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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篇:第二十八章 襄王有心向孤灯(三)
在我看来,君羽的回归应该只是迟早的事,就如安亦辰的平安离开一样。安世远不可能不顾惜他最心爱最优秀的儿子,对安氏而言,安亦辰的价值,应该比我那徒有虚名的小皇帝高多了。
但最终我们终于发现,我们错了。懒
而白衣和安亦辰竟然猜对了。
当我正看白衣刚从郊外采回来的草药时,萧采绎的心腹卫士忽然冲过来,请我们过去。
“是我弟弟送回来了吗?”我欢喜地问。
“是……不是……”那卫士支支唔唔,一脸的惊慌。
我突然感觉不妙,猛地丢了手间玩弄的药草。飞奔往前衙大厅。
白衣蹙了眉,跟在我身后走着,温和道:“栖情,不要急,等等我。”
可我怎能不急!
我的弟弟终于回来了,却是躺在一具棺木中被送了回来!
仵作开了棺,下了定论:死亡时间,应在三天之内。
也就是说,安亦渊在接到我们交换人质的书函后,立刻将君羽杀了,退还给我们!
显然,安亦渊并不在乎君羽的生死,而在乎安亦辰是否能顺利死去,以除掉他最大的家业竞争对手!虫
那封信函,竟成了君羽的催命符!
我望着君羽已经变色的尸体,竭力要辨识着三年多年的熟识影子,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泪水已抑制不住往下流淌。
现在我也相信萧采绎够笨了,他居然没有封锁消息,片刻之后,我看到了母亲出现在厅中,面色惨白望着黑漆漆的棺材,踉跄冲了过来,死死盯着盯棺木中年轻俊秀却瘦削沧桑的男孩,半天没掉一滴泪来。
白衣焦急地一推我,我恍然大悟,有病在身的母亲,再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我忙敛了泪,去扶母亲:“母亲!母亲!”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母亲给我推了好多下,才茫然抬头,张着嘴,颤抖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已哇地一口鲜血喷出,恰将我的粉色素纱长裙上染就大片通红的泣血牡丹,而她的身体,已直挺挺倒了下去。
“母亲!”
“姑姑!”
我和萧采绎惊叫着,白衣已冲了过来,迅速把脉,施针,然后扬脸,愠怒道:“谁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我狠狠瞪向萧采绎。
萧采绎烦乱地摇头,道:“他们送来时就是大张旗鼓,这么一副棺材进了官衙,谁能瞧不见!”
他忽然想起来,喝道:“来人,去把送棺木来的安氏使者,全给抓起来,等少帝大殓时为他殉葬!”
他一掌击在棺木上,也已忍不住落下泪来,恨恨道:“安氏欺人太甚!”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便是将安氏的军士全杀光了,又怎能还回我一个好端端的弟弟来!
可我已顾不得去劝他了。
我不得不看顾着我的母亲,满心的惊慌。
母亲倒地的同时,白衣便已在一旁扎针,但他扎下十数根针,母亲依旧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并无一丝苏醒的迹象。
白衣寻常淡定的神情已显出焦灼,高而挺的鼻翼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我从没见过白衣这般失态过,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叫道:“白衣,白衣,母亲怎么样?”
萧采绎也知不妙,急道:“白衣兄,我姑姑她……没事吧?”
白衣捻着银针,然后一一取下,本来瓷白的面容已微微泛青,便显出苍白来。他将母亲抱起,匆促地答:“我带夫人回房去细诊。”
我只觉通身寒一阵热一阵,一路跟着白衣飞跑,却觉脚下所踩的,似乎竟成了软绵绵的棉花了。
白衣,白衣,你是天下最有名的神医,再难再怪的病症,也难不倒你,是不是?是不是?
白衣紧急救治了好久,到傍晚时分,母亲才算醒了过来。
她勉强睁着空茫的眼,定定地望着我,叹道:“栖情啊,我看到你父亲和你颜叔叔了。他们说,想我了。”
我惊得浑身冰冷,紧握了母亲的手,强笑道:“母亲,你在做梦呢。你看,你睁开眼仔细看着,只有我在啊,我是栖情啊!”
母亲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又问我:“栖情,君羽回来了吗?我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心里仿佛给扎了一刀般,好难受!”
我顺着母亲话音,颤声道:“君羽没回来呢。我叫绎哥哥再去催一催啊!”
母亲松了口气,慢慢道:“没回来好啊,没回来好啊!”
