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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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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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坚持要用安亦辰向安亦渊换回皇甫君羽。我一直觉得这个主意很愚蠢,但没有人听我的。栖情也不听,我却能从她的剪水双瞳中看到恐惧,害怕我一去不回的恐惧。

    而我,又何尝不恐惧!我努力地想依从自己的理智离开她,可我却无法迈开我的脚步。本想借送走安亦辰强迫自己离开,可这一打算在栖情那欲语还休的焦急神情中瞬时灰飞烟灭。

    我的心告诉我,我已离不开她。这一发现,让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常在子夜时痛楚惊醒,遍体冷汗。虫

    可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我是宇文清,我是那个你最憎恨的未婚夫婿。

    君羽的死,正在意料之中;萧采绎想处死安亦辰,也在意料之中;而我意料之外的,是栖情居然会去救安亦辰。

    我用轻功从兵力单薄处的城墙越过,从伏于城外的宇文氏暗哨处取了马,紧跟着栖情而去。我担心那么远的路栖情会出事,也担心安亦辰会趁机抓走那个只顾自己同情心泛滥的傻丫头。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了栖情明白无误告诉安亦辰,她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喜欢我,一直喜欢着;我也听到了安亦辰的警告,这个聪明人,已经料到了我背后必有着复杂的身世背景,其中最可能的,就是与宇文氏有联系。

    安亦辰走了,我看到了栖情的害怕和无助;我相信她一转脸看到我时,也看到了我的害怕和无助。

    “白衣,告诉我,你只是一片白云,无羁无绊,洒脱无双。”她靠在我怀中,惊悸地颤抖。

    “是,我是一片白云,无羁无绊,洒脱无双。”我什么也不敢说,满心惊惶地抱住她,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惧,终于让我失控,我紧紧抱住她,将她拥倒在满是杏花落瓣的茵茵草地上,惊慌失措地吻着她,用尽力气地吻着她,用力扳着她娇小的骨架,几要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中。感觉她越来越热烈的回应,越来越沉迷的陶醉,我的心方才渐渐安定。

    我知道,她爱我,一如我爱她那般深沉。

    因为我随了栖情出城,本已性命垂危的萧后更是命悬一线。我尽力施救,却终于失败。看到受尽煎熬的萧后倒在自己跟前,以及栖情充满希冀望着我的脸,悲哀和挫败霎那让我沉痛到极点,连萧采绎打来的一拳都不曾觉出疼痛。

    萧采绎应该看出栖情与我之间的感情了,我偶尔去看栖情,都被他暗中遣人或明或暗地推开。他并不欢迎我,更不希望我和栖情在一起。

    或许,他是对的。宇文氏和皇甫氏那么深的纠缠,我和栖情苦苦痴缠,又能拥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我还离得开栖情么?

    对月独酌,浇不尽,千古情愁。

    我扬眉苦笑,自负孤高出尘,不惹尘埃,不料情丝缕缕,早如茧缚,欲脱无门。

    栖情推醒我时,我才知自己竟醉了。

    慌忙将酒坛推开,不想让她见我狼狈,却迅速被她若怨若愁的泪光俘虏,我便知这一生再也逃不开她。

    我把我在华阳山的隐居地址留给了她,让她选择,找我,或者不找我。

    栖情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要我承认今生今世都是她皇甫栖情的人。

    呵,何止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亦是你皇甫栖情的人。

    有一种烙印,早已刻于心间。

    除了沉沦,我别无选择,哪怕就此堕入地狱,不得轮回。

    可是,栖情,你忍得我万劫不复么?

    栖情果然到我隐居的清心草堂来找我了,犹如在遍地的森绿野草中,蓦然盛开一朵娇艳无比的怒放牡丹,让我心神俱荡。除了她,我再见不到别的。青山绿水,碧树幽篁,尽皆失了颜色。

    当她为我洗衣落水,满脸欢喜地换上我的衣袍,温柔而霸道与我亲吻时,我想到了天长地久。她并不介意为我放下所有,哪怕我只是个布衣医者;而我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绯雪又来找我了,要我去越州帮父兄成就大业。我便知道,一回华阳山,父亲很快会派人找过来。

    可我绝不想纠缠到那些红尘俗务中去了。我只想和栖情找个没有战乱的世外桃源,避世隐居。也许我该找机会回去和父亲谈一谈,请求他成全我。他该知道,以我的身体状态,本只适合隐居度日。

    绯雪完全不能了解我的想法,在她看来,我放弃越州的权势富贵在这里清冷度日,是暴殄天物,是对于我才识的浪费。

    我苦笑。

    得与失,原只在一念之间。她以为的得,正是我认定的失;而她以为的失,我甘之如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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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哪位亲还是多点了一次被扣币了,皎向亲道歉,真的对不起,请原谅!

