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魔道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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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魔道妖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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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如蒙大赦,连落在地上的断臂都不敢捡,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林府。

    林嘉鱼俯身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首,从腾蛟的身上发现了一片玉碟。她将玉碟握在手里,心念一动,眼前就出现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画得正是自己。
第47章 小道童
    林嘉鱼立刻醒悟过来,看来自己已经被天云宗通缉,就连老刀门这种三流门派都收到了自己的画影图形。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既然天云宗已经拉开架势,对自己撒下了漫天大网,自己也不能让它失望,总要在大网的薄弱处撕扯出几个窟窿来,虽然不能让天云宗轰然倒下,但崩坏它几颗牙齿总应该做得到。

    片刻之后,林嘉鱼就出现在了一家酒楼之中。章阳城混居着修士和普通人,但修士总是耻于和普通人为伍,所以专为修士服务的酒楼、茶馆、客栈也就应运而生。这些店铺往往会在招牌上刻上一把剑形图案,以作区分。

    林嘉鱼此时进的就是这样一家酒楼。她已经把斗笠和覆在面上的黑纱换成了一顶帷帽,帽檐上垂下来的青纱刚好能够遮住嘴唇,剩下一截下巴若隐若现地露在外面。

    坐在酒楼内的客人见店内忽然进来一个如此装束的女子,一个个都有些好奇。一些男修士看了青纱下面露出来的那截凝脂般的下巴,都是蠢蠢欲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个女修士掳走做个双修的炉鼎。章阳城本就不算大,样貌出众的女修更是寥寥无几,一个个都成了章阳城内大佬的禁脔,此时的林嘉鱼就如同一块出现在狼群中的肥肉。

    很快,就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一个一身皂服的光头大汉拎着酒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他显然灌多了黄汤,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待走到林嘉鱼的桌边,他才斜睨着醉眼,瓮声瓮气地道:“小娘子,一个人喝酒容易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来,让我来陪你饮几杯。”说罢他举起酒壶就要往桌上林嘉鱼的酒盏中倒酒。

    林嘉鱼有些厌恶地蹙了一下眉头,心念一动,桌上的酒盏就往边上平平地挪了两寸,从酒壶中淌出来的酒柱直接倾倒在了杯外,酒水淌了一桌。

    光头大汉不死心,又把壶嘴对准杯口。只是还没等他倒酒,酒杯又在桌上平移了一段距离。

    光头大汉没了耐心,把青铜酒壶狠狠地掷在了地上,酒壶在地上滚动,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眼里除了醉意还带上了凶光,“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铁豹子徐立的名字,惹了我的人哪个有好下场?我劝小娘子还是识相点跟我回去,哥哥自然会好好伺候你的。”说罢,他的大手往前一探,就要去缀在林嘉鱼帷帽下的青纱。徐立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座酒楼里欺男霸女了,软硬兼施的套路他已经玩得娴熟无比。

    店里的客人都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等着林嘉鱼的面纱被撩开,好一睹她的芳容。徐立的修为在他们之中是最高的,既然他出了手,他们也不会再出头与徐立争,反正徐立向来慷慨,到时候少不得分他们一杯羹。

    随着“呛啷”一声响,酒楼内的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倒抽一口冷气绝不是因为被林嘉鱼的容颜震慑到,而是因为落在林嘉鱼桌上的一只断手。

    酒精让徐立的感觉变得迟钝,他愣愣地看着那只在桌上抽搐的断手,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这就是他的手掌,随后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号。

    断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徐立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意识到他这回算是一脚踢在钢板上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刚刚他只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却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出剑的。

    “带上你的爪子滚出去,若是再出现在本姑娘面前,下次断的就是你的狗头。”

    听林嘉鱼这么一说,本来以为自己今天要把性命丢在这里的徐立如蒙大赦,忙把拾起桌上血淋淋的断手,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出了酒楼。

    酒楼小二最擅看人脸色、见风使舵,刚刚徐立调戏林嘉鱼,他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热闹,现在徐立落荒而逃,他便立刻上来,殷勤地让林嘉鱼换了个座头,林嘉鱼点的几个小菜也立刻送了上来。

    酒楼内的修士已经知道这个头戴帷帽的女人不好惹,一个个也都收回目光,正襟危坐,仿佛刚刚的冲突不曾发生过一般,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站出来为慷慨大方的铁豹子讨一个公道。