她并不是盼君羽不回来,而是怕回来的那副棺木不是梦,而是现实。
我惊恐地望着母亲睡得越来越沉,气息却越来越弱,紧张地握了她的手,泪眼朦胧问着白衣:“母亲一定不会有事,对不对?”
白衣揉了揉太阳穴,强掩了疲惫,轻轻拍我的肩道:“栖情,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夫人的病,我尽量想办法。”
我站起身来,用力揪住白衣的前襟,吼道:“不是尽量想办法,而是一定要救回她!如果你不把我的母亲好端端还给我,我……我永远都不要理你!”
白衣心痛地张开双臂,将我拥住,低低道:“傻丫头,我也盼着你母亲好起来,盼着你一家好起来……”
一家?我的家人还有谁?君羽死了,我只剩了母亲!我怎能经受我最后的一个家人也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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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篇:第二十九章 珍重别拈香一瓣(一)
我伏在白衣温暖的怀中,呜咽着:“我怕,我怕,白衣……”
白衣哽咽着,温柔道:“别怕,我还在,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正哭得气哽声咽时,手臂忽然被人握住,扯到了另一个人怀中。懒
茫然抬头,萧采绎已与小时候一般抱着我,轻哄道:“栖情妹妹,绎哥哥也会一直在你身畔,不用怕的!”他望住我时眸光极是柔和,但余光瞥到白衣时,已有冰棱样的寒光掠过,凉嗖嗖的。
我轻轻挣开萧采绎的怀抱,将二人的距离都拉得远了,抓了帕子只守到母亲床边哭泣。
这一天的午饭晚饭,我都不曾粒米下肚,只是趴在母亲床头,时时刻刻盯了母亲的脸,盼着她能睁开眼,温柔地叫我一声栖情。
萧采绎急得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走来安慰我,一时又问白衣:“姑姑为什么还不醒?要不要请别的大夫看一下?”
这话,显然是对白衣的医术不信任了。
白衣淡淡道:“随便吧!”
但脸色显然已经沉了下来。
不一时便有人带了两名军医过来,只一诊脉,便退出房里,满额的冷汗,摇头而去。
萧采绎见状,也是慌张,又在和几名心腹计较着另去寻名医。虫
我听得不耐烦了,叫道:“绎哥哥,你让我和母亲安静下行不行?”
我愣是连踢带拽把他赶了出去,留了他在门外敲着门,焦急地叫着:“栖情,开门啊,我也要守着姑姑啊!栖情!”
我不理他,转而歉然望向正紧蹙了眉盯着母亲面庞的白衣,轻轻道:“绎哥哥也是急了,你可别放心上。”
白衣慢慢抬起眼,眼神恍恍惚惚,好久才恢复了澄净,勉强笑了一笑,道:“没事,如果有人能帮我把夫人救醒,我也很开心。”
我略放了心,低头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可白衣接下来的那有些发颤的话,又让我的心突然痛到窒息:“情儿,如果我真的救不了你母亲,你会不会真的不再理我!”
我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母亲真的已经危险到那种地步了吗?连白衣都没有一丝把握了?
可无论如何,白衣还是我的白衣啊!
我慢慢倚到白衣的怀中,听着他激烈的心跳,感觉着他的惊惧和不安,紧紧拥住他,无语凝噎。
这时白衣又道:“如果你真的不理我,也好,或许,太多的人比我更合适你……”
他为什么那么说?他在乱想着什么?
我顾不得别的,侧头衔住他的唇,堵住他未出口的话。
他挣扎着呻吟了一声,终于屈服地不再说话,开始回应着我,温柔,却激烈,抱了我的手腕也是越来越紧,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似乎担心着下一刻便会遭遇与我的生离死别一般。
白衣,白衣,你是傻子!我怎会舍得你离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萧采绎的声音早听不到了,却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拍门声,夕姑姑焦急的声音拖着难掩的哭腔。
我恋恋地又亲了亲白衣的唇,见他眸光沉醉如酒,专注地只望向我的面庞,料他一时不会再猜忌我会离开他了,方才从他清新草香越发弥漫的怀中站起,抚摩着发烫的脸去开门。
白衣的眼神只随着我的走动而飘移着,我想,他再不会乱想我会离开他了。
可笑的是,我却从不曾想过,白衣如此了解我的一个人,他又怎会相信我一时负气所说的离开他!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他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好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借口,有足够的勇气,好离开我。
当多少的日子在弹指间度过,我终于悟出这一点时,彼此的心,已碎裂片片,最渴求的完满,给戳得千疮百孔,所有的快乐,凌迟成细碎的痛楚,日日夜夜地折磨你,折磨我。
我打开了门。
夕姑姑气色不成气色地站在门前颤抖,满眼是泪道:“公主,萧二公子说是安氏害了少帝,要把安亦辰活活打死!”
