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简光光傻了,心里愤愤不平,真想操焦言他娘,但静下心想,操焦言他娘的重担,该是焦言那个已在阴间的老父所为,自己只能在青青身上出气了。每逢这时,青青总表现得有些担惊和为难,时间安排上也总是选择焦言外出的时候,粗心的简光光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而只是一味地在青青雪白*的身上寻求刺激,发泄心里的不满,以求精神上的平衡。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青的肚皮有了反应。这时候,简光光当机立断,要娶青青。
青青去找她的叔叔蔡东权。
蔡东权跟随焦言,从一个小学代课教师,到镇文教助理、县委办副主任,以至镇龙市委*部部长,可谓一路福星高照。
蔡东权跟焦言一样,不管是在惠口,还是镇龙,从不把老婆带在身边,说是怕影响工作,因为这事,还屡次被妇联评为“模范家庭”。
不过,青青作为蔡东权的侄女,要去叔叔家里也不太方便。自从叔叔请了一个十*岁的农家女孩儿做保姆后,就经常见到叔叔家里的窗口,老是垂挂着厚实的窗帘。以前每隔两三天,她要去叔叔家里擦擦地板、洗洗衣服,可现在叔叔叫她不要去了,钥匙也被要走了。并且,还被叔叔劝说,要对焦伯伯勤快点儿。每次说到焦伯伯,青青都无言以对,只好不欢而散。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1)
青青父母早逝,结婚大事,只能请蔡东权做主。
此时,青青站在叔叔门前,摁响了门铃,但等了许久,也没人开门。叔叔的轿车就停在楼下的车库里,按习惯,叔叔肯定是在家里的。
自从叔叔有了专车以后,叔叔就是到宿舍几百米远的公园散步,也要叫司机开车把他送到公园门口,要不,叔叔的腰围怎么会比他的身高还长呢。
青青撅着嘴,一个劲儿地摁门铃。
门开了,蔡东权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出现在青青眼前。
青青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睁大了眼睛,瞪着蔡东权,“叔叔,你是不是睡过了头,我在门外脚都站麻了,你才出来开门。”
蔡东权看青青一绺汗湿的头发贴在头额上,脸憋得红红的,“扑哧”一声笑了,“青青,不是我睡过了头,而是小保姆感冒了。”
青青打量了一下叔叔身上的睡衣,“小保姆感冒,你怎么不去请医生?”
房内,似有骚动。蔡东权闻声,蹙着眉道:“大人的事你不要问。你说,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青青迟疑着,思忖着,原来,在叔叔的眼里,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自己都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孩子吗?如果是孩子,叔叔这个大人怎么老是劝她做一个孩子不该做的事呢?犹豫间,青青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走到这里来,但既然来了,就得把话挑明,“叔叔,我要结婚了。”
“什么?你要结婚?”蔡东权注视着青青,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跟谁结婚?”
叔叔的口气里带着责备,青青有些不高兴了,女大当嫁,长辈理当有责的,想不到叔叔竟如此吃惊!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幽幽地透出一口气,“是的,我要结婚,要跟办公室的简光光结婚!”
蔡东权闻言,眉毛一扬,“青青,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叔叔不是不同意你结婚。叔叔问你,结婚的事你焦伯伯同意吗?”
青青一下子僵住,摇摇头,“我的事为什么要他同意?叔叔,要不是你,我……”
蔡东权把手搭在青青的手背上,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青青呀,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叔叔同意你结婚,但是,最好时间拖一拖。对你,对简光光都有好处。”
青青垂下眼睑,“为什么?”
蔡东权把手收回来,给青青倒了一杯茶,“你焦伯伯迟早要走的,等他调走了,你们再结婚,好不好?”
