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相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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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相识的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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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一起聊聊天吧?!”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陆标,我说:“也没什么,我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也聊不上。对了,你是怎么来这学校的?”

  陆标先诡异的笑了两声,像是无奈又很自然,说:“我从小就对学习不感兴趣。尤其是语文。初中时老师布置了一篇有关动物的文章。我写了狗。写完交上去之后,第二天老师就把它念出来了,起初我自恋的以为自己是因为写的好,没想到读出来之后,整个班笑的都想打滚。我当时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想消失。可没办法,我丢尽了脸面之后,从此也把学习给丢了。”

  我想了想,说:“确实,老师对学生的影响是很大,那位老师应该抓起来打屁股。一点也不了解学生的内心世界。”我开完了前言之后,饶有兴趣的问:“你的文章是怎么写的,那也是一个境界呀!”

  他说:“你也想取笑我吗?不过反正我也已经丢完了脸面,你想得到鞭尸的快乐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有感觉了。其实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都是真理。后面的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开头“狗,有四只脚,会跑的!”

  我想这个开头若出自作家笔下,倒也可能有人会歌颂这位作家言简意赅,思想明确,而且把他的这种方式确立为一种独特的表现手法。可惜它只是出自一个中学生的笔下,别人在思考的时候只会站在中学生的角度去想。我说:“一切真理都是废话。其实你这开头还是很不错的,开门见山,直切主题,点题点的很好,关键是你那时还是初中生。”

  他笑笑,作势想打我。可躺在床上毕竟不方便,说:“你的话比他们的笑更有‘杀伤力’,你可以去当评论家了。”

  其实,我现在想想,当不了作家的人都可以试着去当一下评论家。评论家虽然写不出像作家一样的作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评判“美丑妍媸”的标准,可以强加于作家作品当中,做出自己的分析,以自己的思维方式说出自己的理解。而对于读者来说,“爱屋及乌”的也会有这个兴趣去多方面的了解,去看这些评论。所以我认为他的提议很不错,并说:“这倒也是,评论家不一定要写出作家的作品,却可以沾到作家作品的“光”,社会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以后我要真穷到一定境界了,我就去做评论。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把两只手交叉放到脑后,想了片刻,说:“我没想过很多,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到大城市里去。”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家的几户亲戚在大城市里工作,挣了城市里的钱,也学了城里人的优越感。就看不起我们普通老百姓家了。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去城市,在苦在累也不怕。”

  其实我到了现在才明白,我们都不怕吃苦,都不怕受累,怕的只是自己的苦累没有一点回报。

  当时我没想过这一点,只说:“人都是无毛两足的动物,我们也都不却胳膊少腿的。他们没资格看不起我们,不过希望有一天你能成就梦想。”

  他笑笑,说:“梦想、梦想,也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想了一下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去‘梦想了’。”

  我也感觉有点累了,房间里已经没了月光,可能隐遁到了某片云朵的后面,此时的夜才有点像“夜”。外面的小动物似乎也终于反映了过来,声音陆陆续续的低缓下去。只有室友的声音仍旧异常高亢的说着,话题从男女之间“灵魂”之间的关系转移到了“身体”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直白了。我闭上眼睛,这时才知道睡意早已经在等我,只是刚才交谈的时候不便打扰。它渐渐的把我引入一个越来越黑的地方,然后一个闷棍把我打懵了过去。那晚,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正式上课之后,日子渐趋平淡。仿佛一条澎湃的河流渐趋平缓,最后安静的细水长流。我也认清了自己的现实,学着去适应这样的环境。

  教室里每天都很吵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师对这样的环境似乎也见怪不怪了。上课的时候念经一般的只顾自己讲下去,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填满时间的空白。一听到铃声,走的比我们还快。过不久,我就对老师也失去了信心,看着她在上面照本宣科的念,仿佛被诅了咒一般不得安宁。于是我不在听课,每次上课都借一些文学类的小说,正大光明的放在桌上看。老师的眼睛一直盯着书本,深怕一不集中就会乱了一样,所以无暇顾及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于是我们就这样随心所欲着。