我一惊,忙道:“在哪里?”
“后面校场。”
我连忙提了裙,向校场径奔而去。
萧采绎本就不痛快,后来给我赶了出去,自然更是不悦。想来的确是安氏害了君羽,害了母亲。可我现在也算能分辨了,安氏是安氏,安亦辰是安亦辰,如果安氏的天下由安亦辰说了算,君羽就不会给装在棺木中送回来!
老远,我已看到火把下巨大的十字形木架,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轮流狠抽着安亦辰,蘸了冷水的皮鞭打在皮肉上,响亮清脆中带了尖锐的哨声。
安亦辰并没有惨叫,但每一鞭下去,他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强抑痛楚的闷哼从咬紧的牙关中慢慢溢出。他的衣袍破碎,肌肤暴露出来,道道血痕在火把下跳跃着,新鲜的血液不断渗出。
“绎哥哥,住手!”我高声叫着,推开一旁守卫的兵卒,冲上前叫道。
萧采绎坐在一侧,冷冷看着眼前的囚犯,此时见了我,愤怒到狰狞的面庞渐渐舒缓过来,他站起身来,拉了我道:“栖情,坐了慢慢看!他们杀了君羽表弟,我也就还他们一个被活活打死的安亦辰!”
“不行!”我高声道:“白衣还要把他交给宇文氏!”
萧采绎皱眉道:“让白衣以后一直呆在肃州,宇文氏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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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无良的作者又扔皎蛋了,还真和皎干上了,这年头啊,我招谁惹谁了?
飞花篇:第二十九章 珍重别拈香一瓣(二)
我哼了一声,道:“安亦辰救过我!虽然他有私心,可如果不是他从宇文颉手里把我们母亲带出来,我们母女的骨头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萧采绎一甩袖,道:“既然知道他有私心,就不该同情他!这种人,打死活该!”懒
这时只听又一声闷哼,有人禀报:“二公子,这人晕过去了!”
萧采绎回头喝道:“泼醒,继续打!打死为止!”
“不许打!”我愤怒高叫,眼看安亦辰被一盆肮脏冷水泼得一个激灵,慢慢抬起头来,望向我,抿起唇角来,似想勉强给我一个微笑,鞭子又狠狠抽了上去。他一哆嗦,眼睛疼得闭了起来,额前的水珠滴到面颊,在火光里如泪水般闪烁,更显得面色苍白。
“不许再打!”我知道执刑人不会听我的,圆睁着杏眼,一字一顿道:“萧采绎,如果你再打他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睬你!”
我把如同小儿赌咒一般的字眼狠狠吐出,一脚将萧采绎方才坐过的椅子踢翻,扭头就走。
萧采绎震了一震,眼见我离开,忙追上来道:“栖情,栖情,别生气……”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叫道:“让开,我要回去看我母亲!”
萧采绎皱眉向自己的部下喝道:“先把他放下来!明天再说!”虫
明天,明天他还打算继续打死安亦辰么?
我不耐烦地想着,望着忐忑侯在一边的夕姑姑,道:“明天就看他运气了。真死了也是活该,我都给烦死了。”
我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不理在后面追我的萧采绎,一路向母亲的卧房小跑着。
快到得母亲卧房,终于让萧采绎给追上了,他也不理会我的挣扎,一把将我揽在怀中,柔声道:“好了,好了,栖情怎样说,就怎样好,别生气了,好么?”
我哼了一声,在他结实的胸脯砸了两下,道:“你放开我啊,我要看母亲。”
萧采绎点点头,松开怀抱,携了我的手,道:“也让我进去看看姑姑吧。”
我很有些担心刚才给萧采绎抱住的情形有没有给白衣看到,待推开门,只见白衣支颐坐在桌旁,望着眼前大堆的药材,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淡淡的,应该不曾留意到方才外面的动静,方才舒了口气,走上前问道:“白衣,母亲怎么样了?”
白衣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明天,再用些药试试。”
我打了个寒噤,望着母亲削瘦的面庞,将头埋到手中。
而萧采绎已微笑道:“白衣兄,既然要到明天才用药,你辛苦了一天,不如早点回房去休息吧。”
白衣“哦”了一声,起身整理着药材,眸中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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