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争,侯爷现在已是元气大伤,喑王却不会放过剩下的那一个。”
项禹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口中句句不离闻韬,怒气终于爆发,他的手指掐入了青年的脸颊,从牙缝里道:“直到现在,你还在为闻韬说话?你难道没有听到,方才仅仅半盏茶的功夫,他就这么放弃了你,将你卖给了我!”
郑吉低声道:“我听到了。”不等说完,项禹将他双臂反剪在身后,咬住了他嘴唇。他之前从没这么深吻过郑吉,此时撬开青年微启的嘴唇长驱而入,攻城略地,不想竟是如此容易。郑吉猛烈地挣扎了起来,直到两人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项禹突然狠狠将郑吉摔了出去。
郑吉带翻了桌子,重重地撞到榻边,又滑落在地。桌上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清脆的瓷裂之声在室内响起。他似乎被摔的有点狠,呆坐在地上。
项禹低头看他道:“那天晚上你醒着,对不对?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容易入睡!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是不是?”
郑吉方扶着榻沿慢慢站起。此刻,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平静地道:“郑吉今日对不住将军,合该受罚,毫无怨言。”
项禹怒道:“你是不是咬死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郑吉低声道:“我说过,任由将军处置。”他将身上被割坏的外衣脱了下来,丢进了地上炭盆。青年看着跳跃的火苗道:“我不想被外面的人知道今天的事,请将军找个信得过的人扫尾。”
项禹怒极反笑,道:“好,你果然是闻韬教出来的,都是这般恬不知耻。”他解下‘身上斗篷,将郑吉从头到脚裹住,猛地将青年拦横腰抱起来,好像他一个从战场上被抢回来的女奴。
走出门时,庐外的火把不知何时都已熄灭了,地上已是厚厚一层积雪。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略去三千字】
作者有话要说: 凫衣堡内。
郑吉站在项禹房中,他额上与颈侧的血都已止了,却衣衫整齐。
项禹冷冷地道:“我让你去洗干净自己爬上床来,没叫你穿着衣服。”
郑吉一言不发,却被拎起来扔到了榻上。项禹也不多说话,上去扯了他衣带,便将他双手束缚起来绑在床头。郑吉栽倒在床褥中任他动作,依旧一声不吭。不多时,他下‘身便未着片缕。
项禹冷笑一声,掀开郑吉衣摆,将手从他纤瘦结实的腿间穿过。猝不及防地,两根冰冷的手指刺了进来,郑吉双手被拉到头顶绑住,无处支撑,浑身一激灵,身子便塌了下去。他方才只是去清洗包扎,怎可能给自己扩张。此时项禹在他体内转动手指,郑吉只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项禹仍处于暴怒中,感觉那后‘穴将他手指死死咬住,低声威胁地道:“你是不是故意与我过不去?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真正的强‘暴是什么滋味?”
郑吉脸色发白,额角已有了微微的汗水,口中却道:“将军请便,我一早已领教过。”
项禹冷笑着看他,道:“当日‘你为了与我划清界限,便说这不过是舍与我的花息。不想你竟自己送上门来,我虽对你念念不忘,却也数次想放你走。不想闻韬今日连本带息一并将你给了我。”他突然将郑吉被半绑着的身体拉起来,又去掠夺一般地深吻他。郑吉的嘴被这一吻封着,只得艰难地从项禹唇齿间乞取呼吸;此刻对方手指在他体内恶意地搅动,按压着那一点。郑吉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甬道中吸附的节奏起伏着,整个人却难受至极。
不多时,项禹突然抽回手指,将胯下血脉卉起的粗大性‘器送了进去。郑吉那处尚未被完全扩张开,只含住了前端,整个人便已汗如雨下。项禹一点一点将自己送进来。郑吉转头,死死咬住锦被一角,几乎无法呼吸,青白的脸上此时竟有了几分血色。项禹见他快将自己憋死,狠狠拉住那被角,将它从郑吉口中抽了出来。
郑吉浑身僵硬,大腿紧绷着,一动不动。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肺腑旧伤向来让他有点气促。方才满心想着闻韬离去时情形,心口又是一窒,几乎透不过气。这本不算太厉害,只是他今日逃走时骑了半天的马,腰上旧伤又开始疼了。他的腰伤一发作起来,严重时整个人也动不了。在那药庐中被项禹狠狠一摔,登时差点站不起来。方才项禹将他扔到榻上时,郑吉的腰背又磕了一下,已是疼得眼前一黑。
此时项禹一挺身,整根撞了进来。这一下要将他身体贯穿的剧痛几乎让郑吉失去自制,半闷住地痛呼出声。还没等他缓过来,项禹身下又是一撞,竟掐着郑吉大腿根,猛烈地抽‘插起来。郑吉疼得几乎心脏停跳,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
项禹心知刚才弄得狠了,身下动作放缓了些。而此时郑吉身心痛极,心慌气促,腰背与肺腑旧伤更是雪上加霜,项禹只稍微一动,他浑身上下就如过了刑一般颤抖。一开始,郑吉还能痛吟出声,项禹狠狠撞了十几下之后,郑吉嗓音便已嘶哑地没了力气。项禹见郑吉泪痕未干,在身下抖作一团,只能断续而微弱地哭喘,越发血脉愤张,抓住他薄韧的窄腰一下一下顶进去,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尽兴之后,便全数泄在了郑吉身内。
郑吉双腕依旧被吊在床头,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他闭着眼睛,感觉项禹从他身内退出来,解开了他腕上束缚。他听到关门离去的声音,方睁开眼,看到窗外微微的天光。
今日已是腊月初五。
两日后项禹来见他,问道:“佟方说你这两日一直没下床,也不肯让人伺候。怎么回事?”郑吉本平躺在矮榻上,此刻被他抓住手臂翻过身来,褪了下衣。项禹查看了郑吉后‘穴,抓住他赤‘裸脚踝,将他拖向自己,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自己下手轻重,本没如何伤你。你当时哭给谁看?现在又装给谁看?”
