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魔道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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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魔道妖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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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稍安勿躁,应该是阵内的弟子触动了真灵血阵的机关,才引发此等异变。”唯有陌倾城一人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尽管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但他的心中却如同刀割一般,能造成天云山三峰震动的变故绝对非同小可,应该是阵眼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天云宗几位长老前些日子才刚打开过大阵,体内灵气尚未恢复,若是此刻再次强行开启大阵,恐怕伤了元气,损了修为。他也只能故作镇定,稳住其余四门的长老。

    雷壑位于天云山后山,是一段狭长的石谷,素来是天云宗的禁地,传说雷壑之内凶险异常,所以禁止天云宗弟子入内。也曾有过一位不信邪的长老强闯进去,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从雷壑中走出来过。

    两名天云宗弟子伫立在谷口。刚刚山峰震动,崖上也翻落了几块巨石,把他们搞的灰头土脸的。

    沉稳的脚步声在谷口响起。

    两名弟子不约而同地停下拍打衣衫的手,抬头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一个满身尘土的男子如标枪般立在那里,身上罩着的天云宗袍服已经破损了好几处,显得有些落魄,但一双目光锐利的凤眼,又彰显着此人的不同寻常。

    其中一个弟子认出了他。云中君在宗门大比中为救林嘉鱼冲撞陆瑛被罚在思过崖反省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全宗,所以他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云中君,你不是应该在思过崖自省么,怎么到雷壑来了?”

    云中君却不答话,仍然一步一步向谷口走来。

    他的脚步如同踏在两名守谷弟子的心头,两人心中暗暗叫苦。雷壑本就是一处凶地,平日里根本无人敢接近,。守卫雷壑也算的上是一个清闲的差使。谁知道今日竟然有人吃错药要来闯雷壑,来得还是云中君这样的高手。他们两人的修为在宗内也只有中上而已,远不是云中君的对手,可是又不敢就这样逃跑,只得拔出腰间佩剑,遥指云中君,口中喝道:“不要再靠近了!雷壑乃天云禁地,任何人不准接近。”

    只是两人的话才说出口,就感到脑后传来一阵钝痛,两眼一黑,随后就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云中君站在雷壑谷口,看着写着“天云禁地”四个大字的血色石碑,心中风雷激荡,脑海中浮现出他爬上思过崖顶,见道痴最后一面的情景。

    那时的道痴已经形容枯槁,奄奄一息了,他的声音也变得缥缈如烟:“云中君,你不是我从雪地里捡来的,你是从真灵血阵中抱出来的。原谅我骗了你那么多年,如果你要回去……穿过雷壑就是真灵血阵……”

    真灵血阵,我又回来了。云中君闭上眼睛,一脚踏入雷壑。

    天坑之中,秦秦已是双目赤红。

    焚天鼎淋上他的鲜血后,除了变成亮红色外,就再无其他异变,原本鼎身的颤动也停了下来。秦秦足足淋了两个海碗的血,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可是焚天鼎却仍然纹丝不动,连鼎盖都无法打开。他又尝试着想要把焚天鼎搬起来,可是看上去并不大的焚天鼎却仿佛重愈万斤,不管秦秦如何用力,焚天鼎仍然稳稳地立在地上。

    秦秦屡屡受挫,忍不住双手在握成拳头,愤恨地在焚天鼎上胡乱地锤击着,口中不停地咒骂着:“什么鸟鼎,待本公子把你捶成一堆烂铁。”

    “让我来试试吧。”林嘉鱼在一旁看着秦秦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秦秦蓦然转头,声音嘶哑地对林嘉鱼咆哮:“你以为这个焚天鼎是谁都能打开的么?修炼了无相宗功法,体内的鲜血才会产生异变,拥有激发焚天鼎的效用。连我这个无相宗的嫡传弟子都打不开焚天鼎,难道你能?我已经比历代前辈都要接近焚天鼎了,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啊!”秦秦跪倒在焚天鼎前,用头敲击着大鼎,几下之后就血流披面。

    林嘉鱼看得暗暗心惊,小心翼翼地往焚天鼎迈了一步,见秦秦并没有上前阻拦,这才放心地绕到鼎后,检查起大鼎来。她相信既然玉尘子让她来找回宗门失落的焚天鼎,那她就一定具备开启焚天鼎的能力。

    她的手在青铜鼎上摸索了一会儿,忽然在鼎身下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摸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凹槽,凹槽里起起伏伏,似乎雕刻了什么图案。她忙踢了在那里寻死觅活的秦秦一脚:“这里有些古怪,快用灵灯照照。”

