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 第86部分

　　赵观文：“这是我养的。”

　　鲁班：“能否借来用用？”

　　赵观文：“师傅请便。”

　　鲁班捧起大公鸡，向天上一抛。

　　大公鸡飞走了。

　　鹦鹉：“鲁班师傅，你这是啥意思？”

　　鲁班笑道：“这大公鸡落到什么地方，那地方就是造桥的地点。”

　　赵观文：“哦，快去看看。”

　　众仙走了。

　　二

　　夏&；#8226；日&；#8226；外&；#8226；桃花江

　　大公鸡落在桃花渡口，振翅高啼。

　　赵观文：“在那、在那！”

　　众仙赶来。

　　赵观文抱起大公鸡，“辛苦你了啊，我在园子里撒了米，回去吃吧！”说完把鸡向天上一抛。

　　大公鸡又飞回去了。

　　鲁班举目四望，“状元郎　，这是什么地方？”

　　赵观文：“桃花江畔桃花渡。”

　　鲁班：“哦，那村庄就叫桃花村喽？”

　　赵观文：“不，叫和家村。”

　　鲁班：“那对面的村庄叫桃花村了吧？”

　　赵观文：“也不，叫合家庄。”

　　鲁班：“不对吧，两个和怎么分辩？”

　　赵观文：“这边的和家村是和平的和，对面的合家庄是合作的合。”

　　鲁班：“哦，原来是这样，风水宝地一块，好地方，猎神，我看桥址就定在这吧。”

　　狩猎神：“我是个外行，既然鲁班师傅说好，那一定错不了，状元郎，你说呢？”

　　赵观文：“我与师傅，不谋而合。”

　　狩猎神：“那好，就这么定了。”　

　　赵观文：“大家辛苦了，回家细说吧。”

　　狩猎神：“请。”

　　鲁班：“请。”

　　摆渡人：“哎哎哎，赵大人，在这架了桥，我上哪找生活去？”

　　赵观文：“桥造好了，平时也要人护理呀，你就护桥吧。”

　　摆渡人：“好好好，多谢、多谢。”

　　三

　　夏&；#8226；日&；#8226；外&；#8226；院子

　　四仙坐在院子里纳凉、喝茶、议事。

　　赵观文就坐在鲁班凿的石块上。

　　大公鸡在一旁转悠，觅食。

　　赵观文：“关于建桥资金，我倒有个想法。”

　　狩猎神：“说！”

　　赵观文：“和家村有个和财主，名叫和迴龙，老婆死后没再续弦，是个鳏夫，腰缠万贯。对面合家庄，有个合老太，名叫合飞鸾，丈夫去世多年，是个寡妇，家资万千。如果让他两家各出一半，这经费不就解决了。”

　　鲁班：“乡下土财主，把一分钱看得比簸箕还大，你要他出钱，还不如剥他的皮。”

　　狩猎神：“可以试试、可以试试。”

　　鲁班：“我在各地造桥、修路，这种事情见的多了。越是穷人越慷慨，越是富人越抠门。”

　　赵观文：“哎，鲁班师傅，为大伙的事，可以耍耍小聪明嘛，比如和合两家，一个鳏夫，一个寡妇，我可以借着为他俩牵线搭桥的名誉，让他们掏腰包呀。”

　　三仙笑。

　　鲁班：“那就看你状元郎的本事了，时辰不早，我要去向仙姑汇报了，告辞。”

　　大家站起，赵观文坐的石板闪了一阵五彩毫光。

　　鹦鹉：“哇，你们看，石板上的纹路，多像龙祥风舞的图案。”

　　狩猎神：“状元郎果然是文曲星下凡。”

　　鲁班笑道：“有用、有用，走啦。”驾云而去。

　　三仙：“师傅走好！”

　　四

　　夏&；#8226；日&；#8226；内&；#8226；寝室

　　合老太趴在地上，用鸡毛禅在柜子底扒出不少骨头、蛋壳、花生壳之类。

　　丫环进来，“夫人，你在干什么？”

　　合老太：“来得好，帮我扒。”

　　丫环：“扒什么？”

　　合老太：“叫你扒你就扒，罗唆什么！”

　　丫环趴下，也用鸡毛禅扒。

　　合老太盯着垃圾，“扒、扒。”突然惊喜，“扒出来了！”伸手去捡，捡起一分钱，又吹又拍，“哎呀呀，费了老娘大半天劲，快扫扫。骨头、蛋壳拿去换钱，花生壳当柴烧。”　　

　　丫环拿来扫帚、铲子扫地，“夫人，今天中午吃什么？”

　　合老太：“前天晚上，不是还剩半碗豆腐汤吗？”

　　丫环：“大热天，早酸了。”

　　合老太：“酸了好啊，大热天吃酸解暑。”

　　丫环背着她咬牙切齿。

　　五

　　夏&；#8226；日&；#8226；外&；#8226；后院

　　和老头赤着上身，在撬阴沟石板，一头是汗。

　　家奴来了，“老爷，你在干嘛？”

