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薰衣草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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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薰衣草飘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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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暂且勿提此事!”太子丹悲痛道。

    “欲见嬴政,光凭樊将军的项上人头还不够,况且荆轲入秦王宫殿,身上绝无法佩带刀剑。因此,最好找一样即可藏兵刃、又不会让秦王心生警戒的东西。”田光又提一议。

    荆轲道:“我向来惯用长剑,照田先生的说法,长剑是无法携带了。那该使什么兵器才好?”

    田光微微一笑,道:“我以为匕首甚好。”

    “匕首?”荆轲眼睛一亮。

    “匕首?”太子丹原本神色萎靡,听闻此言,也不禁好奇起来。

    “对,匕首!只有匕首短小易藏而不会被发觉。”田光解释道。

    “但那秦宫中戒备森严,凡进宫晋见嬴政者,入殿之前皆需经卫士仔细搜查全身方可通行,若欲将匕首藏于身上,似乎不大可能啊!”太子丹忆起过往为质于秦国的情景。

    “这倒真是个难题。”田光当下也觉得十分为难。

    便在此刻,荆轲见到案上的竹简忽灵机一闪,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个法子,还请太子、田先生听听,是否可行?”

    田光精神一振,连忙催荆轲言明。荆轲轻声道:“在下想到的法子,可能又会让太子十分痛心而不舍。”太子丹催道:“只要不是樊将军的首级,杀得了嬴政,哪怕是丹的人头,丹也愿意双手奉上。”

    “太子言重了。臣要的,是督亢地图。”荆轲一字一顿明白道出。

    “督亢地图?”

    田光恍然大悟道:“妙计也!荆轲,你是否想将匕首卷藏在地图中,趁摊开地图,让秦王细阅之时,拔出图中的匕首,一刀叫他毙命?”

    “先生所言极是!”荆轲脸上浮起胸怀胜算的笑意。

    “丹明白了,这点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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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明白了,这点牺牲换来燕国之安乐,再值得不过!”]

    不知不觉,外头已经传来了公鸡啼晓之声,荆轲与田光相偕步出宫殿,只见东方欲晓,天际慢慢浮出了一片鱼肚白,晓风残月,宛若胜利的初兆。

    一转眼,日子又溜过了几天。

    在这燃眉之际,每逝去一刻时间,就仿佛失掉一分存活的机会。

    燕国上下,人人都不由暗自祈祷光阴的脚步稍作歇息,哪怕只是为生命多争取一刻的时间也好。没人知道,下一刻还能够继续存活的会是自己;更没人清楚,一旦强秦入侵,自己究竟还能存活多久?

    但有种人是例外的,他们勇于和时间搏斗,他们不追赶时间,反倒能够让时间跟随他们的脚步走。乱世英雄的可贵之处便在于此。

    这天,蓟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艳阳高照,浮云悠游,风和日丽得让人好生讶异。毕竟这是暮冬季节里罕见的异象,悲观而敏感的人就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的确,贤士馆内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雨腥风……

    田光向荆轲一颔首,起身对樊于期说道:“将军当年为秦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后来为了一点小事得罪那暴君嬴政,落得灭族流亡的悲惨结局,实在是令人深感不值。而今,外面四处流传着悬赏千两黄金、万户食邑求购将军首级的消息,不知将军……”田光有意顿住,凝视着樊于期,只见樊于期早已泪流满面了。

    樊于期哽咽道:“每当夜深忆及那不堪的过往,就叫我感到有如椎骨之痛一般难耐,往往因此而彻夜不得好眠。那残虐的暴君全然不念我樊氏数代为秦国立下的赫赫战功,竟能一夕变脸,灭我全族,此仇今生不共戴天!”樊于期激动万分,对于自己过去臣服的君王,如今他真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如今,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便是等待着有一天可以让我重率大军,攻入咸阳,手刃那暴君,为我死去的亲人复仇,更为天下苍生除害!”

    田光、荆轲听他说得声泪俱下,一时也感慨不已。过了片刻,荆轲站起身,走到樊于期面前,沉声道:“樊将军,如今我等有一计得以除去嬴政,将军愿意知道吗?”

    樊于期激动地说道:“荆先生有何妙计,请快快说来!”