 碎埙篇: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一)

    白衣注意到绯雪异样的神色,猛地回头,对上我的眼,因发怒而潮红的脸霎时刷白。好久才小心地低唤了一声:“栖情!”急急向我走来,把我拥入怀中。

    绯雪的泪水涌得更快了,她捂着脸,悲泣一声,冲向林外。懒

    李婶无奈地望着我们,摇了摇头,低了头快步跑了出去。

    我蜷在白衣怀中,手足冰冷,仰头虚弱地问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有!”白衣回答得很快,连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请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他说着,已将我拥于竹叶间,吻住我的唇。

    他的唇瓣冰凉,口腔内却是一团炽热,近乎狂野地用最主动的姿势,向我索取,探求,尽力地开发向任何一处他所未曾触及到的深远,甚至不容我有丝毫回应他的空间,那样野蛮地将我吻得无法呼吸。

    我还有问题要问他,用力别开头想先让他停住,但他根本不肯放开我,一径在我唇内厮磨缠绕,而我万万不忍心也向对安亦辰那样狠他咬一口,只得由他施为,渐渐思维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要问他什么,随了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飘浮,连窒息都汇成了一种迅猛的快乐。

    虫

    看我憋得满脸通红,白衣终于松开了他的唇,我呼出一口气,却有了种失落感,仿佛他的唇一直与我缠绵着,才是我和他最合适的存在方式。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天涯,双宿双飞。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须记得,我是白衣,皇甫栖情的白衣,好吗?”男子的声音是如此低沉而柔软,男子的神情是那么脆弱和易碎,而那双叫我着迷的黑眸哦,什么时候多了那许多的惊惧和恐慌?

    他爱我,他爱我,我绝对确认。

    我努力摒弃脑中纷至沓来的其他念头,轻轻吻他的眼,柔声道:“好,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白衣。”

    他一笑,眸中却水光浮漾:“谢谢你,栖情。”

    白衣的头埋入我的颈脖间,一滴两滴的温热,滴在我的肌肤上,如火一样将我的心燃烧起来。

    白衣,哭了?

    我努力搬他的头,要确认他是不是在流泪。但白衣倔强地不肯抬头,却轻轻解了我的衣带,沿了我的脖子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用唇舌温柔地啃啮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我忍不住喘息着,呻吟着,如同美人鱼般在他的身体下扭曲摆动。

    天空很蓝,太阳很高,我却盼着此时能下一场雨,来纾解我喉嗓间的干渴,淋湿我烈烈如焚的光洁躯体。

    白衣的眸中的惊惧和恐慌,渐渐为另一种温热和温柔所替代,他的衣带也已松开,胸前的肌肤白皙而诱人,散着我最喜爱的清新干净气息。我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意的微微咸湿,属于我的白衣,让我倾醉。

    胸前暴露的光洁肌肤轻轻地磨蹭,那解开衣裳紧紧相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我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亲近些,伸手将他的衣衫撩得更散开些,去感觉他微凉的体温,恨不得将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白衣的身体已克制不住的战栗,一如我在他抚摩下战栗的饥渴的躯体。

    “你,愿意吗?”白衣忽而问我,手指由胸而下,渐至腰间游移。

    我几乎脱口说出愿意,却在一瞬间听到了安亦辰的警告,萧采绎的质问,以及绯雪的指斥,终于勉强抓住了仅余的游丝般的理智,颤声回答:“等你处理好一切,我们会比翼天涯,双宿双飞。”

    白衣轻轻一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只与我相拥相偎,感觉彼此的体温,温柔地亲吻着。

    我们的身下,是无数枯死萎败的竹叶,而我们,自始至终,生命都在散发着自出世以来最光辉夺目的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由灿烂变为赤金,山间吹过的风拂到暴露的肌肤上,薄薄的凉。

    白衣起身为我整理衣衫,扣好衣带,仔细地捋平每一处褶皱,又将我扶了坐在他怀中,把我松散发际的发簪取了,为我将发际的细碎竹叶屑一一拣去。

    我慵懒得像阳光里的小猫,伏在怀中任他拨弄,却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今日如果我略一松口,我是不是就给他吃干抹净了?或者,我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白衣轻啄了啄我的额,挽了我立起,取了我的银簪,在我们方才亲呢处的老竹上一笔一划地刻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随着他的落笔,我一字一字念着,然后看着他最后写上白衣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接过了簪子,在“白衣”之后,添了“栖情”二字。

