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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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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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而甜蜜,时而烦忧的感觉,令我在床间辗转反侧。听着外面已经敲了三更,眼睛涩疼难当,依旧睡意全无。

    这时,我听到了外面隐约的焦急呼唤,有男子沉闷的怒喝声,不觉立起身来,走到窗边。

    “二公子喝成这样怎么办?不然去告诉侯爷?”我听到了我的一个侍女这么说着,不由一惊。

    萧采绎喝醉了?还倒在凤仪阁前?

    我忙胡乱披了件袍子跑到外间,推了门,问道:“怎么了?”

    我那两名侍女正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前,答道:“公主,二公子醉了。”

    我将侍女的琉璃灯移了来,往墙角照了一照,果然看到了烂醉如泥的萧采绎,软软地倚倒在墙边,眉眼迷蒙,犹抓了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往下灌着。

    “要不要告诉侯爷?”侍女小心翼翼地问。

    我一把抢过萧采绎手中的酒葫芦扔掉,瞪了侍女一眼,道:“把他送回他自己房间便是,侯爷因为要出兵,最近忙得很,三更半夜何必让他为这事操心。”

    萧家家规素来严谨,若给萧况知道他烂醉至此,少不了一顿责罚。我可不愿萧采绎好端端给罚跪罚打。

    二侍女闻言,忙一起去扶他起身,好容易捉住他手臂,半抱半驮着他那高大魁伟的身体,踉跄向前行去,却是举步难艰。

    两个小个儿的侍女,和他比起来简直和小孩子差不多了。

    我叹一口气,忙上前帮忙,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可惜加了我的力量,一样收效甚微。才走了几步,冷不防萧采绎脚下一绊,向前便倾,顿时趴倒在地,连同我和侍女都给他压倒在身上。

    我好容易挣了出来,用力踹了他一脚,气急败坏道:“算了,扔我床上先睡一晚,明天再找他算帐!”

    侍女迟疑道:“那公主睡哪?”

    “把你们外间的床整理出来给我睡。”我向来单睡,但自来有人在外间服侍,为的是方便晚间要茶水点心之类。萧采绎久知我的脾性,我来了以后特地将原来的一个大房间隔了个小单间出来,让两名侍女在外伺侯,一色床铺衾被,也是最好的。

 碎埙篇: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三)

    侍女闻言,只得又将醉猪模样的萧采绎扛到我床上,为他脱了鞋,解了衣裳,扔入被中。

    我闻着满屋的酒气,大是不悦,道:“多抓些苏合香到香炉里去。明天记得把我房里的被衾帐幔都给换了,臭死我了。”懒

    侍女低头应了,一边将外间她们原睡的被褥换了,抱了干净的被褥重新铺了让我睡。

    我给这么折腾了半天,又冷又倦的,倒也乏得够了,倒头就睡。

    侍女见我犯困,悄悄掩了门自到后面下人房中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蒙蒙,只听有人要茶水,我也懒得理,索性将被子蒙到了头上大睡。

    不一时,听到有人砸茶盏的声音,以及萧采绎的喝骂:“人都死哪去了?茶都没有?”

    我给吵得不行,蓬头散发钻出被窝,打开里间的门,凑着窗边留着起夜的一盏如豆小烛看去,萧采绎松散着小衣,正坐在桌前,将头埋在胳膊间,嘴里咕咕囔囔骂着,却是不断叫人倒水来吃。

    料想他喝了那么多酒,必是口渴了,此时并无旁人伺侯,哪有人给他端茶倒水?我虽然双眼涩痛得几乎睁不开,也只得迷迷糊糊走过去,打了呵欠道:“谁叫你喝那么多酒?渴死活该!”

    我摇了摇茶壶,倒还有半壶,也不管冷热,倒了半盏来,递送到他嘴边。萧采绎就着我的手一口气饮尽了,勉强睁了眼,迷离的黑瞳已眯了起来,迟疑般问道:“你是栖情?”虫

    “我是栖情。你吵到我了,赶快回床上睡去!”我用力搬起他,把他往床边推去,道:“快去睡了,我都困死了。”

    眼见他给我快推到床边,不知怎的给他一甩,却成了我倒在床边了,冲天的酒味直扑鼻端,正要爬起来,他忽然冲下来,按了我的肩,怒睁着双眼,喝问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挣扎着去推他,叫道:“绎哥哥,你醉晕头啦!按得我好痛!”

