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相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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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相识的人-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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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我看过很多有关青春的书籍,但看了之后,觉的有些书确实写的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仍旧没有感动。我总觉的那类书所描绘的青春与我、或者说与我身边很多人的青春无关。我们的爱情不是在花好月圆中滋生,我们的生活也不是在风调雨顺中成长。我们也恋爱,也憧憬,可我们的青春有些晦涩、有些现实。

  我写这本书的目的并不是想说明什么大道理,因为很多道理大家都已经懂了。我想写的只是我们这群并不是在富裕家庭中出生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怎样生活着的,我们都在以何种方式努力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懵懂阶段,在迷茫阶段,在成长阶段。我想也许我这本书写的并不是很好,但无论怎样,这里的很多事情都基于现实。如果你想了解一下其他人的生活,我觉的你也可以看看。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点。 。 想看书来

前言
一个人的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相见、相识,然后相知。相知又可能导致两种结果,一种是相离,一种是相伴。每个年龄段都会有每个年龄段的朋友,和他们一起做那个年龄应该做的事,然后懂得那个年龄段应该懂得的道理。有时我们遇到了一些错的人,于是我们在错误在成长。有时我们遇到了对的人,于是我们一起欢笑。那些错的人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那些对的人。

  我不相信有绝对的“孤独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大了,什么鸟人都有。而且他们都不可能是“唯一”的。好比一本写的在不济的书或者唱的在难听的歌手都会有他忠诚的读者和歌迷。我一直这样认为,虽然生活是由自己支配的,但却需要一些人、一些事来调配,好比一道菜,清炒是没有滋味的。那些人、那些事就是生活的佐料。

  我是个怀旧的人,喜欢看文学小说的人,大多都有这样的性格。每次在我发呆的时候,我就喜欢想这些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奇妙的怀疑一些人的真实存在?又费尽心思的想我怎么就认识这些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问题没有多大意义,但莫名其妙的我喜欢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况且这是忘记时间避免空虚最好的办法。

  不过,回忆是很沉重的。喜欢回忆的人也没有多少是现实生活中快乐的人。我很喜欢君特格拉斯的一个比喻,他把回忆比成剥洋葱,每剥一层都会露出一些早已忘却的往事,在层层剥落间,泪湿衣裳。我还没达到君特格拉斯写回忆的年龄,其实我还年轻,年轻时的回忆不应该像老年人那么沉重,而且毕竟和他经历的事也大相径庭,有时回忆也可以变的很欢快。

  我是个自卑不自信的人,但我骨子里希望自己能开心。人要学会两种寻找乐趣的方法:一是自娱自乐;二是苦中做乐。这两项中的第一个我觉的自己做的还不错。所以也使我变的虽然不自信但永远不会服输。不了解我的人可能会认为我有点“精神病”,了解我的人会很惊讶的说“靠,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想法?”不过,我通常愁眉苦脸的时候居多,而造成这种心理的主要是因为家里的事。俗话都说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当然应该和他们同喜同悲。我的家也不富裕,看着人过半百的父母和跟不上时代的房子,心里的压力无形中就增加了。况且,我一直认为:活着,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我的心理压力可以让我的身体觉的更加轻松。

  我的朋友劝过我好多回。蒋春红与李白的观点英雄所见略同,说:“做人就这么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就这么一段时间,哥们,珍惜点吧!”徐乐乐也这样对我说:“阿泰,生活是自己的,一天快乐也是过,不快乐也是过,你累不累啊?”我笑笑,但是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们都是我高中的朋友。我已经几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样?我想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导致他们只上这样的高中。昆德拉有一本书的题目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想也许他们的在初中时就是因为承受的太轻了。而我和他们相反,我想我是因为承受的太重而导致我中考的失利,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了一所职校高中。我爸妈曾经想过对我负责,用钱为我铺路,可是考虑到家里经济的条件,我放弃了。但又怀着希望考上大学,于是来到了技校的普高班。技校的普高班就好比大学里的选修课不被人重视,于是我对自己越加失望,失利导致失望,失望又导致了我失语。所以我常常多愁善感。

