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 第185部分

　　封大头：“什么，吃豹子胆了！”

　　封小姐：“他们还写了告示，郭家重地，严禁入内。”

　　封大头把算盘往地上一砸，“我去他奶奶，敢骑到老子头上来拉屎，走！”气呼呼地出门去了。

　　六

　　夏&；#8226；日&；#8226；外&；#8226；山下

　　封大头发疯似的拔着围栏。

　　笑面虎抱着水烟壶和儿子走来，郭小姐在一旁看着。

　　笑面虎：“封爷，这里可不是你练拳脚的地方啊。”

　　封大头：“姓郭的，你别欺人太甚，我封大头可不是好欺负的。”

　　笑面虎：“封爷，这是哪里话，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是干嘛呢？”

　　郭公子忙着偷望封小姐。

　　封大头：“你住东边，我住西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把贼手伸到我的地盘来了。”

　　笑面虎：“封爷，你言重了，你看告示、看告示。”

　　封大头重重地踩着告示牌，“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笑面虎：“封爷，你不能蛮不讲理呀，你看告示的日期，七年七月七日七时吉立，你可是八年八月八日八时才搬来的呀，七上八下嘛，今天可是九年九月九日九时啦，九九归一，对不对。”

　　封大头：“你你你，你这木牌不是昨晚才立起来的吗，土匪！”

　　笑面虎：“咱们别管它昨天立的，今天立的，明天立的，一切以书为证，以字据为凭好不好。”

　　封大头：“不好，我捶死你这个强盗！”抓起双拳要打人。

　　“慢！”笑面虎把手一伸，“你别来*那一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不服，可以到县衙门去告状，咱俩对簿公堂，让县老爷来判个是非曲直。”

　　封大头：“对就对，我封大头还怕你笑面虎不成！”

　　笑面虎：“那好，咱们衙门里见。”

　　七

　　夏&；#8226；日&；#8226；内&；#8226；书房

　　封大头提着鸭子、红糖来拜访县太爷。

　　封大头：“县太爷，您好啊。”

　　县太爷：“我当然好啊，上班三件事，抽烟喝茶看报纸，一个小时拉堆屎，哪像你们这些刁民，整天为吃呀、穿啊忙碌，俗不可耐。”

　　封大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县太爷：“你可以为财死，为食亡，我一个读书人，怎么可以为那些事忙呢。”

　　封大头：“那你想干什么事？”

　　县太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鸭子我不要，难拔毛。”

　　封大头：“我来状告笑面虎老郭。”

　　县太爷：“好啊，我也正想告他呢，红糖我也不要，那是月婆子吃的。”

　　封大头：“你不要鸭子，不要红糖，那要什么？”

　　县太爷：“你请了律师吗？”

　　封大头：“这事不用请律师，我准赢。”

　　县太爷：“上次你来办理落地户口，才给了我四十两银子的好处费。我到京城办事打听到那里办一个户口，可是要四千两啊，你少给了我三千九百六十两银子，你是大赢家啊。”

　　封大头：“咱们这里是县城不是京城嘛。”

　　县太爷：“现在已经升格为省城啦。”

　　封大头：“只要你判赢我的官司，钱我有的是。”

　　县太爷：“有钱使鬼推魔，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封大头：“行行行，你报个数吧。”

　　县太爷：“判笑面虎打屁股，一百两。”

　　封大头：“太轻了。”

　　县太爷：“判笑面虎坐牢，三百两。”

　　封大头：“还有吗？”

　　县太爷：“判笑面虎杀头，五百两。”

　　封大头把一封银子拍到桌上，“好，这是四十两订金。只要你判笑面虎死罪，四百两银子给你，我要眨眨眼皮，我就是吃屎、喝尿长大的。”

　　“成交。”县太爷把订金收进怀里，“有你这如雷贯耳的誓言，我就高枕无忧啦。”闭上眼睛，“退堂。”

　　八

　　夏&；#8226；日&；#8226；外&；#8226；妓院

　　龟婆在大门口拉客。

　　笑面虎抱着水烟壶来了。

　　笑面虎：“龟妈妈，你好啊。”

　　龟婆冷冷地，“姓郭的，你又来了。”

　　笑面虎：“全国最最出名的名妓李师师在这接客，我不来捧场也太不够朋友了。”

　　龟婆：“朋友，哼，你有银子吗？”

　　笑面虎拍着钱包，“我这人出门，不怎么喜欢带银子，随便抓一把钻石就出来了。”说着就要进大门。

　　龟婆把腰一叉，拦在门口。

　　笑面虎：“你今天怎么啦，母老虎要吃人怎么的，微笑服务嘛。”

