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漂亮女刑警的地下情- 第39部分

　　一个高个子的警察说，五分钱。　

　　什么五分钱？我问。

　　缴五分钱子弹钱，警察说。

　　为什么呢？我问。

　　因为你的母亲今天被枪毙了，所以要缴五分钱的子弹钱，警察说。

　　我就到床下去找，真找到了五分钱的硬币。但我有些舍不得，这五分钱可以买一个很好吃的绿豆冰棒的。

　　警察很满意地走了。我笑了，我觉得我有了很大的收获。我可以用“因为”和“所以”造句了，我甚至想到，我会在教室里唰地一声站起来，情绪饱满地告诉老师和同学们：因为今天你的母亲被枪毙了，所以要缴五分钱的子弹钱。

　　我觉得我的脸贴上了窗户，这是一个移动的窗户，我的脸跟着窗户走了，我看见有一个修路工人坐在铁轨上念诗：

　　淮海路上有376棵梧桐树　　　

　　有86棵是半死不活的　　

　　楼梯里有13张蜘蛛网　　　

　　7楼的那一张　有一个多星期　　　

　　蜘蛛都没来上班了　　　

　　舞女王小菊接了198个客人　　　

　　只有两个是行为异常的　　　

　　雨下了三个晚上　填满了300个洞穴　　　

　　其中有一个洞穴是我二叔的　　　

　　我二叔是一只瘸腿的狐狸　　　

　　精神病院里有406个病人　　　

　　有203个男病人　有203个女病人　　　

　　38列火车从田野上开过　　　

　　4列拉的是人　1列拉的是煤　　　

　　有33列拉的是坦克　　

　　我觉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是那个列车员，他小声地问我，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枪是你的吗？。　最好的txt下载网

120　小鼹鼠
我脑袋一蒙，是啊，我说。

　　那个列车员拿着一把手枪顶着我的太阳穴问，你仔细看清楚了，这把手枪是你的吗。

　　是吗？我发现我的脑子有些乱了。我看到列车员在扣动手枪扳机。

　　别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急忙喊道。

　　我听到砰地一声，手枪响了。我眼前发黑，似乎失去了知觉，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脑袋，发现头还在身上，我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列车员，我对面的卧铺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被子里蠕动着，我断定不可能是人。我眼睛盯着对面，这时候，有个东西露出了头，一条吐着丝的眼镜蛇。我的心跳加速，这火车怎么会有毒蛇呢，我摒住呼吸，把身体从床上一点点地挪下来，好在这是中铺，我好不容易下来，一抬头吓得我魂飞魄散，我对面竟然坐着一头母狮子。

　　这头母狮子大嘴巴哈着气，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琢磨我的身体，（不，现在是肉体了，活得着肉体）从哪下嘴合适？我知道跑是没什么用的了，我只能努力保持安静，我感觉这头狮子似乎刚吃饱了饭。我坐在床边，手放在床沿，我摸到一只毛茸茸的腿，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草原狼躺在床上。天哪，这难道是动物园的专列吗，为什么我会在这车上呢。列车员，还有，动物饲养员去哪里了呢？

　　我慢慢站起来，我向后挪了几步，我忽然看到隔壁的下铺躺着一只山羊。看到这只山羊，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按道理说，羊肉的味道肯定比我的肉味鲜嫩。我转过身，大胆地走了几步，我发现12号车厢下铺竟然睡着一只狗熊，它不停地打着呼噜，而在它的对面睡着一只豺狼。

　　我继续朝前走去，我希望能碰到列车员，或者是列车长能给我解释一下，我要告诉他们，我是人，不是动物。

　　我走到前面一个车厢，这是硬座车厢，车厢里竟然满满地坐着一排排鸵鸟，它们身上竟然还背者长枪，这真是令人称奇了。它们看到我来，友好的给我行瞩目礼。

　　我快速地通过这个车厢，下一个车厢却很嘈杂，看到里面的情景后，我已经不怎么惊讶了。车里的动物形形色色，我看到绵羊，山羊，羚羊，在靠近一只狐狸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只牦牛，牦牛的旁边坐着一对鹦鹉，一只鸳鸯，另一只鸳鸯去哪了，我没看到。旁边一只黑猫打着盹。我继续朝前走去，看到了一只穿着背带裤的小鼹鼠扛着一只小铲子在敲着车厢地板，它似乎想挖个洞，我觉得有些好笑，这要真是挖个洞，那下面就是铁轨了。小鼹鼠看到我后，它示意我坐下来，我这时也感觉有些累了，就坐了下来，我的对面是一小白兔，它肚子上套着一只红兜兜，而搂着小白兔的是一只大灰狼，它穿着笔挺的西服，这只灰狼的旁边坐着一只小豺狼，穿着一个蓝色牛仔裤。

