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看到kim满脸通红,自己也觉得脸上烫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have ;a ;seat, ;do ;you ;want ;anything ;to ;drink?”(坐吧,想不想喝什么?)
kim摇了摇头,看了一圈,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灰蓝色的单人沙发,但是上面堆满了书、衣服以及各种其他东西。晓晓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起身把转椅让给了kim,kim嚷着“no,no,no”把椅子推给晓晓,两人推来推去的时候,门开了。
是雪梅,雪梅今天穿着金色的高跟鞋,蓝色的风衣,还画了妆,跟原来晓晓见的穿着朴素的雪梅完全不同,雪梅看到两人靠得这么近,真心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已经进来了,也不好再出去。“晓晓,你能住过来太好了,我一个人住好闷啊。”
“我太感谢你了,真的,我先住几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搬什么搬,就住这里吧,你还能找到更好的房子吗?”
“不,不,不,不行,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原来房租多少?”
“一个月200。”
“好啊,那你一个月就给我200呗,反正你白天要工作,就只有晚上回来,我一般都是晚上上课,白天在家。”
“可是,这真的太打扰了。”
“不打扰,我第一次见你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啊。”
“啊。。。”
“放心,我性取向没问题,我喜欢漂亮的侠女,你就是啊,咱俩是一类人。你不是会开车吗?我不会开车,刚买了车,你教我呗,上了几次课,那个教练太坑爹了。”
“好吧,我有车呢,你可以开我的车来学,真的太打扰了,梅梅,你人太好了。”
“没事啦,小case,不过我以后可得锁好门,不然某人肯定得天天往这边跑。”说着看了一眼kim,kim正茫然的看着眼前两个说天书的中国人,真后悔自己在北京的时候没好好学中文。
“where ;is ;your ;air ;bed?”(你的气垫床呢?)雪梅问kim。
“oh,in ;my ;room, ;i’ll ;go ;and ;bring ;it ;here。”(哦,在我的房间里,我这就去拿过来。)说着kim走出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晓晓,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吃东西啊?”
“恩,真的没有吃饭呢,你吃了吗?”
“我吃啦”雪梅说着脸上充满了笑意,“还打包带回来了呢,有一份炒河粉都没有吃,你吃这个吧,拿微波炉热一下,还是挺好吃的。”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晓晓。
晓晓接过来,走进厨房,把河粉放到瓷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这时候kim已经抱着自己的气垫床走了进来,kim的气垫床是带内置泵的,很方便,插上电大约1分钟就能把气充满,只是噪音有点大。kim把床的气充好后,晓晓正好热好了河粉,kim还想和晓晓说话,但是硬被雪梅拉了出去。
“i ;owe ;you ;one, ;i ;can ;do ;everything ;you ;want ;me ;to ;do。”(算我欠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nothing, ;i ;didn’t ;say ;i ;will ;help ;you。”(没事,我还没说帮你呢。)
“no, ;no, ;no, ;meimei, ;you ;have ;to ;help ;me, ;and ;i ;have ;to ;learn ;mandarin。”
(不,不,不,梅梅,你必须帮我,还有我要学普通话)
“well, ;well, ;go ;home ;and ;have ;some ;sleep, ;be ;patient。”(好啦好啦,回家睡觉吧,要有点耐心。)
“well, ;ok, ;good ;night, ;i ;want ;to ;say ;good ;night ;to ;her。”(好吧,晚安了,我想跟她说晚安)
“no, ;no, ;no, ;enough, ;just ;go ;home。”(不,不,不,够了,回家吧。)
“i ;am ;counting ;on ;you, ;meimei, ;you ;have ;to ;help ;me。”(我就指望你了,梅梅,你一定要帮我。)说着拍了拍雪梅的双肩,终于恋恋不舍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雪梅走进了房间,看到晓晓已经铺好了床(还好了备用床单来),雪梅又借给晓晓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两人终于洗洗睡了。晓晓除了感谢不知道该说什么,雪梅则在想着今天晚上和自己吃饭的男人,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旁边的邻居似乎也结束了战斗,再没有声音传过来。
(出国在外,人心险恶,千万不要随意带人回自己的家住,本情节是故事需要,千万不要模仿。)
