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短小精悍的青年问着那个女子。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帮他!”一个长相斯文俊逸的男子说,“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
这几人正是湘北众人:惊雷手樱木花道、“漫天花雨离人醉”三井寿、“彩衣羽扇玲珑女”彩子、“电光石火”宫城良田、“小诸葛”水户洋平和“阎王愁”神医木暮公延,他们准备随赤木出征但又不喜欢象那些士兵一样受拘束,因此挤在人群中准备自行上路。
“好吧,不过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洋平说。
高头暗自心惊,那一掌由于势在必得,他用了九成力,哪知流川竟能轻松接下,而且还马上予以还击。他心惊,哪知流川也暗暗心惊,接掌前他已用了卸字诀卸去高头大半功力,才硬接一掌的,却仍自觉胸闷,。当下收起轻视之心,啼血一挥,一招“千树万树梨花开”,高头只觉笛影重重从四面八方袭过来,正要躲闪,后面仙道也已赶到,正一剑指向他的后背,好个高头,竟硬生生的拔地而起,躲过前后夹攻。流川玉笛一指,如影随形般缠上高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射向高头:“老头子,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你是谁?”高头心中一惊:好凌利的眼神!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卖弄!活腻了!”高头怒气高涨,从未受到如此挑衅过,此刻恨不能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
“你试试看呀!”流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清亮透澈却又冰冷至极,带着点蔑视斜睨着高头,饶是高头见多识广,心里不免也打了个机灵,手下一点也不敢放松懈。
“你到底是谁?”高头喝道,暗暗心惊,这少年的招数轻灵飘逸,快捷无比,看起来优美华丽象舞蹈,却招招制人于无形,江湖中从未听说有这号人物,他到底是谁!
“赢了我再说。”流川不为所动,啼血扬起,掠过一道道红光,妖娆的美丽,招招凌厉,处处攻向高头要害,快捷而迅猛,没有一丝多余动作,而他的身法又轻盈无比。仙道欲 上来与左右夹攻,流川左手一指藤真处,淡淡的说:“去做你该做的事。”
仙道一凛,立时会意,转身欲待冲向藤真处,眼角瞥到他师兄等人情况危急,便忙着去支援他们了。此时,又见六条人影分别飞向两处,正是湘北众人。洋平、三井和木暮飞向藤真处,彩子等人飞向仙道处。
“狐狸,我来了。”樱木的红头发已被布巾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但大咧咧的性格却没有变,“你休想一个人出风头。”说着双掌劈向高头。
流川冷哼一声,知道是自己师兄师姐来了,心中不觉涌过一阵暖流,嘴上仍冷冷的说:“白痴!谁稀罕!”
'
樱木哇哇大叫:“没良心的病狐狸!”高头火冒三丈,那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打,偶尔两人还彼此互搏一下,简直把他视作无物嘛!他平生从未受过如此耻辱,当下几乎把牙咬断,发誓要将他们立毙于掌下,可却又拿他们无可奈何,使出全力也只能与他们打个平手。
和藤真对峙的那个青年,武艺奇高,尤其是暗器更让人防不胜防,藤真仗着卓绝的轻功和手中的利刃“情人眸”堪堪打成平手。三井、木暮和洋平的加入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料,那人忽然趁他松懈时发难,数枚暗器中破空而来,危急之中,藤真在空中挺腰后转躲过,但仍有一枚暗器划过擦破额角。
三井见猎心喜,笑嘻嘻的上前对那青年说:“好,咱俩来比比暗器。”
牧一见他们突袭,才回过神来,上前迎住洋平和木暮,而藤真却在三井的掩护下直逼向神奈川王,电光火石之间,情人眸架在王身上,藤真喝道:“叫他们住手!”
流川和樱木平时一起练武,两人之间非常默契,一个眼神交流,两个同时发难,左右夹攻,高头躲过樱木的铁拳,却被流川的啼血击中胸口,顿时体内气息翻滚,身形一滞。说时迟那时快,流川的啼血疾挥,又是一击,左手拇食中指抓住高头的脖子,冷声说“你输了。”
高头万没想到会这样,恨声道:“那又怎么样?杀朝廷命官要满门抄斩灭九族的。”
“我管你!我没家可抄,没九族可灭。”流川说着手上一紧,高头顿觉呼吸困难,哑声说:“你,你想怎么样?”
