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 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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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 小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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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知心情暖
    “不知公主身旁这位姑娘是何人?”荧玉此刻才想起雪歌对秦宫并不熟悉,宫里人也不认识雪歌,看来明天要叫倚华好好教教雪歌。“陈少侠,这位是卫雪歌,我的朋友。”“公主,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但说无妨。”陈子安沉默了一下,说道:“公主,秦公刚刚发布了求贤令,山东六国正盯着秦国。刚才那个黑衣人若只是小偷小摸,倒还好对付。若是毫无遗失的,那只怕才是难事。雪歌姑娘刚才虽说是好意,只是在还可能抓到他时,却扰乱了大伙捉贼的心,实在不该。”听到陈子安责怪雪歌,荧玉立即出声:“陈少侠是何意……”未等荧玉说完,雪歌立即抢白:“陈少侠此言极是,是雪歌没有想清楚,给大家添了麻烦。”“雪歌姑娘不必介意,在下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罢了。天色已晚,家中还有个小妹等着呢!不便多作逗留,子安这就告辞了。还请公主转告君上,君上若还要请在下来教习侍卫的,随时可来演武场。”

    陈子安言毕,转身而去。

    荧玉却憋了气,对雪歌直发牢骚,雪歌安慰几句倒也罢了,毕竟荧玉也不是个不懂事的。

    这一夜,雪歌一直辗转起伏,难以入睡。虽说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淡定得多了,但毕竟飞贼这种事就是刚刚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谁能不留个心眼?加上自己的思虑不周,差点误事,再加上烛火忽灭,唯余几缕惨白的月光,凭谁都安不下心来。对于她而言,最珍贵的莫过于《萌妹子穿越指南》,这本大百科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偷了呀!为此,雪歌在房间里东看西看一通,最终把书压在了枕头下面,枕着入眠,踏实多了。

    “卫雪歌……卫雪歌……”

    远处似是传来了几声呼唤,而自己却是置身于一个黑乎乎的容器中。听起来有些苍老,却又很熟悉,不知是曾在何处听闻过?抑或是心有灵犀?

    却见腰间佩戴的那块幽蓝色玉佩突然从身上离了开去。雪歌下意识地用手去抓,那玉佩竟是缓缓地渐行渐远……

    直到那一抹蓝光逐渐微弱,直至完全消失,而自己也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猛地,空中悬下了一把金黄色的长剑,并没有闪烁的光芒,但是剑上的符文却让雪歌睁不开眼。

    “啊!”

    雪歌惊坐而起,原来只是个梦啊!忽然想起荧玉曾经提起:“这块蓝玉似与一把古剑的传说有关。”雪歌尽可能地回忆起那把剑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为何如此逼真?

    第二天一早,荧玉就带着一个女子来到雪歌房间。此时的雪歌正在想着那把剑,静静沉思,荧玉在屋外大叫:“雪歌,起来没?”雪歌吓了一跳,稍微整理好衣服,打开门,没想到迎来一阵大笑“雪歌,认识你这么久,你什么都好,怎么就衣服穿不好,女孩子家家的,衣服怎么穿得这般奇怪。”站在荧玉身边的女子也捂嘴笑了起来。雪歌大糗,躲了一下脚,说:“不要笑了,否则我就不理你了。”荧玉撇见雪歌羞红的脸,勉强忍住笑意,上前为雪歌打理衣物。一边说道:“雪歌,这是倚华,她为人细心周到,服侍我两三年了,此时秦国事多,我想多帮帮二哥,就由她教你宫庭礼仪,熟悉秦宫吧!”

    雪歌这才认真打量起倚华,看似还比自己小两岁,长得很是清秀。雪歌笑了笑,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卫雪歌。”话一落地,雪歌便觉得不妥,手一转弯,摸摸后脑,嘻嘻傻笑,在心里暗骂,卫雪歌啊卫雪歌,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梦乱了心神。倚华到不介意雪歌奇怪的举止,行了个礼,说了句,倚华见过姑娘。雪歌连忙摆摆手:“不要叫什么姑娘,叫雪歌就好。”这时荧玉又笑了:“你们这般客气做甚,都是我的好姐妹,好好相处便是。”听了此言,雪歌和倚华对视一笑。

    果如荧玉所言,她没有什么空。雪歌便跟着倚华熟悉秦宫,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服饰亮丽的女子。说是亮丽,其实不然,在魏国,比她服饰亮丽的女子多了去,只是入秦以来,第一次见到服饰上花纹繁多的衣物,连荧玉的衣饰也没有多少花纹。雪歌正思量着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便被倚华拉到一边,待女子走后,倚华说:“雪歌,离那女的远点。”“她是谁?怎么这般排场。”