郑吉脸上生出些怒意来,捏紧的双拳贴在身侧,骨关节发着白。他闭了眼深深地吸着气,身体发着抖却一动不动。项禹看了他这副样子,冷笑道:“怎么?想给我一拳头?今天我就不绑着你,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手中捏着郑吉一只脚踝,竟偏过头去吻那突出的踝骨,纤细颀长的小腿,瘦削的膝盖,又顺着大腿内侧吻了上来。那里的肌肉结实而紧绷,皮肤却苍白柔嫩。项禹浅啜轻咬,一路舔吻,引得青年大腿阵阵颤抖,声息也渐渐急促。
郑吉忽然伸手按住项禹头颅,道:“将军要上便上,不用做这些花样。”
项禹见郑吉神色,心知他现下定是屈辱难堪,却又不敢彻底惹怒自己,讥诮地道:“本以为你要铁骨铮铮到几时,却不想这几下也忍不了。”他伸手取了一些药脂,撑开郑吉的穴‘口送了进去。他的手指冰冷,药脂也冷,软热的内壁一碰到这些物事,登时缩绞着收紧了。“而且不管干几次,总还吃得这样紧。”
项禹手指在他体内缓缓菗餸扩张着,一手去捻弄他身前那物,道:“闻韬是不是知道你在床上是个甚么样子,才敢明目张胆地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他是不是知道我只要碰过你这副身子,就算你这般架谎凿空,也对你下不了手?”青年的身体也非当日那般未经情事,被他这一般撩拨,股间物事居然也半硬了起来。
郑吉满头是汗,他本忍着身上挑‘逗,却发觉口鼻中全是那熟悉而令人不快的药脂气味。他此时反倒有些失了神,只浅浅地喘息着。项禹见他心不在焉,不觉火起。他抽出手指,一把将青年抱到膝上,拽过他腰肢怒道:“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却发现郑吉惨白着脸,双眉紧皱,姿势古怪地倒在自己手臂上。
项禹此时身下并没有进去,心中便觉有异,手在他腰上扶了一把,问:“怎么回事?当日腰伤还未好?”
郑吉挣了他的手,倒回榻上。他面上痛色稍散,伸手抓过一个引枕,只道:“与你无关,是我早年的旧伤。”
项禹沉默了片刻,帮他将那枕头在腰下垫好,掐住他腿根就冲了进去。郑吉闷哼一声,额上汗水更多,但眉头却皱得不再那么紧。他静静地闭了眼,承受项禹一轮轮的攻伐。除了浅浅颦起的眉峰,竟似在待吻。项禹果然禁不起诱惑,俯身一遍遍地去吻上他交错的睫毛,微微湿润的眼角,喘息着道:“闻韬有没有说过,你这颗泪痣,当真是蚀骨销魂。”
如此折腾了半日,郑吉发觉项禹快要到了,只低声道:“别丢在里面。”项禹果然听了他话抽身出来,在他身上磨蹭挤压片刻,只是泄在了身体之间。
半晌,郑吉见项禹走开,方自己撑着身体慢慢站起,去屏后清洗。项禹听见响动跟了过去,却见青年正姿势古怪地跪在水盆边上,分开膝盖擦拭自己,双腿不住地打着颤。他满脸痛楚之色,细致肌肤上有些红痕,腰间腿根有浅浅青印,一些发亮的白浊液正从腿间流下来。
郑吉见他过来,显得尴尬而恼怒,道:“既然已完了事,将军就请回吧!”语毕才想起这就是项禹的房间。
项禹却真的一甩袍袖,猝然离去。
☆、败露
数日后,郑吉觉得腰伤已好了些,便下床穿戴整齐。推门出去,目之所及皆是白雪覆盖,一片平静。门外无人看守,偶有家仆路过廊下,只对他敛衽一礼,又走了过去,似乎无人知道他与项禹之间的关系已发生剧变
项禹果然为他隐瞒了一切。
郑吉慢慢走去了厢房边的马厩。他那日骑出堡外的黄马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牵了回来,正安静地在角落里嚼着草料。那跑丢的大宛白马却杳无音讯。郑吉选了匹黑马,想去解那缰绳时却被人拦了下来,道:“将军有令,阁下不可出堡。”
郑吉也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项禹竟还没用链子将他锁起来已是奇事。他总不会这种时候还放郑吉随意外出,明目张胆地与剑衣阁传递消息。而这几日塞北江南皆是冰天雪地,信鹰都飞不过来,何况是聂英奇的鸽子。
