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签了,我见菲儿还不走,就问:还有事?
方…方老师,下午下班后我能不能请你喝茶?这几天大家都叫我方总,方总监,菲儿也是这么叫的,现在猛然听到有人叫我方老师,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喝茶?
喝茶,还有吃饭。
吃饭?
是呀。
我要回家。
回家你还是要吃饭的,你不是一个人么?
一个人?
是呀,你夫人在国外,你一个人在家,回去还是读书写作,可总得吃饭吧。
你倒对我了解的挺多的,我笑着说。
呵呵,我是对作家方向了解的多,菲儿也笑了,比刚才自然多了,一自然,就多了些许调皮。
好吧,不过,我请客,你找地方,我请你泡吧。
真的?
还会假?!
一听我说这话,菲儿说:那就六点在";沸点";见,她说完就兴奋的跑走了。
3
我很少去泡吧,所以对这个城市的酒吧知之甚少,好在";沸点";小有名气。就这,我找到它已是下午六点过一刻了。我想菲儿肯定等急了,也许走了。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孩都浮躁的很,谁还会花几分钟时间去等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利益的男人呢。可我刚往门口一站,正在惊诧酒吧里的我不能理解的一片热闹时,就有人过来拉住了我。我知道是菲儿。
她把我领到一个角落里。坐下,拿起她早已要来的酒,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菲儿。今晚她与众不同,至少与白天的菲儿不同。白天的菲儿庄重职业化,此时的菲儿性感暴露,还迷人。
怎么样?菲儿问。
什么怎样?酒吧?你?还是……
都有。
都不是我想象中的,看着狂欢的人们,看着我坐着的这个暧昧的角落,我 缓缓的说。
你不是一个享受生活的人,菲儿对我总结说。
这就是生活?
菲儿挨着我坐着,小嘴对着我的耳根说:这不是生活?轻轻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耳根,我的耳根痒痒的,不,是心痒痒的。我感觉一股热乎乎的血直冲脑门,身上的某个地方冲动了。
我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
我的嘴唇不听话的碰上菲儿的唇。
4
我和菲儿相爱了。
那一晚从";沸点";出来后,不知怎么搞的,菲儿竟醉的一塌糊涂,应该是真醉吧,走路都走不稳,总是靠在我身上。我只好送她回家。可是把她一送到她租住的房子,她的酒也醒了。
我要走,可我走得了吗?菲儿抱着我说:方,我爱你。
我有老婆。
你老婆在国外。
那也是我的老婆。
老婆不在身边还叫老婆吗?
我无言。但我还是要走。菲儿说:你走吧,伪君子。
我无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别走,我要你。
我无言。
你老婆一时半载也不回来,她爱你,她为啥不回来?你爱她你为啥不去?
我无言。
她还会回来?
我无言。
方,我要你。来吧。菲儿又在我耳边说。我一下子就瘫在那儿了。
6
菲儿正式的住到我那儿去了。下班以后,菲儿俨然成了家庭主妇。三年前,我老婆所做的一切,如今菲儿在做。三年前挂我老婆衣服的衣柜,如今挂着菲儿的衣服。这个家里一切都是菲儿的气息。
我知道我的老婆不会回来了。三年来,她一次都没回来过。所以,我对菲儿说:菲儿,我要娶你做老婆。
我就是你的老婆呀,菲儿笑着说,还狠狠的亲了我一下。我不知道菲儿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我绝对是真心话。我老婆回来不回来,我都会和她离婚的,我要娶菲儿。
我不能对不起菲儿。她爱我,这是肯定的。记得第一次,就是那次从酒吧回到菲儿租住的家那次,我和菲儿有了第一次,菲儿表现的是那样的好,那样的疯狂,一次又一次的要我。我以为菲儿是老手了,但是我错了,第二天,我发现,雪白的床单上是红红的印记。菲儿是第一次。就是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娶菲儿。
7
快下班的时候,我对菲儿说:菲儿,今天…今天……你不要去我那儿了。
菲儿一脸疑惑。
我老婆回来了,我轻声说了一句。菲儿没说话,我等着她说话,可她一句话都没说。我也没说。我轻轻的走了,一切都到第二天再说吧。我要给菲儿一个惊喜。
我老婆是回来离婚的。
8
第三天,我办完离婚手续后上班了。没见菲儿。我是多么急于见到菲儿呀。我要对她说:菲儿,我现在有资格说娶你了。
可是不见菲儿。我问同事:菲儿在哪里?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
她怎么了?
