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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攻伐结束，大军兵分两路，非洲和大洋洲也相继被拿下。至此，所有的系统都被李春合并，与尸界的约定，也到了该兑现的时候。
尸界暗地里帮了李春不少忙，各个大陆的攻伐进行得如此顺利，也有尸界的智慧丧尸圣徒在暗中协助的功劳。因为李春与他们约定，当所有大陆攻伐成功之时，就是兑现承诺之日，尸界自然会拼死相帮了。
两名圣徒仲裁看见李春的模样，也被惊悚了一把。
“春先生，难道你是在施展能力吗？如果不是咱们圣徒天赋感觉与人不同，可以不依靠眼睛视物，还真难发现你的踪迹。”一名仲裁圣徒说道。
“这个要解释清楚，就太多繁琐赘言了，不说也罢。好在你们也能感觉到我，交流没有问题。”李春笑道。
“呵呵，春先生所言极是。”另一名仲裁圣徒笑道。
李春点点头，“二位跟我来吧，你们需要的答案不在这个空间。”
说完，李春在前领路，两名仲裁圣徒跟在他后面，走进旁边的一个山洞。
山洞潮湿，但脚下都是大块的青石，没有泥泞。大约走出千余米，李春等来到一处幽深的悬崖前，悬崖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异样的气息从里面涌来，感觉有些人。
第926章 域外战场
看着这样的一个地方，两名仲裁圣徒面面相觑，不明白李春为什么带他们到这个地方来。
“下面是一个空间隧道，二位在中途千万不要运用能力抵抗，让躯体自行坠落就可以了，跟我来吧。”李春说完，一步踏出悬崖，任由身躯坠落而去。
两名仲裁圣徒看着李春跳了下去，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着跳下了悬崖。
李春身形极速下落，耳旁是呼呼的风声。
十分钟后，下坠之势变缓，紧接着，他感觉双脚踩到实处，稳住了身形，四周也变得不那么漆黑了。这里是一片混沌空间，非明非暗的鸿蒙未开景象。
在他身后，两名仲裁圣徒也落了下来，向四周不停地打量，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两位不要问话，靠近我身边，这儿是混沌空间，所有的说话和动作，都容易引起混沌动荡，从而被这个空间同化。对了，你们现在能看清我的身形，是因为身处不同空间的原因，只有在地球空间，我才是隐身的状态。”李春向两名仲裁圣徒传音道。
两名仲裁圣徒闻声，急忙走到李春的身后站立，成了一个品字形。
李春看见他们站好，这才伸出右手，轻轻在前方划动，勾勒出一道巴掌大小的符纹。符文完成后，李春伸出食指，轻轻一点符纹，符纹碎开，向前消失在混沌之中。
几个呼吸之后，一道阴影从远处生起，慢慢向这边飘来。
一名仲裁圣徒不明就里，又不敢出声询问，轻轻用手碰了碰李春。李春回头笑笑，伸出一根食指摇晃摆动，示意他无需多问，一会儿就能知道答案。
阴影是一个巨大的长方体，有点像集装箱，慢慢地向李春等飘来。到了旁边，长方体现出一道大门，李春领着两名仲裁圣徒走了进去。
长方体里面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家俱桌椅，一应俱全。李春笑着说道：“好了，这儿是安全区，可以随意说话了。”
两名仲裁圣徒听见李春的说话，急忙开口问了一连串问题。
“二位稍慢，这些问题我想还是由一位更权威的存在秩序守护者，来亲自为你们解释，他就在你们身后。”李春笑道。
两名仲裁圣徒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的椅子上，不知道何时，既然坐了一名戴着帽兜的人形，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宽大的衣服将全身遮住，没有露出一点肌肤。
“前辈。”李春抱拳行礼。
两名仲裁圣徒看见李春毕恭毕敬，心中也是大骇，知道对方的不凡，赶紧跟着行礼。秩序守护者向他们举手示意，让他们都坐下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秩序守护者终于向两名仲裁圣徒解释清楚了所有的一切。
“这下子，你们都明白了吧？”秩序守护者问道。
“明白了，前辈。”两名仲裁圣徒一起恭声答道。
秩序守护者点了点头，抬手衍化出一片三维星云的图像，“这儿是深渊牢笼世界，本来只有寥寥几颗星球，被囚禁的上古大能的躯体、意志，再加上神通之术，在无穷岁月中衍化成了这样的星云。”
他又一抬手，在另一边衍化出另一片星云，“这儿就是地球位面的星系，两片星系中间隔着无穷的幽玄，是一片死寂之地，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牢笼世界的强者，不断地向地球位面渗透，越来越频繁，简直是防不胜防。”
秩序守护者说到这儿，牢笼世界的三维星云图中，飞出几根幽兰的射线，向地球星云延伸过来。