  这些文学书都是向我后面的那个人借过来的。他名叫朱云,一看就像古时秀才的一副穷书生样,家里肯定养了几头老母猪。他说他从小的成绩就不好,因为学教科书的时间他都用来看课外小说了。但他的语文并不好,课本上需要背的内容他看多少遍也记不住。而对作文,他说他们老师每次都说他跑题,而且说他的文章写的很俗,比喻句都有排泄物的味道。朱云不服气,列举了中国先锋派作家当中的几位,说也有这个味道。谁知他们老师说,人家是作家,俗也能俗出个水平来!朱云听了之后愈加不满,愤懑的把人生也比作了排泄物,说:“人生就像一坨屎”。后来,灵感不期而至,做五言律诗一首,道:

  屎

  幼时是天使

  少是一张纸

  老了就要死

  人生是坨屎

  写了之后,他大笑了几声。他告诉过我说这是他少年时期的巅峰之作。其实我看过朱云写的一些文章,他写的并不赖,有些句子写的倒也有生活哲学的高度。但确实写的比较俗, 在他的文章里很少能看到那些高雅的词汇。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写文章。他说:“并不是我不想去描写那些风云变幻,风花雪夜,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但这并没有多大的意思。我也特别不喜欢那些教育人的精神要像草一样或者树一样的学说,因为人既然为人,做好本分就可以了。你去歌颂草,但草与草之间和人与人之间差别很大。我敢保重你只要做了草就有草的品格,可是人不一样!”

  此时他的表现就好像一个文学愤青。我无法辩驳他的理论,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暗自替他感到忧虑。他是一个典型的文学青年,文学青年因为沉浸在文学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思想也变的虚妄。时间久了,以为文学所描绘的、所倡导的那个社会才是合理的、现实的。于是在现实生活中,看不惯很多人,见不惯很多事。想改造这些人,改变这些事。可毕竟势单力薄,只会动动嘴皮子、笔杆子,苦口婆心的说了很多,最终还落得被别人耻笑的地步。最后终于认清现实,可是虚妄的世界已经把他同化,已经无法融入这样的社会,只好落魄的活着。

  因为替他担心,我随口问了句:“你以后不会就想当作家吧?”

  他撇撇嘴角,表示不屑,说:“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想当作家,只想当个写作者。”

  我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差别在哪里,慼着眉苦着脸央求他为我做解释。

  他说:“作家并不等于写作者。一个人要是被称为什么“家”的时候,他就有了做这个“家”的责任。写作者不一样,他可以是业余的,写不好他也有理由去反驳。一个人在未成名之前是个写作者,成了之后就是作家。可不知道为什么,未成名之前写出来的倒有可观性,一成了什么家倒写不出什么来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在很多方面,尤其是文学,业余的比专业的玩的好的大有人在。况且,据我所知,作家都是那些不会做人的人。!“

  我仔细的想了想,觉的他的话倒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作协是个大杂烩,作家也是鱼龙混杂。一个人在社会上不如意,往往都想着去当作家。在那里尽情的把自己的悲伤、苦恼*裸的像乞丐的伤残一样呈现出来给别人看,博人怜悯、得人钱财。其实这年代最像*行业的还是作家,只要别人给钱,他就给别人“稿”。

  想到这,我有点忍俊不禁。朱云问我笑什么,我说我刚才想到一个比喻:作家就像*。朱云听了之后,笑的愈加放肆,我问其笑什么?他说他之前在《笑林广记》上看过一则笑话,题目是《腹内全无》,是这样说的:“一秀才将试,日夜忧心不已。妻乃谓之曰:‘看你作文,如此之难,好似奴生产一般’。夫曰‘还是你每生子容易’。妻日‘怎见得’。夫曰‘你是有在肚里的,我是没在肚里的。’”

  朱云接着说道:“其实一个好的作家写作都应该像女性生小孩一样,先要十月怀胎,再要营养补充,最好还是自然生产。现在很多作品好像等不及似的选择‘剖腹产’。也有的一产下来之后就感觉营养不良,缺少社会养料补给。在就是可能实力不足、运气不佳,造成先天的残障。好的作品就像生个天才一样难得。”

  我说社会上像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也太多了,自己没本事写倒去指着别人写不好,好比自己头发蓬乱的人却要帮别人理发,自己生着病倒给得同样病的患者医治,让人信服不了。

  朱云笑着说:“这也没什么,我们自己不会烧菜,自己花了钱请了厨师烧,当然希望他能够烧好点!”