　　和老头：“你死到哪去了，快帮我撬开！”

　　家奴：“怎么啦？”

　　和老头：“快撬！”

　　家奴一使劲，把石板撬开了。

　　和老头：“走开！”

　　家奴站一旁去。

　　和老头伸手去摸阴沟水。

　　家奴搧鼻子。

　　和老头摸起一分钱，眉开眼笑，“啊，终于让我找到你啦。”使劲在身上擦钱，“把石板盖好！”

　　家奴：“是，老爷，中午吃什么？”

　　和老头：“你看看那鸡食盆里还有剩米吗，洗出来熬粥吃。”

　　家奴背着他咬牙切齿。

　　六

　　夏&；#8226；日&；#8226；外&；#8226；赵观文家

　　院子里，赵观文在送客。

　　狩猎神：“状元郎，建桥集资的事，就拜托你了。”

　　赵观文：“猎神放心，观文尽力而为。”

　　狩猎神：“桥的名字，你想过没有？”

　　赵观文：“等桥竣工那天，仙姑下来，大家一起定吧。”

　　狩猎神：“如果桥能在明年中秋落成，正好让仙姑来剪彩。”

　　赵观文：“争取、争取，猎神还有什么吩咐吗？”

　　狩猎神：“没啦，祝你好运。哎，顺便问一句，你在叠彩山，怎么想着找个小沙弥来开洞？”

　　赵观文：“猎神见笑了，叠彩山白鹤峰，云深古洞的碧霞道长，是我的同窗好友，我从京城返乡，就常去找他谈论玄机妙要，有时走到半山腰，热得不得了，才想出那么个鬼点子，请你们来开山凿洞呗。”

　　鹦鹉：“原来是这样，状元郎那对联，风吹风洞山也动，成千上万的游客去对了，都对不上，成了一段佳话。”

　　赵观文：“我那对联，我估计一千年之内，没人能对出来，就看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不有人对得出啦。”

　　鹦鹉：“那你为什么不把它全写出来？”

　　赵观文：“我要早早写出来，叠彩山不是少了一道人文风景了吗？”

　　狩猎神：“读书人想问题，就是看得远，鹦鹉，你学着点。”

　　赵观文：“又让猎神取笑了。”

　　狩猎神：“岂敢、岂敢，告辞。”

　　赵观文：“猎神　、仙子，走好。”

　　七

　　夏&；#8226；日&；#8226；内&；#8226；和家堂屋

　　和老头与家奴在吃午饭。

　　家奴突然嚼到饭里的石子，“哎哟哟哟！”

　　和老头：“叫什么叫，吃饭也没个规矩。”

　　家奴：“这饭里头，怎么这么多石头。”

　　和老头：“石头怎么啦，就你名堂多。”

　　家奴：“这饭叫人怎么吃呀？”

　　和老头：“我怎么吃你就怎么吃，鸡呀、鸭呀，还要专门找石头、螺蛳吃呢，帮助消化。”

　　家奴：“咱们是人，又不是畜牲。”

　　和老头：“人不是畜牲吗？人是猴子变的，猴子不是畜牲是什么，你爱吃不吃，不吃我一起吃了。”把家奴的剩饭倒到自己碗里，“干活去吧，叫花子嫌米糙。”

　　家奴懒洋洋地走了，背地里咬牙切齿。

　　八

　　夏&；#8226；日&；#8226；内&；#8226；合家堂屋

　　合老太与丫环在吃午饭。

　　丫环吃着酸豆腐汤，不断地皱眉头。

　　合老太：“怎么，有豆腐吃，你还嫌命丑？”

　　丫环：“都三天了，都臭了。”

　　合老太：“臭了好哇，臭豆腐是湖南的一道名菜，你有钱还吃不到呢。”

　　丫环一点味口也没有。

　　合老太：“想当年我做媳妇的时候，吃没有吃，穿没有穿，还要受气，你现在掉进蜜糖罐里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丫环反起胃来。

　　合老太把筷条往桌面上一拍，“要吐到猪栏里去吐，吐给老娘的猪吃，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将来你怎么过日子，王八蛋！”

　　丫环握着嘴跑了。

　　九

　　夏&；#8226；日&；#8226；外&；#8226；桃花江

　　和老头与合老太上了渡船。

　　和老头：“合飞鸾，进城回来了？”

　　合老太：“是啊，丫环要喝牛奶、咖啡，我怕她不识货，买到假冒伪劣产品，吃了对身体不好，这不，亲自跑一趟帮她买呗，你这是上哪去呀？”她搂紧空布袋。

　　和老头：“到你们庄上去呀。”

　　合老太：“到咱们庄，干嘛？”

　　和老头：“到你家喝杯咖啡去呗。”

　　合老太：“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少来这一套。你天天龙肝凤胆吃腻了，肯上我那吃糠咽菜去？”

　　和老头：“谁不知道你合飞鸾是合家庄首富，唱穷不是。”

