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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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名流感悟人生:中国高端访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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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同时成长的军旅诗人中,李瑛可说是文化准备和艺术修养最为充分的一个。
  不久,读书环境被打破,国民党反动派悍然发动了全面内战。作为地下党员的李瑛,这期间常常撰写、编印一些封面加以伪装的政治宣传品的小册子,铅印装订后暗中发送。他用化名陆续写了许多反映当时学生运动和决心战斗的诗歌作品,抄在墙报上,贴在红楼和民主墙上。在北平迎接黎明的前夜,他的导师们常常会收到一份份振奋人心的传单,那上面带着解放区的春色和战场滚滚的硝烟。李瑛的导师中,许多人都不知道寄传单的,就是他们的这位得意门生。今天,诗人走在北大红楼旧址处,不无追思、感慨。
  

李瑛:用真情颂歌时代最强音(3)
军旅给诗人以铁
  北平解放后,李瑛带笔从戎,参加了四野组织的南下工作团,继而随军南下进行战地采访,开始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是年他23岁。“记得途中,刘白羽同志还曾教过我们如何进行采访、如何撰写新闻。”从50年代后期开始,经过长期而反复地深入部队采访和体验,李瑛逐渐由一个学生转变为一个战士。
  从此,李瑛度过了40年的军旅生涯,一直到1988年自部队工作岗位离开。许多年来,作为一名战士和诗人,他奔赴过抗美援朝战场,曾亲眼目睹自己亲密的战友倒在弹雨之中;他曾去过北疆的吴八老岛、珍宝岛,南疆的西沙群岛;他也曾去过风雪迷漫的乃堆拉山口哨所,和战士们一起巡逻;他去过茫茫东海中荒芜人烟的小岛;他也曾沿着当年红军长征的足迹作了一次长途寻根旅行;他还曾随同解放军歌舞团出访东欧……
  1959年到1962年,诗人西行走过北国长城、内蒙牧场、天山雪线。透过诗集《花的原野》那精炼的笔墨,可看到塞外风沙的雄浑、戈壁日出的壮丽、乌兰察布牧场的辽阔、霍尔果斯河夜晚的甜蜜。李瑛的作品最大部分是写战士生活。他在“学习拿枪的同时,也学习拿起了笔”。他以拿枪的姿态执笔,用笔歌唱以钢枪保卫我们生活的时代和土地的战士,特别是那些活跃在东南海岸、南方边陲的深山哨所和北疆国线上的战士。站岗、巡逻、夜晚熄灯号、部队紧急集合、月夜潜听……他用一个战士的胸怀和感怀,去观察体验这些平凡的生活情景,去思考、提炼其中蕴含的诗情画意。
  誉为“部队诗人”的李瑛,走访祖国边疆海防,深入到帐篷营地,谱写出了一曲曲来自战士心中的歌。长期深入部队基层,对战士的思想、情感、抱负、性格和语言等都很熟悉;长期与战士们生活在一起,他的诗总是以一个战士的眼光、情怀去观察、感受这些平凡的战士、平凡的生活情景,去挖掘其中蕴含着的诗情画意,然后把他们“镀成不朽的黄金的铸像”、“历史的守卫者”形象,使他们闪耀着灿烂的光辉,震荡着时代精神的反响。才华与勤奋使他的诗歌创作飞跃进步———到目前为止,李瑛已出版《野战诗集》、《寄自海防前线的诗》、《战士们万岁》、《献给火热的年代》、《生命是一片叶子》等近50部集子,真可说得上是一位极为勤奋而多产的诗人。“近年来仍不断有新作问世,您是如何保持这种旺盛的创作力的呢?”对于记者的提问,李瑛的问答引人启发:“不断学习,不断接触新生活,对诗人感情的不断激发是非常重要的。终日坐在书斋里,而不去感受火热的生活,是写不出好诗的。每一次采风归来,我都会感到自己又有了不少新的收获和感悟。同时,不断地读书、思考,也使我的内心始终涌动着那种创作激情。”
  在革命军队的大熔炉中锻炼成长的优秀诗人李瑛,其诗作大凡是“时代的纪事”、“进军的号角”。他用革命战士的眼光观察世界,观察人;用战士的心胸感受、思考现实生活中许多动人的事物。因此,抒写战士生活的诗最能代表他抒情诗创作的特点。记得,记者一次在贵阳绥阳诗歌艺术节上采访他,“在您众多的诗歌专集中,您最喜欢的是什么时候的诗?”“是我那本《战士们万岁》。部队生活是我诗歌的生命摇篮,是他们———我的战友们用汗、用眼泪、甚至用鲜血,灌溉了我诗的土壤。”他的回答是那么爽快,可以说用不着思考与迟疑。这部诗集是1985年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从他30多年发表的1700多首诗中精选出来的军旅诗集,共有256首。因为他热爱军营这片绿洲,热爱战士,便把这部诗集取名为《战士们万岁》。
