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历被摸得全身发软,已经喘了起来,却还强撑着问:“哪天出发?”
“我手头还有点事,五天后出发。”
艾历想要算算自己到 时能不能脱得开身,却已经被展昭剥得精光,压在了床上,脑中也只剩一片空白,无法再想。
准备出发 。。。
云雨过后,艾历懒懒地靠在枕头上道:“我也要去。”
展昭已经昏昏欲睡了,听见这话便愣了一下,问:“去了?”
“襄阳啊,你不是说你五天后要去襄阳吗?我也要一起去。”
展昭彻底清醒过来,忙道:“你去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开客栈吗?哪里走的开,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你这次的任务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艾历侧过身子认真地看着展昭,“官家既然已经让颜查散去襄阳了,现在又让你去,就说明事情不简单。而且这襄阳王既然要谋反就不会顾忌你们是天使,只怕还会特意针对你们下毒手,我留在汴京哪里放得下心?只怕连饭也要吃不下了。”
展昭笑道:“襄阳王只要还没起事,他就不会对我们下毒手。官家让我去襄阳只是因为襄阳王手下有些武林中人,需要我去打探情况。”
“这样啊……不对,”艾历不满地瞪着展昭道,“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颜查散那儿可还有白玉堂呢,如果应付不过来,白老鼠肯定会去找他那四个哥哥帮忙的,怎么会特意调你过去?包大人的安危可全靠你了,另外还有案子要忙……说起来,堂堂开封府,怎么忙里忙外的全靠你一个人啊?包大人就不能多配几个高手吗?”
展昭苦笑:“小历,别胡说,王大哥他们才是出力良多,我不过是做了点小事罢了。”
艾历白了他一眼道:“这些不相关的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就是了。至于客栈,我先把图纸交给老莫,由他监管着施工就是了,等我回来说不定客栈已经建完了,只等着开业了呢。”
展昭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神情坚定,只好叹气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艾历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俯身靠在展昭胸口,低声道:“虽然我没有武功,可我还是希望能与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和危险,而不是被你保护。”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
第二天,艾历把那个中人找来,又给了十贯钱,道:“钱加一倍,你让他们两天之内把那块地清干净,我急着开工。施工的人找好了吗?”
中人道:“已经找好了,老李头是惯做这个的,手底下木匠和泥水匠也都有,您就放心吧。”
艾历点点头道:“那就好,麻烦你把他们都请来,我把要求跟他们讲明白,过两天我要出门,到时再有不清楚的地方可就找不到我了。”
中人便拿了钱去了,过了一会儿果然领了个五十几岁的老者上门,道:“这就是老李头,您的图纸给他看就行了,他在这行做了三十几年,谁都说他做的好。”
艾历将老李头拉到桌边道:“你看,就是这些,我不在会画图,得跟你一张张解释才行。”他将规划仔细说了一遍,哪儿要挖下水道,哪儿要接水管,那儿要装拉铃……
老李头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拍着大腿道:“公子这设想起是了不得,如果全做出来,这房子可真是舒服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那就好,你别省钱,只要是合理的费用,你尽管跟莫掌柜开口。”艾历说着,让小木将莫吹萧叫进来道,“吹萧,我要做间客栈,工程就交给你负责了。小木跟你学的也差不多了,这间茶楼就交给他,你全心帮我经营客栈,我要把它打造成全汴京最好的客栈,将来全国各地都开分店,让整个大宋朝的所有城市都有‘三口客栈’。” 莫吹萧做事谨慎周到,把客栈建设交给他艾历自然放心。当下将自己的设想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遍,什么高水塔、马桶、水管、下水道……
莫吹萧也知道他这两天是在设计客栈,却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目标,倒吓了一跳。待看过了图纸,又听艾历这么一解释,听得啧啧称奇,也激动起来。这茶楼生意虽好,却没有他发挥的余地,现在这客栈这么好,他有完全把握把它做大,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当下便连连道:“东家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过了两天,场地清理干净了,老李头便带着他的人开始干了起来。艾历将事情都交给莫吹萧,自己却跟着中人去看房子。他要的带花园有大树的大宅子已经找到了。