“我在中间设置了障碍，一个实质的星球，形状大小与模样，都与地球一模一样。”秩序守护者说完，两道星云图之间出现一个蓝色的星球，五大洲四大洋，清晰可见。
“对方的渗透，将会被这颗星球挡住，只要星球上有生命防御，就可以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而这样的星球，我准备了三颗，隶属于完全不同的三个空间，相当于三道关口，这就是地球以后的域外战场。”
“三个地球空间，日月星辰一应俱全，相当于一方宇宙。这样就可以迷惑住他们，以为这就是地球位面。”
随着秩序守护者的说话，三颗一模一样的地球三维模型，出现在虚空，排成一条直线。地球周边，衍化出日月，一片雾状的星云闪烁，俨然一片小宇宙的模型。
“我是被制造出来的守护者，独一无二的存在，最主要的职责就是看守牢笼世界。你们都是藉着我的毛发而拥有特殊的能力，也可以算作是我的后裔了。所以，你们在那儿，会得到更强力量，这是你们的特权。你们就驻守在域外战场，帮我看住这帮企图穿越的囚徒。”
“请问前辈，你怎么确定他们必定会被这三颗星球挡住？如果他们是开辟空间隧道，完全有可能避开三颗星球。还有，如果双方有战斗，对方也会从的俘虏口中得到实情，估计很难欺骗。”李春问道。
“第一点，因为我先行撬动了坚实的虚空，并在沿途留下线索。当他们漫无目标随意开辟空间隧道时，会发觉这边的虚空特别容易开辟，而且，我留在中途的线索，也会误导他们。”
“第二点，太长的岁月，很多记载都已经流失，假的真的混淆在一起，都变得模糊不清。能够参与到域外战场的都是强者，他们都习惯于相信自己，所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绝对不会相信。就算他们相信俘虏说的是真话，也会觉得俘虏根本就没有见过真实，他所说的是真实谎言。”秩序守护者答道。
李春心中一怔，果然是亘古走来的存在，智慧非比寻常啊。他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急忙问道：“是不是可以说，他们永远不会识破？”
“世事无绝对，当然有识破的可能。等他们把这个小宇宙的每个地方都丈量一遍，用手摸过，可能会明白这是假的。”
“然后，他们可能会找到下一个星球，最后找到第三个星球。但是这三个星球的排列并非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不断流变的连环，终点就是起点，起点也是终点。”
“他们会不停地探索、测量、冥想。因为三颗星球都处于动态的流变，他们每次得到的结果，都会不一样。所以，想脱出这个圈，并不容易。”
秩序守护者话音刚落，虚空中的三颗地球模型，带动周边的星空，成品字形围绕在一起，自转、公转一起运作。
“可是，就算是把咱们所有的圣徒和仆从，全部安放在星球，也会有耗尽的一天啊？”一名仲裁圣徒道出心中疑问。
“我都能被制造出来，你们也可以制造，所有的技术都在地球位面的美国研究所，他们已经快成功了。以你们现在的技术，最后一点扫尾研究，完全不在话下。”秩序守护者说道。
“请问前辈，我们在哪儿会变得有多强？”另一名仲裁圣徒问道。
“在那个位置，你们当中的百分之九十，会恢复神智，重新获得智慧。我会把我参悟的修炼方法传授给你们，总之你们每个人都会成为智慧丧尸，也就是你口中的圣徒。至于以后的强弱，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秩序守护者说道。
仲裁圣徒还想追问，刚要出口却被秩序守护者止住，“你一起心动念，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只能被制造出来，不会拥有繁衍能力，这个从我这儿就没有，你们也不会有。你们只能用制造的方法，在这三颗星球上传承下去，创造出与地球不同的域外战场文明。”
“请问前辈，人类可不可以去域外战场？”李春提出疑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给人类创造一个搏杀的战场，免得他们好日子过多了，不思进取吧？那三颗星球虽然现在是地球模式，但以后会阴煞弥漫，如果你一定要给人类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未尝不可，能抵御那儿的环境就可以去。”秩序守护者答道。
“请问前辈，你既然有如此实力，为什么你不出手，将牢笼空间全部抹去？”仲裁圣徒问道。
“伊始之时，上古大能被判决囚禁，已经被写入了规则。规则就是规则，纵然我是监牢看守，也不能违犯。虽然现在上古大能都已经陨落，但其血脉后裔却继承了他们的罪。此乃原罪，所以他们的待遇与上古大能相等，永世为罪囚，不许解脱离开。”
“所以我只能是不许他们离开牢笼，发现越狱者已经走出了牢笼空间的域界，到了允许的位置，才能出手抹杀。至于牢笼世界，我只是管理，不能插手干涉。”秩序守护者答道。