    白衣,栖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们相视一笑,正待执手离开,忽有一物掉下,却是当年我把狗尾巴草的那个荷包,月白的底色上,枝叶清翠欲滴,粉荷盈盈如新。

    白衣拣起荷包,诧道:“这荷包,似乎有好多年了。”

    我微笑道:“你打开看看。”

    一根枯干的狗尾巴草,镀上了夕阳的金边,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泽,三年前的往事,一时清新如昨。

    白衣眸光由温柔转为震惊,他慢慢转动着那根狗尾巴草,激动地低呼:“你一直保存着?”

    ===================

    还有亲说,白衣坐怀不乱么?

    呵,而栖情,也的确给予了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宽容和理解哦!

 碎埙篇: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二)

    我便知他也记起了三年前那个美好的午后,十四岁的小女孩,和十七岁的少年。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

    狗尾巴草,一头系着你,另一头系着我,证明我们曾经手牵手,是极好的朋友。

    我一直保存着这份纪念和证明,白衣,如果你不能做出你的选择,你可对得起我?懒

    白衣深深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将狗尾巴草放回荷包,又轻轻将我抱了一抱,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放入自己怀中,牵了我的手,缓步出林。

    夕阳投下,两人素衣披发,白衣翩然,青丝缭乱,必将是这片竹林最美好的风景,和最旖旎的记忆。

    我再没有向他要回荷包,我要他留着那份纪念,留着我那份心意。

    而他当然知道,我要的,绝不仅仅是极好的朋友。

    匆匆回到萧府时堪堪是晚饭时间。

    萧融照例地皱一皱眉,吹了吹胡子。

    萧况却笑道:“栖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贪玩!怎么今天没和绎儿一起出去么?他可也是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我原以为你们在一处呢。”

    虫

    我脸一红,道:“绎哥哥,我没见啊!”

    “莫不是两孩子闹别扭了?”我的舅妈、萧况妻子慕容夫人侧头向大表嫂秦氏微笑。

    秦夫人冲我暧昧地笑了一笑,将一粒松籽拈到口中,道:“或许,不久咱们府里要有喜事了。”

    萧融笑道:“如今栖情还在孝中,且等况儿这次去了明州回来再说。”

    我忙岔开道:“舅舅要去明州么?”

    萧融凝了凝眉,道:“因为少帝之死,宇文氏与安氏这两路兵马打得更厉害了。听说安亦辰近日也赶往沧南,一反常态居然与安亦渊联手对付宇文氏,浏王已然撤兵,估计宇文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早已命络儿前往前线,伺机攻打宇文氏的后方明州。如今时机已到,近日便会动手,况儿自然要去主持大局,务将明州一举拿下!”

    我很奇怪安亦辰明知其兄有意杀了君羽好置他于死地,为何还去帮安亦渊,同样奇怪一向拥兵自重不参与诸侯纷争的肃州萧氏,为什么突然想起遣兵攻明州?

    这时只听萧况道:“蛰伏这许多年,也该我萧氏大显身手了!”

    心里便有些冷了。他们也只在找机会而已。

    不过他们也没有错,在这乱世之中,也许光想着自保,早晚免不得弱肉强食被吞噬一空的命运。

    这时萧融拍了拍我的手,用慈爱的眼神温和地打量着我,道:“不过栖情你放心,我们也知道你这一向闷闷不乐,不会叫绎儿去,他会在家中陪着你。”

    可我不要他陪啊!恨不得立时把白衣的事和他们说了,看他们的意思,但转而一想,他们出兵在即,必有大事讨论,不该用这等儿女情事去烦扰他们;何况我也要等白衣的答复,等他处理好一切,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做我的夫婿。

    当下我忙说玩得累了,急急告退,却把一连串的笑语留在身后:

    “瞧瞧瞧,这孩子一提到绎儿,脸就红了呢!”

    “他们男才女貌,本就般配,呵呵!”

    这晚自然又是难以入睡。

    白衣的柔情蜜意,白衣的温润恬和,白衣的清芬气息,白衣的温柔缠绵,还有,白衣那叫我忐忑不安不敢深想的身世背景,都足以让我坐立难安。

    这种时而甜蜜,时而烦忧的感觉,令我在床间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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