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场好戏再说正月十一这天,延昭去乡里听答复,从乡政府出来准备去梅妹家。今天是准岳母生日,准女婿岂能不上门。自上次相亲成功后,延昭在姑妈一手主持下,看好曰子送去雷家开口菜,梅妹在姑妈伴隨下去了一趟杨家,梅妹看到延昭种水稻,种西红柿,还包了两口山塘养鱼,干农活也内行,看见院门上贴的春联:上联:苗山苗水苗民山美水美人更美下联:春节春情春风春雨春天春意浓这都是杨延昭自编自写,那书法比一般书法家毫不逊色。梅妹心喜延昭可称得上能文能武,自已的眼光不差。
梅妹这回上了门,走后乐得延昭父母好几天还一个劲直夸奖说:“这个梅妹人长得漂亮,更难得的是温柔贤惠,和昭伢子很般配,昭伢子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从此两家来往亲密,延昭与梅妹的感情也越来越融洽,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毕竟两个人都是晩婚的大龄青年。
延昭去乡里,村长二叔有事同行,两人边走边聊天,二叔听村里人讲,年前在墟场杨延昭冲冠一怒为红颜,将雷彪及几个狗腿子揍得落花流水。前不久,村里党支部换届,延昭也放选为支委,二叔有意要其接任支书,延昭推辞说:“志不在此!二叔才五十来岁,身子健旺,再干几年没有问题。说内心话,只打算在家待上一二年,我用气功治疗母亲所患的类风湿,已经初见成效,待母亲病情稳定下来便出去,现在看来很快就要走了!”
原来部队上一位首长,今年转业到省公安厅当了厅长,刚好公安部发文要组建一支反恐应急特警大队,基于对他的了解,推荐杨延昭去担任大队长,而这大队长如果论行政职别,因为属省厅直接管辖建制,应为副团级别。而几位已经在香港、加拿大、美國的战友,邀请他去担任武术教练,老板开出美金四五十万元年薪的条件。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条件当然不必在家修理地球!家里有二叔照看,不用耽心。不过梅妹你得早日娶进门?你家里需要一个好帮手的!”二叔郑重其事地说道。
“感谢二叔多年来对家里的照应,娶梅妹一事我还得征求岳父母的意见哩?我如果要走,肯定打算先办婚事!”延昭点头说。
这天是二00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农历正月十一,俗话说:“立春三日,水热三分。”眼下立春二十几天,过了雨水,过几天就到惊蛰节了。山区春来早,树木纷纷绽出了嫩芽,许多不知名称的山花,红黄绿白点缀在杂草丛中分外夺目。路边荗密的森林里野鸡、野兔如飞奔走,丝毫不避路人,画眉、相思乌在枝头欢叫,和熙的春风带来了阵阵草木清香味,空气清新,犹如天然氧吧,大自然的生态美陶醉了许多的行人。
翻一道山梁,过一段橫路,脚下是村村通公路的水泥硬化路面,虽然只三米宽不尽如人意,但比起过去的泥巴路好得太多了,人要知足,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大有人在,但这可不是国人的优良品德喔!
不远处田垅边是一洼草地,一个十三四岁的牧童骑在牛背上敲着竹梆,口中唱道:“自小生在苗山窩,摘片木叶吹山歌;牧童骑在牛背上,唱起山歌一谷箩。”他放牧着十多头牛羊,一只狗在旁边趴着,头抬起四处张望,忠实履行守望的职责。只听牛哞、羊咩,各自呼唤同伴去啃青草。牧童当下唱得正起劲,忽然牧羊犬大声吼叫吠起来,牧童驱牛过去一看,原来是两头牛为争食草地盘斗角顶起牛来了。丝毫不理会牧羊狗在一旁咆哮发威。牧童赶到之后二话不说,挥鞭即各抽几鞭子,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牧童解决问题三下五除二,简单明快,两头牛服服贴贴地跑开了。
草地旁边是那奔腾不息的巫水,岸畔耸立着三架木竹制作的圆形水车,正在无休止、无索取地舀水上来灌溉农田,这一切构成多么美好的一派田园牧歌式的苗乡风光。
两人下山来在城拦公路上,正准备横穿马路,走半边街,过风雨桥,经墟场集散地去乡政府。
忽然,二叔被延昭叫住说道:“二叔慢走,你看对面哪些人要干什么?”他们正是雷彪和他的一群保安。
只见五米多宽公路对面的小街口,雷彪正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一伙子人有拿木棒的,徒手的,估计上了十四五个。
“嗯,看来雷彪是冲着我而来的,我过去应付!”延昭说。
“你不忙去,我先去劝一下,先礼后兵嘛!”二叔说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二叔,去了洠в玫模 毖诱褤e头劝说道。
二叔坚持要去劝说,径直一人走过公路,来在雷彪面前说:“雷老弟你们要干什么?”
