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来。这 里秘书人员要注意：认真思考必须紧紧围绕首长意图的主旨；大胆提问必须用谦虚探讨的口 气，谨防产生和首长的意图有对立之嫌。这种才能，不仅靠秘书聪慧的头脑，敏捷的思维， 而且须有对下层实际情况的谙熟和体察，以及丰富的实际工作能力。由此可见，倘想做好秘 书工作，一如陆游诗所咏：“汝要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2．在领会意图的过程中，如果首长的想法是正确的，打算也是合理的，那么我们照着 做就行了；但是当首长的意图有粗疏、误漏甚至是错误时，我们应当怎么办呢？遇有这种情 况，秘书人员当然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反“仆”为“主”，而是要通过一些巧妙的方式，把 自己的正确想法，转为首长的意图。这些方法大致有：宣传政策法，提供下情法，介绍经验 法，弥补漏洞法等。常用的语句是：“这个问题是很好，不过我还有这样一点想法”，“这个 问题挺全面了，我再补充几点看行不行”，“这个问题，是否可以改换个提法”等等。 善于领会意图，是一个很复杂的心理过程。它是正确处理首长和秘书人员关系的很重要 的方面。它要求秘书人员不仅要具有聪慧的头脑，敏捷的思维，应变的能力，而且更需要有 正确领会党的方针政策的觉悟，以及对下边实际情况的真实了解。这样，在领会意图过程中 不仅能提出很好的建议，而且能出色地实现首长意图。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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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首长尊严的艺术 尊严，这个词很神圣，又很寻常。 尊严就是尊贵和庄严的意思。它的外在表现，是一个人可尊贵的身份和显赫的地位；它 的内在要求，是一个人应有的自尊心和基本的人格。尊严是实现自我价值进而也是实现社会 价值的自然要求。尊严又是维护个人权益进而也是维护他人权益的重要内容。因此，尊严应 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一个人是否具备了应有的尊严，并不取决于他的主观愿望，而是由下列诸条件所决定的： 第一，他的社会地位的尊卑；第二，他拥有物质财富的多少；第三，他对社会贡献的大小； 第四，他在公众中威信的高低。当然，对尊严的取向，不同的人们有不同的标准。在些人看 来他很有尊严，而在另一些人看来，他却毫无尊严。但无论如何，一个人只要切实具备了上 述条件之一，他也就具有了相应的尊严。 尊严对人生和社会有着重要意义。一个人的尊严受到损害，就是对这个人的人格的污辱 和价值的贬损。因此，在现实生活中，纪律的力量常常表现为对某些人从尊严上加以制裁， 如行政处分、党内处分、降职降级，等等。受到了纪律的制裁，他也就失去相应的尊严，也 就被人看不起。如果忍受不了，他就可能失去生活的勇气或者丧失理智，变得残忍，无目标 地进行报复。另一方面纪律又常常表现为对某些人从尊严上加以鼓励。立功、受奖、授予荣 誉称号等等。获得了荣誉，他也就获得了相应的尊严，被人们所尊重。具有尊严的人在生活 中会变得更加伟大和高尚起来。 尊严虽然具有客观性，但必定渗透着巨大的人为力量，并且显示出诸多奇妙的特色。例 如，有的人表面很有尊严，但内心却相当空虚；有的人当面受人尊敬，背后却让人看不起； 有的人的尊严是实践中自然形成的，有的人是职务所赋予的。 军队中首长的尊严格外重要。因为他要指挥千军万马，要打仗，要令行禁止。无论谁当 了长官，都必须具有一定的尊严，而且不可侵犯，官越大，越神圣。对此，《内务条令》《纪 律条令》有相当一部分内容是为了维护首长的尊严而制订的。最简单的例子，条令上规定， 任何军人，见到上级领导，都必须敬礼。这就是维护首长尊严的具体体现。同时，我们也会 发现，一个人一旦担任了一定的首长职务，他对自己的尊严也就特别珍视和爱护。如果受到 损害，是不能容忍的。 作为秘书，每天工作在首长身边，在维护首长尊严问题上有着特别的意义和要求。除了 那些普遍遵循的原则外，还应注意下边这样一些细小问题。 一、不在象征首长职务身份的小事上疏忽大意 有些小事情，看起来无足轻重，实际上也没有意义，但是人们习惯透过这些小事来判断 一个首长的职务、身份和地位，确认他在这个领导团体中所具有的尊严程度。虽然很多时候 这些小事情只是一种形式，本身没有效用，但如果秘书不能妥善处理，首长嘴上不说，心里 却在嘀咕。例如，召开大会，主席台上就座的问题，谁上谁不上，谁居中，谁在左谁在右， 就很有讲究。