来拉拢刘岳的心思,若刘岳肯为己所用,待他封王之日,对刘显可是大有帮助。

    宫中向来是权衡算计之地,刘岳自是习惯了,今日难得出宫散散心,一时间倒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距凉亭还有几步之遥时,魏璟元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颔首道:“璟元拜见二殿下,三殿下,不知两位殿下这个时辰前来,未能出门迎接,还请两位殿下莫要责怪。”

    刘乾背着手,笑着道:“你都说了莫要责怪,你让我和三弟又如何怪罪你啊。”说罢,刘乾先一步进了凉亭,刘岳紧随其后,当他从魏璟元身边经过时,竟是停了脚步,侧头看了眼魏璟元。

    魏璟元进了凉亭,便对一旁元宝说:“去把母亲准备的糕点拿来。”待元宝离开后,魏璟元依旧站着,刘乾笑着看了一眼,说道:“坐吧。”

    “谢过二殿下。”

    魏璟元坐下后,刘乾又道:“你我本是表兄弟,无需多礼,今日我和三弟得空去了趟李太傅府中,顺道过来看看你。”刘乾认真仔细的打量着魏璟元:“前些日子落进了荷花池,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魏璟元淡淡道:“多谢二殿下挂怀,璟元已无大碍。”

    “那就好。”刘乾打趣道:“你若平日里练些拳脚功夫,又何以这般弱不禁风,也省的让姨母为你担惊受怕的。”

    魏璟元故作惭愧道:“二殿下教训的是。”

    “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刘乾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擦过嘴后又道:“你猜我今日过来,给你带什么好玩应了。”

    魏璟元轻摇头,笑着道:“璟元猜不到。”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罢,刘乾冲一旁的刘岳使了个眼色,刘岳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小锦盒放于桌上,轻声道:“二哥专门为你找寻的。”刘岳用指间轻轻地将锦盒推到了魏璟元面前。

    魏璟元的目光看向红色锦盒的同时,也看到了刘岳颤抖的手指,虽然他想要极力隐藏,可还是被魏璟元察觉到了。魏璟元笑着拿过锦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块玉石。玉石为双鱼戏珠,玉体通透圆润无暇,放于掌心之上还会散着丝丝凉意,当真是不平常的。

    魏璟元轻轻抚摸着这块玉,心里却感叹过一会儿这块好玉便会摔成两半。魏璟元记得这块玉乃宸妃离世后留给刘岳唯一的东西,只因魏璟元喜爱玉石,又因这玉石为鱼的模样,刘乾便极力要求刘岳将此玉献给魏璟元。

    “可是喜欢?”刘乾得意的笑着,却从未想过这块玉对刘岳来说有何等的重要。

    魏璟元将玉狠狠握与掌中,笑着道:“谢过二殿下。”魏璟元趁着道谢的功夫,又看了眼一旁平静的刘岳,小事能忍方能忍得了大事,在魏璟元看来,这块玉是很重要,却也不过身外之物,刘岳当要拿的起放得下,只不过这一次不同了,魏璟元会将这玉护好,定不会让人将他摔成两半。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块玉便会成为免死铁券。

    元宝端来母亲准备的糕点时,碧玉竟也跟了来,身后还有几个看上去很是水灵的丫头,元宝跻身上前:“大少爷,午膳已经备好,可要现在食用?”

    魏璟元笑着道:“二位殿下可是要用膳?”

    刘乾轻轻搓了搓手:“甚好,我和三弟一早出宫就没用过什么吃食,现下确实有些饿了。”

    魏璟元点点头,回身对碧玉说:“端上来吧。”

    碧玉已是换过衣裳,褪下鹅黄的襦裙,着了一身桃粉,粉嫩中带着媚气。魏璟元看到碧玉如此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碧玉到底是跟着母亲久了,懂得耍心机了。

    果不其然,碧玉的模样引起了刘乾的注意,刘乾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布完菜这才收了回来,小声道:“我怎记得,刚这丫头是姨母身边的?”

    魏璟元笑道:“不错,正是母亲身边的伺候的丫头,名为碧玉,今日得知两位殿下前来,特意分过来侍奉的。”

    刘乾笑着没说话,而是看了眼桌上的菜肴,不等他说话,魏璟元抢先说道:“两位殿下请用膳。”

    刘乾自是欣喜,一桌子的菜肴均是他爱吃的,可真当他拿起筷子是,却看到了正中央那两条鱼,刘乾微微皱眉道:“怎会有鱼?你不是从不吃鱼吗?”刘乾疑惑的看向魏璟元。

    魏璟元浅笑道:“二殿下喜欢便是。”魏璟元亲自动手夹了鲜嫩的鱼肉送到刘乾的小碟中:“二殿下尝尝可合胃口?”

    平日里刘乾可没这个机会让魏璟元给他夹菜,这一高兴便将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魏璟元放下筷子,盯着刘乾将鱼肉送入口中,慢慢地勾起了唇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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