青青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直视着蔡东权,似乎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好!好个屁!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也不认你这个叔叔!这婚我们结定了。”
蔡东权从来没有见过侄女发怒,现在见她满脸泪痕、把门一摔走出家门,心里难免几分自责和愧疚。他面对侄女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国庆夜,简光光、蔡青青在酒店举办婚礼。新婚宴席,政府办的头头、同事以及简光光的亲朋好友都来贺喜。
唐义思忖,这时候,作为简光光的恩师、也可以说是伯乐的焦言,应该会摆个姿态,写一封贺信什么的表示一下。
谁料,焦言没来,杨长来了,说焦市长托他给新郎送来一个铝鼎。简光光不解其意,接过来,说了句“谢谢”,恭请杨长入座。
简光光给酒店写过招牌字,所以十桌宴席全由酒店老总免费操办。菜色丰盛,酒水任喝。虽然没有鱼翅、熊掌,但少不了鲍鱼。毕竟,镇龙搞了个可持续发展的样板工程,工厂化养殖鲍鱼。鲍鱼外观某个部位,状如女性生殖器,秀才们就把养殖鲍鱼称为“美人鱼工程”。焦言意识到镇龙经济要在短时间内追赶珠三角,不是这一任内所能见效的事,便力排众议,集中市里有限财力,把本来要修筑防浪堤坝的资金,在市场承受力、病害防治技术等不甚明朗的情况下,大胆决策,建起了国内最大的鲍鱼城。由于经济上有这一突破,全省海洋经济现场会议在镇龙隆重召开,焦言终于有继抗击台风之后,再次上省电视台露脸的机会。 。 想看书来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2)
今晚,焦言没来吃他的“美人鱼”,多少让简光光有些失落。
人走楼空,只剩下醉醺醺的简光光和给简光光当男司仪的唐义。
按照当地习俗,新娘是不能参加结婚喜宴的。青青在新房里早已洗漱完毕,扳着指头,等待简光光闹婚后,进洞房和她光明正大做夫妻。
这时,闹婚的人陆续走了。简光光送走客人,盯着摆放在大厅中央闪闪发亮的铝鼎,不解焦言的用意。唐义见简光光耷拉着脑袋,想到焦言这个时候送铝鼎来,也太欺负人了,便心一横,借着酒意,说出了秘密。
焦言任河溪乡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时,在河花村蔡东权家里“三同”,蔡东权是村里小学的代课教师,哥嫂因病双亡,留下个侄女青青。焦言看青青长得乖巧,也听话,就从那年开始,瞒着得了腰椎病很少走出家门的老婆,出钱供养青青读书。
青青高中毕业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胸脯鼓鼓的,走起路来一颤一抖,浑身上下散发出咄咄逼人的青春韵味。
这时候,焦言已坐上了惠口县县委的第一把交椅。
一天晚上,青青夜修回来,走到焦书记的办公室,去找被她称作伯伯的焦书记。青青天真无邪,请焦伯伯参谋填报高考志愿,哪知焦伯伯一反常态,吃错了药似的,那双过去看起来很慈爱的眼睛,久久地盯在青青稚嫩的脸上。青青被他盯得好不自在,脸腾地就红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焦伯伯,然后伏在办公桌上,填写起志愿表来。
焦伯伯接过茶杯,浅浅呷了一口,随手把茶杯放在身后的茶几上,说:“上面你先填,后面要报什么学校,我好好想一想。”
青青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儿,“嗯”了一声,又伏到办公桌上。她穿着一件一字领的背心裙,较好地现出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型。
焦伯伯站在她身后,目光痴直,体内一股久违的热流涌动起来。他走神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这一切,全神贯注填表的青青并没有发觉。
突然,青青“啊”地叫了一声,两只手紧紧护在胃部,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焦伯伯猛然一惊,缓过神,忙蹲下,拉开青青的手,用自己有力又有节奏的大手,从青青的腰际,滑到她的腹部,以顺时针方向摩按起来,边按边喘着粗气说:“阿青,我叫你吃胃药你偏不吃,你看看,现在痛了不是……”
青青回过头,眼见焦伯伯双目迷离,手在她的腹部上下摩动着,想到自己长到十八岁,身体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揉搓,两腮不由得一阵燥热,缩起身体想要挣脱,谁料,焦伯伯两只手却如两条游腾不息的蛇,从她的脐眼部直窜到胸部,一只手抓住一个乳房,一阵揉搓。
焦伯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青青吓坏了,她忍不住张嘴要喊,却被焦伯伯灼热的嘴唇捂住了。她身体哆嗦起来,双手被焦伯伯勒着动弹不得,两腿拼命乱蹬,脸憋得青紫。
恍惚间,青青感到自己的两只手无力地垂落在床垫上,两个乳房仿佛被气吹了似的越鼓越大,头、手和脚也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她长出一口气,无力地说:“焦伯伯,不要……”
此时的焦伯伯哪还管青青要不要,一脸密密匝匝、又修整得亮亮整整的短须,转瞬就从青青的红唇溜了下去……
天昏地暗。
等到焦伯伯喘着粗气、依依不舍地从青青身上滑下来,瘫倒在床的一边时,青青醒了,下身隐隐作痛,雪白的床单上遗留下几点血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3)