    荆轲紧盯着樊于期,果决地说道:“我欲前去刺杀秦王,想借将军项上人头一用。”

    樊于期“啊”了一声,后退半步,惊诧得望着荆轲。

    荆轲以为樊于期不肯,上前一步,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荆轲此去,将乔装成燕国使者,献上将军的首级和督亢地图,想那嬴政见此厚礼,必然会在大殿上召见我,荆轲便可将督亢地图献上,只待他展开地图之际,我即以藏在地图中的匕首,刺向嬴政的胸膛,准叫他血溅五步,当场毙命。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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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以为樊于期不肯,上前一步,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荆轲此去,将乔装成燕国使者,献上将军的首级和督亢地图,想那嬴政见此厚礼,必然会在大殿上召见我,荆轲便可将督亢地图献上,只待他展开地图之际,我即以藏在地图中的匕首,刺向嬴政的胸膛,准叫他血溅五步,当场毙命。如此一来,燕国的忧患自解,而将军的血海深仇也得以报了。”]

    樊于期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沉默半晌才凛然道:“你竟想在大殿上公然刺杀秦王?”

    荆轲从容道:“此乃唯一的机会。”

    樊于期神色冷如寒霜,双目如刀,死死盯着荆轲。荆轲坦然直视,神情清冷自若。

    好一会儿,樊于期忽然哈哈大笑:“好计策,好汉子!只要报得大仇,区区樊于期的项上人头,借与你又何妨!”豪音刚落,反手抽出腰中长剑,刷地在颈上一划,顿时鲜血如泉涌一般奔放,瞬间将白色长袍浸染成了凄厉的暗红。

    只见一双怒目圆睁,闪动着无限痛楚,又隐含着无比快意。一代名将樊于期倏然倒地。

    “荆轲就此别过将军!”语毕,荆轲快剑斩下樊于期项上人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英雄流血不流泪。

    人或许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可有时候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究竟是重于泰山还是轻若鸿毛。

    荆轲知道,樊将军的死重于泰山,他的血印深了荆轲亡命的足迹。

    荆轲刺秦的决心重过樊将军的死,那样深沉的重量,足以改变一个天下的兴亡。

    同样目击这般壮烈之举的田光,禁不住心头一酸,湿润了眼角。也许,他不能像荆轲一样,深刻明白死亡的意义。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及滚滚的车轮声。旋即,太子丹心急如焚地奔进来,大声呼道:“樊将军——樊将军——”

    荆轲捧着樊于期的头颅缓缓步到太子丹面前,太子丹见状方知为时已晚,不禁倒地抚尸痛哭。许久,才止住了悲泣。为了顺利刺杀秦王,太子丹做了许多准备,甚至作了太多牺牲,也许这次的痛哭可以让他尽情发泄,而以后,恐怕就连流泪的机会也没有了。

    夜深时分,田光捧着一个精心制作的铜匣来到荆轲房里,哽声道:“已经将……将他……用防腐药腌好,封在这匣子中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拜访铸剑大师徐夫人,求购一把匕首。你……你……”他向来口舌伶俐,此时竟无法再多言一句,轻轻地将匣子放到了桌上,默然离去。

    荆轲捧着铜匣,默默凝视着,樊于期戟张的胡须、怒睁的双眸再次浮现眼前。

    “砰!”他用力推开了窗户,窗外寒风呼啸,暴雨如注。

    一种迫人窒息的压力旋即迎面袭来。

    杀戮的血腥味弥漫空中,黑压压的树影几乎占据了仰头可及的天空,但四周其实异常空旷,也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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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的血腥味弥漫空中,黑压压的树影几乎占据了仰头可及的天空,但四周其实异常空旷,也因此才更显凄凉的意境,一整片空荡荡的凄凉。]

    荆轲的心,被这样的凄凉压迫得无法舒张。他觉得,那难受应该更甚溺水之人所感受的滋味,或许这是一个将死之人才能体会的绝望吧。

    又湿又冷的氛围里,不由叫人感到心灰意冷,一切的希望竟是如此虚无。

    几日后,燕国有名的勇士秦舞阳忽从楚国比武回来了。

    荆轲从太子丹口中得知,那秦舞阳自小就力大无比,神勇异常。他十三岁时,邻居家遇盗贼,秦舞阳闻声出来,只见两个身高马大的盗贼,抢了东西,正欲逃遁。他拦住马头,喝道:“还不下马受擒!”那两个盗贼见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拦路,不觉大笑,其中一个跃马冲过来,举刀便砍。秦舞阳人小力大,闪身躲过,一伸手就把那人擒下马来,用力掷出,那人当即摔个半死。另一个强盗挥刀来砍,又被秦舞阳闪过,夺刀,反手一挥,那强盗已人头落地。由于犯下命案,秦舞阳便离家出走避祸。他长大后又遍访名师,学得一身好武艺。只是秦舞阳相貌丑陋,所以常人见了,都有些害怕。当时,太子丹收揽勇士之时,便派人将其招在麾下。不过,秦舞阳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不适合单独行事,所以太子丹并未委以重任。后来,爱武成痴的秦舞阳听说楚国有一高手,便向太子丹求去,前往楚国找那个高手比试,一去经年,此刻方回。太子丹闻得秦舞阳回来,随即命他充当荆轲副手,更保刺杀行动万无一失。这一年,秦舞阳正是个年方十九岁的热血男儿。