　　我使劲眨着眼睛，努力地想着，是我的精神错乱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乱了？

　　我妈说，今年年底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小白兔说话了。

　　那太好了，说着大灰狼就要亲小白兔。

　　不要，不要吗，这样不好的，小白兔很难为情的说。

　　天哪！我心想啊，这是什么事啊，难道这只小白兔不知道它找的男朋友是一只大灰狼吗，还，还你妈都同意了，这只大灰狼要是去了你家，你和你妈都成它的菜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买钻戒呢，大灰狼问。　

　　国庆节的时候去买把？小白兔说。

　　好的，你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大灰狼问。

　　睡不着，小白兔说。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大灰狼说。

　　好啊，小白兔露出一对可爱的大门牙笑着说。

　　我心想，它们也过国庆节？还听大灰狼讲故事？大灰狼的故事不就是怎么吃小白兔的吗。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听过一个狼外婆的故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一只大灰狼捏着嗓子叫着门。

　　这时候，小鼹鼠开始用小铲子击打着车厢地板，声音很不入耳。大灰狼歪过头来，大声训斥着：搞什么搞？搞什么搞？

　　你搞什么搞？小鼹鼠也不示弱。

　　大灰狼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了，坐在它旁边的小豺狼上前就给了小鼹鼠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狠呀，小鼹鼠被打得转了一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121　什么动物
小鼹鼠从地上爬起来，说，你搞什么搞？

　　这时，从过道上来了一只黄鼠狼，上前对着小鼹鼠就是一巴掌。小鼹鼠又被打倒在地上。

　　大家让开，让我来，一只毛驴过来，只见它调转身子，用后腿狠狠踢了一下小鼹鼠的脑袋。小鼹鼠一下子被踢晕了过去。

　　用冷水冲一下，大灰狼说。

　　一头母猪过来，把一瓶矿泉水倒在小鼹鼠的脑袋上。

　　小鼹鼠睁开了眼睛，它慢慢地爬起来，看着这头母猪说，你搞什么搞？

　　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一只小绵羊说。这时，车厢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笑声。

　　这是动画片吗，我怎么跑进动画片里了？我心想，怎么小鼹鼠就会说这么一句话，导演怎么导的？我想说两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动画片里。

　　我说，打人可不好呀。

　　你是什么东西？大灰狼恶狠狠地说。

　　听大灰狼这样对我说，我心里有点乐了，我还真在动画片里了。奇怪的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这只大灰狼。我不敢再吭声了，我觉得现在如果顶撞它，那么结果是我的脑袋也会被驴踢的。

　　大灰狼说完后，大家都盯着我看。好像在研究我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个什么东西呢？是人？还是一只松鼠，或者是一只猪什么的。我摸了摸脸，却发觉自己好像没脸了，我找不到自己的鼻子，嘴巴和眼睛。我看了看车窗，车窗竟然没有玻璃，外面是黑夜，夜幕上有三两颗星星挂着，感觉这三两颗星星随时都会从夜空中掉下来。列车的洗手间应该是有镜子的，我想去洗手间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洗手间有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它小心翼翼地用剃须刀刮着胡子。它看到我后，挪了挪身子，示意让我进来。我一点也不害怕，似乎这只老虎就是我们邻居那个四眼妹崇拜的歌星，尽管从前我还因此嘲讽过这个可怜的四眼妹，但今天看到一只活的威风凛凛的大老虎，我却感觉身心上下都很愉悦，我很善意地冲它挤出微笑，我觉得自己这微笑还带着谄媚，我甚至想赞美这只大老虎又黑又亮的虎爪子，以及它那额头上“王”字旁边的花纹的颜色。

　　我抬头看了看洗手间，却发现洗手间的墙壁上并没有镜子。我找遍了所有的洗手间，没有一个洗手间是装镜子的。我有些沮丧，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有点不甘心，我想问问小鼹鼠我是个什么动物，我已经预感到自己有可能不是人了，是个动物。

　　我返回原先那个车厢，我看到小鼹鼠拿着它那把小铲子，朝下不停地铲着，它的小铲子并没有碰到车厢地板，只是重复做着一个铲的姿势。而在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我的脑袋被驴踢了。难道这些动物也喜欢恶搞。

　　旁边的狗，羊拍着手，有的笑着，而那头驴笑得更欢。我走过去，问，小鼹鼠，你看看我是什么动物？

　　小鼹鼠抬起头，小眼睛满含着泪水，说，你搞什么搞？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乱呢，连动物世界都这么乱，我心想，导演呢？导演是干什么吃的，有这么拍动画片的吗，那可爱的小鼹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呢？而我是什么呢？我想出去，我想从这乱七八糟动画片里出去。

