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二重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幸福二重唱-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熟悉的形状,熟悉的质感,似乎还带着熟悉的温度,但我知道它不是我的,因为属于我的那一枚,正在我的无名指上散发着同样的光泽。
  他刚才说了什么?
  喜欢我?他在开玩笑么?
  一个直男对一个GAY说他喜欢他?
  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点都不。
  为什么滕司的婚戒会在他那儿?
  那……滕司呢?那件事情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震惊、疑惑同时侵占了我早已疲惫混乱的大脑,各种思绪夹杂,盘旋缠绕,让我无力梳理,我抬头看向他,期盼能从他口能得到只字片言的提示。然而,在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后,他转身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果说当时他是因为害怕而离开,那么后来呢?后来他又为什么回来,回来我身边,和我不断亲近?
  难道不是因为一时兴起,不是为了好玩?
  也不是因为好奇,不是想试试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比女人更刺激?
  真心?直男的真心么?
  呵,这种烫手的山竽我怎敢要?
  我方霁会傻到再一次相信双性恋的人的真心么?
  ************************
  訾绪风视角:
  他躺在床上,扭着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在看哪,连我进门了也没转过头来鸟一下。 
  哟,这是要跟老子玩冷战么?都特么几岁的人了还玩这套?
  自己那副德性还不兴人说是吧?哼,老子今天就偏要跟你丫的说个清楚! 
  没顾上站门边的方姨,我一甩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马蛋,不能像兄弟一样是吧?要有个度是吧?要保持距离是吧?
  好,老子今天就来告诉你,什么是度,什么是距离,让你丫知道到底是谁没搞清楚?
  我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在咬住他了的嘴唇,他越反抗,我就越用力。我就是要让他痛,痛了才会清醒,才不会一天到晚在死胡同里钻,才会知道现在亲他的到底是谁。
  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也不知道是不是咬重了,正在我担心的时候,他终于像开了窍一样停止了所有抵抗,还主动张开了嘴。可老子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就发现不对劲了。
  操,这特么什么意思?跟条死鱼一样,当老子在玩奸、尸么?
  什么我想要的?
  没错,老子是想要你,可你把老子当什么了?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老子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随便找个人上,还特么是个男人,你丫的也不是个可以随便的人吧?
  都做到这份上了,你特么还不知道么?
  老子喜欢你喜欢你,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啊?连傻子都看出来了,你究竟是有多白痴才会认为老子是想要跟你做兄弟!?
  难道说这辈子爱过一个人之后就再不会爱别的人了么?被伤过一次后就要做一辈子的鸵鸟,要一辈子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再不敢面对新的开始了?
  懦夫!笨蛋!白痴! 
  你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知道么!?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摆在你面前的是新的开始,你懂么!?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那么残忍,那么无情。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不是单单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要自己那么介意自己,那么无法接受自己?
  如果你一个人撑不住,那让我陪你啊,所有流言蜚语,所有不怀好意我们都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可为什么你却不明白我的心呢?
  对,我没什么优点,不比老滕有能耐,没那么心细如尘,能对你无微不至,也没法要死要活地给你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或者再来一场长途马拉松,你追我赶的耗个好几年。
  可是,这些重要么?
  谁没有过那样的过去?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水烧开了如果不关火,即便盖着盖子也会烧干,何况是感情这种东西呢?
  没有人能轰轰烈烈一辈子,有些东西总是会变的,就像烧开的水一样,不是关了火慢慢冷却了,就是被烧干了,甚至坏了锅炉。
  是,我是没有什么,可我有爱你的勇气,和一直走下去的决心。我也不要你有多喜欢我,就两个人在一起慢慢过下去不行么?
  咱们的水不烧开,就盖着盖子慢慢熬,不行么?