她走了。
走了?
辞职了。
我问老总:菲儿去了哪里?
不知道,她不说。
菲儿消失了。在圣诞节的前几日消失了。
9
圣诞节这一天,我收到了两张贺卡。两张都写着同样的话: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放心了。一张贺卡是老婆的,不,应该是前老婆的,她不愿离婚,可为了菲儿,我一定要离。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还有一张贺卡没署名,但我知道,它一定是菲儿的。菲儿,我过的比你好吗?
什么都不在乎
1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王一林在田恬的耳边轻声说着。他知道田恬会激动的,能不激动么?我都把自己激动了,王一林在心里说。
但是田恬并不像王一林预期的那样激动,她懒洋洋的看了王一林一眼,说:真的?你什么都不在乎?
难道还有假?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王一林说着伸手揽住田恬,用头摩挲着她的头,一脸深情的说。
你会不在乎你的工作?不在乎你的名声?不在乎你的女儿?田恬笑着说。
王一林一下子僵在那儿了,正在蠢蠢欲动的手好像被定在那儿了,一动不动。男人呀,说出来的话肯定美丽动听,也肯定是真心,但这种真心是随意的,是瞬间的,是漂在空中的,当实际的问题一出来,当面对着许多实实在在的东西时,男人的这些美丽言语又弱不禁风,像肥皂泡似的破了。
看,你还是有在乎的了吧,田恬见王一林这个样子了,还要偏偏刺他一下。
看着怀里的这个尤物,王一林咬了咬牙说:乖,你现在不信好了,你总有一天会相信的,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了好了,我是逗你的,你何必这么认真?就当你什么都不在乎还不行?田恬咬着他的唇说,像哄小孩似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乖,我会处理好的。
别,别,我没逼你,和你在一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喜欢你,爱你……
可我得为你负责呀,你一个女孩子家的……
算了吧,我要你负啥责?你别想那么多,我不会在乎什么的。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亲热着。面对着这样一个热情的女孩子,王一林陶醉了,他也下定了决心。
2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王一林在田恬的耳边轻声说着。
又来了,又说这话,田恬看了他一眼,瞋怪的说。
难道还有假?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王一林说着伸手揽住田恬,用头摩挲着她的头,一脸深情的说。
别说了,说这么多,你还不是在乎你的工作?在乎你的名声?在乎你的女儿?田恬笑着说。
王一林的手在前进着,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抬起忙碌的嘴唇说:这次你说错了。告诉你,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田恬抬起头盯住王一林问: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只是告诉你你一个好消息,我离婚了,我坚决不要女儿……乖,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田恬僵在那儿了,正在蠢蠢欲动的手好像被定在那儿了,一动不动。她说:满意?我说过让你离婚吗?我说过要和你结婚吗?一林,我对你说,你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那……王一林又愣在那儿了。
3
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我吗?
王一林呆呆的盯住手上这个纸条,呆呆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诱惑
你被谁诱惑
我,一个快满三十岁的男人,在二月十四日的早晨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天的特别。
洗脸、刷牙、吃早餐,然后去上班,规律得就像转动的时针。
看到办公室里的兄弟姐妹们被玫瑰花和巧克力搅得心神不宁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这个洋鬼子的节日在中国同胞中多么地深入人心。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多少有些失落,这是我在多次拒绝爱情的过程中从未体验过的。
手机铃声恰如其分地响起,让我及时逃离了被大伙儿“关怀”的尴尬,独自一人到过道里接听这个让我满怀感激的电话。
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我的情形。多年前,我在千里之外的家乡丢失了爱情,一气之下就辞去了工作,漂泊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用一支破旧的钢笔在一家报社找到了自己的饭碗,忙碌得总觉时间跑得太快,眨眨眼睛就消磨掉了我的青春。对于漂一族的生活,我有着切肤的快感和痛的体验;居无定所,游荡在不同的工作状态,最让人恼火的是常常遭遇诱惑却无法抵达婚姻。
我现在所在的报纸上有一个关于情感倾诉的版面,负责这个版面的记者的手机号码必须公布于众,这样就有许多的读者朋友们源源不断地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今天的这个电话是一个女孩子打来的,一如既往的陌生。
你好!你是伊扬吗?