郑吉在廊下信步,只盯着阴天之下的雪地看,拖到天黑才回去。
房内漆黑而寒冷,窗户虽紧闭着,却像是有人在此灌了大半日的冷风。郑吉已有些累,也不点灯,摸到自己的矮榻边就倒下睡了,朦胧间听到房门开阖与脚步声。
及近夜半,郑吉却被惊醒。梦中他与闻韬走在一片陌生的雪原上,雪片落下,四周皆是嘈嘈切切的弦声。两人不觉被包围,闻韬护住他,拔剑出鞘欲突围而出。忽见前方一人一骑狂奔而至,马上人竟是项禹。只见他举起臂弩,竟一箭射穿了闻韬咽喉。郑吉见闻韬倒地,气绝身亡,一时间肝胆欲碎。猝然回头,却见那骑者的脸又变作了燕雁来,冷笑不断。
郑吉从榻上猛然坐起。他躺下时本和衣而睡,仍旧冻得发抖。此时身上只穿了单衣,却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房中灯火通明,烧着地龙,十分暖和。帐中传来试弦之声。
今日已是初十。项禹明日要出发去帝林,此时本应在前厅与众人商议事宜,整饬人马。不想他却回到房中拨弄这小箜篌。郑吉看到项禹的双手在弦轴上抚弄捻抹,又放下蜂蜡,将那箜篌放在膝上熟练地调拨。他的手指修长苍白,骨节有力,上面依然带着那用来钩弦的骨雕韘珏,甲色也依然发青,想必苍白的指尖也依然十分寒冷。
项禹抬头,见他醒了,道:“怎么?看到一个武夫在附庸风雅,是否十分可笑?”
郑吉回过神来,愣了一愣。这几日,项禹除了与他上床时,从没见过他,也没与他说过话。郑吉只答:“不是。”
此物脱胎于弓琴,与项禹也算是相得益彰。只是他从前未曾见过有人将这小箜篌卧在膝上弹奏,便多看了几眼。
忽然听到项禹问:“想听什么曲子?”
郑吉早前也见过项禹与姬妾鼓琴弦歌的模样,当即有些坐不住,道:“我不通乐理,就不劳烦将军了。”
项禹却已取下了手上那韘珏,将手按在弦上,认真地看着他。
郑吉只得道:“我初来堡中时,扰了将军雅兴,就续那日的断曲吧。”
弦声响起,郑吉起先并无觉察,片刻之后便也听出,这是那日孟夫人在项禹生辰席间献舞的西河剑器行。那日帝林中的血腥情形历历随着这弦声奏来,初时低低切切,静而不安,带几分冷涩阴鸷;后又渐转急,声如敲冰戛玉,又似神鬼夜哭。项禹此刻拨弦的手指一如当日拉开弓弦,一箭射穿云孟泽喉骨那般,带出一片霜籁,肃杀哀飒,一时竟让人有些魔怔。
项禹收了势,见郑吉惶惶然地坐着,弦音一扫,将他震醒过来。房中很静,郑吉听了这不祥的弦声,一想到梦中情景,仍惊魂未定。项禹饮了口茶,手中把玩着杯子,看着郑吉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项禹突然开口道:“你很紧张。”他的目光倏尔变得危险冷肃,“你害怕?你怕甚么?”
郑吉身上冷汗未干,定了定神,道:“曲虽好,却还比不上将军的箭术。”
项禹轻声道:“是吗?”又大笑出声,这笑声与当日郑吉在药庐中听到的毫无二致。他突然立起箜篌,将手中瓷杯狠狠拍向弦上。瓷杯霎时碎裂成片,被那箜篌钢弦一弹,数枚碎瓷霎时间直直射向房顶!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惨呼,竟有一人藏在房顶与梁柱间暗格内!项禹一拂衣袖,房门洞开,飞身掠出,那人正堪堪爬出屋顶气窗,却被项禹一把掐住喉骨,扔进了房内。
项禹讥诮地对郑吉道:“此曲比起我的箭术又如何?”
郑吉看了看燕雁来。他口鼻流血地倒在地上。青白玉一般的脸侧上被刮了一道口子,肩颈与腰侧多处的衣衫已被刮破,渗出了鲜血。
郑吉看着这一片混乱,道:“只怕我的箭术还要比将军的乐艺像样些。”
项禹冷笑一声,道:“你这般难取悦,是不是要我去那演武厅中竖百八十个箭靶,将百般花样献宝给你看,方能博君一笑。”
此刻,佟方与徐漠北带人赶到。一众人的弩臂都举了起来,对准的却不只是燕雁来,还有郑吉。徐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