    “她便是白氏骊姬,仗着父亲是上大夫就耀武扬威,先君在时,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至君上继位,许多事要仰仗老氏族,免不得给她几分薄面,这女的居然欺负到侧夫人身上,就她那副模样也想当国后。”说道这,倚华意识到貌似失言了。瞄了一眼雪歌,见雪歌没有异样便放下心来。倚华次方话着实让雪歌大吃一惊,一个宫女居然也懂得朝堂之事,也就因为还小,性子浮躁才透入几句,若是长大了那还了的。确实,之后,倚华帮了雪歌很多很多。秦,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却说陈子安昨夜忙得太晚,第二天居然睡到响午。陈子安醒过来时,见屋里没人,大呼:“阿星,你在哪?”“哎呀,哥哥,你总算醒了,快来尝尝我新弄的菜。”子安看到子星那刻笑了起来:“阿星什么时候又成小花猫了。”“哥哥,你真讨厌,还不是为了弄吃的。”子安看着自家小妹傲娇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来来来,给哥哥尝尝。”虽然味道一般,子安却大赞美味,子星此时才笑了起来,蹭到哥哥旁边“哥,你昨晚画的图拿来做甚,折腾到那么晚。”听到此言,子安放下箸,转向子星,很认真的说:“阿星,哥哥和你商量件事,你看如何?”“啥事,说吧!”子安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留在秦国,可好?”子星大惊:“为嘛?”

    子安起身,走到窗前,背对子星说道:“秦公求贤令,敢于指出先辈之过错,愿和人共享秦国,此等君主,实在难见。此令一出,山东六国便把目标定在秦国。我决心侍秦,以护雄主。”子星愣了愣,实在没想到,漂泊多年最后就在秦国,而且,秦国穷苦,子星心里是不愿呆的。看着哥哥的背影,子星出了神。子安一直没等到子星的回复,心里也是难受,从小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决心再大,也不得不考虑子星的感受。见子星迟迟未有答复,子安回过身,正想说什么。却看到子星扑了过来,抱住自己“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吧,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忙去。”“阿星,你可有不愿,哥哥一直以来都没让你过过好日子,一直陪我到处漂泊,现在,我又留在苦弱的秦国,若入宫成了侍卫,那便更没空陪你了。”子星往子安怀里蹭了蹭“哥哥,星在乎的只有你,你开心就好,栎阳虽然不繁华,不过星呆的很开心。”子安抱紧妹妹,把头轻轻靠在妹妹肩上,很安心。
第三十一章 苦菜烈酒
    “你说这可气不?我爹是上大夫!亏她说得出口,不要脸!”

    “权贵之间官官相护,那南市令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妈蛋的!要是这次闹出人命来,管他是谁,咱老秦人定把她给生咥咯!”

    “诸位,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听说景监大夫还专门为了这事跑去南市令那说理呢。”

    “一介下大夫能起多大作用?据说这次啊,犯事的可是白氏女。”

    “非也非也。肇事者何人暂无定论,我听说是孟氏女。”

    “不管是谁,总归是权贵罢了。直娘贼,个个怂包,就会欺压老百姓!”

    卫鞅等人刚在栎阳的一处客栈落脚,便听到了种种激烈的言辞,显然是和最近发生的大事有关。尤其是听到了景监二字,更是提起了几分精神。

    桑梓嗤之以鼻:“八成又是贵族欺负老百姓的破事。”阿三忽然丧狂地笑道:“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客栈的侍者前来招呼道:“几位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啊,是山东过来的士子吧?先生们要甚?”卫鞅淡然答道:“小哥一语中的,敢问贵处有何?”小侍者如数家珍道:“咱们老秦国没什么山珍海味的,倒是有两样寒酸东西,其他国家从来没有,那便是野苦菜和老凤酒,还有就是大个头的炖肥羊,保管咥够。”

    卫鞅道:“那就先来这三样吧!”侍者提醒道:“莫怪没告知,这炖羊可不是便宜物什。”“那就算了吧,来点小菜就好了。”阿三一向抠得很,一听到贵便不乐意了。“阿三兄弟何必这般拘泥?既是初入秦国,不妨尝尝秦味,品品秦风,何必在乎几个小钱?”“先生说啥就是啥吧。”

    苦菜,雍州之地的一种特产野菜。与其说是苦涩之菜,倒不如说是辛辣之菜,只需稍稍几根入口,一股冲劲便是扑鼻而来,直至咽喉,就如同后世的芥末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长得其貌不扬,再加上是装在大坛子里的,卫鞅等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咸菜。

    “噗!”阿三实在是被呛得受不住了,故而异常失态。“这货怎得如此厉害?”卫鞅的面部表情亦是无比扭曲,想找水喝却只有一碗老凤酒,情急之下只得一口下去,辣上加辣。竟是有所升华,老凤酒在苦菜的辅助下多出几分闯劲,苦菜却在老凤酒的安抚下少了几分火气。

    秦酒苦菜,方显本色。不知谁为秦酒?谁为苦菜?