    秦秦闻言,也稍稍振作了一点,运转体内灵气,灵灯便悠悠地飘了过来。

    两人俯身望向那处凹槽,只见上面用阴纹刻着一幅云遮月的图案。

    林嘉鱼脑中灵光一闪:云遮月,这不就是隐月令上雕着的图案么?再一看,这四四方方的凹槽与隐月令的形状也大致吻合。

    她忙从胸前摸出那块日夜佩戴在颈间的隐月令,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往凹槽上放去。只听“喀拉”一声,隐月令刚好嵌入凹槽之中。随后焚天鼎就罩上了一层月白色的光华。

    秦秦和林嘉鱼都是大喜,忙试着去拉鼎盖,却发现鼎盖仍然关得紧紧的。

    “快,你再淋点血上去试试。”林嘉鱼催促道。
第34章 布局
    听了林嘉鱼的话,秦秦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他咬了咬牙,口中道:“罢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罢,便又一次把手按在了鼎上。

    鲜血沿着鼎身汩汩留下,最终流入三张虎口之中。鼎身上的红光陡然暴涨,和月白色的光晕交织在一起。

    林嘉鱼和秦秦对视了一眼,各自伸出一手握住鼎盖,同时用力。

    鼎盖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被缓缓揭了开来。

    鼎盖与鼎身分离的瞬间,大股大股的烟雾从焚天鼎中涌了出来。林嘉鱼和秦秦被这阵烟雾呛得咳嗽不止,但两人都瞪着被烟雾熏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想要看看焚天鼎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桀桀桀!想不到我竟然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焚天鼎中突然传出一阵骇人的怪笑,随后就有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从大鼎中飞出,弥漫在焚天鼎周围的烟雾更加浓重。

    任秦秦和林嘉鱼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焚天鼎里竟然藏着一个活物,两人听到怪笑,都往后疾退了几步,一个拔剑出鞘,一个执扇在手,都是一脸戒备地看着那道灰影。而那道灰影也立在鼎上一动不动。

    烟雾渐渐散去,露出了潜藏在里面的灰影。林嘉鱼和秦秦才发现焚天鼎上立着一个身披鹤氅的中年道人。

    林嘉鱼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中年道人就是当日传她隐月令的玉尘子,但心中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日在隐月宗秘庭里见到的玉尘子仙风道骨,而近日见到的玉尘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你是什么人?竟然躲在焚天鼎中!”秦秦口中喝问,手中的纸扇已向玉尘子劈去。在这种险境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一个死人。

    玉尘子冷哼一声,随手一挥袍袖,一股巨力直冲秦秦,震得秦秦整个人往后滑去,若不是被林嘉鱼一把拉住,他非坠下祭坛不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气血翻涌,口中一片腥甜。

    两人心下都是骇然,只是戒备地看着玉尘子,不敢再贸然出手。

    “你是无相宗的弟子吧?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凡。”玉尘子嘿然一笑,对秦秦说道。接着他又看向林嘉鱼:“你应该是隐月宗的弟子吧?”

    秦秦听了玉尘子的话,看向林嘉鱼的目光里带着了疑惑:“你不是天云宗的弟子么?”

    林嘉鱼不去理会秦秦,看着玉尘子,有些迟疑地叫了声师父。

    “哈哈哈,不要叫我师父!你们不过是本座几缕分魂的徒子徒孙、本座脱身的工具而已。当年本座虎落平阳,被一众魔道宵小围攻,肉身被毁,只有元神逃入护宗大阵,隐匿于焚天鼎之中。他们没有打开焚天鼎的法门,所以对我也无可奈何。不过焚天鼎只能从外面打开,所以在入鼎之前我分出两道分魂,带着月隐图录和浩然幻海两套功法遁走,希望能找到传人,回到护宗大阵中打开焚天鼎,帮我逃出生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那两缕分魂早已湮灭,自己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不见天日,想不到天不绝我。”玉尘子一阵狂笑,显然为自己两千多年前的布局能够成功感到自得。

    林嘉鱼和秦秦两人呆立在那里,面色苍白,原本打开焚天鼎的喜悦已经灰飞烟灭。尤其是秦秦,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要倒下一般。无相宗传承了千余年,每一代无相宗弟子甫一入门就被灌输要以找回失落的焚天鼎为己任,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寻访焚天鼎的过程中。秦秦手上的阵图就是他的师祖混入天云宗,多次潜入真灵血阵才绘制下来的,作为代价,师祖也把命丢在了天云山。无相宗为之奋斗千余年的目标到头来只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秦秦不由感到万念俱灰。

