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与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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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与迷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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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恒的罗马(10)
在文献中,有关中国人访问大秦的记录,最令人难忘也最令人惋惜的莫过于公元97年班超副使甘英的“临大海欲渡”。甘英到达的大海,已是地中海或红海,只要登上航船,落脚处必然就是罗马。对这次本应在中西交通史和世界文化史上留下巨大影响却不幸夭折的事,《后汉书》记述说:
  和帝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渡,若迂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
  造成这件千古憾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甘英的胆怯,而是安息商人为垄断丝绸买卖而千方百计加以阻挠,安息船人夸大海上风险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实际上,罗马人要从陆上丝路到中国,也受到安息多方阻难,“故遮阂不得自达”。这是古代商业战的一个著名事例。
  像刘咸、甘英这样的中国官员,只差一步就可以踏上罗马领土,而踏上罗马领土后,这两个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就会建立正式交往,但却由于一些偶然的因素而使这样伟大的交往失之交臂,真令后人惋惜不已。
  双方没有官方正式交往,历史文献上只留下一些有关文化商业活动的零星记载,例如《后汉书》曾记载2世纪初有一批罗马艺人(当然也有商人)随掸国(缅甸)使团来到中国,他们到缅甸当然是走海上丝路:
  永宁元年(120年),掸国王雍由调复遣使者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肢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我海西人。海西鄙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
  40多年后,从海上丝绸之路又来了一批商人使团,因为他们直接使用安敦尼王朝的名号,而被中国史书郑重记录下来,也首开中国正史提及罗马皇帝名号的记录。这件事发生在公元166年,《后汉书》有记述:
  其王常欲通使于汉,而安息欲以汉缯与之交市,故遮阂不得自达。至桓帝延熹九年,大秦王安敦(按,指安敦尼王朝的马可?奥理略)遣使自日南(越南)徼外献象牙、犀角、玳瑁,始乃一通焉。
  象牙、犀角等都是南亚的土产,可见罗马商团在越南就地采购,用作晋见之礼。中国政府乃以帝王之礼加以接待,表明中国抱有与罗马正式建交的愿望。自此,中西海路更加畅通,友好往来日益频繁。
  古罗马史家所著《罗马史要》中,记述奥古斯都之时有赛里斯使者来,奉献珍珠、宝石等物,求与罗马订友好之约,受到帝国的接待。不过,中国史书无此记载。
  当然,中国与古罗马之间的交流,决不仅是商业往来,也有不少文化交流。在这方面,最突出的莫过于希腊、罗马的古典艺术风格借丝绸之路而东传。“希腊式佛教艺术”连同印度佛教,随丝路的开通而传入中国。从新疆的克孜尔、库木吐喇直到甘肃敦煌、大同云冈、洛阳龙门等中国石窟艺术宝库,从菩萨、飞天的形象到藻井、佛龛的形饰,都可以依稀看到西方古典传统的某些流风余韵。然而,从评价罗马文化的角度看,我们要强调的却是罗马艺术在世界文化史上传为美谈的“西风东渐”运动中的贡献。因为中亚贵霜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初期都处于公元1至2世纪,此后从贵霜经阿富汗而传入中国的佛教艺术,实际上是在不断有从西方传来的新风格之影响下取得的新发展,犹如波浪之前推后涌,希腊化居于前,而罗马化则续于后。这时西方政治势力在中亚已不复存在,文化影响却借丝路而常见更新。

第一章 永恒的罗马(11)
在较长时间里,人们在中国石窟宝库中看到的魏晋至隋唐艺术中的西方影响,通常一律视之为希腊文化因素,实际上毋宁说得之罗马的为多。中国石窟造像和雕饰的某些浑圆流畅、动态鲜明和华丽雅致的西方古典风韵,其渊源实为罗马帝国古典艺术与巴洛克的综合风格。公元6世纪的《洛阳伽蓝记》中说:“自葱岭以西,至于大秦,百国千城,莫不欢附。商胡贩客,日奔塞下,所谓尽天地之区矣。”已经提到大秦的名字,不过作者杨炫之可能没有想到,就在洛阳城外的宾阳洞中,那些雕花镂藻的圆柱和驰神入幻的造像,其渊源即溯至遥远的大秦,它们形象地反映了大秦在古代“西风东渐”中的贡献。
  另外,考古发掘的成果,弥补了有关文献的缺失。
  20世纪50年代中期,英国牛津大学的著名汉学家德效谦提出,中国西部地区有一座大约2000年前建造的“罗马城”。德效谦在《汉书?陈汤传》中发现有这样的记载:
  公元前36年秋天,由西域都护甘延寿与副校尉陈汤率领的4万汉军,经长途跋涉到达伊塞克湖地区,在康居与匈奴郅支单于的军队对峙。在汉军营地,可以“望见单于城上立五彩幡帜,数百人披甲乘城,又出百余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阵”。
  这个“鱼鳞阵”,在中国古籍中是罕见的记载。要将军队列阵布局成为鱼鳞状,未经过严格训练并有相应条规指导,是难以做到的。像匈奴这样的游牧部落,打起仗来多凭蛮力硬拼,往往无章可循,他们怎么能掌握这种战争的艺术?