  其实我觉的一个人的朋友关系很多情况下,是从高中阶段开始。那个时候我们的思想正在从懵懂到成熟的转换期,每一件事情都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对人生观、世界观一个认知。我们的性格也在和朋友的相处过程中,互相影响。在我的高中生活中,我身边的朋友对我的影响也很大,所以我想从高中说起那些我曾相识的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晦涩高中(一)
刚进入高中的第一天我还记的清清楚楚。因为第一天,我就感到这是我完全陌生的一个环境。

  九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郁热难当。太阳像发了烧似的,但精力却很旺盛。倒把一些花草树木晒萎了似的无精打采。刚下车,光柱就有目标性似的射到眼睛里,顿时感觉世界有点花花绿绿。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现实生活中的人也是这样的颜色。

  走在通往教学楼的必经小道上,身边时不时的就可以看到一些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女生。女生的服饰足以可以看出我们国人的创意。这是对我传统观念的一次冲击。以前的服饰主要是为了御寒,全副武装的只差带面具了。渐渐的带有目的性,为了“漂亮”,这是人之常情。可现在,穿衣服的目的性似乎更强。这样热的天是对其尽显自己身材最好的机会。衣服要薄如蝉翼,女生的两点“优势”要显的若隐若现,两个鼻孔一张嘴巴呼吸还不够,肚脐眼也要忽隐忽现的透透风。下身的穿着尽可能的短,两条没有一点血色的腿在太阳底下白晃晃的游动,像两截莲藕。我一直认为时代的发展和女生的裤子是成反比的:时代越发展,女生的裤子越短。我很害怕有一天时代老了,就像人老了想回到童年一样,发展成古时用树叶装点自己的两点优势,用一块麻布垂直掩盖自己的“缺陷”的地步。我有点不敢想象。

  女生的服饰各有其色,她们的发型也有所不同。我看到有的发型像瀑布一样,垂直而下;也有的像喷泉一样,四散而开;夸张点的还有像被炸弹炸过,据说这叫“混乱美”。我的审美观比较传统,比较朴素。莎士比亚曾说过从一个人的衣裳可以看出这个人品格或性格。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我的性格与她们有多迥异,所以我心里暗暗祈祷自己不是和她们“同窗”三年。

  整一个早上,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忙碌瞎转。到了寝室,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有两个炸尸般的躺在床上,只有呼噜声代表他们还活着。我和“活着”的那一个礼节般的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笑容,就忙着整理自己的床铺。因为下午没什么事要做,一铺完床我就冲了个冷水澡。抚平自己的燥热,洗涤自己的肮脏。洗完了,突然感觉自己的力气透支了似的感觉疲软,思绪也被“热气”蒸的有点迷离。一躺倒在床上,就感觉自己死过去了一般。

  我是被刚才“活着”的那一个人叫醒的,“死”去“活”来的那一刹那,我差点问出像在路边昏倒的人醒来之后在医院里的第一句话:“我这是在哪里啊?”。幸好我的思想还存在,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活着的人对我说:“快点吧,呆会还要去教室。”

  被别人等其实比自己等别人要难受得多,我带着愧疚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说:“谢谢你,认识一下,我叫阿泰。”他风度翩翩的笑笑,说:“我叫陆标!”

  
  那个晚上也是我很难忘记的。我们一起走到教室后,我环顾了一下整个班级的同学。令我值得庆幸的是班级里穿的花里胡哨的人或者说穿着离奇打扮妖艳的人还算不多。至少我旁边做的那位女生,穿着朴素,干净利落,符合我的审美观。

  坐定之后,班主任来了几分钟。我们的班主任很年轻,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发了新书、讲完废话之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叫我们大家彼此之间认识熟悉一下。班主任一走,教室里突然就像菜市场一样骚动起来。我惊讶于他们之间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我看了看身边的女生,欲说还羞,心里愧对她我是个闷葫芦罐。就这样,内心矛盾了好几回,刚想抬头和她搭讪,只见一只“白天鹅”从天而降,恰好落在我的桌旁。低下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纸团。把它打开之后,里面写了一首诗后附一段小话:

  自从看见你,

  世界变的很旖旎。

  要是有了你,

  生活将会很迷你。

  我是个没有才情的人,但一看见你我就学会了写诗。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相信我可以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书写的充满诗意。