    酒楼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一言不发,除了小二传菜时的脚步声和细小的咀嚼声外,就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酒楼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摇铃的声音,这摇铃声在安静的酒楼中显得格外刺耳,酒楼中的众人纷纷抬眼望向门口,林嘉鱼也不例外。

    铃声一住,门外又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于和。”随着话音,门外便转出个小道童,一手拿铃,一手拿着条挂幅,上书“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十个字,看模样是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

    小道童抬眼看了下酒楼的招牌,便踱着方迈过了门槛,走进了酒楼。

    店小二忙上前拦住道:“小道爷,这可不是寻常酒楼,里面坐着的都是有道行的人,你惹不起,赶紧回吧。”

    “莫非有道行的人就不用卜吉凶、问前程了?”小道童微微一笑,一闪身就绕过了店小二伸出来阻拦的双臂,在酒楼里转了一圈,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铁口直断,算不准不用钱。”

    但酒楼里坐着的修士却没人搭理他,在他们看来,这个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的年轻道童十有**是刚出师没几天的江湖骗子。

    小道童在酒楼里转了一圈,见没人搭理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正打算离开,忽然就看到了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的林嘉鱼,眼睛顿时一亮。

    “这位姑娘,要不要算上一卦?不准不收钱。”他走到桌前问道。

    酒楼里的客人纷纷为这个小道童捏了把汗,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这个女煞星。
第48章 金钱卦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林嘉鱼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小道童的请求:“算一卦多少钱?”

    “卦钱不妨等这一卦灵验了再给。”小道童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条幅往桌子上一靠,拉出一张椅子,就在林嘉鱼身边坐下。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算卦收钱的方式,都有些好奇,纷纷竖起了耳朵。

    “不知道姑娘想要算些什么?”小道童边说边从袖中摸出六枚油光发亮的铜钱,一字排开放在桌上。

    林嘉鱼看了他的架势,知道他用的是铜钱算卦之法,有心考较考较小道童的本事,便道:“你且算算我过去几日的事,若是准,再接着往下算。”

    小道童点了点头,把六枚铜钱往上一抛,待到六枚铜钱都落在桌上后,他低头扫了一眼,脸色登时一变,失声道:“姑娘的全家都被人杀了!”

    没有人想到小道童算卦的第一句就近乎诅咒,酒楼里顿时一片哗然。许多客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忍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道童已经注定要失去一只手了。这样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即将落得个终身残疾,确实让人扼腕叹息。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林嘉鱼并没有拔剑出鞘,斩断道童的手腕,反倒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林嘉鱼对于这个小道童能够算出这一点并不感到有多少惊讶。小道童进入酒楼的瞬间,她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城外草棚中见过的年轻道士。他当时也目睹了自己听到林家被灭门后行色匆匆离开的模样,因此推断出她被灭门也不算太大的本事。

    小道童见林嘉鱼反应平淡,还以为这一卦算错了,又仔细盯着六枚铜钱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贫道易术未精,险些误了姑娘。姑娘的家人并未被斩尽杀绝,还有一个姐姐活着。”

    这句话如同一声炸雷,惊得林嘉鱼呆若木鸡。这个道士怎么会知道林瑶的事情的?她在城外草棚里可一句话都没有说啊。难道这次真的遇上了高人?可这个小道童乳臭未干,完全没有世外高人应当有的气度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小道童一番,心中隐隐感到有些奇怪,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似得。

    搜肠刮肚了半天,林嘉鱼仍然一无所获,便开口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小道童知道自己算得这一卦已经震住了林嘉鱼,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口中笑道:“姑娘太客气了,贫道花凡。姑娘可以叫我花道长。”

    听了小道童自报家门,林嘉鱼忍不住在青纱后面翻了白眼,也不知道这个不伦不类的道号是谁给取的。

    花凡似乎也看出了林嘉鱼对他的名字有些不以为然,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不知道姑娘有没有什么要问卦的?”

    林嘉鱼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近几日,我总是梦到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花凡打断:“姑娘可是要寻人?”

    林嘉鱼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我只想知道他的神魂……现在苦么?或者花道长有没有办法让我和他的神魂说几句话?”