“这还不明白,打人呗!再说我干什么,你一个屁大的村长能管得了么?”雷彪气势凶凶地吼叫。
“凡亊要讲理,何必大动干戈?”杨继旺耐心地劝说道。
“啍,讲什么理?我就不讲理怎么啦!杨延昭上次在墟场打了我,今天我就要打回来,他不是很能打么?几个人他打得赢,十几个人看他怎么应付?啍!年前还找我小舅告状来着,说是要我赔偿他鱼塘死鱼的损失,不然我在大苗山石灰莫想运下山。石灰冲进鱼塘,是天老爷下雨造成的!我还损失十多吨石灰找谁去赔?你转去告诉杨延昭,**毛钱也洠б桓霭阉裉焖偷茸哦细毂鄱贤劝桑 崩妆肼鶛M地说了一大通。
“你难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么?”杨继旺再劝道。
“什么**法,屁法,老子一贯只信这个把戏!”雷彪说话时扬起了拳头。隨后挥手叫上来两个保安,半扶半拖将二叔推拉过公路,往延昭身边一推,赶紧后退离去。延昭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二叔一时间气得浑身战抖,在延昭连连安慰之下方才平靜下来。
一会儿功夫,两边路口都挤滿了人群,山上下来男女老少二十几个村民,大部分是去走亲威的,而小街口这边纯粹是当地来看热闹的人。
雷梅妹母女听有人传递消息,说是看见杨延昭在路口被雷彪带一群人拦住,即将发生打斗。娘俩于是关了店门赶到街口,见到延昭和二叔果然在对面公路口站着。这边路口,雷彪带了一大帮子人,有一部分人手里持着木捧,梅妹娘俩不由替延昭耽忧起来。
再说这边厢雷彪和赵大、孙三、周五,耳语一番,立即一伙人分成两队,成扇形包抄过去。
那边厢延昭嘱咐说:“二叔你老约束村里人不必插手,穷凶极恶的毒贩、恐怖分子我都对付得了,还怕这十几条狗腿子,等下看一场好戏!”
面对着持木棒、徒手的两队人包抄而来,延昭气沉丹田,缓缓运气于双掌,又从腰间取下束腰皮带,将裤腰皮带勒紧,不退反进,利用灵活的步法,穿梭进人群之中。接触一会,心中了然这帮子人都是打群架的角色,仗势欺负善良的乡民可以,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以自己的攻击力,一分钟一个全搞定,不过心中明白自卫也不能超出必要的限度,今天只能让皮带发挥集束成棍的点穴功效了,让这帮恶棍享受点皮肉之苦吧!要不总是动不动便打人,今天也尝一尝被人揍的滋味如何?
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十几个人围着他团团转却近不得身,拢不了边,时不时还互相碰撞。两个瞅冷子挥木棒从左右猛击延昭的手臂,而延昭脚下凭着八卦五行步法神奇地转开,木棒重击在旁边的两个同伙的手腕上,造成骨折。几个持木棒的都被延昭有意出掌阻击,木棒回撞变得脸颊青肿鼻出血。延昭的束腰皮带挥动时象一根棍,毎个徒手参与围攻之人的酸麻穴、疼痛穴他都一一点到,冲在前头的重点照顾点了五六下。十几分钟后,木棒丢弃一地,保安们遍体鳞伤,口里“哎哟”连天!只剩下孤零零,惊恐万分的雷彪站在公路上。
延昭心中气愤难禁,挥起皮带一个个轮番抽打,他专挑皮粗肉厚之处抽,只令其疼痛,不致伤筋动骨,特别是对雷彪硬是起劲抽了七八下,抽得一个个呲牙裂嘴,疼痛难忍,无奈何齐嗖嗖跪了一地,只有雷彪昂首站在那,眼睛喷出仇视火花,硬是不开口求饶。这一次,这一群恶棍正应了那一句老俗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梅妹抛弃平日的矝持,走近去到延昭身边,掏出梅花手帕替他揩汗,两人喁喁私语,情意绵绵。惹得梅妹娘在旁边看着直乐,暗笑一向羞怯的女儿变大方了。当然也赞许女儿慧眼识珠,杨延昭铮铮铁汉,武艺高强,今后前程不可限量,更兼有情有义,值得女儿去爱。心中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花好月圆为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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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助纠为虐,第十章被告原告
笫九章助纠为虐
延昭的家座北朝南,一正两橫式,正屋四排,规模为五柱七瓜杉木结构的吊脚楼。这儿相邻二十几户,清一色的杨姓人家。据一部修篡不完整的族谱记载,南方杨家与北宋时的杨家将颇有渊源。族谱的辈份排序:再兴辉煌继延宗文华荣映昌景进煥芳,十六代一轮转换。