　　龟婆：“想进门不难，你把上两次的账结了，我这里现钱现货不赊账。”

　　笑面虎：“哎，上次我不是送了一块劳力士手表给你吗，十一万元一块啊，你的记性给狗吃了吗？”

　　龟婆：“得了吧你，还有脸说出口，什么鸟劳力士，我已经叫钟表师傅鉴定过了，你是从卖挖耳瓢小贩手里买来的假货！”

　　笑面虎：“你管它假货真货，能走就行了嘛。”

　　龟婆从手腕上退下手表，塞给笑面虎，“能走我也懒得生废气了，想*你去跟菜地里的母猪睡去吧。”

　　笑面虎拿着手表看看，死表一块。他用手指把表后盖磨开，摇摇，“瞧瞧瞧，走了、走了。”

　　龟婆一把抢过手表，像踢足球一样踢得远远的，把自己的布鞋也踢飞了，“这破表一块钱能买到十只，去你娘的蛋！”

　　笑面虎从兜里摸出一个水晶球，“那么这个呢？”

　　龟婆眼一亮，但马上又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别不是又拿个玻璃球来哄老娘吧。”

　　笑面虎急了，“哎，你识货不识货，这是南非正宗水晶球，出口转内销的。”

　　龟婆想抢。

　　笑面虎抓紧水晶球，“我要李师师。”

　　龟婆：“拿来，老娘一起搭给你。”

　　笑面虎：“不过今天我不是来睡觉的。”

　　龟婆：“那你来干嘛？”

　　笑面虎：“我来替人买单。”

　　龟婆：“谁？”

　　笑面虎：“县太爷。”

　　龟婆：“好啊，一箭双雕，两全齐美，三羊开泰，四季发财……”

　　笑面虎：“行了、行了，你跟李师师说，只要她帮我办成了，我还有赏钱。”

　　龟婆：“你说、你说，我爱听。”

　　笑面虎跟她耳语。

　　龟婆把胸一拍，“你放心，包在老娘身上！”

　　九

　　夏&；#8226；日&；#8226；内&；#8226；公堂

　　县太爷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李师师来了，“县太爷，你好啊。”

　　县太爷从梦中惊醒，抹着嘴角的口水，“哇，李师师，我刚还在梦里跟你喝交杯酒呢。”

　　李师师：“县太爷，你好清闲。”

　　县太爷：“笑话、笑话，当官的哪有清闲的日子，在梦里还忙乎着呢。”

　　李师师打量着公堂，“怎么就你一个人上班。”

　　县太爷：“都是三姨妈，五舅娘，爱上不上。”

　　李师师：“还是你们好啊，不上班还有工资拿。”

　　县太爷：“那当然啦，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

　　李师师：“想想咱们这些下贱女人命真苦，天天要上大夜班，还要被*待狂折磨得死去活来。”

　　县太爷把惊堂木一拍，“谁折磨你了，本官为你做主！”

　　李师师：“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为我做主。”

　　县太爷：“你说、你说，谁欠了你的嫖资不给。”

　　李师师：“县太爷，你真是聪明绝顶啊。”

　　县太爷：“那当然啦，不聪明能当官吗。”

　　李师师：“县太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假装哭泣起来。

　　县太爷下位来，“别哭、别哭，我的心肝宝贝，让我先亲亲、抱抱，放松、放松。”

　　李师师把手一拦，“想亲热先为我做主。”

　　县太爷：“行，你快说，我等不及了，谁欺负你了？”

　　李师师：“封大头。”

　　县太爷：“什么，封大头敢欺负你，来人！”

　　李师师：“没人。”

　　县太爷：“哦，她们都打麻将去了，那你说吧，怎么处治封大头。”

　　李师师：“打他的屁股。”

　　县太爷：“你陪我睡一夜。”

　　李师师：“判他坐牢。”

　　县太爷：“你陪我睡两夜。”

　　李师师：“杀他的头。”

　　县太爷：“你陪我睡三夜。”

　　李师师：“成交。”

　　县太爷：“你就这么恨封大头？”

　　李师师：“不是我恨，是笑面虎老郭恨他。”

　　县太爷：“哎呀，这可就不好办了。”

　　李师师：“县太爷是正人君子，也反悔吗？”

　　县太爷：“这怎么可能，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对不对。”

　　李师师：“那你又说不好办。”

　　县太爷：“确实不好办，老婆面前不说真，朋友面前不说假，你我哥俩好一场，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本官已经答应封大头把笑面虎杀了。”

　　李师师：“你别在跟我打哈哈。”

　　县太爷：“我要说了半句假话，我一字竖起写，二字横起写，工字反起写，王字倒起写。”

