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一一对应,这一现象同样见于南美的纳斯卡线条——那副蜘蛛图的直线贯穿。如此巧合,无不迫使他们进行联想,然而猎户座到底对于古老文明有着怎样的影响,他们无从考证。
“如今遗留的遗迹都是十体星人衰颓时留下的。”莱因哈特重复着艾琳殿下的话,以此说服自己。这不免有些太过想当然了,不过也是,他们并非来做学术调查,而是探寻线索。
“这算是最接近至古文化之巴比伦文明的地方了吧。”薇薇安很不擅长这方面,比起乖乖做研究,她更喜欢到处乱跑、完成一些近乎特工暗杀系列的任务。显然,就这一点来说,她和HTE的芙兰达属于两个极端。
『世界的考古遗存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十体星人”文明的共通性,他们三个统治阶层就如黄金三角一般牢牢地把控着整个文明进程。不过,人治社会的变数还是比较大的,靠着阶层进行统治,终究会产生脱节的危险,譬如新人类的到来和“神”的降临。
更高层次的异种文明侵略和更高维度的绝对力量征服,这两者一旦同步发生,十体星人的文明系统便不可回避地遭受到血与火的考验。而结果也表明了:无法造福于大众、将护国的力量更多扩散给民众的文明是难以经受住考验的。
十体星人衰颓了,伴随着他们引以为傲的血脉和“魔眼”。
十体星人的宗教系统不光有星辰主宰,事实上,在面对异种文明入侵时,他们也尝试过改革,用“神话”进行再教育。现在,其硕果仅存的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文化便是“美索不达米亚狮身人面像”。用狮身人面像来解释还有些牵强,因为那一浮雕不光有“狮子的身体、国王的面孔”,还有“飞羽”。
狮子的身体代表“武士”,国王象征“王族”,飞羽象征“司祭”。如果不知道里世界封存的真实历史,那么,这一浮雕便无从解释。
至于原先发端于西亚和中东的、纪念十体星的文明为何扩展到了中国境内,其解释为一则考古材料;有一块现为巴黎卢浮宫所收藏的藏品:在出土的亚述浮雕中,有一幅是“神灵和罂粟花”,其罂粟花的造型酷似三星堆出土遗物中的“圣树”,而“神灵”也不过是“武士远征”的代表,由此便可见为何最后的武士血脉会由东方贡献(夜焱)。
武士、王族都有了后来的迁移之所,而司祭阶层却因为南天和北天星斗的不同,分为守旧派和革新派。革新派借由新人类科技去了美洲,而守旧派则继续保持原样——他们便是后来被异种文明(希腊、伊斯兰)蚕食的苏美尔人。
苏美尔人被蚕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事实上,苏美尔是后世对“外星到来的新人类”的称呼。司祭不过是加入了这一支队伍当中,成为观星的一员罢了。
他们不知道那些外来者究竟为何要驻扎在此,只听过他们经常说“我们还有许多同胞散落在浩瀚星海的各处,只是为了逃避‘神’的制裁。”
外来者非常相信有“伊甸”这个东西,这伊甸就是整个世界上最后一片净土,但,那是属于神的。
他们似乎被“神”所奴役过,因此,他们在不停地自我催眠,构建属于他们自己的神;仿佛那种东西可以用来抵御“神”的追杀。
伊甸、亚特兰蒂斯、居巢国都是沉入水底的土地,在后世是将前两者看作神话,第三个看作是暂未发掘出土的遗存。
实际上,第一处就沉没于波斯湾海底,那是在最后一个冰川纪之后发生的事情。冰川慢慢融化,造成海面上升,大约在七千年前,伊甸被淹没。
“苏美尔人其实是外星人”的说法在现代已经随着考古出土的各种文物而在坊间不径自走了。或许是司祭和苏美尔的共存,使得他们对星辰的观测更加到位,苏美尔人总是在高山上寻找他们的“神”,实际上,那只是寻找他们的同胞——希望接他们回到宇宙。
在苏美尔人遗留下来的典籍和图案中记载着他们“诸神”的形象,不巧,都合星星有关。在他们看来,每一颗闪耀的恒星都是一柱神明。
苏美尔描绘的“神”形象实际上是在“同胞”和“想象中的神”以及“正在追杀他们的神”三者之间徘徊;有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学术界统而概之的谈论和命名都是有失偏颇的。
另外一些颇有力度的证据就是他们对星星间的距离计算的非常精准,同时,他们还在遗迹中绘制“星际图”,并且还有以下图景出现:有人头戴星星、有人架势着展翅的气球;甚至还有一个大圆圈,由一串虚实相间的小圆球环绕组成,类似基因模型。刻在泥版上的还有一首叙事诗,叙述的事情非常像现代人类在宇宙飞行中对地球的感性认识。
以上这些都是表世界学术界所公认的事实,但无奈,他们由于缺少“十体星”这一概念,于是无法对此做出完美的诠释。』