吊脚楼依山傍水修筑,屋基分上下两层,房屋一半木柱立在上层地基的奠基石上,一半木柱立于下层地基石上,屋前檐口柱子呈半边悬空状态,由房屋主体的排枋挑着。从东北向凿石十二级上到二楼,垫脚石上去是一排木栏杆式走廊,木栏杆有花草鸟禽图案,並设置有橫木靠凳,用来纳凉休息,或与客人聊天之用,等于一个堂屋前面的小客厅,也是来客或一家人吃油茶聚会的场所。中间堂屋有槛无门,里向木板壁安置一木制神龛,供奉着杨氏先祖牌位及保佑一家老少平安的观音菩蕯。旁边有一门洞,内有板梯上去三楼。堂屋有八米宽,九米长,七十多个平方,只靠里摆了一张八仙桌,靠边厢各摆了两条长登,显得宽敝有余。地面是石灰粘土河沙捣制而成,既平整又结实,夏天还有清凉之感觉,据说这地面还能防虫蟻。两侧四间大厢房是卧室,三楼同样是厅屋和四间房,基本是用作客房或者堆放杂物。
正屋盖的青瓦,东北方向修一侧屋盖的杉木皮,刚好延伸遮挡住石级的风雨,侧屋二楼作茶堂(即厨房),里头摆设简陋,一张两层紫木碗柜紧靠右边墙壁,中间的木地板上砌两个平方米的青砖,放上三角铁架便作了火塘。火塘外向摆了一张四方桌子,左右里向放置矮长条凳。上方一根木柱下吊一个竹编细孔筛,这是用来烘腊菜的。内里一扇门通往后山揹柴火,几皮竹枧将后山的小溪流水直接架到厨房碗柜边的陶瓷水缸内,比县城居民用自来水还要方便。
正屋和侧屋的吊脚楼层有六尺八寸高,通常是养猪、关鸡鸭和厕所所在,现今里头还关了十多只羊,一只牧羊犬也在旁边垒了一个窝。里头分类,分别砌土砖墙一一隔开,这一切显得象一户过日子的人家,条理分明,不象有些人家杂乱无章。
吊脚楼前是一块五十多平方,用三合土〈石灰、河沙、粘土〉捣制而成的晒谷坪。靠侧屋有一小池塘,塘边种有萵笋。中间是一条一米多宽的鹅卵石通道,两旁是竹篱笆菜园。院子修有门亭,两页厚实的木门,门亭两侧修筑土砖围墙,爬满了蔷薇。
延昭多年以来养成了凌晨练武的习惯,今天又迎着地平线冉冉升起的朝阳,目送着父亲牵着牧羊犬,赶着羊群去附近山头放牧。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觉得自已要努力挣钱养家才行,以免五十多岁的父亲风里来,雨里去地百般劳累,自已于心不安。
他脱下外衣放在篱笆上,只穿了件印染有湖北武警字样的白色背心,先面朝东方吐故纳新练气功,待运气三十六周天,气沉丹田后,很快能感觉任督二脉非常充实,运气聚气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已內家气劲己练到第六重,正向那收发自如的第七重进步。
再练八卦掌,踩着八卦五行步法游身一遍,已是汗水淋漓。他用放篱笆上的汗巾揩了汗,打开园门扯了一蔸白菜,几棵大蒜,提在手里抖落泥土。忽然,虚掩的一扇院门被一脚踢开,一下涌进来一群人。
走在前头的正是乡长刘家豪,两个乡干部亦步亦趋紧跟在后,再后头是三个民警,延昭认得其中一个是乡派出所长叫吴良。
见到了杨延昭,刘家豪铁青着脸吩咐道:“吴所长,抓紧时间行动,回去我请你们的客!”在刘家豪眼里什么都是一场交易,他唯一看重的是权力,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嘛?!
吴良一贯信奉的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也了解杨延昭当的武警兵,据传还立过功,但具体如何不知端祥,当然也不想轻易得罪,用他自已的话说:“就是为什么两杯酒不喝,只喝一杯酒呢”!他此时对杨延昭说:“晓得为什么上门来找你么?”
“当然不晓得,你如实相告吧?我洗耳恭听!”延昭披上外衣,边扣边走出园门说。
再说刘乡长加上民警一行人,进村便直奔延昭家。相邻的三叔杨继先看到后,即跑去告诉了二叔,一个传一个,一家喊一家,五分钟时间简直是军事化的速度,三十多个男女老少村民,齐拢来一窝蜂地涌进院子,将刘家豪、吴良等六人以及杨延昭一起围在中间,好在这晒谷坪蛮大,容纳几十个人足足有余,並不显得太拥挤。
吴良不理周围的人,依据程序继续问道:“ 杨延昭,昨天雷彪和几个保安到派出所告了你,指控昨天你纠众打伤了他和几个保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國治安处罚法》第二十六条的有关规定,决定对你处以七日拘留,至于所伤人员医疗费再议。你带五百元钱,收拾一些曰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打从刘家豪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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