    花凡嘿然一笑:“姑娘,我只是个初通易术的道士,你要和神魂沟通只能去找神婆了。至于他神魂现在的处境,贫道倒是还能勉为其难地算上一算。”

    说罢花凡又用六枚铜钱占了一卦。

    他低头一看桌上的卦象,脸色瞬时间变了:“竟然是未济卦!”

    “什么未济卦?”林嘉鱼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花凡转过头对林嘉鱼肃然道:“未济卦乃是六十四卦中最后一卦,是易数的终点,也是易数的起点,死中有生,否极泰来。你要问的那个朋友现在处于生与死的边缘,也就是生死难测的阶段”

    “花道长是说他还有活着的希望?”林嘉鱼的眼睛一亮。

    “仅从卦象上来看确实有活着的希望。”花凡挠了挠头,心里也有些没底,“难道我这一卦有错?那我再免费奉送姑娘一卦。”

    说罢手在桌上一抓一抛,随着六声轻响,六枚铜钱又在桌上一字排开。

    “天山走遁卦,”花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嘉鱼道。“占病不安,讼事见官,功名不成,事不遂心。”

    林嘉鱼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恼火,心想这花道长怎么长了一张乌鸦嘴,总是吐不出一句好话,这不是在诅咒我倒霉么。

    “姑娘也不用太过忧心,贫道这里有破解之法。”花凡见她不开口,还以为她心中骇然,一时说不出话,便伸手到颔下一捋,却发现自己颔下尚未伸出胡须,忙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

    林嘉鱼冷笑了一声,这种江湖术士骗人的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花道长要收多少,开口报个数吧。”

    “姑娘怎么开口闭口都是黄白之物?贫道岂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花凡脸上露出被侮辱的表情,“贫道还是那句话,卦金待这三卦应验之后再收取。姑娘若要破解此劫也不难,只要出了此楼往西南一路行去,就能遇到贵人,今夜必将逢凶化吉,事事顺遂。”说罢他便将六枚铜钱收起,拿上条幅便向酒楼外走去。

    酒楼里其他客人见他不收卦金,也觉得新鲜有趣,立刻就有人请他算卦,却都被花道长以一日只算三卦为由一一婉拒。

    林嘉鱼此时心里犹疑不定,一方面对花凡的话将信将疑,一方面又怀疑花凡是老刀门的人。弄不好老刀门已经在西南布下了天罗地网,特意派花凡过来花言巧语引诱自己坠入圈套。

    端着酒杯斟酌了良久,林嘉鱼终于下了决心,既然已经决定要闯老刀门,早一点对上和晚一点对上又有什么分别?只要自己小心谨慎,就算老刀门布下天罗地网又有何惧。

    她豁然从椅子上站起,会了钞出了酒楼,信步向西南方向走去,一双眼睛在来往的路上身上不断扫视,寻找着花凡口中的贵人。

    走着走着,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孩童嬉戏喧闹的声音,有黄发垂髫的男童还在她腰间撞了一下。

    林嘉鱼一扭头,就看到四五个孩童正跟在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身后,他们跳着脚唱着取笑的儿歌,还时不时地从地上捡起一些土疙瘩,像乞丐身上掷去。

    乞丐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侮辱欺凌,自顾自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任由那些土块打在他的肩背上,留下一个个黄色的印记。有个年纪稍大些的男童从路边拣了根扁担,抡圆了砸在乞丐的膝弯上,乞丐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这都是谁家的孩童,那么没有教养,林嘉鱼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上前对着那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呵斥了几句,那些孩子便像受惊的鸟雀一般四散逃开。

    “你没事吧?”林嘉鱼走到乞丐的身前问道。

    乞丐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一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披散着的头发随着他身形的晃动往边上一偏,露出了后面那张脸。

    脸上沾染的几块污渍并不能掩盖这张脸原本的俊美,林嘉鱼一眼认了出来,忍不住失声叫道:“秦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原来还担心秦秦葬身真灵血阵之中,想不到他也从阵中脱身,辗转来到了章阳城。

    秦秦听出了林嘉鱼的声音,一转身就要夺路而逃。

    林嘉鱼心念电转,秦秦该不会就是花道长说的那个贵人吧。她忙伸手,在秦秦拔腿逃跑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秦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林姑娘,你最好还是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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