    “看在你们两个与本座道出同源、又放我出鼎的情分上,本座今天就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这焚天鼎是隐月宗的镇宗重器,本座就带走了。”说罢玉尘子伸出手鼎腹上一拍。焚天鼎便如同陀螺一般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一边旋转一边不断地缩小,原本嵌在焚天鼎上的隐月令却并没有随着焚天鼎的变化而缩小,而是从凹槽中脱落,掉在了地上。焚天鼎最后变成橘子大小的一个小鼎,停在了玉尘子的手心。

    他一张口,便把小鼎吞下,随后他便化成一道遁光沿着扶桑神木,向天坑顶部飞驰而去,天坑之中肆虐的罡风并不足以束缚玉尘子的手脚。

    小鼎落入玉尘子腹中的瞬间,天坑下无尽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随后无数“扑棱扑棱”的声音从幽暗中传来,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潮水。

    林嘉鱼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忽然大变,对秦秦喊道:“秦公子,不好了,是三足金乌!”

    那“扑棱扑棱”的声音是三足金乌拍动翅膀的声音。林嘉鱼倒抽了一口冷气,到底要有多少三足金乌同时拍打翅膀,才能发出这种潮水般的声音。那些停在天坑石壁上的三足金乌也听到了同类飞翔的声音,一只只睁开眼睛,扑腾着翅膀,准备加入三足金乌的浪潮。

    秦秦却对林嘉鱼的话置若罔闻,仍旧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林嘉鱼咬咬牙,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隐月令,一把拉住秦秦,运起丹田气海中仅剩的一点灵气,向上飞去。

    只是她仍然慢了一步,铺天盖地的黑鸦如同海浪一般拍在她和秦秦的身上,两个人瞬息之间就被淹没。

    所幸这些三足金乌刚刚从沉睡之中清醒过来,还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裹挟着两人不断向天坑顶部飞去。林嘉鱼只感到不断有尖锐的鸟喙撞击着自己的手臂,一条手臂很快就被鸟喙刺得鲜血淋漓。在剧痛和酸软的夹击下,她抓住秦秦胳膊的手终于滑脱。

    “秦公子!”林嘉鱼忙转头去找秦秦的身影,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三足金乌,哪还有秦秦的影子。
第35章 幻象
    雷壑,氤氲的淡粉色雾气中,一个朦胧的人影不断前行,手中一束月白色的光华不断挥舞,劈散周围的雾气。

    如果此时有人在边上观看,一定会感到惊讶万分:尽管剑气纵横,但每一剑都斩在虚空之处。迷蒙的雾气中除了这个不断前行的年轻男子外,再无其他活物。但他却浑然不觉,仍然如临大敌一般地挥砍劈刺,甚至还时不时地跳跃腾挪,似乎在躲避敌人的攻击。

    这个状若癫狂的男子正是云中君。他的眼睛紧闭,眼皮不住的颤动,表明眼皮下的眼珠正在高速转动。他的肉身仍然在雷壑中前行,但神魂却仿佛被摄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血腥杀戮的世界。

    这就是雷壑可怖的地方。这种淡粉色的烟雾被天云宗的修士称为雷云。雷云只存在于雷壑之中,一旦有人走进雷壑,这种看似人畜无害的烟雾就会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从眼、口、鼻、耳钻入人的身体,扰乱人的心神,让人产生种种幻觉。这种幻觉如同心魔侵袭一般,会随修士心境变化而悄然转变,时而为修罗场,时而为温柔乡。许多修士被雷云迷住了心神,至死都没有走出幻觉。

    云中君此刻正经受着雷云的考验。

    曾经死在他剑下的人在这刻一个个从九幽深渊中重新走出来,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他们手中挥舞着形形色色的兵刃从四面八方向云中君围拢过来。

    云中君冷眼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反倒生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他伸手摸了摸胸襟,胸襟处传来纸张的触感,那是林嘉鱼临行前留给他的信笺。

    既然你们执意要挡在我寻她的路上,我也只好再送你们死一次了。云中君扬起了手中的气剑,洒然走入人群。一时间,光华夺目,断肢横飞。

    穿过重重的人群,他有些破旧的袍服上已溅满了血污,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的身后骸骨堆积如山,被他斩下头颅仍然没有死,一个个瞪着他的背影,对他发出最狠毒的诅咒,喷吐着心中的毒液。

    云中君无心理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真的要继续往前走么?”一个老人盘腿坐在他的面前,双颊凹陷,瘦成了皮包骨头,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肉,双目浑浊却又带着悲悯。

    当云中君看清这张不知多少次出现在午夜梦回时分的脸庞后,他克制不住,鼻子一酸,跪倒在老人的面前,两行热泪就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你擅离思过崖,已是重罪,强闯天云禁地,罪加一等,若是再私入真灵血阵,那就再没有回头路了。难道你想像为师一样,被锁在思过崖顶活活饿死么?”

    云中君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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