　　这时，列车里想起了播音员的声音，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明天下午三点，扫烟囱的小男孩就会来。

　　我心想，都什么年代了，火车上还有烟囱。

　　她又接着说到，前面的有一段铁路桥坍塌了，列车要先进入河里，然后再上来，因此大家要抓住车厢，以免被水冲走。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火车前面的停靠站掉到悬崖下面的教堂里去了，本次列车将不在此站停车。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火车啊，我有些担心。

　　这时，有一只*溜达过来，它一身金黄的毛，它蹭了蹭我的身子，眼神无比温柔地看着我。

　　我觉得好笑，但突然感觉不妙，难道我是一条狗吗？我试着叫两声，有点像狗叫啊，我就继续叫着，不停地叫着，汪汪！汪！汪！

　　这时，车厢里进水了。列车开进了河里。我的身体浮了上来，我仍旧大声地汪汪地叫着。我看到岸边有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在哭叫着。

　　灯亮了，应该是手电筒的亮光。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我。我一看是那个列车员。

　　你没事吧？他问。

　　我努力的思考着，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咽了一口唾沫，说，没事。

　　这人是不是神经病？有人说。

　　应该是的，旁边有人应答。

　　我还真以为是一条狗呢？有人说。

　　精神病人怎么能上车呢？你看，把孩子都吓哭了，有一个女人叫道。

　　大家都睡吧？列车员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22　逑一新村
列车咣当咣当着，声音有些像搅拌器发出来的。我有些头晕，感觉自己像是在那搅拌器里。我朝四周看了看，上上下下睡得都是人，对面卧铺上睡得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刚才在梦里看到的蛇，女人歪着头盯着看了我一会，目光有些阴森。我把头转过去，琢磨着刚才的梦境是个什么意思。小鼹鼠是我喜欢的，它拿着小铲子，脑袋下挂着一个牌子，很搞笑。梦里的那个车厢竟然没有镜子？这很奇怪。我从铺位上下来，我想去看看这个火车洗手间的镜子。

　　我穿过通道，到了洗手间，一个男人在镜子面前刮胡子，我的心不由哆嗦了一下，我在梦里看到的是一只老虎在刮胡须。难道这个男人是一只老虎。男人并没有看我，继续挂着他的胡子。一切都很正常，我进去后，照了照镜子，看到我一脸的疲惫。

　　那个列车员过来，告诉我该下车了。我问，我怎么出站？他说他带我出去。

　　我跟着他出了站，有一个男的走到我身边来，他小声问，你是老爷子派来的吗。

　　我说，是的。

　　那你跟我走吧，男子说。

　　我看了看列车员，列车员朝我点了点头。我跟着这个陌生的男子上了车。车开了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停在了一个牌坊下面，我抬了抬头看到牌坊上写着：逑一新村。

　　进了新村，好一个灯火通明啊。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夜里一点半了，街道两旁的店铺还那么生意兴隆，卖凉菜的，卖羊肉拉面的，卖烧鸡的，卖香蕉的，卖大裤衩的，卖小鸡的，卖旅游鞋的，卖水龙头的，卖肉包子的，卖茄子的，卖长统丝袜的，卖卫星接收器的，卖旧家具的，卖手机的，卖窗帘的，卖飞机票的，卖火车票的，卖轮船票的，卖福利彩票的，卖螺丝刀的，卖玫瑰花的，卖玻璃的，卖西游记的，卖唇膏的，卖假睫毛的，卖打印机的，卖缝纫机的，卖碗的，卖米老鼠的，卖猪肉的，卖风铃的，卖唱的，卖旧自行车的，卖充气娃娃的，卖伟哥的，卖楼的，卖眼镜的，卖脸盆的，卖牛奶的，卖药的，卖老鼠药的，卖老鼠药的人朝我这边跑过来，差点把我撞倒了，后面有两个追赶的男人，上前去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娘的，卖什么不好，非要卖老鼠药。被打的男子哀号着，两只腿在地上乱蹬，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耗子。

　　这里不准卖老鼠药吗，我问。

　　是的，这里什么都可以卖，就是不能卖老鼠药，带我来的那个男子说。

　　什么时候能到呢？我问。

　　转过前面这个菜市场就到了，男子说。

　　在拐弯的地方，我看到菜市场的栏杆上有一个红色横幅特别醒目，上面写着：计划生育协会是联系党和政府的桥梁和纽带。

　　在前面，男子对我指着一栋高楼说。

　　我看看那栋楼，估计有30多层。是那栋高楼吗？我问。男子没有吭声了，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到了那栋楼，门口有两个保安，旁边有个桌子，还坐着一个保安，桌子上面有一个登记本。

　　那个男子对我说，你登记一下吧，写个名字就行了。

　　我心想写什么名字呢？赵正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