晓晓有点认床,自从来了美国一直入睡很困难,又不敢频繁地翻身,生怕影响了雪梅。在床上纠结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见到了那个人,那个她魂牵梦遗的男人,只可惜是个噩梦。
老师在机场接到晓晓后,就带晓晓去了洛杉矶著名的一家吃海鲜的饭店——新港,这里以龙虾闻名。昆明属于内陆,所以龙虾很贵,晓晓只和爷爷奶奶吃过两次。老师知道晓晓喜欢吃海鲜,于是选了这家,晓晓万分感动,吃饭的时候看老师英俊的面孔都出了神,再好吃的龙虾也尝不出味道。
吃过饭老师带晓晓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房子,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老师是访问学者,费用都是国家和学校出,所以租了一间大一点的房子。老师告诉晓晓不到睡觉的时间千万别睡觉,不然时差是倒不过来的,两人依偎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晓晓终于还是受不了强烈的困意在老师的怀里睡着了。老师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晓晓,不免叹了口气,“人生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老师摸了摸晓晓的头发,想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当是带她来美国玩玩吧,也不枉这三年来她为我付出的一切,其他的我坚决不能做,不然就真的禽兽不如了。老师把晓晓抱上了床,盖好被子,看着睡眠中还泛着笑意的晓晓,又是怜爱又是心痛。床很大,是美国最大尺寸的床——king ;size,老师又拿出一床被子,在床的另一边躺着,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晓晓,虽然我们近在咫尺,事实上我们远在天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今生注定已经无缘,却还是让我们相遇相爱。
晓晓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老师已经走了,留了一张字条给她,“我去上课了,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做点,我晚上来接你。”晓晓满心欢喜,其实她不图老师什么,她只是喜欢他而已,虽然外人看来晓晓如果嫁给老师,肯定会咸鱼翻身,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晓晓内心一点也不想这样,她打算这次从美国回去后,再参加高考,自己本来学习也不错,如果努力学学一定能考上大学。她要不断的努力才能追赶上老师优秀的步伐。
那时候的晓晓不知道,这一天将会成为她生命里比奶奶爷爷过世之外还要痛苦的一天。
晚上大约六点的时候,有人敲门,晓晓走到门口,“谁啊?”
门口那个女人也是一惊,看来传闻是真的,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了。突然间她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找谁啊?”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他怎么会喜欢上年轻的姑娘呢?他不是总说年轻的姑娘都太幼稚,没有共同话题吗?
女人名叫温雅,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她和老师从小就认识,两人都是银川人,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学校,父母是世交。温雅从小就喜欢老师,两人虽然年龄相同,但是老师身上总是有一种超脱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加上英俊的面孔,还有悦耳的歌声,老师从小到大都是班草、校草,温雅虽然也挺漂亮,但是很文静,很少说话,恨不得躲在人群中,永远消失。所以她暗恋了老师很多年,老师都不知道,老师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从小就认识的玩伴。老师后来走上了读书这条路,温雅便随了他,只可惜老师远在昆明,温雅大学考到了北京,两人从此就很少见面。后来听说老师在大学恋爱了,温雅很是伤心,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可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取代老师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那几年,偶尔老师会来北京,总是过去的几个同学一起吃顿饭,温雅根本不敢抬头看老师,后来同学们陆续都结婚了,只有他们俩还单着。温雅的父亲被调到了北京工作,所以全家就搬到了北京,换了户口。有一次两家父母坐在一起吃饭,谈到两人的婚姻问题,于是从小的娃娃亲又被提上桌面,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四个大人一拍即合,温雅的爸爸还承诺要把老师调到北京的高校。
或许老师是累了吧,在追寻真爱的过程中太疲倦了,大学谈了几个女朋友,最后都不欢而散,漂亮的没有共同话题,不漂亮的总是没有安全感,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所以当家长觉得他们应该结婚了,温雅当然同意了,老师觉得娶一个从小长大的玩伴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也同意了。直到今天,老师都不知道温雅已经爱了他半辈子。