  可是,现在的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方霁视角:
  他那天走后就没有再回来,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影子都没瞧见不说,连个电话也没来过,而孩子还留在这里,一直是由我在接送,我也问过学校的老师,却得知他竟也从没去过学校。
  还真是一点身为父亲的自觉也没有呢,也不怕我把他家那小家伙给卖了。这孩子倒也真是随了他,也从未问起过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行踪,仍然无忧无虑地跟清清一起上下学,打闹玩耍,让我不禁感叹还是当孩子好,简简单单没有烦恼,不用在意这个世界昨天发生过什么灾难,也不用担忧明天将遇到什么麻烦,无论多伤心,睡一觉就过去了。
  我也多想所有事都能睡一觉就过去了啊,奈何最近却失眠得厉害。
  自那天后,我几乎每晚都会失眠,明明睡眠已是严重不足,明明工作已经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合着眼皮半宿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天身体一沾床,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和他说过的话,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忍不住去一一辩证,辩证他说的话里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辩证我是该深信不疑还是该付之一笑。总之,那就是一个人的答辨赛,无论哪方赢了,都是自己输了。
  当然,我也是有睡着过的,不然哪撑得住,只不过大多时候是迷迷糊糊地囫囵几个小时,就那几个小时也几乎都在做梦,或悲或喜,或过去的或现在的,梦得乱七八糟,跟连着看了几场夜场电影似的,醒来时就跟没睡差不多,依旧身心疲惫,让人既苦恼又无奈。 
  这种状态就这么一直持续着,我并没有去看医生,因为我很清楚明白自己出现这种状态的根源在哪儿,那是医生和药物所都不能解决的心病。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而我的心病却只能我自己医。
  我很努力地尝试着自我开导,像个心理医生或像个侦探一样作出各种推理假设,企图通过猜测某些人的内心构想来解开自己心里千纠百缠的死结。然而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不仅无济于事,反而因为胡思乱想又钻进了新的死角里越陷越深,不能了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把这一切都掩示得很好,但心细的母亲还是早早就看出了我的异常,总是在饭桌上准备一些静心助眠的汤水,只可惜她做的费时费心,于我却收效甚微。
  我也一直没有联系他,但我知道自己在等他。或许也不是在等他,只是在等一个答案。
  或许,也不是在等答案,因为我连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问题也还没弄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了自己的住处,又或者是去了哪里出差,我只知道他的消失多多少少还是让我有些烦闷和不解。可转念一想,现下这种状况,就算他出现我也定会对他避而不见,因为我还不知道应该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是选择性忘记,然后不近不远地保持过去的关系继续做朋友,还是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地从此分道扬镳做回路人?
  我真的不知道。 
  大概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会是我们想要的最理想的结果吧?
  如果真的就这样成为陌路人,心痛的……好像也不止是他一个人吧?
  母亲曾有意无意地问过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我没说,也不想说。当然,她也没勉强我,只是突然意有所指地问我,他,是不是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方面的意思?
  我心下骇然,不仅仅因为母亲那超强的洞察力,还因为自己心底那没来由的一丝欣喜。
  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的像他所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偏我一个人不还在犯傻?
  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真心,也一定是真的真心吧?
  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真的伤了他了?
  被自己爱的人伤害,一定很痛很痛。 
  可是,错了伤了,也没什么不好吧?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条路有多么难走,要面对多少伤害,要承担多少痛苦,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他是因为我才走上了这条路,那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坦坦荡荡地带着他一同踏上这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呢?
  趁着他现在陷得还不算太深,早些让他悬崖勒马吧。
  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一时发烧,觉得新鲜,觉得好玩而已呢?
  不,他是真心的,他说过他是真心的!
  可是……
  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
  訾绪风视角:
  一天,两天,三天……
  这眼睛一睁一闭的就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可我怎么总瞅着自家的狗窝就是不如他家那小窝呢?