    为了确保刺杀成功,荆轲更提议,应该在匕首上淬毒,如此,只需伤到秦王,就能让秦王即刻毙命。太子丹旋即请来了城中最有名的药师,在匕首上淬上剧毒,又从囚牢中提出一名死囚一试,果然,只用匕首在死囚手上浅浅划开一道伤痕,不到片刻,死囚就一命呜呼了。这样惊人的效果,着实让太子丹与荆轲信心倍增。这刺秦之计,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终于决定了启程的日子,正是冬至当日——全年之中,白昼最短暂的一日。

    自从购得匕首归来,知道荆轲就要前往秦国,田光的神色一直有些异样。荆轲心中纳闷,又不便发问。出发前夜,田光突然来到荆轲房中,笑着对荆轲道:“明日荆兄弟就将动身前往秦国了。此后,田光就再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语意寥索,又十分伤感。

    荆轲不甚明白田光的意思,但想到明日和田光一别,也许两人从此相见无期,又念起当年田光与自己相识的情景,心头顿时涌上无限感慨:“荆轲此生受先生恩惠良多,至今未能报答一二,实在有愧
Article。88 啊!
    [荆轲不甚明白田光的意思,但想到明日和田光一别,也许两人从此相见无期,又念起当年田光与自己相识的情景,心头顿时涌上无限感慨:“荆轲此生受先生恩惠良多,至今未能报答一二,实在有愧。明日别后,尚要先生日日思念,月月挂怀,荆轲今生恐无以为报了!只有盼望来生变作牛马,报答先生。”]

    田光握紧荆轲双手,略带责怪地说道:“荆兄弟莫要这般说。你我一见如故,我田光有友如此,已经挤干开怀,此生不虚了。”他略带伤感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今日,我备了一些酒菜,先来给你饯行,咱们边喝边谈。”说着,从旁边的篮中捧出两坛醇酒、几碟小菜来。

    几碗烈酒下肚,两人的话也渐渐多起来。田光好像有了些醉意,含糊说道:“前几天我去见太子,商议刺秦一事,临行时,太子忽然对我说‘我们所谈的,都是国家机密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漏给他人知晓’唉,没想到太子竟然还是对我放心不下。”

    荆轲闻言,微微皱眉,劝道:“先生醉了!当初还是先生将我推荐给太子的,太子始终敬仰先生,又怎么会不信任先生呢?想必是先生酒喝多了,记不清话了。别胡思乱想,咱们喝酒,今日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田光举起酒杯,仰头痛快一饮而尽,随即长叹了一声,“田光为太子做事,却又让太子见疑,这如何配得上侠者之名!”言语中不胜唏嘘。

    荆轲大感为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田光。田光神情从容,淡淡道:“荆兄弟,你此行定要一举除掉嬴政,不负太子和我的重托!明日送别之时,烦请你告诉太子,就说田光请太子放心,从今以后,田光再也不会多嘴,更无可能泄漏机密了!田光就此别过了!”话音未落,寒光一闪,田光已经抽出腰中宝剑,横剑一挥。

    匡当!

    长剑落地,田光倒下。

    荆轲愕然,四周寂然……

    这一夜,咸阳宫中同样是不甚平静的一夜。

    燕国决定派出使臣来朝,甚至连朝晋背后不为人知的目的,秦王也了如指掌。秦宫里却不见任何该有的行动,一向果敢坚决的秦王,忽然一直沉默不动,人心反而惶惶不安了。秦王胆怯了吗?没有人能窥见秦王心中的想法。

    他胆怯吗?秦王其实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个王没有胆怯的权利。而他,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

    愈是在孤寂冷清的夜晚,愈是渴望有人陪伴。天下众人如此,天下的王更是如此。差别之处仅在于承认与否。

    秦王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身旁的丽姬已被惊醒,正定定地盯着自己,脸上尽是茫然的神情,秦王轻声道:“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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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气死我了。刚才好好的内容被我弄没了。
Article。89 爱姬是爱鸡
    [秦王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身旁的丽姬已被惊醒,正定定地盯着自己,脸上尽是茫然的神情,秦王轻声道:“爱姬说过每每会出现的梦境至今依旧吗?”]〔我突然发现爱姬是爱鸡〕

    丽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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