艾琳度过了另一条世界线的世界末日,这些秘密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因此,作为日常的谈资教导给诸位武士也在情理之中。可惜苦了HTE和万神殿那帮人,他们苦苦追寻的真相在艾琳这边根本不值一提;而教廷死命不谈的古历史也显得幼稚可笑。
现代人类大部分是外星人的后代,也有一部分是外星人和十体星人的混血,只有极少数的那一部分属于三大统治阶层的十体星人其后裔。就在这些后裔中,纯血系的基本上不存在。
或许,唯一值得震撼的消息,便是从那一幅幅王族的壁画中看出“十体星人觉醒了魔眼后,传承血脉需要灌注全部的爱意,并以死为代价”这一点。
与此相对,血族则是弱化了代价,因而达不到那种超凡的程度。可以说,作为战争兵器、灌注进十体星人血脉的血族之所以无法媲美真正的古族群,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归结于此。
苏美尔人只是外星球降落到地球进行求生的几批异种智慧生命当中的一支,其他支系或许更加聪慧,他们在地球植根的文明在随后的历史进程中大展头角,逐渐瓦解了十体星人与苏美尔人的同盟关系,将他们的文明成果纳为己有。
而“魔法”也在这段时间里……到来了,它成为了极少数人手中,获取文明竞赛胜利的工具。这一工具取决于那来自民众的、名叫“信仰”的力量,以及由更高层次的世界派发下来的“天启”……
因而宗教,成了至关重要的文明机关。
信仰这种东西,如果无法一脉相承,那么取得的收效便会显得极其微小。《圣经》中的那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洪水,实际上是源自《吉尔伽美什》的史诗故事。
比起架空再造,显然继承改编更加明智。宗教、信仰,这两者相辅相成,如果能完美融合,那么便会成就“宗教信仰”,如果有一方无法跟上节奏,或者无法自圆其说,那么便会被贬称为“信仰宗教”,这是一个充满了艰难险阻的动词词组,给人以一种与生俱来的抗拒感。
“比起让人被动去信,不如让他们虔诚地拜服在我们所信仰的对象脚下。”
不知是哪位先哲说了这样一句话,新人类的信仰开始汲取十体星人文明的精华,将符合地球本土的历史传说杂糅进自己的体系当中,逐渐发展为当世三大教派:基督教廷和裁判所,星宫,伊斯兰。只是,伊斯兰教对里世界的活动并不热衷,他们更愿意在表世界争取权益和信徒。
比较令新人类莫名其妙的是,在更加遥远的远东,那神州大地上竟然无法产生出“宗教”这一“魔法机关”,他们戍卫文明的方式是天险地阻以及——武学。他们所谓的“宗教”、所谓的“信仰”,无非是儒学和历史。
“传承”这一概念在东方显得尤为神圣;东方的新人类和武士后裔相处得极为融洽,不光将他们武士祖先“射日”的故事以神话的方式半永久性地保存了下来,同样,还学会了他们传世的武技。
科技一旦发展到了足够先进的地步,曾经享受科技的凡人想要以一己之力在脱离了高科技陪伴的情况下重现辉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比现代人拥有了手机,享受着通过它们进行远距离通讯的便利。然而,一旦失去了手机,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在短期内通过一些原始材料进行重组。因为手机的诞生是无数文明积累后的成果。
“新人类”也无法仅仅凭着一两千年的时间重造星际飞船,面对全新的生存环境,他们必须一点一滴地积累,从零开始探索未知。幸好,同胞在投下他们的时候没有彻底抛弃他们;在地球的某些地方还投放了一些超高科技的武器和设备。这其中就有被夜焱“不巧碰见的”、阿兹特克人所使用的那门阳离子光束炮……
这些科技成果越晚被发现,就对新人类的贡献越大。因为解析能力更强,使用的精度和理念也会非常准确和新颖。
表世界的科技程度似乎有目共睹;但实际上,政府掌握了多少黑科技,这是连里世界的大佬们也无从得知的资料。
表里世界的隔阂就源于新人类对于“科技”和“魔法”两者的取舍;到了千年前,由于超能力者的集结,里世界又额外增加了助力。但不管怎样,代表绝大多数人的,始终是表世界的科技文明——他们至关重要,里世界的最强者未必能够经得住核弹的连番轰炸,这就是最强有力的牵制。
“虽然表里文明各有千秋,但……究其根本,还是要看‘弦’能被哪一方更先普及到,最先掌握了‘弦’的那一方,哪怕是面对‘神’的围剿,也是不虚的。”
艾琳在每次茶会时,都会对着十二位星辰武士这么说。之所以重复这么多遍,在薇薇安看来,纯属是在提醒景祥,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真正该追寻的道路。