李春等听见回答，都点点头，心中生起感慨。规则从亘古而来，宛若悬在智慧生命头上的利剑，想想都不寒而栗。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有什么事情，你们联系他传话，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打扰我了。”秩序守护者指了指李春，说道，“现在我送你们出去，记住在地球位面，这些事情都不能提及。规则无所不在，而所有的惩罚就只有一条，陨落。”
李春与两名仲裁圣徒一起起身，向秩序守护者告辞，然后回到了地球位面。
大家草草约定了再次商议的时间，便各自分手而去。
李春一回到黑松城，就接到了孔翔的来电，有家人去世了。
第927章 一场春梦不分明
在战争损失最大的是孔翔，他的统辖的范围颇广，遍及大江南北。但为了决战，孔翔放弃了所有重要城镇的防御，把作为重要战斗力的神子，全部调派到了向城战场。
如果没有孔翔麾下的神子，向城是绝对守不住的。不但叶飞这么说，李春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李春回到黑松城接到孔翔的传讯，立刻带上苏沁芳和沈亮，一起传送过去，赶到了孔翔的居城。
到了居城大门，有专门的侍卫军官迎接，李春等人才知道事情有变化。
三天前，孔老爷子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食欲也不错，多吃了一些肉类。当时没事，但晚上睡下后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腹泻之后，病情严重起来。
孔翔调派医务人员，紧急治疗，仍然不见起色，昨天就停止了呼吸，本以为老爷子去世了。但两个小时前，又恢复了神智，苏醒过来。
“这大概是孔翔动用了从系统得来的保命药物，把孔老爷子的命给吊住了。不过，我估计老爷子是寿元已尽，恐怕就算是仙丹也难以挽回。”李春对沈亮、苏沁芳传音道。
他现在相当于隐身状态，只能是默默地跟在沈亮和苏沁芳的后面。所有与人打交道的事情，都由沈亮、苏沁芳负责。
到了一处小院门口，一行人先等候门外，侍卫军官先进去通报，几分钟后，孔翔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春，你三人都来了？”孔翔双眼疲惫，满脸悲伤的愁容，但看见李春三人还是挤出笑脸，迎了上去。
旁边的侍卫军官听见是三人，脸色一变，眼神向沈亮、苏沁芳的位置扫去，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头上立刻冒出冷汗。作为侍卫军官，身边有人隐身居然不能发现，还将人带了进来，按照军规，除了惩罚之外，自己的后半辈子的军队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好了，你去吧，这次不是你的责任，用不着自责。”孔翔看见侍卫军官的表情，扭头对他说道。
侍卫军官急忙立正敬礼，转身向远处走去。走出几步，他又疑惑地后望，看见孔翔伸出手摇晃，仿佛与虚空握手，心中大骇，“小春……？难道是！？难道是……”
侍卫军官低头沉思，猛想起这个人来，急忙再抬眼看去，现场再无一人，所有的人已经离开。
“神一样的存在啊，没有想到我居然有机会，离他这么……这么近。”侍卫军官摇了摇头，心情开始兴奋，向远处而去。
孔翔带着李春三人走进房间，简单讲了这几天抢救的经过。
“我知道爷爷寿元已尽，真的是不行了，就用药物保住爷爷在弥留之际的清醒。他现在状态不错，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和你说说话。”孔翔对李春说道。
“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估计我一现身，老爷子会支撑不住。”李春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可以用视频对话。”孔翔答道。
李春点点头，让苏沁芳和沈亮留在房间等候，自己跟着孔翔来到一间秘室。
“就在这儿，视频已经准备好了。”孔翔指着桌子上的设备说道，“这是你和爷爷两个人之间的说话，爷爷要求不许任何人监听。”
李春笑着点点头，他也不喜欢有人监听，以他现在的实力，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小春，真的是你，你来了。”视频上孔老爷子回光返照，可能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他干脆放开一切约束，手里点着香烟，旁边放着美酒佳肴。
李春也笑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