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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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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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当了外婆的吴妻见外孙女是秋天生的,就乐呵呵地给她取名叫“菊花”。
  快3岁那年,小菊花由爷爷和父母带着,经过长途跋涉,由浙江长兴回到了安徽潜山老家。
  1941年秋天,因为躲壮丁徐造钱离家出走。在一个小镇上进了一个姓夏的马戏班,被雇用去喂马,跟着马戏班过着飘泊江湖的日子。这个马戏班的班主叫夏群,由于婚后生了两个孩子都没留住,算命先生告诉他只要能收一个养女做“押子”,就会改变无后的状况。徐造钱得知了这一情况后动开了脑子。他思女心切,想把小菊花带在身边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父女二人也有个照应。于是,等夏家班子来到潜山县柳岭镇演出时,徐造钱请假回到家中。不久就带来了小菊花,同意菊花给夏家当“押子”,还同意她改姓夏,但留住菊花这个名字,以纪念给她取名的浙江外婆……从此,他们同在一个杂技班子,却不再以父女相称。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夏群夫妇将夏菊花带进了杂技的世界。
  接受采访时,夏菊花感慨地说:“我的名字是外婆给取的,出生在那年阴历九月,开菊花的时候,就叫了菊花。5岁那年,父母为生活所迫,含泪将我送给了马戏班的夏老板做女儿。夏老板见我人长得水灵,身子骨特别灵活,认准我是赚钱的好工具。”
  

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4)
一年后,夏菊花成为夏家马戏团里一个耍杂的小艺人。那时的马戏艺人,像戏子一样被人看不起,过着闯荡江湖、疲于奔命的生活。小小夏菊花,由此饱尝了世间的沧桑与人情冷暖。
  从演“摸爬滚打”之类的简单节目,到风驰电掣般的马术、爬上二十几尺高的竹竿顶端表演动作的登梯子,特别是空中吊辫子,在毫无保险措施的情况下,夏菊花的辫子被吊在高空,整个身体飞速旋转,头发扯得她眼冒金星。从舞台上下来,夏菊花还要给马戏团老板一家洗衣服、看孩子,稍有怠慢,就会遭来打骂。夏菊花的童年是在劳累、惊吓、悲苦和孤独中走过来的。
  回望身后的足迹,夏菊花饱含深情地说:“旧社会,摆地摊演杂耍尝尽艰难,只有在新中国,艺术工作者才有自己的地位,得到党和人民的认可。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到拥有今天的荣誉,最大的体会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我夏菊花。”
  三 难以释怀的学习情结与无法割舍的亲情
  解放前夕,在衡阳安营扎寨的夏家班子要散伙了。徐造钱只有自谋生路与爱女菊花告别去了福建。临行前他到当地照相馆要到了夏家全家福的照片,一直留在身边。
  解放后,夏群夫妇重操旧业,带着他们的马戏班子来到了长江畔的重镇武汉。为了适应新社会的要求,夏群觉得再叫“夏家班子”有点不合潮流了,于是将班子改称马戏团,并给马戏团起名为“群艺”。不久,“群艺”马戏团开进了当时汉口最著名的综合性娱乐场所———民众乐园。那段时间,为适应新社会观众口味的变化,夏菊花演出的主要节目已经做了不少改变。节目经过加工出新以后,夏菊花娴熟的技艺、稳健的台风、端庄秀丽的扮相、娇巧灵活的身段,都受到了武汉观众的好评。
  后来,马戏团实行公私合营,在军管会的领导下,一边进行改人、改戏、改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一边鼓励艺人学习文化知识。于是,在民众乐园的识字班里,从未进过一天学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夏菊花,开始学起了文化。
  1983年9月,江汉大学校园内传开了一条新闻,该校文秘专业班,破格招收了一位不同寻常的新生———46岁的中国杂协主席、武汉市文化局副局长兼党委副书记夏菊花。于是,好多家乡对自己的孩子说:“人家夏菊花名气那么大、地位那么高、技艺那么超群,还上学深造,你凭什么不好好读书?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
  或许有人会说,夏菊花上大学是为了镀金什么的。其实,夏菊花并不需要镀什么金,她拥有数不清的金牌、奖牌,早已金光闪闪!谈起自己这次上大学的出发点,夏菊花不免有些感慨:“我从小生在穷苦人家,后来给人家当‘押子’,完全失去了上学的机会。我的文化知识是解放后在民从乐园扫盲班开始学的。正像俄国大文豪高尔基所说的那样,‘我的大学是社会’。在日常工作中,我虽然学到了不少的文化知识,但都是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从来没有好好坐下来静心静意地学过一段时间。很高兴,后来实现了集中一段时间认真学习的机会。”
  为了支持并保证夏菊花专心致志地完成大学学业,武汉市文化局下发了红头文件———通知武汉及全国所有的有关单位,在夏菊花脱产学习期间,任何事情都不得干扰她,让她一门心思学习。