    “我没晕,你才晕了!我早就警告过你,那个白衣不对劲,你怎么也不听,还又送上门去,和他幕天席地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你……”

    我猛地悟了过来,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怒道:“你又跟踪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萧采绎吃痛一松手,我趁机跳下床来,正要回床睡觉,忽然脚下一腾空,已被萧采绎拎了起来,直直地扔到床上,跌得眼冒金星,不由怒道:“你疯啦!”伸出手来就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挠他的手臂,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些。

    直到此时,我都没想到要逃,都不曾预料到我可能遭遇的危险。或许,是我高估了萧采绎的定力;或许,是我低估了萧采绎对我的感情;或许,那么多年的感情,让我对萧采绎的信赖根深蒂固,从不曾想到过他也可能会伤害我。从小到大,他几乎一直在保护我,我也已习惯了他的保护,哪怕是深夜眠卧在他怀间睡着,都会觉得正躲藏在人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真的错了。酒醉之后,人的劣根性比原来放大了绝不只十倍,而醉酒的人,也比平时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萧采绎被我抓挠了两下,手臂的皮肤立刻给刮出了血痕,呻吟一声,忽然抓住我的双手,紧按于锦衾之上,另一只手忽然便扯开了我单薄的小衣,然后是他自己的,俯身便压下来。

    全身肌肤猛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我机伶伶打了个冷战,才觉瞌睡给惊冻得不见了。

    “绎哥哥,你要做什么?你疯了!我是栖情啊!”我躲闪着他满是酒气的乱拱,挣扎着要唤醒他。而他已将我双腿托起,身体的最柔软处,迅速被一团炽热的坚硬顶住。

    “栖情,我要的,就是你。”他的声音忽然极平静,连眸子都深沉之极,看不出半分醉意,我只觉一道冷线从脖子处直灌下来,周身都溢满了惊怖的粟粒。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猛地压了下来,一下子将我的身体贯穿,我一声尖叫,浑身痛得痉挛起来,冷汗迅速从额上滴下来。

    萧采绎似给那声尖叫惊住,顿住了动作,用力晃着脑袋,似逼着自己清醒,确定自己正在做的事。

    “绎哥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虚弱地颤声说道。这个自幼护着我的绎哥哥,他**的古铜色**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让我害怕得浑身颤抖。

    如豆烛光下,萧采绎的神色变幻不已,似迷茫又似清醒,忽然俯下身来轻轻吻我的额和面颊,眸中的怜爱一如往日。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栖情。”萧采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很感谢白衣最终没有动你,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动你。他绝对不适合你。如果你执意要选择他,我只好逼迫你选择我。”

    我张了张嘴,还要说话,却被身体撕裂处的剧痛惊作了痛苦的呻吟。萧采绎已抚去我额前及鼻尖的汗珠,缓缓动作。

    我敢确定,至少此刻,萧采绎是清醒的,他的动作很和缓,同时不断地用亲吻和抚摩试图让我放松自己。

    可我全身依然紧绷,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白天,我拒绝了我最心爱的白衣,晚上,我却为另一个视同手足兄长的男子彻彻底底地占有。

    “你放开我吧,绎哥哥……我好疼,我好难受。”我哭泣着向萧采绎祈求。他向来禁不住我的眼泪,我一落泪,便是天大的祸事,他也敢为我闯,为我担。

    萧采绎眸黑如夜,深不见底,却缓慢而坚决地摇头,由着我在他高大健壮的躯体下无力地挣扎,颤抖,战栗,绝不放手。

    我忽然明白了杜茉儿说的话。她说,每晚和我父亲在一起,她总有被强暴的感觉。

    叫我怎么接受,最亲近的兄长,突然变成了与我肌肤相亲同床共枕的夫婿?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渐渐被他打开,细微的快感开始在尖锐的疼痛中簌簌跳动,慢慢将疼痛变得麻木。可我只是木然,木然地仿佛那个被冲击得悸颤的娇小躯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好容易,萧采绎结束了他的缠绵,小心地清理了我的身体,才吻一吻我的额,将我拥在怀中,睡下。

    很强烈的男子气息,从他怀中散发开来。这种气息,曾让我感觉很安全,可此刻,我更怀念另一个清新甘芬的怀抱,那是我所冀望的永远。

    而现在,那种永远,是不是已经越来越远?会不会永远只是冀望?

    我的泪水,再也干不了,一直地流着,于是,萧采绎的胸膛,一直是湿漉漉的。

    我以为萧采绎已经睡着了,可过了好久,我居然又听到了他在说话。

    “栖情,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也许还在恨我。可我真的不能让你跟了那个白衣。我调查过他,他的背景绝不简单。他自幼在华阳山一个山寺中长大,看来应该是个因体弱被送给佛门寄养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贵;教他医术的师父有很多个,任何一个都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大夫;最诡异的是,他八岁那年,教出过宇文昭、安世远他们这批极有名武将的神鬼道人,都曾在他所住的那个山寺中住过一年;前些日子,他居然还能向被安氏拖得疲于奔命的宇文氏借到最精锐的兵马;还有,那个出现在鹤翎峰的红衣女子,应该是宇文昭近年所收的义女宇文绯雪。宇文昭的义女哦,你的平头百姓的医者白衣,居然敢一巴掌把她给打跑了!”