“景祥是世界的未来救星”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到现在为止,除了艾琳是明确的,其他人都不敏感;经常有所感触的,只有薇薇安一个人……
【为什么,不是K呢……】她一直都很纳闷,在她看来,K比景祥各方面都要强上许多倍,性格也是极好的。
“薇薇安,不要走神了,我们貌似被法老盯上了。”莱因哈特面色凝重,此刻的他十分接近捕猎的狮子。
“被法老盯上?”薇薇安不明所以。
杜柏林用手敲了敲墙壁,薇薇安朝着他敲的地方看去,只一瞬间,她就毛骨悚然了起来。
“竟……竟然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249章 法老追缉令
“打扰法老长眠的人,终身都将受到诅咒的追随,直至死去。”
古老的镌刻文字往复出现于各座金字塔内,仿佛真有一种未知的东西被法老的意念所驱使,就如一张追缉令,尾随入侵者不放。
狭窄的甬道中无处躲避,正面冲来的是无数“圣甲虫”,然而这还不是重点,对于星辰武士来说,实体的敌人都是友好的伙伴;他们最怕面对“星辰”。
使用魔法的人终归需要信仰什么,使用星辰魔法的人永远无法对星辰的代表出手。这是近乎“代价”一般的存在,它被誉为魔法界的铁则。教廷的神职人员无法对“天使”使用攻击魔法,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墙壁上刻着一幅图案,那是法老在死后,通过金字塔登天的场面。如果仅仅是登天,那还算美好的愿望。可这座金字塔里的法老显然没有那么友善,他一点儿也不甜。他想要通过登天去摘下星星,而更不巧的是——他成功了!
现在,就有一颗星星被他藏在金字塔内,星宫执著近似顽固地认为星辰附有神灵,每一颗恒星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因而,被摘下的星星是信仰对象的一部分,他们将无法使用星辰魔法对敌。
属于星辰那独有的亮光显现在众人面前,它先是璀璨的金黄,随后,仿佛收到什么命令一般,转化为愤怒的猩红。空有一身力量发不出来和有力量不敢发是两码事,比起前者,后者更加令人恼火。
圣甲虫原本在这几人看来是小菜一碟,甚至连做菜都不够看;可一旦没有了魔法作为依仗,薇薇安等人便和凡人无异。
“我们不能亵渎星辰之灵,我们还是绕道撤吧!”塞巴斯蒂安即刻提议,并且当即指出一条逃生之路。
※※
与此同时,在布朗古堡内,被诡异到压根无法预见的虚空恐惧所追猎的众人也显得彷徨无助;他们在此前商量出了一条对策:由安妮观察敌人动向,然后传话给维多利亚,再由维多利亚传话给HTE,HTE传话给白桢一行。以这样联动的方式躲避那无法攻击到,但一旦被抓住就在劫难逃的未知杀手;无论对队伍里的谁都是一种极限挑战。
大家都得凝神以对,稍有不慎就会反应不及,从而被干掉。
安妮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她是这十几号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看得到对方的,所有人都可以有走神的失误空间,只有她不行。否则,全军覆没。
“白桢,尝试和K交涉一下,让他解放另外四分之三的灵体,或许会有用。”夏薇提议道。
白桢望了一眼K,后者也很有默契地望着他。两人同时点头,K立即将毁灭之魂三段解放,交给白桢。
“如果你废物到连一把剑都能囚禁的灵体也无法收服的话,那么老子我也就认命了,星宫的武士都是垃圾。”K在戴安娜变为玫媞丝之后便一直处于五内俱焚的焦灼状态,心理极度不稳定,早已经忘却了优雅、礼貌是个什么东西。
白桢倒是修养颇佳,一语不发,专注于和司徒玉龙的交流。
“你一旦恢复为完整灵体,破坏力究竟有多大?”
“反正不建议你直接将我融合进你爱人体内。”
“有把握和那个看不见的家伙硬拼吗?”
“我自信不会输。”
“那我就干!”
白桢意气风发,一道道用血液勾勒的魔法阵(符阵)在毁灭之魂的剑身处显现,他一边跟随大部队转移阵地一边进行解放,十分专注,没有人敢打扰他。
或许,这就是让景祥嫉妒的原因——白桢拥有主角般的魅力和坚毅。至此,白桢和K都拥有着超越景祥的坚强和人望,如果没有人愿意帮助景祥,推他一把,那毫无疑问,他是不可能成为救世主的。
当务之急是解决虚空恐惧的威胁,说时迟那时快。
终于,另外四分之三的灵体从毁灭之魂的禁锢中解封,不停地和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