  当时,文秘班设有27门课程,对于已46岁而从未进过正规学校的夏菊花来说,攻下这一道道难关,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像当年练习《顶碗》一样,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终于在第三年顺利拿到了江汉大学的毕业证书。
  再说,夏菊花自5岁就离开母亲,寒来暑往,母亲在哪里、是什么样子,能否在某一天找到失去联系的亲人,一直是夏菊花心中的隐痛与渴求。其实,武汉杂技团党组织始终在作这方面的联络工作,一封封调查信早已寄出,可是没有好的消息。
   。。

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5)
1959年的一天,夏菊花的母亲吴巧云接到武汉方面的来信,终于启程从安徽老家赶到武汉探望女儿。面对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夏菊花似乎一点印象也没有。一晃16年过去了,尽管女大十八变,但是知女莫如母,做母亲的很快就认出了眼前站着的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此情此景,似梦非梦!顿时,夏菊花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她轻轻喊了声“妈妈”后,扑倒了吴巧云的怀里。吴巧云紧紧地抱住女儿,生怕被别人再夺走似的,不住地喊:“女儿呀……16年了,妈想你快想疯了哇!……”
  母女俩整夜叙说着两代受苦人别离后的种种遭遇。母亲告诉女儿,自打菊花随父亲徐造钱离家后,家里更是穷得揭不开锅,小妹给人当了童养媳,奶奶病饿而死。鉴于徐造钱杳无音信,无奈之下,吴巧云只有改嫁了一个姓雷的男人,为雷家生育了两个女儿……夏菊花为母亲的苦难命运而痛心。听母亲说患眼病已经多年,夏菊花赶忙带母亲去医院诊治,结果被诊断为白内障。夏菊花拿出了所有积蓄为其治病,以此尽自己当女儿的一片孝心。
  两年后,她的生母刚满45岁便离开了人世,给夏菊花留下了无法弥补的人生遗憾。
  1962年在福州演出时,经组织多方帮助,夏菊花见到失散12年仍在杂技界从业的生父徐造钱。当时,夏菊花已是杂技界的名人,仍在杂技界从业的徐造钱应该知道夏菊花的一些情况,他完全可以从福建来湖北看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许,一生忠厚老实的徐造钱不想给女儿添麻烦,希望她一心一意去搞艺术……这次见面,父亲告诉夏菊花:“那次分手后,我一路乞讨,到过武汉,闯过广东,走过江西,1956年才到了福州……”夏菊花边流泪边聆听父亲的讲述。这次,夏菊花尊重父亲的选择,没有接父亲来武汉。于是,重逢又变成了一次别离。
  “文革”期间,夏菊花被打成“反对革命的急先锋”。这时,远在福州的父亲十分牵挂女儿,整天坐卧不安,为女儿的处境担忧,于是不顾一切地赶到了武汉,给了女儿巨大的勇气和力量。
  在夏菊花被临时关押的那间昏暗的小屋内,徐造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夏菊花虽然已身陷困境之中,但她实在不愿意可怜的老父为自己的遭遇担惊受怕,她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对父亲说:“爸爸,您干嘛这么老远来看我呀?我没受什么苦,大伙儿对我挺好的,您就别为女儿担心,您回福州去吧,形势稳定一点后,我到福州去看您……”
  父女俩谈话刚刚开始,几个造反派的看守便将他俩拆散了,老实巴交的徐造钱整天只能围着武汉杂技团的大门转悠……
  一次批斗会后,夏菊花被押送回杂技团,在门口盼望已久的徐造钱终于冲了上去,当着许多人的面大声说:“菊花呀,你不要怕!我们是穷苦人出身,解放前解放后,我们都没有干什么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事!你要挺住呀,要相信群众相信党,相信毛主席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夏菊花听了父亲发自肺腑的话,顿时感到了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坚定地说:“爸爸,您这样想,女儿就放心了!女儿不会倒下的!……”
  父女俩就是这样互相呵护着、互相牵挂着、互相鼓励着,虽不是手牵着手,但却是心贴着心地度过了人生中又一段艰难的岁月。
  1981年11月,是全国杂技工作者的节日。近3000年中国杂技史上第一个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成立了,已是不惑之年的夏菊花被选为中国杂协主席,也是中国文联下属的11个协会的唯一一位女主席。这是中国杂技界的骄傲。
  夏菊花的父亲徐造钱当时是福建杂技团的教师,在这次盛会上,夏菊花还有一个异常欣喜的事是她的父亲作为福建省的特邀代表来到了北京出席会议,这是父女俩自“文革”中在武汉相会后的又一次相逢。夏菊花见到父亲的第一面时,感到父亲苍老多了,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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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6)