  诗歌给诗人以火
  李瑛的诗歌以反映战士的斗争生活为主,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接触面的扩大,诗人也把笔伸向更为广阔的生活领域。有的绘出新农村绚丽图景,有的抒写国际斗争的风云,有的展示历史性场面。不过,这位勤奋而多产的部队诗人,总是以战士的身份和眼光观察、反映生活,不仅直接表现战争和军营生活的诗是这样,就连描写自然风光、农村生活、国际题材的诗作也都充满战士的激情,赋予战士的气质。诗人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善于抓住人事景物的特征,运用新巧的构思与凝炼的语言加以表达。诗文或细腻隽永,或气势磅礴,或真挚炙热,具有强烈的穿透力与感染力。因其往往刚柔相济、雄丽并存,逐步形成寓刚健于细致之中的诗风。半个世纪来,李瑛为人民、为时代、为祖国而低吟高唱。低吟高唱的,都是时代的旋律。他的艺术创新和热爱生活、贴近生活的作品,给一代又一代的读者以愉悦、以思考、以启迪。
  

李瑛:用真情颂歌时代最强音(4)
诗作的最高境界,是无境界;诗作的最高技巧,是无技巧。好诗都是从诗人心坎里流出来的,诗作贵在自然。李瑛的诗以精细、清丽为其艺术特色,以精当、生动的语言传导出诗人独特的感受。他的诗作语言质朴无华而不失自然美,干净得像筛子筛过一般。在诗《花》中,他写花“红得像血,红得像我喷火的枪口 / 亮得像孩子发光的眼睛 / 美得像一颗深情的星斗。”这是经历过血火飞迸的战斗的战士特有的联想,让我们想象到战士与作者合一的抒情主人公,在驻守边疆时仰望星空、寄情星斗的情景。李瑛便是如此在生活中捕捉富有特征意义的形象,通过大胆和精细的艺术想象,创造出朴实而不失优美的意境。
  一辈子都在业余写诗的李瑛,自1988年底从军队离休后,终于成了“专业”诗人,成为中国当代享有盛名的抒情诗人。而后,当选为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在离开工作岗位后,他有了更多的时间读书、写作和思考。他说:“想拿出一部分时间读一些许多年前就应该读和想读的书。我读马克思主义的书,也读西方现代各种哲学流派的书。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有近一半都授予了诗人,我也在研究他们的作品,他们的诗作在哲学思想、美学观念方面有许多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同时,通过对外交往,我也和许多外国的诗人进行了交流,在艺术上、观念上、表现手法上吸收了很多西方的东西,尝试在继承传统的同时运用一些西方现代诗歌的创作手法。通过这些积累和学习,我觉得,自己的诗比过去更有分量、更深沉了。”
  七八十年代之交,当一批老诗人以传统的抒情方式唱着“归来者”的歌,朦胧诗崛起,揭开了个人化的抒情的序曲。朦胧诗人开始因个人化的抒情及新的艺术手段带给诗坛陌生感,反映了四五十年代以来形成的“充当人民的代言人”的“我”与诗人个人的“我”之间的反差。而消除这种差距,意味着诗人找回丢失的自我,返回内心体验的真实。其实,个人化抒情并不排斥诗人切入社会和人生的群体意识倾向。新时期诗坛的“李瑛现象”,可以视为现实主义诗人的个人化抒情的艺术实现的反映。这位随同共和国的步伐走过半个世纪的创作生涯的诗人,从80年代后期起,抒情主体发生了由战士的身份、“人民的代言人”到诗人个人化的剧变。李瑛诗歌创作从此走出了不少老诗人走不出的困惑。诗人自我意识的强化,并未改变对人民关怀的初衷,从李瑛诗歌的穿透时空的广漠深邃的生命世界中,仍然带有凝重的历史感、沧桑感。当朦胧诗沉沦之际,却是李瑛、老乡、曲有源、姚振函等新现实主义诗歌兴起之时,这说明个人化抒情已成为新的抒情传统。它不会因为新潮迭起而被另一种语言方式所代替。
  言及当今诗坛,李瑛认为,当前诗坛的确是新人辈出,佳作连连;但当代诗歌中谱写时代强音、大题材大主旨的诗作太少。看来,在日新月异的社会生活中,诗歌创作如何寻找到好的切入口,时代气息和艺术特色如何结合,是一个亟待探索的课题。李瑛提倡诗歌应呈现多种流派、多种风格和形式,希望运用各种艺术表现手法,突破陈旧的、固有的模式。他说他也在探索,尝试一种富有创新精神、同时更加符合我们民族自己的文化传统和美学情韵的新的创作方式。此外,他还想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时代的脉搏和大自然的美丽。不过,在任何时候他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为人民而歌!为时代而歌!李瑛喜欢收藏有关逝去年华的纪念物,他至今珍藏着战争年月投出的第一枚手榴弹的弦圈,和曾随他长途行军的战马的一枚蹄铁……