    侍者让两名小工端上了肥羊炖。所谓肥羊炖,其实并不是一整只羊,当然也没这么大的鼎来煮。不过是半个羊身罢了,但对于食肉动物来说,只怕也是足够了。

    见卫鞅等人因苦菜而产生的不适感,侍者不禁笑了:“就知道几位不是老秦人。这野苦菜啊!在咱们这块可是三天两头的食货。”“谁说的?”阿三指了指一旁的桑梓,反驳道:“瞧咱这兄弟,面不改色的。”却见桑梓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木讷地道:“还好吧。”

    卫鞅微笑道:“凤酒苦菜,无不秦风秦韵。”“当然!最正的老秦风味。三位先生,你们的菜上齐了,若还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虽说只是半个羊身,可阿三还是犯难了:“这么大块肉,又没有匕箸,如何食法?”“秦人食肉不似那孔夫子,割不正则不食,却是颇具古风,抓一把便是了。”卫鞅说罢,竟毫不顾忌形象地扯下了一条肉来,吃得满嘴油,桑梓紧随其后。阿三见状,也放开了许多,只顾抓肉吃便是。

    待到酒足饭饱,结账来着。三人本以为这价钱不会省,没成想竟只值在魏国的一顿便饭。秦国的物价,不是一般得低啊!阿三提醒道:“咱们还是赶紧去招贤馆吧!一路上来我可听说那里头并不宽敞,若是误了时候,只怕连厢房都没了!”

    嬴渠梁此刻却是在书房里急得团团转。

    “我爹是上大夫”这句话如今在栎阳已经是传遍了,就连景监都来讲过一次。要在平时,这种事儿,当然不需要堂堂国君亲自出马,然则目前正遇着山东士子们陆陆续续到来的时候,一路上定会有所耳闻,到时候只怕对秦国的印象又会降下三分,那可就关乎大局了。但又不可能不让老百姓讲话,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乱和谐的话最终是会把自己和谐掉的。因此,必须妥善处理。

    但最头疼的便是这肇事者了,至今都未能查出个水落石出来,就连民间的口径那也是极为不统一,真要问罪都不知该找谁好!比较普遍的一种说法是白杜仁之女白骊姬所为。嬴渠梁先前一直捕风捉影地听闻其刁蛮任性,后来其父将其送入宫中,虽然因为公务繁忙,嬴渠梁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可这女子以国后自居、跟侧夫人韩氏争风头的事情,多多少少也传了一些到嬴渠梁的耳朵里。不过,嬴渠梁没把她放在心上,以为此人就是霸道了些。而“我爹是上大夫”一案发生后,嬴渠梁自己都被弄得稀里糊涂了。

    “君上!”景监此刻突然前来,打破了嬴渠梁纠结的心情。嬴渠梁下意识地感觉到,景监这下子必有大事。

    “君上,两桩事,一大一小。”景监开门见山,没有多少废话。

    “那就先讲大的。”

    “车英所部顺利班师,探马署来报,已行进至栎阳城外六十里之地。”“什么?”嬴渠梁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有些惊讶,“这个车英,赶路这么慢,亏他带的都是骑兵。若不是你今天讲起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话虽这么说,但嬴渠梁心中却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我爹是上大夫”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时难以消停,现在车英顺利班师归来,想必能在一定程度上将其压下去。“还有件小事是甚?”

    “小事嘛……那就是发现卫鞅已经到栎阳了,只是还没去招贤馆报到而已。”“自来名士多怪,或许是有别的什么打算。你也不必太紧张,跟招贤馆的人讲一声即可。你现在赶紧去知会各位大夫,让他们同本公一起去西门外迎接车英。”“嗨!”

    景监前脚刚走,荧玉便又来了。一般来说,这小妹子不会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来打扰,怎得今天这般了?

    “小妹有何要事啊?”“二哥可还记得两天前,宫里头闹贼的事?”嬴渠梁想了想道:“记得,虽说那贼是没抓着,可也没少什么东西啊!”荧玉道:“要真是少了点甚的倒还好办,若是什么也没少才是难事。二哥你想,一个能在宫里头来去自如,就连陈教习都拿他没办法的人,可能只是逛一圈就走了吗?”

    嬴渠梁想了想,确实有几分道理:“那你看会是何人派来的?”“或许是山东六国派来的呢?毕竟现下士子入秦,定会引起些关注。”

    嬴渠梁突然想起景监上次和自己说起的赵烨的事,提起了几分警惕:“有可能。只是那小贼的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山东六国也不至于到用这种人的地步吧?”荧玉笑道:“或许只是一时失手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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