对生活、前途充满了美好遐想的青青,就这样在不情不愿、不清不楚中失去了处女身。大脑,一下子像被棒击了一样,昏死过去。
她无助地放声大哭,无奈门窗紧闭,外边并没有人知道。焦言坐起身,拍了拍青青瘦削的肩膀,又用纸巾为她擦了擦眼泪,似安慰,又像在开导。
一个月后,蔡东权从镇文教助理跃升为县委办副主任。
三个月后,青青高考落榜,被安排进县委办当勤务员。
当勤务员的工作很轻松,平时在书记办公室里收收扫扫,整理房间,只是碰到开大型会议时,才要给主席台上就坐的领导们倒倒茶水。
从这时候起,青青就不再叫那个被惠口人称为老板的焦书记作焦伯伯,而是跟机关里大大小小的人一样,称他焦书记。她再也感受不到慈父般的关爱,而是觉得老是有个阴影附在她身后,她的脸色也不再红红润润。
青青想挣脱,却觉得自己如一只小鸟被囚进了鸟笼,苦无机会。
一觉醒来,青青成了简光光的老婆。
简光光有早起的习惯,他起来时见青青还在梦乡,便俯下身子,对青青好一番打量。只见青青柔软的头发垂在弯弯的柳眉下,眼角挂着一滴晶透的泪花。这泪花是脱离焦言淫威后的欣喜,还是为没有把完整的身子献给老公而内疚,简光光不想知道。当初唐义总是暗示他不要靠近青青,原来焦言早已露出一“腿”,怪不得青青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既兴奋,又害怕。早知道青青是焦言的人,就是下辈子当皇帝,他也不敢从人家虎口里夺食。现在倒好,生米煮成熟饭,青青已是自己老婆,老婆的头啖汤让焦言享了口福,而自己反而为焦言洗鼎喝洗鼎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焦言送铝鼎的真正寓意。
没办法,简光光有苦无处说,只能掀开厚厚的窗帘,猛地推开铝合金窗,下意识向远处望了一望,似乎要看透焦言的胸膛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不过,说老实话,早十年前,焦言任职惠口县委书记时,还是一心一意做好工作,带领全县人民积极发展经济的。由于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得了重病到医院检查身体,女医生要求焦书记短时间内不要过夫妻生活,就含蓄地对他说:“焦书记,从现在起,你不能跟夫人同房。”
焦言那时候俭朴勤政,家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他一时不理解同房的意思,反问道:“我家里只有一间房,不跟老婆同房,我睡哪里?”
女医生哭笑不得,红着脸道:“焦书记,这样,你可以跟夫人同房,但不要同床。”
这下子,焦言恼火了,一个小小的医生,竟敢打理人家睡哪张床。他想发火,可一想到自己是人民公仆,才强忍住气,高声说:“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不跟老婆同床,难道睡办公桌不成?”
女医生被焦言问得没有退路,只好直说:“从现在起,你不能*了!”
焦言再也忍不住了,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更名,他抬起手,用力地在女医生的案台上拍了一下,吼道:“混蛋,我不姓焦姓什么!”
从医院回来,焦言想到家里那个比他大十多岁的黄脸婆就来火。当初,要不是大队书记推荐他参加“四清”工作队,使他跳出农门,他绝对不会娶大队书记那个又老又丑的独生女!
除了家里的黄脸婆,焦言还有一块心病,就是打倒“四人帮”的前一年,在他的指挥下,炸掉了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玄清塔。诡异的是炸塔那天,三岁的儿子在家门口被一条疯狗追赶,跌在地上,落了个脑震荡,四处求医不治,终成傻呆症。现在二十几岁了,还分不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焦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到头来无后为继,心态难免有些失衡。也许是为了在这失衡中寻求到平衡,也许是为了完成自己儿子不能完成的动物性本能,他一方面积极工作,拼命向上,另一方面,一有机会,就宣泄性冲动,以证实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政事性事两不误,江山美女可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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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
4
台风受灾报告上报后,邻近的揭阴等市的救灾补贴很快下拨到位,唯独镇龙救灾款迟迟不见踪影。
据省气象台报告,当晚,台风将在揭阴市惠纳县客江镇与惠口县的海牙镇间登陆,中心附近最大风力十二级。惠口县海牙镇气象站八时至九时监测,风速为四十四点四米每秒。在台风影响下,各地普降大到暴雨,造成局部洪涝灾害,揭阴、镇龙等二十七个县市受灾,全省上报直接经济损失十一亿七千五百万元。为了获得更多的救灾补贴,揭阴市与镇龙市互不相让,在报告中争说台风在本市正面登陆。镇龙市更是棋高一筹,台风登陆的第二天中午,受灾报告即送到了省长办公室。
同一个台风,在两市之间登陆,揭阴的受灾损失是二亿三千万元,镇龙的受灾损失是五亿四千六百万元,占了全省受灾损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