徐造钱一见到夏菊花,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牵着女儿的手大声说:“菊花呀,作父亲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中国杂协的主席是我的亲女儿呀!你真的有出息了!我也高兴啊!”老人抹着眼泪感慨万端……
  四 是什么让陈毅副总理看后连呼“绝了”
  小时候,夏菊花最盼的就是能吃一大碗饭。那时的她,真饿。因为家里穷,她经常吃不饱肚子。有一年,小菊花的父亲向一个远房婶奶奶借了100元钱,年终却无力还债,婶奶奶二话没说,便将小菊花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连烧饭的锅都全部拿走了。贫穷,甚至让小菊花全家丧失了说“穷得揭不开锅”的资格。于是,装着米饭的碗,经常在小菊花的梦中出现。
  为了让女儿告别饥寒交迫的生活,能有一碗饭吃,5岁那年,小菊花被父亲送给夏家马戏团班主夏群做“押子”。然而,温饱的“碗”虽然有了着落,夏菊花却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
  解放后,夏菊花告别旧时艺人的生活,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杂技演员。就在这时,另一个碗进入了她的生活。
  1952年,武汉艺人踊跃报名参加赴朝慰问志愿军的义演,夏菊花也毛遂自荐,然而在名单送审时,她却被刷下来了,理由是她没有“独立演出的看家节目”。菊花委屈得流下了眼泪,从此,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练成一门绝技。练什么呢?经过再三考虑,她选择了“顶碗”。
  “顶碗”是杂技艺术的一个传统项目。但千百年来,顶碗的演出是男人的专利,而且动作简单,除了顶,便是跑,十分单调。夏菊花想,女演员练顶碗,如果能在“柔”字上下工夫,练出一些优美的造型,那不是推陈出新吗?于是,她开始了新中国女子顶碗第一人的大胆尝试。
  于是,夏菊花一个人暗暗地开始了顶碗的艰苦训练。她首先跑到土产日杂店里买来了各式各样的瓷碗,然后,闭门不出。她先用砖头代替瓷碗顶在头上,坐着顶,站着也顶,连吃饭时头上都顶着砖,时间一长,头上压砖的地方压出了一个“门子”。后来,她又将瓷碗放在“门子”上,从一个、两个碗开始,一直加到十几个瓷碗。她顶着碗走碎步、跑圆场、搬腿、探海、拿顶……渐渐增加难度,身体向前、向后、向左、向右,不断创造新的姿式。
  那段时间,夏菊花练顶碗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她忘了吃,忘了喝,经常晚上睡觉想起了一个什么动作,她爬起来便尝试、探索。有几次碗摔破了,她又去日杂店买新碗,有时候练得从头到腰浑身疼痛。经过了三个多月的苦练和探索,夏菊花终于顶着碗完成了一套崭新的动作。
  《顶碗》后来终于被安排正式演出,夏菊花赢得了观众的掌声、喝彩声、啧啧的赞扬声!夏菊花的名字也因此传遍了武汉三镇的大街小巷,连小学生都晓得夏菊花的大名。
  夏菊花兴奋极了,她不仅第一次尝到了成功的喜悦,而且这次成功使她悟出了一个道理:作为一名演员,非得有自己独特的节目才能在舞台上站立起来,而要达到这个目的,不但要苦练,而且要勇于探索创新!
  1956年底,夏菊花等全国优秀杂技演员组成中国杂技团,出访法国、英国、意大利等欧洲八国。当时,国际形势处在复杂的###中。中国杂技团到法国巴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满大街的游行。杂技团党支部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指出:不管怎么乱,我们的演出不能中断。相信中国人的杂技艺术和友好热情,一定能吸引法国朋友的。
  为了安全,支部决定,凡走上大街,两名男演员必须一左一右保护好一名女演员。一连20多天,中国杂技团天天演出。夏菊花的《顶碗》场场必演,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出现了老华侨送来名牌头巾和香水,金发碧眼小伙儿送来玫瑰花等场景。
  在英国伦敦演出时,夏菊花参观了几个博物馆,发现里面展出了许多中国文物。杂技团长告诉她:“旧中国落后才受帝国主义欺负,被割地赔款,文物也被抢。”团长还说:“菊花,你是从贫穷中走过来的苦孩子,应该知道国运衰,民众苦。我们希望你在杂技艺术界竖起一面旗帜来,为中国杂技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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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7)
一天,夏菊花拽着团长来到杂技团驻地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团长,我想向党支部汇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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