    他的声音由低沉渐转为嘲讽:“栖情妹妹,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猜不出这个白衣是什么人吧?你说,我能让你跟他么?”

    我慢慢掩住了耳朵,一个字也不想再听。可萧采绎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沉闷地传入耳朵:“我白天看你们那样,以为你早已**给他,还好……但即便你已经**,我也不会让你跟了他。我早就打算好了,你这一辈子,我都得守护着。旁的人……我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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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其实有读者已经猜到会这样了,事实上,内容简介里也有提到。不能算是悲剧吧,只是从依据人物性格和环境一步步走下来的结果。

    看过《梦落大唐》的亲们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这种事,毕竟萧采绎可比汉王好太多太多了。

 碎埙篇:第三十四章 鸾孤月缺春衫寒(一)

    我真有种咬他一口的冲动,但我终于只是疲乏,疲乏得一动也不想动。昏昏沉沉间,我继续流泪,而继续有一只大手小心拭我的泪,抚摸我光洁的背和腰。

    似乎昏沉了很久,又似乎昏沉了不久,我终于被巨大的“咣当”声彻底惊醒。懒

    勉强睁了眼,看到我的侍女端了洗脸水进来,却被床上并卧的两个**身影惊到,失手将打水的铜盆连水带盆扔到了地上。

    萧采绎缓缓掩了小衣,淡淡看了那侍女一眼,道:“到我屋子里去取一套干净衣服来给我。”

    侍女低头应了,不敢再看我们一眼,匆匆出去,不一时果然将萧采绎的衣裳取来,又将萧采绎昨夜换下的脏衣抱了出去。

    萧采绎为我将小衣扣好,轻轻在我颊边亲了一亲,起身穿戴完毕,又叫侍女进来侍奉我。

    我正是泪痕不干的时候,心里堵得极是难受,哪里肯起床,侧身将被子蒙到头上只管呜呜哭着。

    “二公子,这,这怎么办?”侍女畏缩地向着萧采绎嗫嚅。

    萧采绎顿了一顿,道:“去告诉老侯爷和侯爷吧!”

    侍女吃吃道:“告诉……告诉什么?”

    萧采绎一脚踢在椅子上,道:“告状你不会么?早上你看到什么就照实告诉他们好了。”虫

    椅子砰然倒地,侍女却无声无息,估计早跑得无影了。

    我蒙在头上被子被萧采绎强行掀开,他一双黑瞳紧紧盯着我,泛着疼惜和怜爱,嘴角却抿出一抹坚毅来,沉静说道:“栖情,我知道我昨晚犯了错,呆会儿爷爷和父亲来,你希望我受怎样的惩罚,你只管说!你若认为打死了我你能解气,你可以叫爷爷活活打死我,我绝不会有怨言。”

    可即便打死了萧采绎,还是没法还我一个清白的身子。

    从今以后,我该怎么去面对白衣?

    外祖萧融、舅舅萧况来得非常快。萧况一身铠甲,显然已经准备着出门远征了,又被此事惊动,匆匆赶来。

    “栖情!栖情丫头!”萧融走向前来,胡子一吹一吹,神情甚是怜惜。

    我咬住被子,抽噎个不住,一对眼睛,估计早就肿得和桃子一般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融背负起手,高声向立在床头垂手而立的萧采绎喝问。

    萧采绎立刻扑通跪倒在地,沉声道:“爷爷,父亲,采绎昨晚酒后失德,一时情不自禁,侵辱了栖情妹妹,请爷爷惩罚!”说完已深深磕下头去,伏地不起。

    但闻甲片啷当,萧况已抬起脚来,一脚踹在萧采绎心窝。这一脚踹得却不轻,立时将萧采绎踹翻在地,顿时脸色苍白,哧地一声,已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心里一寒,微撑起身,只差点没把绎哥哥唤出口来。转而想到,他欺侮了我,给踹上十脚也是应当,——只要不踹死就成。

    但我很快后悔一时心软显示出的关怀。

    萧融、萧况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我,老谋深算的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而萧采绎更是目不转睛望着我,那原来有些黯淡的眸子立转明亮,泊了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希望。

    他们似乎根本不明白,纵然萧采绎欺负了我,纵然我不肯原谅他,终究他还是我视同兄长的绎哥哥。

    “来人!”萧融、萧况久久等着,见我重又缩回被子呜咽,对视了一眼,终于下令道:“把萧采绎带刑房去,重打三十大鞭,关入暗房,听侯发落!”

    萧采绎深深望我一眼,由了人将他绑了,径推了出去。

    我硬了心肠不去抬眼看他,想着他昨夜的无礼,一声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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