　　合老太：“我唱穷，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我烧煤气你烧草，我吃自来水你吃井水，我点电灯你借月亮光，我哪样不花钱，蛇大洞大，穷啊，穷得一条*穿三代人。”

　　和老头：“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腿都发软了，就兴你初一，不许我十五，我的家奴吃肯德基吃上了瘾，我要不要付账，清明节帮我老婆烧钱纸要不要花钱。说得难听，现在上个厕所都要花两毛钱呢。”

　　合老太：“上厕所要花什么钱，你在城里尿急了，还要跑回来自己屋里撒，你以为我不知道，大便完了，用麻叶一擦完事。”

　　和老头：“那一定是你，不做怎么讲得出。远的不说，你脸上那两块猴子屁股，就是用黄泥浆抹的。”

　　合老太：“呸！来吃老娘的空屎。”

　　和老头：“今天我起早了，踩着你的尾巴。”

　　渡船上满人了。

　　摆渡人：“付钱，开船啦。”

　　过渡人纷纷付钱。

　　摆渡人来到和老头面前。

　　和老头暗暗指指合老太。

　　摆渡人来到合老太面前。

　　合老太把头一偏，“过去给，我还能跑到美国去！”

　　摆渡人无奈，只好开渡。

　　船到对岸。

　　和老头、合老太争着下船。

　　摆渡人把竹篙一横，“给钱！”

　　合老太：“下次给。”

　　和老头：“回来给。”

　　过船众人：“快点、快点，不就一分钱吗！”

　　和老头：“喊什么喊，要下你们先下！”回船位坐下。

　　合老太：“今天遇着鬼了，为一分钱淘气！”也回船位坐下。

　　过渡人下完了。

　　摆渡人：“快给钱啊！”

　　合老太：“我说了下次给就下次给，你记上账不就完了，月底邮资总付，我还能赖你的账不成！”

　　和老头：“我是出来捡牛粪的，身上没带钱，我又不是不给你，说了回去给就回去给，你这人做生意怎么这样死板，不就是一分钱吗，我哪天扫地不扫出几块光洋来。再说你摆一天渡才收得几个钱，我给一百元的大抄让你补，你也补不起呀。”

　　合老太：“就是嘛，狗眼看人低，过渡不就两步路吗，也要一分钱，你也心太黑了。”

　　和老头：“哪值，半分钱仅够了。”

　　摆渡人：“得得得，最小的货币就是一分钱，你们拿得出半分钱的票子来，我应了！”

　　和老头对合老太说：“哎，半分加半分，咱俩合起来不就是一分了。”

　　合老太：“对，你先垫着。”

　　和老头：“刚才我不是说了，我是出门来捡牛粪的，没带钱在身上，你又买牛奶，又购咖啡，出一分钱算什么。”

　　合老太晃着空布袋，“老娘买牛奶、咖啡，老娘还买金棺材，老娘吃糠咽菜还要勒裤带，你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和老头：“天下我怕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抠门的人了，小气鬼！”

　　合老太：“你大方，撒尿嘬手指，屁股夹算盘！”

　　和老头：“你，铁公鸡，一毛不拔！”

　　摆渡人：“好啦、好啦，你们走吧，我惹不起躲起来还不行吗？”

　　合老太：“哎，谢啦、谢啦，你是好人，长命百岁。”

　　和老头：“多谢、多谢，回来我还坐你的船啊。”

　　摆渡人忙跪下磕头，“恭死你发财、恭死你发财！”

　　和老头：“你怎么说话这是，别说一分钱，就是在桃花江上建三座桥，我也不眨眼，哼！”

　　合老太：“就是，明天我起一座大石桥，断了你的财路去，呸！”

　　俩个人骂骂咧咧，下船走了。

　　十

　　夏&；#8226；日&；#8226；内&；#8226；和家堂屋

　　和老头坐着发脾气。

　　和老头：“咳，人心不古，市风日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哦！”

　　家奴：“老爷，你怎么啦？”

　　和老头：“怎么啦，气死我啦，今天我过渡，让船家狠狠敲了一回竹杠，去他不要钱，回来他要两分钱，不给还不准上船，土匪强盗，敲诈勒索，我非要到法院去告他不可！”

　　家奴：“上法院，打官司，那是要花钱的。”

　　和老头：“他是被告，让他出。”

　　家奴：“万一老爷输了官司呢？”

　　和老头：“放你娘的狗屁，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有理走遍天下，他无理寸步难行，我会输官司吗，你再胡说八道，我敲你的牙齿下来喂鸡，省两个钱！”

　　这时，赵观文来了，“和老爷，怒气伤肝，吃药要花钱的。”

　　和老头：“哎，苦口良言，笑一笑，十年少。赵大人怎么舍得来我家，蓬荜生辉啊。家奴，快上茶呀，眼睛瞎了。”

　　家奴：“哪有茶水，只有井水。”

　　和老头：“那就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