据中人讲,那房子是一个官员的旧宅,因为这官员犯了事被流放了,这才将宅子卖了。说起来,其实古代房屋都跟清代的四合院差不多,都是四排房子中间围一个院子。当然这只是大致相同,像现在这幢宅子,大门开在正南,却不像四合院多开在东南角,也没有倒座房,只是一扇光光的墙,带着雕刻精美的游廊。
大门进去便是一个大院子,正对着门放着一座假山,左右两边都是有缕空花形窗户的游廊,对面才是正厅和两个稍小的房间,一般人家多用来做外书房之类。
从一个小小的门过去,后面才是艾历想要的花园,虽然不算太大,但给孩子日常活动还是足够了。此外还有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各五间,足够他们住的了。
这房子在闹市中,占地大半亩,虽然不算大,但也相当不错了。要价不过一千八百贯,艾历一听便立刻与房主人的儿子签了合约,打算从襄阳回来就搬进来住。
从新宅子里出来,看看天色还早,艾历便去了一趟甜水巷,看看陶木匠将事情做得怎么样了。他希望能在走之前就把东西拿到手,先去宅子里安好,这样即使他不在,奶娘也可以带着小骥儿去玩。
要说陶木匠果然不愧是有名的大师傅,就艾历那破图竟然让他做出了完美的产品,当下就雇了几个人将东西运进了宅子里。
第二天,艾历又请了人将宅子修整了一番,主要是花园,按他的要求种了些厚厚的青草,又在合适的位置挖了沙坑,将秋千吊了起来。他这个秋千可不是只有一根绳子一块木板的简易版,而是有着漂亮的拱形支架和大大的长椅子的豪华版。艾历还打算在一旁种棵藤蔓植物,等它爬满了支架的时候就非常漂亮了。
秋千的左边是一架小小的滑梯,右边的大树上则是一间树屋,屋内铺着厚厚的毯子,看着就让人有一股钻进去好好睡一觉的冲动。
另外还有积木和木马被直接送到了开封府的那个小房间,小小的木马被涂上了漂亮的颜色,别说孩子,就是大人看着也觉得眼前一亮,希望自己还是个孩子,能骑上去摇上液摇。
所有事情都妥当了,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艾历与展昭都抱着孩子狠狠地亲了几口,又特意向公孙先生和四大门柱的夫人托付了一番,这才上马离去。
有了家,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果然不像以前那样随时可以潇洒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客人来,带了一天的小孩,没有更新真是抱歉
刚刚竟然把夏雨荷那边的章节错发到这边来了,真是巨汗,大家就当我打了次广告吧,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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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官印 。。。
颜查散与白玉堂到了襄阳后,并没有直指襄阳王府,更没有关注过冲霄楼。他们早就得到消息,若是没有知道内情的人,去了冲霄楼根本就是有进无出,只会白白送命皆打草惊蛇。
那襄阳王也暂时没有准备立刻起事,表面上便也做出恭敬招待天子使者的姿态来,只是牢牢地防着他们的刺探,每天派了一个叫申通的陪着他们,不是上酒楼吃吃喝喝就是去青楼花天酒地。
白玉堂本是为了颜查散的安全,每天扮成贴身侍卫守在旁边寸步不离,这一看是去青楼,酸味几乎要溢出来了,当时不好说什么,待他二人分别搂着一个名妓进了房,他便出手点倒了那妓。女,将颜查散按在床上好好惩罚了一番。
颜查散虽然每日与襄阳王的人委以虚蛇,暗中却一直在查襄阳王与辽国的来往证据,只是襄阳王向来谨慎,似乎颜查散一到他就停止了所有行动,每日只在王府中与一干清客谈诗论词,喝酒取乐。颜查散查了有半个月,除了看见邓车急匆匆进了襄阳王府外,再没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邓车把襄阳王惊动了——邓车刚刚发现,襄阳王写给他的信与下的命令都丢了,原地放着一锭光亮的银锭,就好像来人是用这锭银子买下了这些东西一般。这下他可吓坏了,如果谋反的事泄露出去,不说朝廷,就是王爷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自然不敢将这事告诉襄阳王,早在刚接触的时候,襄阳王就命令他将所有信件等东西在阅完后烧毁,他私自留了那么些东西已是招忌,再说丢了,那不是不要命了?只是他怕事情泄露坏事,又怕是襄阳王派人把信盗回去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赶到襄阳看事情发展再说。
襄阳王见邓车突然过来也很惊讶,送钱与报告的时间是规定的,现在显然不是汇报的时间,那么他过来是为什么呢?