无论有无必要，每次大会相应职级的领导都在主席台上就座，尽管他一言未发， 坐在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自在，但如果漏了某一个该台上就座的领导，或者坐在了本应 在他下首的人的下首，他就会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损害，有关工作人员就可能有麻烦。 再如，主席台摆放麦克风，也别小看。两个副职，只给一个座前放了麦克风，另一个本 来不讲话，但心里不舒服，也一定要说几句，让秘书人员再取一个麦克风来。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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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照相、摄像，镜头对准谁，多长时间，要把握好分寸。只有正职镜头，没有副职 镜头，不合适；副职作报告，镜头过多，正职作陪衬，镜头太少，也不行；两个副职，一个 镜头多，一个镜头少，更不行。 再如，几个首长的讲话稿，是否都上报下发？是全文发表还是摘要刊登？是制成文件还 是出期简报？这也要处理得当。司令员的讲话全文下发，政委的讲话摘要下发，能行吗？ 再如，首长小车出发的顺序也不能随意安排，高级首长在前，低级首长在后；军事首长 在前，政治首长在后。安排错了，也有问题。某部队军事演习，首长车队出发时，E 首长的 车没打着火，W 参谋便让E 首长的下属a 领导的车先行一步。本来E 首长资历较轻，a 领导 很是不服，已有隔阂；这回E 首长的车跟在其后吃了一路灰，心中非常恼火。到了目的地， E 首长让司机去休息，却命令参谋去洗车，W 参谋还蒙在鼓里，不知首长想让他掌握何种参 谋业务。 对诸如此类的小事，秘书人员都应考虑周到，处理得当，以免无意中损害首长的尊严。 应该指出，首长也是普通人，具有常人的性格，但他身居高位，又有与常人不同的性格。有 的首长统帅千军万马，很自信，而失败时又可能很自卑；有的首长肩负重担，意志坚强，但 有了缺点又可能经不起批评，显得很脆弱；有的首长在位时，是众人之首，以身作则，身先 士卒，一旦卸任，个人主义又显得特别严重。个别领导干部的心理和行为常常使人无法理解： 昨天上午还那么威武，下午宣布了离退休的命令，今天早晨怎么连衣服都宽大了？有一位将 军，气魄极大，从来都是背着手讲话，而免职后，大半年不好意思出门。职务提高了，觉悟 不一定随着提高，对此，秘书人员是应该理解的。这也是在一些小事上避免损害首长尊严的 原因之一。 二、不轻易呼叫首长的姓氏或姓名 姓名，不过是一种符号，是为了便于人们的交往而产生的。它本身并无贵贱高低之分， 但它却可以随着人的显赫而显赫，随着人的卑贱而卑贱。提起岳飞，人们便对民族英雄油然 起敬；提起秦桧，人们便对乱贼奸佞恨之入骨。首长小时候的乳名可能并不高雅，什么“铁 蛋”“栓柱”都可能有，但随着首长的地位的显赫和权力的增大，名字也会变得尊贵。一般 情况下，一般的人直呼首长的姓名，就可能冒犯首长的尊严。党内称同志，党外称职务，这 是我军的惯例。作为秘书，是首长的部属和服务人员，应尽力避免直呼首长的姓名，这也应 成为秘书的惯例。 一个干事刚调机关工作，一天向首长请示事宜，敬过礼说：“傅司令员”，话没说完，司 令员翻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姓傅？” “知道。” “知道还这么叫？” “那，怎么叫？” “回去问你们处长” 干事赶忙去找处长，处长说：“你直呼‘司令员’就行了，不要加傅，加了‘傅’就不 好叫了。” “为什么？” “真是个瓜子，司令员的姓是你叫的吗？咱们这个单位就一个司令员，不叫他的姓能错 了吗？再说，司令员姓‘傅’，大家在他的职务前面加上个姓，司令员永远当不成‘正’的 了。” “那三个副军长在一起，我找其中一个，怎么称呼啊？” “作为秘书，你可以目视要找的副军长。当与首长对视后，再称呼‘副军长’，他就知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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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在叫他。懂了吗？” “懂了。” 特别是有的首长的姓本身有点不雅，叫出来使人可以产生歧义，自然有损尊严。比如姓 苟，你叫他苟师长，人家听了以为是“狗师长”，当然不妥。还有的首长姓刁，尽管他是参 谋长，但加上姓，就成了“刁参谋长”了。他当了几十年首长，但始终都是“刁”的。