　　李师师：“你怎么不敢说，雷劈火烧了你。”

　　县太爷：“一脸烧得黑黑的，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李师师：“封大头真来找过你。”

　　县太爷：“不但来过，而且在你之前。”

　　李师师：“那我不管，你只能帮我，不能帮封大头。”

　　县太爷：“可我已经收了封大头的订金了。”

　　李师师：“那我也不管，想跟我睡觉你就把订金退了。”

　　县太爷：“我是只吃进不屙出的貔貅，如果我又要和你睡觉，又不退钱呢？”

　　李师师：“那就拜拜。”

　　县太爷忙拉住她，“别别别，老爷我聪明绝顶，这小小的难题难得住我吗。”

　　李师师：“你有什么瞒天过海的办法？”

　　县老爷：“咱俩到韩国旅游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李师师：“哎，这话我爱听，可别让你老婆知道了。”

　　县老爷：“那乡巴佬懂什么，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李师师：“走走走走，天长地久。”

　　俩人手挽手走了。

　　十

　　夏&；#8226；日&；#8226；外&；#8226；水井

　　封小姐在井边桂花树下洗衣服。

　　郭公子挑水来了，“封小姐，你好啊。”

　　封小姐把身子扭一边去，不理睬他。

　　郭公子：“封小姐，你我两家，同吃这一口井的水，何必闹别扭呢。”

　　封小姐：“郭公子，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家不来霸占我家的地盘，谁愿跟你闹别扭。”

　　郭公子：“那都是大人的事，咱们晚辈管它呢。”

　　封小姐：“说得好轻巧，我看你比你爹还鬼巧。”

　　郭公子：“我怎么得罪你了。”

　　封小姐：“你爹只想霸占地盘，我看你连人一起都想占了。”

　　郭公子：“真是冤枉大老爷，我爹的行为，我在心里也是反对的。”

　　封小姐：“那你为什么还来圈围栏？”

　　郭公子：“那都是我爹强迫我干的，我我有口难辩，不干又不孝，干了又不仁，你说我怎么办？”

　　封小姐：“是我早出走了。”

　　郭公子：“上哪去？”

　　封小姐：“到奶奶家去。”

　　郭公子：“我没奶奶。”

　　封小姐：“那就到外婆家去。”

　　郭公子：“我也没外婆。”

　　封小姐：“有姨妈吗？”

　　郭公子：“我家连耗子都是公的。”

　　封小姐：“那你到我家来吧，我家连老鼠都是母的。”

　　郭公子：“你爹同意不？”

　　封小姐叹了口气，“咳，谁知道他同意不同意，他又不识字，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

　　郭公子：“那没关系，我念过书，我可以教你。”

　　封小姐：“我爹不让我念书，说是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念书来干嘛。”

　　郭公子：“那你到我家来，有表妹一齐来。”

　　封小姐：“你看、你看，绕了一个大圈子，到头来还是想谋财害命。”

　　郭公子：“你你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

　　封小姐又叹了一口气，“咳，等我家和你家打完官司再说吧。”提起衣篮走了。

　　郭公子站在那发呆，“等打完官司，黄花菜早凉了。”

　　十一

　　夏&；#8226；日&；#8226；外&；#8226；衙门

　　大门上锁着一把大虾公锁，上面还结了蜘蛛网。

　　笑面虎抱着水烟壶，骑在大门口的石狮上，向街两头张望。

　　封大头也骑在另一石狮子上，在石狮头上磨菜刀。

　　这时，龟婆气冲冲地走来，抓起鼓锤就猛敲惊堂鼓，没敲几下，鼓皮就被敲破了。

　　笑面虎从石狮上下来，“龟妈妈，你这是干嘛？”

　　龟婆：“别跟我说话，我是来告你的。”

　　笑面虎：“告我，我有什么可告的？”

　　龟婆：“你把李师师拐哪了，都一个星期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害得我每晚要损失三千两银子的收入。”

　　封大头一听，也从石狮上下来了。

　　笑面虎：“哎，你收了我的订金，不帮我办事，还来告我，我不告你才怪呢，你把李师师藏哪了。”

　　龟婆：“她不是伺候县太爷来了。”

　　笑面虎：“人呢？”

　　龟婆：“你问我，我问谁去！”

　　封大头：“是不是李师师把县太爷拐跑了。”

　　龟婆：“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

　　封大头：“怎么没有我的事，县太爷收了我的订金，我正要找他办事呢。”

　　龟婆：“有事你找他呀，跟我玩什么嘴皮。”

　　封大头：“我还男不跟女斗呢，晦气！”又要回石狮去。

　　笑面虎：“慢慢慢，你说县太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