  顾浩

  我从来没有写过情书,我也永远写不出这样的情书。我不知道女生看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映?我的第一感觉是惊讶,因为我的长相从来没有让我自信过。很快我就证实了这一点的正确性。第二种心情就有点复杂,像几个月没洗的袜子和腐烂水果的味道综合起来让我闻一样。我不相信自己给人的感觉会这样偏于女性化,也不相信一个男生的眼光会差到不辨雌雄的地步。于是我转过头,一看吓一跳,没想到后面早已“白天鹅”满天飞了。我四处搜寻着“白天鹅”的主人,扫描了一番才发现是坐在角落边上的一位男生,好像就是“诈尸”的其中一个。他正举起书想向我砸过来。我用哑语表示了“道歉”的意思。他用手指了指我身边的那个女孩,我才知道这不是他眼光的问题,而是我思想“龌龊”的原因。

  这提供了一个我和她打破尴尬局面的机会。我理直气壮的叫了一声“同学”,说:“这是给你的。”她转过脸,还不算难看。有着男生都喜欢的“瓜子脸”,脸上也没有被加工过的痕迹。她楞楞的看了看我说:“把它扔掉吧。”

  社会上存在着这样一个不合理的逻辑。比如上级传达命令给下级,在出现问题的时候,责任全在下级。上级很少考虑过这项任务的可执行性。现在顾浩把纸条扔到了我这边,他没想过她会不会捡起来?或者就算捡起来了她会不会去看?而我把她捡起来之后,这责任全在我身上了。我带着沉重的使命感说:“看一看,就会瘦!况且人家把纸条扔给我后,责任顺便也捎过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同桌。好歹给点面子。另外,这文笔写的还真不赖,我要是出版商,就把它列入名人名家的情书日记里,死无对症的也不会有人发现。不信你可以看看。”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不是把它当情书拿来看的。否则脸上应该出现滚滚红晕、头脑出现思想迷离的状况。看完后,她对我可爱的一笑,让我有点不知所错,仿佛信是我写的一般。她说:“你们男生是不是在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都能变成诗人。”

  我觉的有点莫名奇妙,说:“这点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别说喜欢一个女孩,就算喜欢一堆女孩、一窝女生我也成不了诗人。”

  她又对我莞尔一笑,女生最有魅力的笑容莫过于此。她带着玩笑味儿的对我说:“我看你只要见到女生就可以变成诗人了。”随即她又说:“你觉的这封信怎么回的好?”

  我有点受宠若惊,说:“这信又不是我写的,况且情书这东西针对性很强,是一男一女的事,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

  她的解决方式就是随手把它扔到了垃圾堆里,像扔瓜皮纸屑一样不屑。我说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摆摆手,表示这心意一文不值。随后又说到:“男生给女生的心意就像潮水,潮起潮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你这人挺老实刻板的,希望你以后的表现能对的起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听她的口气,年龄不大,感情经验却丰富。我一方面惊讶于她对男生普遍心理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自恨自己不会伪装,像个透明人一般被她一眼望穿。但只好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阿泰。”

  “我叫徐乐乐。”她说。

  当天晚上,夜被月亮和星星的光芒稀释了很多,很多没有辨别能力的小动物误以为是白天,仍在那里“吱吱呀呀”的、和着年久失修的电扇声音叫个不停。我躺在床上,因为生物钟被白天的劳累所打乱,此时没有一点想睡的欲望。其他人也都没睡,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开始聊自己的初中趣事,接着聊暑假的见闻。被他们的话题所撩拨,我也想着自己过去的辉煌生活。越想越不相信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可是看着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光束,那样真实;又听着那些没思想的小动物的噪杂,那样真切。忽然之间,感到有点悲哀,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这样的环境应该怎么去适应?三年的时光又应该如何去度过?我有一个缺点,就是未雨绸缪到了杞人忧天的地步。

  就这样想了很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室友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了“女孩”身上。男生与男生之间讨论的话题最终难免会落到这个方面。他们讨论着隔壁的几个班级都像是“花园”,说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而自己的班级则是“公园”,而且是“侏罗纪公园”,像是恐龙满地跑。又讨论着“花园”里哪几朵花最漂亮,是否有主人,或者是否已经有人染指?应该怎么越过“栅栏”去摘?等等之类的话题。

  我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所以仍旧一言不发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过不久,好像现实中有人在喊我,思想一集中,才听到:“阿泰,想什么呢?睡不着的话一起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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