他很 忌讳，你就不要这么叫。 首长都有明确的职务，作为部属，正常情况下，不称职务而叫首长姓名，确有失尊重， 有损尊严，秘书人员要特别注意。 三、不随便用手指点或拍打首长 先举一个例子：某学院一位教授，正师职大校。他当通信员时，一次招呼指导员，在指 导员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指导员火了：“你干什么？我的肩是你拍的吗？”指导员的发火， 使他清醒了大半辈子：首长无论大小作为下级是不能随便拍打的。从此他再也没有拍过任何 一位比他职务高的人。但他不大明白，为什么轻轻拍了指导员一下，他就发火。之后，他在 部队也当了领导，由于他的部下从来也没有拍打过他。所以他也不太明白被下级拍打后的感 觉。后来他调院校工作，官升正师，衔晋大校，堂堂的教授。曾有一次他站在院门口，突然 肩上重重地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食堂的炊事班长，心里很不高兴，但脸上还是强作笑 容。因为要在食堂吃饭，得罪了炊事班长不好办。他很有感触地说，我自己的心态表明，当 了官被下级拍打心里肯定不舒服。 指点或拍打，是人们之间沟通联系的一种方式。离开一定距离，用手指点、招呼；近在 身边，用手拍打肩膀、胳膊。一般同事或相互熟悉的人之间，属正常行为，都可接受。但用 来指点、拍打首长则属于不尊重的行为了。可以这样说，下级人员无论是指点还是拍打首长， 都很可能使首长的尊严受到侵犯。 因此秘书要注意做到：第一，呼唤首长时，不能用手指点。比如，政委正在开会，秘书 推开门唤一声：“政委”，然后一勾手，“你过来一下。”这就是一种不尊重政委的动作，政委 就会不高兴。第二，与首长交谈时，不能拍打首长。比如，说到高兴处，秘书连连拍打首长 的肩膀：“首长，您说得太对了。”首长可能马上变了脸。第三，向首长请示工作时，不必用 手指指划划。比如，向首长请示某项工作，讲到自己的决心时，指手划脚地说“首长，我的 决心大得很！”首长当然不高兴。 四、不当众纠正首长的缺点和毛病 秘书是首长的下属，是为首长服务的，没有权力对首长的缺点毛病进行批评指责，或不 分时间、场合、地点当众给予纠正。秘书对首长的缺点当然不能采取完全不负责任的态度， 特别是秘书参与首长的某些决策时，发现首长有误应予纠正，但那是有条件的。 根据一般经验、秘书对首长在公开场合出现的缺点毛病，应采取以下态度： 第一，不当众理采。 视而不见，装不知道，顺其自然，让首长自己去纠正，或者等待适当时机再提出来。有 位首长爱骂人，“妈个屁”是他的口头语，讲五分钟话要骂上好几句。一天一批男女大学生 来部队锻炼。秘书陪首长去看望。交谈中不时带出这句口头语，当着众人面秘书不能纠正， 装没听见，面部表情一本正经，周围的人也就没有大的反应。回来的路上，秘书说：“首长， 晚上开座谈时，您讲话时可别像训战士样，女孩子一骂就该哭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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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会一开始，首长讲话，他刚说了一个“妈”字，发现一些女学生掩住脸笑，或者低 下了头，猛然想起了秘书的提醒，忙改口：“妈，啊，妈妈爸爸供你们上大学挺不容易。” 第二，不小瞧讥讽。 首长出了差错，甚至出了洋相，秘书决不能跟着哄笑，更不能当作笑柄背后议论。可采 取必要的方法，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某政治部主任在大礼堂上千人的大会上致欢迎词， 把“千里迢迢”读成了“千里超超”搞得满礼堂的人哄堂大笑。 秘书没有笑话首长水平低，而是在以后的写稿中，尽量少用生僻的词语，或者在难认的 字旁加上音注。首长对此非常满意。 第三，不正面交锋。 对首长有意见或者有想法，不能采取对着干的方法，当着众人的面揭首长的老底。某处 长被调任某团政委，心里想不通，支部大会上主任批评他名利思想严重，觉悟低。他当时就 反驳：“当年平调你当副主任，情绪比我闹得还凶，三天没起床，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弄得 主任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第四，不随便插话。 首长的某些缺点和毛病，常常在和下级的谈话之中暴露出来，秘书发现了，也不必插话 去加以纠正。有一次某部队B 首长找一位下属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