  对于这支训练有素、会摆“鱼鳞阵”的军队,德效谦提出,汉军在郅支城外见到的“鱼鳞阵”,是典型的古罗马作战阵列——迭锁盾龟甲形攻城阵,这种阵列其他国家的军队都不曾用过。他们使用的是长方形盾板,其正面呈圆凸状,手持盾板上端的士卒并肩站在一起。这种景象在一个典型的中国平视绘画者看来,必然极似鱼鳞。1957年,他在长篇论文《古代中国的一座罗马城》中进一步指出:汉军在这次战争中斩杀郅支阏氏、太子、名王以下约1500人,生擒145人,降虏千余人,并将这些人分配给了派兵助战的各城邦国。他认为,生擒的那145人即会布“鱼鳞阵”的“百余人”,他们看到郅支被杀后,停止了抵抗,自愿降服于中国人。于是,他们被安置在一个特设的边境城镇,该城就以汉代对罗马国或罗马人的称谓“骊干”命名。这座中国西部的“罗马城”,到公元746年被西藏(吐蕃)人占领之前一直存在。德效谦的论点颇具说服力,然而不足的是,他没有讲清这100多名罗马士兵是如何流落到匈奴去的。
  关于这一群罗马士兵的来历,数十年来,中外学者提出两种见解。以澳大利亚学者戴维?哈瑞斯为代表的基本看法是:这些士兵是在公元前54年以后流落到匈奴的。公元前54年4月,罗马“前三头”之一的克拉苏,虽已出任叙利亚总督,为了在军事上建立功勋以增强自己的实力,不顾他人劝阻,贸然对安息国(帕提亚)发动军事进攻。安息人起初失利,后来顽强抗击,以守为攻。第二年5月,在卡雷地区实施大规模伏击战,使罗马军队遭受重创,4.2万来犯罗马军队全军覆没(约2万人丧生,1万人被俘,另有1万余人败逃叙利亚),克拉苏也亡命沙场。由克拉苏的儿子率领的一支部队,经过10多年的曲折迁移,成为北匈奴的附庸。公元前36年汉军与匈奴一战之后,他们消失在中国境内。
  中国则有学者认为,这一批古罗马士兵大约在公元前100多年来到中国。根据出土文物并参考有关记载,“骊干”城应为汉武帝元鼎6年(公元前110年)所置。有史书称,公元前2世纪末叶,罗马人与波斯人在西亚会战,一支古罗马远征军战败后东逃,但任何西亚史料中也查不到他们的下落。有人推测,这支部队的少数人最后逃到中国河西走廊地区安居下来。
  1989年,澳大利亚戴维?哈瑞斯专程来华,他与兰州的两位史学家合作,借助一张公元前9年的汉代地图,找到并确认了“骊干城”。它位于兰州西北约300公里的永昌县,距县城60公里。古城遗址平面呈不规则的长方形,东西长250米,南北宽110多米。土筑的城墙已大部分坍塌,南城墙的正中开有城门。据说,这座世人瞩目的河西走廊“罗马城”将在不久后开始发掘,以破解这个历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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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性崇拜(1)
性崇拜是全人类文化不发达时期(主要是原始社会)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现象,也属于性文化发展的初始阶段。这种现象存在于古罗马,当然也存在于古代中国,其表现形式与实质几乎是一模一样。
  性文化就是人们对性的认识,性是怎么回事,怎样做才能更好地实现性的三大功能——快乐、健康和生育。对原始人来说,他们对周围的许多现象不能理解,例如为什么会刮风、下雨、打雷、闪电,认为必然是冥冥之中有神力或魔力存在并发挥作用,于是杜撰出雷公、电母、雨师、风伯的神话来加以崇拜。同样,他们也不能理解山何巍峨,水何奔流,石何坚硬,树何葱葱,于是出现了山崇拜、水崇拜、石崇拜和树崇拜。
  同样,他们对性也有许多问题不能理解:一是人为什么有性欲、性冲动;二是性交怎么能产生如此高度的快感;三是女人的肚子里怎么会钻出个孩子来。这也就是中国的古书上所说的“男女相视,彼何凹,我何凸?以凸试凹,甚觉美快”。由于不能科学地、合理地解释这些现象,因而产生了许多错误的、幻想的观念,精灵、神、魔力等等,就是这种幻想观念的重要内容。这些错误的、幻想的观念,是以不发达的经济因素作为基础,是原始初民对自然界的无知、软弱无力和依赖性、被动性等消极方面的反映,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种文化现象。性崇拜是人类认识自己、认识性现象的开始,而且是全人类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现象,古罗马民族当然也不例外。
  性崇拜的主要内容是生殖崇拜、性交崇拜与生殖器崇拜。