  我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这样一次次的交流中,我和他成了好友。朱云的思想很偏激,有怀才不遇之忿、也有郁郁不得志之悲。他从来不听课,每次都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那个虚构的世界里。他有牛顿“废寝忘食”精神的一半,因为每次到了中午或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都会去叫他。他头也不回、爱理不理的说:“你知道吗?一本好看的书没有看完就有人来叫就好比你拉肚子的时候拉到一半,有人在外面催,相信你能体会这种感觉。”至此之后,我在不敢叫他,怕影响自己的食欲,也发现他真的很俗。

  也因此,我还是和陆标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友谊也更好。陆标是个身材魁梧的人,他的胸很宽广,可“怀”却不大,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有点自卑,却很希望自己能够融入到其他人的生活中去。

  他也试着这样去做过,每一次都是收敛的放纵,蹩脚的洒脱。和他们玩了几次,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本和他们一样无度的挥霍,尽情的潇洒。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的就可以看出他假装自然而过于不自然的样子。可每次他看见我总是一副灿烂的笑容。但我看的出他的失意。 。。

晦涩高中(二)
九月过后的某一天,很突然的下了一场大雨,抚平了天气的燥热,净化了空气的纯度。下过雨之后,天空似乎落下了很多空洞,风从那里一阵阵的漏出来,风里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气,于是天气一截截的凉下来。女生面对这样的天气,在也不敢把自己的皮肤大面积的裸呈于空气中,纷纷披上了外衣。这样的天气为男生给女生献殷勤提供了条件,也为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提供了机会。走在校园里,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朝自己走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两个人。

  那时候,我们寝室里除了我和陆标、朱云之外都有了女朋友。顾浩在徐乐乐那里碰了壁之后马上就去碰另外一块壁。碰了两次之后,终于“事不过三”的撞上了一扇虚掩的门。那女孩是我们隔壁班的一个女孩,现在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但我记得那女孩本来是颗草,却打扮的像朵花。顾浩曾出过一个题目给我们,说:“女孩的美可以分为三种,一是看了之后想让人犯罪的;二是看了之后没什么感觉的;三是看了之后想自残的。你们认为她是属于哪种类型的?”

  大家都明白顾浩的心理,或者说是一种普遍的观点,就是没有一个男的会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女朋友丑,就好比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别人说她孩子笨一样。于是纷纷恭维说那女孩属于第一种。顾浩得到了可鄙的虚荣,不明事理的把这消息告诉了那女孩,助长了她的娇气,增加了她的傲慢。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感情磨合之后,那女孩觉的顾浩配不上她,就另外去找能够给她更多“营养”的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因为其他人都有了女朋友,陆标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少了很多。除了那些人,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而朱云仍旧乐此不疲的沉浸在那个文学虚构的世界里。我和陆标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相处了一段时间过后,我觉的他变了很多。像有心事埋在心底,问他,每次都是欲说还羞的样子。看他那副害羞胆怯的样子,我渐渐的明白这是内向少年爱慕女生时常有的表情和现象。我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某个女孩?他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的说:“怎么可能”。说这句话时这些字抖的七零八落,明显的不自信。我说:“你的表情和动作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你。你还是如实交代吧。”他低下头,让我怀疑他是个小姑娘,半天憋出一个字:“是”。

  对此,因为合乎我的猜想,我并未感到惊讶。但当他说出女孩的姓名时,我大吃一惊。他让我把头靠过去,像说国家机密似的低声道:“我喜欢的是徐乐乐。”

  自从第一天的“白天鹅”事件后,我和徐乐乐也渐渐的熟络起来。她很开朗,有时像个男孩子,喜欢男声所喜欢的很多运动。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总爱和男生一起打篮球、乒乓球。在我眼里,她已经开朗到了开放的程度,可是开放并不等于*。追她的男生也有几个,可她没有答应过任何人。其实她也挺好学的,平时常常和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女生王君讨论问题。我有点不解的是,按陆标这古董般的思想怎么会喜欢徐乐乐这样开放的女孩?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陆标想了很久,最后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凭感觉,感觉这东西很难说的清,道的明!”但我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我说:“我感觉你们俩不合适。而且你也知道,金斌正在追她。”

  金斌是我隔壁寝室的,是同一个班。他的家里穷的只剩下钱。因为他爸是做生意的,经常在外面奔波,挣了很多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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