  李瑛有一对儿女,子女各继承并发扬了自己一半的事业:儿子为海军某部军官,女儿李小雨则是有名的诗人———现为《诗刊》副主编。李小雨在1969年下乡插队过,但这段经历对她似乎并不重要。仅两年后的1971年,她便加入铁道兵,1976年底即以反映铁道兵生活的近百首诗歌,调入复刊不久的诗刊社。在这一阶段,使人很轻易地想到其父亲李瑛以军人和诗人的身份对她的铺垫和投射,不少作品也承续着父亲当年的写作方式。
  

李瑛:用真情颂歌时代最强音(5)
李小雨说:“我的父亲是个诗人。在这个世界上,能把诗作为自己毕生至爱,历尽磨难而无悔的人很少,我的父亲却做到了:他从16岁写诗到现在,磨秃的铅笔有半抽屉,抄录的笔记本有几尺厚,出版的诗集达50多部,其中一版的发行量最高达30万册。他的生活中似乎缺少很多东西,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跳舞;但他却永远遨游在自己创造的精神世界里,他用诗诠释了自己的一生。”
  记者原本是一位缪斯诗神的追随者,自1994年3月2日在首届全国“艾青杯”文艺作品大奖赛颁奖大会上亲聆这位老诗人的授课,这些年来,李瑛多次为记者的几部诗集题词赠言。那年捧杯返校后,我整理近作百篇,正筹出版个人校园文学专著《追梦》。当即想到了与李老联系题签书名,便通过中国作协诗刊社转函至他,没想到不久便收到他题写的工工整整的18个“追梦”毛笔字,并附有纤细的落款与清晰的印章。在信函中,时任全国文联执行主席的李老很谦虚地说:“余玮同志:信收到,我写不好毛笔‘安’,你嘱我题书名,写了几个都不好,请你收阅。如有可用的,可以剪拼,也可放大或缩小。如用我的名字,尤不应太大。谢谢你的信任……”当时我被一种崇高与亲近所感动。我大学期间出版的个人专著《追梦》首发时,李老得知即寄贺信:“祝文梦成真〓赠余玮小友。”我筹稿出版《追缘》之际,他又寄来赠言:“以心中的火点燃诗,以诗照亮生活。”从这些年与李老的“忘年”神交中,记者认识了一位热爱生活、挖掘美的生活的诗人朋友。
  

舒乙:众人称甲的“爱国者导弹”(1)
舒乙,满族,北京人,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画家、老舍研究专家,北京胡同和四合院的坚定保护者。1935年8月出生于青岛,毕业于苏联列宁格勒基洛夫林业技术大学。历任中国林业科学院南京林产化学工业研究所工程师,北京市光华木材厂高级工程师,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常务副馆长、馆长等职;出任过北京市民族联谊会副会长、中华民族团结进步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理事、中国博物馆学会副会长。现为中国老舍研究会顾问;系第七、八、九届北京市政协委员,第九、十届全国政协委员。
  2004年3月8日上午,北京人民大会堂,全国政协十届二次会议第三次全体会议。
  主席台上的讲台前,一位身材魁梧、颇有绅士风度的政协委员脸色凝重、语音洪亮地疾呼:“当前,我国的城乡面貌正在经历一次翻天覆地般的剧变,居民的居住环境正在得到空前的改善。然而,伴随好事而来的,却是本来不该发生的建设性破坏,大量优秀的传统的民族的建筑被毁,其中包括一些重要的文化名人故居……给子孙多留点东西吧。文化名人故居就是物质的史书,它们能起托物寄情,托物寄人,托物寄史的作用。让我们多多珍惜它们吧。”
  他痛心疾首的呼吁在大会堂四周回荡,一时似乎与“两会”喜庆的气氛相左,其铿锵之词引人关注。这位作大会发言的全国政协委员就是舒乙,他所作的发言是《保护文化名人故居是当前先进文化持续发展中的一个急迫任务》。
  舒乙快言快语,当记者提出想对他作一个专访,他爽快地答应了。当面对面采访时,他说到高兴处,表情和语调都很生动,竟坐在椅子上把脚都兴奋地跷起来,不时还打着手势。在他像个“杂货店”的屋子里堆满了书和古董,不大的宅室更像是一个书店或古董店。从他的微笑与手势里,从他抿嘴深思的侧脸上,记者可以感受到他作为名门之后的神采。
  后来,记者申请加入中国作协,想到由他介绍入会,他一听,笑声朗朗,表示祝贺并欣然同意,签上意见与名字并盖上大印,且推荐中国报告文学协会常务副会长也为记者加入作协的介绍人。他的热心肠让人感动。
  一回,记者所在单位组织“迎新春京剧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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