  在原始初民的生活中,性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们和大自然搏斗,是十分艰苦的,饥寒、病痛以及野兽的袭击,时时在威胁他们的生命,而只有性交能给他们如痴如狂的快乐。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巨大的快乐,认为一定有神力在,于是产生了性交崇拜。他们能直观地感觉到性交是男女生殖器接触的结果,于是又产生了生殖器崇拜。但是,在很长一段时期,原始初民还认识不到生育和性交有什么必然联系,只是看到从女人的腹中会钻出一个小生命而感到十分神奇,认为冥冥之中有神灵在起作用,从而又产生了生殖崇拜。以后,当他们逐渐认识到生育是性交导致怀孕的结果时,生殖崇拜也成为性崇拜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更加强了对性的崇拜。因为人丁是否兴旺,关系到一个氏族和部落的兴衰,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人多,生产力就高,战斗力就强。所以,从这个发展过程可以看到,生殖崇拜、性交崇拜和生殖器崇拜,构成了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共有的古代性崇拜的三个主要内容。
  生殖崇拜是性崇拜的核心内容,有些学者干脆就把生殖崇拜和性崇拜画上了等号。如果说性交崇拜只是基于男女在性交时所产生的高度快乐,生殖器崇拜只是对性器官的构造与功能不了解而产生的一种愚昧,那么生殖崇拜却涉及原始人的生存、发展和延续的实实在在的问题:添丁进口才能兴旺发达。而且这种观念一直流传到现代社会,如果要严格地划清界限,在现代社会中只不过是把生殖“崇拜”稍稍修正一下成为对生育的“重视”而已。
  千万年以来,生育和生命起源的神秘性是自然神秘性的一个重要内容,可以说从人类诞生的时候开始,这个最深奥的自然之谜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而且有各种各样的推测。在所有的宗教中,最深刻、最受人重视的自然属性就是生育和生殖能力。圣保罗说:

第二章 性崇拜(2)
一个男人……应喜悦他的妻子,他们俩应是一个肉体,这是一种伟大的神秘性!
  对女人的尊重,几乎可以叫做现代人的自然宗教,这是由于男人承认或无意识地本能地承认,女人在某种表现意义上是男人由之而生的种族的类型、代表和象征,是掩盖男人秘密的不朽而神秘的生命的象征。女人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个人的品质,而是因她母性的美德,母性把她奉献给了种族的利益。
  女人,任何女人,每个女人都妙不可言。当我们思考她们所具有的一切时,把她们的纤细同男人的粗糙相比较时,她们身上惊人的创造力——她们的母性,她们的优美雅致,连同她们富于牺牲的精神和忍受痛苦的能力,会使我们任何一个男子身上的担子显得微不足道。上帝知道,甚至她们中间最不怎么样的人,也值得男人屈膝去崇拜!
  所以,人类历史上存在的生殖崇拜,总是和女性崇拜、母性崇拜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人们经常谈到“大地之母”,最早的希腊神话中就有关于地神盖亚的传说,这种传说在许多民族、许多国家中都很相似。在古埃及,有个神叫玛或莫特,她是大地,是“善良的母亲”。印度人的圣书《梨俱吠陀》中说,梵天和玛雅相结合而生万物,玛雅是“众神和万物的善良母亲”,至今在印度还受到崇拜。古希腊和古罗马人也崇拜她,但是她的名字变成了迈亚,即阿特兰提斯的女儿。对她的崇拜之后遍及整个欧洲,如法国和西班牙的玛耶、英格兰的梅女王等。在史前墨西哥,她被当作玛由尔即“神和人之母”来崇拜。自6世纪以来,对她的崇拜已被大部分基督教徒以圣母玛利亚之名正式承认,她成了上帝的母亲、天后。
  “玛”的意思是大地或自然,对她的崇拜意味着感激大地之母产生、哺育和供养万物。值得注意的是,“玛”这个音或类似的音在全世界都是指母亲,应该说这不是偶然的。
  圣母崇拜是基督教化的母性崇拜。“Ma Donna”(圣母)是意大利词。圣母在雕塑品中一般被表现为抱着孩子的形象。有时她戴着王冠,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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