“看本天才的独家点穴方法。”樱木上前连点高头几处大穴。
“叫他们住手!”流川冷冷的说。
“住手!”高头恨恨的叫,与此同时,神奈川王也开金口喝令全场住手。
☆、5
五.北国有佳人
流川把高头一提扔向仙道说:“喂,交给你了。”
仙道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直到流川把高头塞到他手上才回过神:“啊,谢、谢谢!”那一刻仙道真想咬断自己舌头,一句谢谢也说不全。
流川横了他一眼,骂道:“白痴。”转身双臂一抱,闲闲的站在那里。
不知怎的仙道觉得他那一眼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妩媚”?仙道心漏跳了一拍:我在想什么呀!偷偷的看了眼流川,见他立于人群中,纤细高挑,孤傲冷清,脑中浮现出一句古诗:北国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你,你想怎么样?”神奈川王全身僵硬,声音却有些颤抖。
藤真说:“草民想请求皇上放过陵南山庄的人。”
“他们制造劣质兵器,导致战争连连失利,士兵血流成河,城池沦陷,其罪当诛,罪无可饶!”王怒声说。
“我以天下第一铸坊的名誉担保陵南山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仙道朗声道,神态淡定自信,眼神坚定不移的盯着王。
“你又是谁?凭什么作出这样的保证。”王问。
“凭我是仙道彰!”玉树临风的男子,虽然一付风轻云淡的样子,可神态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王者气势。
“原来你是仙道彰呀,难怪会做这样的保证!”高头冷笑道,“那么那些士兵流的血,那失陷的城池难道是假的吗?”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肃立在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的怒气,群雄激愤,一阵阵吼叫声响震天:“杀了他们!为屈死的战士报仇,为失陷的城池雪恨!”
“请大家稍安勿躁!”仙道的声间不大,但每个人都觉得好象是在耳边说话一样,这份功力不禁让人折服,“我们不是来为自己脱罪,我只是想寻求事件的真相而已,绝不能让大家的血流的不明不白,而我们也是一样,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是我们陵南山庄是真的以次充好,那么我们甘愿一死谢罪,可是,历年来,我们陵南山庄上缴的兵器不计其数,每一件都是挑选上好的精铁精心打造出来,断没有遇到普通刀枪一触既断的道理。”仙道缓缓道。余人皆不语,场上一片寂静,“天下第一铸坊”的信誉是响当当的,可那战争的惨败也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事。
“那么,仙道彰,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高头不屑的冷哼一声,“朝廷一向使用陵南山庄打造的兵器,现在兵器出了问题,你认为真相是什么呢?”
高头话音未落,人群又激愤起来:“是呀,真相是什么呢?”
“为自己脱辞!”、、、、、、、
“胡说八道!抓住他,别听他乱说话!”
流川枫正昏昏欲睡间,被众人的喧哗声惊醒,剑眉一皱,走上前对着王说:“喂,你接收兵器的时候,从来不验收的吗?”
王一愣,的确,每年兵器上缴都有专人验收,这次出了如许大事,大家一律只责怪陵南山庄以次充好,一心想着如何将他们灭门,以报仇血恨。却忘了兵器上缴入库之间有诸多的手续,如果是在这其间出了问题呢,那陵南山庄是不是很无辜,而事情的真相那么就隐藏着惊天的阴谋了!王吓出一身冷汗,他并不昏庸,他只是平庸而已,平庸的人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和魄力,至少不会刚愎自用。陵南山庄是天下第一铸坊,如今战争时期,正需要他们生产大批的兵器以资军需,如果陵南山庄灭门了,武器的来源成了大问题,而军队的战斗力勿庸置疑减弱了不少。一时间,王思绪百转。事实上不止王这么想,在场上随行百官心中也转过如许念头,而场上众将士显然多多少少也在沉思,因此一阵静默无语。
高头却开口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王说话!”
流川走到高头面前:“废话那么多,我才要问你咧,皇上都没说话,你吼什么呀,你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呀?”
高头目瞪口呆,仙道满脸惊喜的看着流川,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流川身上,见这仙子一般的少年用清澈冷冽的眼眸直视他们的王,直视功高盖主的护国公,用同样清澈冷冽的声音说话。
“你是谁?”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暗赞,那种飘然出尘的气质真不象凡间所有。
“流川枫!”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和反贼在一起?”王问道。
“我只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流川淡淡的说,手指着高头说,“是这个白痴老头忽然一掌劈向我!要不是我有自卫的能力,恐怕早就和这些人一样了!”流川指着地上的尸体,神情仍是冷漠的,可这份冷漠让他更显得超凡脱俗,而场上的人包括神奈川的王,听他这么一说,望着流川绝世容颜,心中暗自庆幸!
“恐怕还要落个谋反叛逆的罪名!”仙道彰朗声道,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众人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高头,却又都带着怨怒责怪的意思了!