急急地接见了邓车,邓车却道:“听说那锦毛鼠白玉堂跟颜查散奉旨来襄阳巡察,小的怕王爷这边会武功的人手不足,特带人来相助。”
襄阳王点点头,心里虽然觉得他有些多事,但好歹这是人家的心意,便安抚了一番让管家将人带到客房住下了。转头叫人去调查一下邓家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总觉得不放心,邓车做的事太重要了,他起事的资金大半着落在这邓车身上,如果真出了什么了,钱没了不说,若是消息走露,引起了朝廷的注意,那就大事休矣。
“襄阳王既然要谋反,至少襄阳的官员是都被拉拢过去了的,只怕这些官员的府中也会藏有证据。”白玉堂突然道,“晚上我便去走动走动。”
颜查散摇摇头:“襄阳的官员不比邓车离得远,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把他们叫到襄阳王府中去说,并不需要落在纸上。”
“那也会有些蛛丝马迹的……就算找不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只要我们能拿捏住这些官员,那襄阳王也就成了没有眼睛没有爪子的老虎了,真起事也成不了气候。”
颜查散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点了头,只道:“你一定要小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别想我会原谅你。”
白玉堂无奈点头,这句话他从出发后就说了不下百次了,都是小栗子搞出来的,下次见面定要给他好看。
艾历与展昭这时已经离开了开封,从开封到襄阳如果是快马加鞭,两天就能到了。艾历的马术已经进步很大了,加上又赶时间,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襄阳。
他们进入公馆时,颜查散与白玉堂的脸色都极难看,见他二人进来,都跳了起来,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是奉旨来协助颜大人巡察的。”展昭奇怪地道,“你们怎么了?”
白玉堂脸色铁青地道:“查散的印丢了。”
“什么?”艾历与展昭一齐惊呼起来。失了官印,这事可大可小,小了说降职、丢官,大了说可能连命都要丢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我离开公馆去襄阳城中查那些官员,结果回来的时候查散与所有下人、护卫都被人用迷药迷倒了,当时就发现印丢了。”白玉堂自责地道,“我不应该离开的,明明知道襄阳不安全,还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展昭摇摇头道:“你一个人是防不胜防,襄阳王定然是派了人在监视公馆动静的,看到你出去了,这才下手。恐怕襄阳王已经知道颜大人到襄阳的目的了,这才派人盗印,把颜大人逼走。”
“可是就算逼走了颜大人,朝廷也会派其他人过来的啊。”艾历不解地问,“这不是无用功吗?”
“那他也至少赢得了时间,你想想,这一来一去,加上寻找合适官员、讨论颜大人罪名……怎么着七、八天也过去了。若他肯定事情败露,有这七、八天,他已经可以顺利起事了。”展昭皱眉道,“看来襄阳王已经做好准备了。”
白玉堂便嚷了起来:“既然这样,那还找什么证据啊,直接派兵过来打就是了。”
展昭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襄阳王都是当今的皇叔,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是官家也不能直接抓捕他的,更别说派兵过来了。”
“说到底还是要找到那份盟书嘛,”白玉堂不耐烦地道,“我晚上去将它盗来就是了。”
艾历正坐在白玉堂左手边,听他这样说,直接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怒道:“你没听说冲霄楼有多危险吗?闯了去你也要有命回来才成啊,万一出了什么事,颜大人怎么办?”
颜查散微微红了脸,道:“还是得有个知道冲霄楼里机关的人才好。”
“这个可就要问问在下了。”一声轻笑在窗外响起,众人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过了12点,可我还是要说,今天是我生日啊,我要礼物,不管是花是评是收藏,都要!
打滚
闯冲霄楼 。。。
“黑妖狐智化,你来做什么?”白玉堂剑眉倒竖,已经抓着剑站了起来,似乎如果智化的回答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就要动手了。
黑妖狐智化这个名字艾历有点印象,记得他在冲霄楼中还帮了点忙,但具体的却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算是包拯这边的人。既然知道对方不会有歹意,又看看众人都一脸警惕与疑惑,艾历便笑问道:“你知道冲霄楼里的机关分布?”
智化大大方方地跳进屋里,找了个空椅子坐下,笑道:“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大略的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尤其是白玉堂,看着智化时的眼神简直让人要以为他想把智化一口吞掉了,直发绿光。智化抚了抚胳膊上起立的汗毛,扭头不去看他,向展昭道:“展大人,那冲霄楼的图纸被襄阳王看守得极严密,但我却有幸看过一眼。我智化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记忆力却还不错的,从小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