直到后来遇到晓晓,她和温雅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想,虽然学历远远不及温雅,可是她读了很多书,很多在学校读不到的书。爱情这件事情是最没有因为所以的,也没有如果,老师常常想如果晓晓早出现,是不是他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只可惜生活不是穿越剧,永远回不到过去。
温雅是个柔弱的女人,和老师结婚的三年时间里,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和老师相聚在一起,看到老师她依然像过去一样,说话声音都会低三分,不过嫁给自己从小就爱慕的人,哪怕一年只能见一个月,也是好的。直到后来,陆续有人告诉她,撞见老师在昆明和一个女孩吃饭,女孩看着很年轻,她那时候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她了解老师,他不会喜欢白痴美的年轻姑娘的。直到老师这次来美国前去北京跟她道别,她才发现老师的qq有两个隐身可见,一个是她,另一个,她不认识。是女人的敏感吧,她觉得老师身边应该是有人了。
两人并没有新婚夫妻的幸福感,匆匆办完婚礼老师就回昆明了,后来也是每个星期固定的一个电话,汇报汇报自己这个星期的行程,每个月老师会准时把自己工资的一半打到她的账户上,只能用相敬如宾和举案齐眉这样的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后来日本地震了,她像疯了一样的给老师打电话,发动身边所有的人去找他,甚至已经买了一张去日本的机票,但是犹豫不决,最后在父母的劝诫下没有去。老师从日本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立刻转变了,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也会给她讲一些身边发生的好笑的事情,她以为老师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开始对她敞开心扉。老师是明白了她的心,不过在老师看来不过是一个妻子应该对丈夫的心,他如此做无非是想弥补自己的愧疚感。
温雅是个柔弱的女人,这次她终于鼓足勇气飞来了洛杉矶,听到老师房里那个女孩的声音后,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吸干了。她靠在门外的墙上默默的哭泣,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晓晓吓坏了,这是她来美国的第二天,隐约能听到门外的哭声,晓晓不敢开门,只好打开老师的电脑看视频,把声音放到最大壮胆。
六点半的时候,老师在qq上告诉晓晓,他马上就到家了,晓晓还没有手机号,家里有wifi,只能网上联系。
六点四十,门开了,晓晓高兴地跳着跑过去,一下子搂住老师的脖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出门吧,刚才有人敲门,我问了又没人应,然后就听到了哭声。”这时候晓晓才发现老师表情很奇怪,脸上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白的。
从老师身后走出一个人女人,看样子30多岁,直发,眼角有几条皱纹,但是轮廓还不错,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特别瘦,个子大约170,显得更瘦了。看着似乎一阵风来就能吹走,柔柔弱弱的,简直一个现代版的林黛玉。
晓晓放开了老师的脖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去卧室等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老师对晓晓说,这三年来,老师让晓晓做什么晓晓就做什么,说东不会往西,说西不会往东。晓晓点了点头走进了卧室,老师关上门。晓晓隐约听到外面老师和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老师推门进来了,“晓晓,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本想这次带你来美国之后就告诉你的,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我,我,其实已经结婚了。”
一句话有时候可以掏空一颗心,让一个人的世界瞬间倒塌,那时候的晓晓觉得自己被掏空了,无论是心,还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已然被那句话侵蚀的支离破碎。晓晓抬起头,看了看老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我,其实,我们第一次联系的时候,我在北京,我老婆是家里介绍的,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那次是来北京办婚礼的。”
晓晓弱弱的声音说道,“所以,你马上要调到北京,也是为了她吗?”
“是她找人帮我调的工作。”
老师一字一句,字字扎进了晓晓的心里,难怪老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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