  没有他没有俩小P孩,这若大一屋子,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都没,冷锅冷灶的,估计这么久没开伙,灶王爷都被饿得跑别家去了。好在也算是夏天了,不然要是冬天的话,这里肯定得冻得跟个太平间一样。 
  唉,其实那天一出门老子就立马后悔了,想想这一路坑坑洼洼的是折腾了多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啊,虽说前方的道路至今还是一片雾霾,能见度持续降低,可怎么说老子这一趟追尾也追得是英勇无畏,霸气侧漏啊有木有,光这勇气就值三十二个赞了好吧。咩的,要不是当时脑子一时昏头断线的逃离事故现场的话,现在指不定都成事故责任人,对他负全责了呢。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悔青了肠子都没用,也想过去找他来着,可就算有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再没那个熊心豹子胆了啊,毕竟那天都对他……那样了。 
  要不等他来找我?别开玩笑了,就他丫那尿性,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还差不多,让他来找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没种去找他,也等不来他找,想安静的做一回美男子呢,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啊,神经兮兮地跑到幼儿园门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结果只远远的看到个背影,还特么是被车门挡了一半的。
  阿Q一把地安慰自己好歹也算是在现实中看到了,不是在梦里,可老子这颗狼子野心哪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啊,光给看不给碰,还有没天理了都?
  在幼儿园门外怪蜀黍的名号还没传来开的时候,我又去骚扰了阳小受。
  那可是诚心诚意烧着高香去的啊,结果那厮居然兴灾乐祸地挖苦了老子半天不说,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在一边瞎BB:真怂,你究竟是站的还是蹲的啊,人家都趴好让你上了你居然跑了,真没种!我要是你,当时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给办了,不管最后怎么样好歹也算吃到嘴了不是,保不准他觉得我工夫好,还就爱上了呢?
  爱爱爱,爱你大爷呢!鬼话连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嗯……好像也蛮有道理的哦。
  阳小受还说,方霁现在最在意的大概是我直男的身份,或者说是疑似双的身份,毕竟这两种类型的渣子都太特么不可靠了,占着有退路就总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可那些牲口败类能跟老子相提并论么?真太伤人自尊了,老子这么纯良的一大好青年,怎么可能跟他们是一丘之貉呢。
  等等,话说老子究竟是直的还是弯的还是双的啊?谁知道啊?
  我向阳大叫受请教,但他没说,只把我带到了一酒吧里,当然不是只我们俩,还有那个把老子当狼一样防着的某大海龟。
  这酒吧跟普通的酒吧没啥区别,只是里面嗨皮的都是公的,哪怕穿着裙子的也是公的。 
  以前经过这种酒吧都觉得挺恶心的,看到进进出出的人都想唾口沫子,今天跟着进来一看,好像也还好,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不是有点,是很、非常、特别!
  尼玛,那进门时候转过来的一双双X光一样的眼睛是肿么回事啊喂?老子是汉纸,你丫也汉纸好么?你特么摸来摸去摸什么啊,老子有的你没有啊!?
  卧槽,说好的美女救英雄呢,美女呢,胸前肿么就两颗钉子啊喂?明明是个带把的,你丫穿什么超短裙啊!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来恶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方霁视角:
  在我正为这个问题而辗转难眠的时候,一通电话却将我原本燥乱的思绪瞬间清理得空空荡荡。
  电话是在凌晨打来的,手机的萤光填满了整个昏暗的卧室,失眠中的我并未被震动声惊扰,只是当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人名时莫名的无措了。我从不知道他的电话竟也可以让我如此欣喜,也从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地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原来他也还没睡?
  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失眠了?
  他最近好么,他……要对我说什么呢?
  道歉?或者只是想问问孩子的情况?
  我很想立即接通电话,想听他像从前一样用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叫我霁哥。然而,未知的一切还是让我不安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害怕了。
  我怕电话的那头他沉默着什么也不说,又怕他说了,却是我不想听到的话。
  或者,我更怕的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手机还在手上不停地震动着,发出阵阵蜂鸣,我忐忑地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却最终没能划下接听的按键,任它安静地躺在手心失去亮光,任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再一次被深夜的沉寂与黑暗所吞噬。 
  就这样了么?
  明天还会不会再打来?
  如果没有,那下一次会是在多久以后?
  紧握着已被体温氲热却再未亮起的手机,我的心失落得犹如一块正缓缓沉入无底深潭的千斤巨石,沉重而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