“白痴老头”高头额上青筋直暴,从没人敢这样说他!又看大家的目光有异,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流川枫、仙道彰!心中快速闪过种种念头,都是如何凌迟仙流二人之法,他阴恻恻的盯着流川枫,咬牙切齿的说:“流川枫,你莫要黑白颠倒,明明是你在旁边助仙道彰!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怎么助他了?”流川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高头有一刹那的呆愣,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先动手!然而,他咬着牙道:“你吹笛助仙道彰取胜!”
“原来吹吹笛子就可以战胜大人你,那我仙道彰的秋水剑还有何用,世人拼死拼活学的武功又有何用,还不如去学吹笛子,笛子吹得好,武功自然也就好了,笛子吹得天下第一,武功也就天下第一了!是不是呀,高头大人!”仙道彰在旁边哈哈大笑,“大人的天下第一也是吹笛子得来的吧!”
高头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对仙道彰胡搅蛮缠却又无可奈何,。
流川眼波流转,看了仙道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仙道却已有些看痴了。樱木大叫起来:“狐狸,原来你这么爱吹笛子,是为了要做天下第一呀!死狐狸,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白痴”流川还是那付似笑非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众人被他难得的活泼神态给吸引住了,有种惊艳的感觉。
“哇,死狐狸,你做出这付狐媚相给谁看呀!”樱木又在一边怪叫。
流川勃然大怒,额上青筋直暴,一脚踢过去:“大白痴!”但看到他从脸包到头,只剩一双眼睛,这样子颇为怪异,不觉好笑。樱木被他一踢,岂肯罢休,正要跳起来反击,却见流川上上下下打量他,眼神古怪,饶是他神经奇粗,也不觉脊梁骨直发寒,嗡声嗡气问:“臭狐狸,你看什么?”
“好难看。”说完,转过身去偷笑,嘴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朵笑容绽放在他清丽的脸上,尤如绽放的昙花般绚丽夺目,(哇,枫枫笑了,口水共鼻血齐飞)天地万物俱黯然失色,惊艳!惊艳!全场鸦雀无声,痴痴的望着流川,满脸的艳羡神色。
樱木没看到流川的笑,兀自叫嚣,却发现现场气氛好古怪,于是东张西望,却又不得其所。看看彩子他们也是一付张口结舌的怪样(纯属樱木个人意见),于是奇怪的问彩子:“大姐头,你们怎么了?”
彩子正沉浸在“流川笑了”这一给她带来极度不平衡的事实中,彩子的心情很不爽,愤愤的想:死小孩,平时对你百般关照,嘘寒问暖,你非但没对我笑,还整天摆张死人脸。现在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得春花灿烂!樱木一叫,她的不平之气全发在樱木身上,抽出扇子狠狠拍在樱木头上,喝道:“你叫谁大姐头?”可怜的樱木抚着头,敢怒不怒言。
“啪”的一声扇子响,也惊醒痴呆状态的众人,王觉得有些失态,便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些掩饰话,却觉得脖子上的刀刃一紧,想起自己的危险处境:“仙道彰,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胁迫君王可是要灭九族的,你们真的不怕死,一犯再犯吗?”
“仙道彰只愿死得明明白白,该承担的罪名一律承担,不该担当的罪名,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推!”仙道彰铿然道。
“那你说是朕冤枉你们了!”王脸色一沉,“大胆仙道彰!”
“皇上英明,草民不是说皇上冤枉我们,而是事情其中曲折颇多,怕皇上被小人蒙敝呀,就象流川枫的事情一样。他其实只是个路人而已,却被高头大人误会为反贼,差点被击毙于掌下。幸好皇上英明,查清了事情源由,还他清白。草民只愿皇上慧眼拔开云雾,查明劣质兵器事件的真相,还陵南山庄一百多口人的清白,也好为冤死的将士报仇血恨!”仙道彰拱手作揖恳切的说道,“至于,我等今日劫法场,惊了圣驾之罪,愿接受圣裁!”
王在沉思,牧上前屈膝道:“父王,不如就由儿臣亲自去查办此案,若陵南山庄是冤枉的,便还他一个清白,若真的是他们有谋反之心,再斩他们也不迟。”
旁边走出一位大臣,躬身道:“大王子所言极是,若其中真有阴谋,不但错斩了无辜的人,还失去了天下第一铸坊,对于我国的军事是一大损失呀!现在正是战争时期,急需大量的武器装备,陵南山庄实在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呀!请王三思!”
“父王,唐泽大人所言极是,请三思!”牧再次恭请道。
高头面色灰败,冷声道:“正因为陵南山庄以天下第一铸坊自居以为没了他们我国的兵器装备就不行,所以才如此骄傲自大,以劣充好,把人命当儿戏!”
军心浮动,想着双方均有理,一时,也摇摆不定,王也左右为难。流川走到高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