在得到肯定后, 她说活着真没劲,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下子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头脑清醒了许多(我担心她这可怕的想法正准备实施)。
我的脑袋迅速地运转起来。情人节的早晨,一个女孩打电话对我说她想自杀,十有###是因为情感的挫折。
和男朋友分手了?不是。
男朋友对你不好?也不是。
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吗?沉默十秒后,她说,算是吧,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她突然间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空虚、寂寞、孤独、无聊,我只是觉得活着没意思。
哦!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家伙和我一样患上了情人节综合症。这种症状表现在,看见别人手捧玫瑰花恨不得抢过来揉碎再扔在地上踩上几脚,看到情侣亲密的表情就妒火中烧。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不告诉你,她说。
你家在哪儿?……不想给你说。
那你打电话?……
只是想和你聊聊,不介意吧!
不介意,咱俩随便聊吧!
她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说,知道,情人节。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没有,我很诚实地告诉了她这个很私人的问题。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她不容质疑地把我划分为一类,这我并没有异议。
其实,我又何必装腔作势呢。对于一个没有爱情的大男人,有时候内心就像就像易碎的玻璃,她的话刺到了我脆弱的神经。当然此时我不能表现我的脆弱。
我们开始了漫无边际的闲聊。从这个情人节的早晨直达日上竿头似乎还意犹未尽。后来因为我要开会的缘故,我们才停止了这次长谈。
挂断之前,她说,晚上等我电话,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曾经接听过无数的陌生读者的电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暴露得这样彻底。从开始的淳淳劝导,到后来的内心独白,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职业身份。
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为这个声称要自杀的女子。
我被谁诱惑
现代人的爱情,愈来愈讲究速度,就像那提了速的火车到达终点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自信不会如此,因为我从不相信网恋之类的速食爱情,如同我撕肝裂肺的初恋,相处了三年没敢主动和她说一句话宁肯成为一种过程残留在记忆中,也不愿简单地踏上恋爱快车道。在2月14日那个玫瑰花泛滥的日子里,我坚守多年的防线一刹那土崩瓦解,我29年来的感情积蓄,被一根纤细的电话线盗走,对方就是那个声称要自杀的女子。
这天晚上,我们共同创造了一项纪录,在一夜之间,两人通话时间超过12小时(不知可否进入《吉尼斯大全》)。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她火速完成了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并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电话上的婚礼。
她说,给我打来电话缘于她和我一样拥有一个具有古典美的姓氏。她告诉我,她收集了我近年来发表的所有文章,因为我和她有一个同样令人骄傲的姓。
话题从这里拉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上述缘故,我对她平添了几分亲切,言语中没有丝毫的设防,见我如此,她也由最初的小心翼翼渐渐热烈了起来。
她告诉我,最初见到我的名字是在网上,那是去年夏日的某天,她偶尔的一次上网意外地发现了我在某个网站发表的一篇文章(我用的是真名),便记住了我的名字,后来她在家里订阅的一份本市报纸上又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姓名而且还有联系方式,她曾几次拿起电话却失去勇气。
我问,你现在还想自杀吗?
她说,傻瓜,我要不用这种方法,你怎么能记住我呢?
她说,尽管我们今天是第一次通话,在我的感觉里,就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我于是告诉她,我也有同样的感受,我感觉到了她的欣慰。
她问我:“如果爱上一个人,该怎么对他表达呢?”
“那就要看你爱上的是谁?”对于这种问题我已是司空见惯,因为有许多的读者也会在困惑的时候打来电话提出此类的问题。
“你就不要问我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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