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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乃千年古刹,上次来已封闭。借‘尼克松访华’ 的光,又整修一新开放了。记忆中的‘咫尺西天’南无阿弥陀佛’大字还赫然在目。寺门有一巨对:“峰峦或再有飞来坐山门老等,泉水已渐生暖意放笑脸相迎。”寺前即‘飞来峰’,峰下有‘冷泉’,水自北高峰溪涧流下。
进山门入寺:前殿供奉肥耳大腹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还有凶神恶煞般的四大金刚。正殿为大雄宝殿,高耸巍峨,供如来佛。两侧为三十六位天神,后壁塑有五百罗汉,无不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游罢灵隐,已饥肠辘辘。山门外有一‘山外山’饭馆。等了一个多小时,方吃到一碗‘冬菇面’。回返的人排成长龙,而公交车寥寥无几。我索兴步行,行约半个小时,在‘岳王庙’边,拐上苏堤:‘六桥烟柳,苏堤春晓’蜚声中外。
在苏堤上漫步,清风徐来;柳枝婆娑,倍感春意盎然!满湖春水层层涟漪;桃红柳绿宛如云锦,远近山峦,层峰叠翠,真如置身画中,过了‘锁澜桥’,就到西山公园,(花港观鱼)在此登车回湖滨。
终于盼来了家信。鲁华的信,不写则已,一写就是满满的三笺。我捧着信,读了又读,真是家书值千金啊!信中还附有一张二寸的照片,是鲁华和方方的合影。鲁华明显的瘦了,还是那副端庄的样子。方方已是三岁半,长大了不少,一脸乖巧的模样。鲁华在信中说:“梅放出生时又白又胖,八斤多。眼睛大大的,长得可精神了。大家都挺喜欢她。小家伙挺乖的,不爱哭。喂牛奶也不费劲”。信中还提到:鲁红已推荐上了‘哈医大’,和我们成了同行。
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开了;这里的‘满山红’开得分外俏丽,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东北也有迎春花,叫‘鞑子香’。 在风雪中生长,没有杜鹃花艳丽,但香味浓郁。环境不同,南北各异,人何尚不是如此?!
(39一211)
气温骤然上升到29度,似乎一下到了夏天,有人已经穿上衬衫、凉鞋了。到了晚上,一打灯,飞蛾、蚊子飞舞而来,连窗户也不敢开了。耳听阵阵蛙鸣声,久久难以入睡。我是地道的南方人,离开家乡不过十二年,就如此难以适应了?!
杭州比上海热,可能是缺少海风之故。我在考虑:炎夏到来时,是否该回沪进修?尽管杭州山清水秀,但毕竟不是久居之地。我的进修专业是整形外科,既入了门,就不能半途而废。学一门技术,一定要学到精处。煤矿外伤多,残废病人多,整形外科一定有用武之地的。
今日上午,为一绍兴藉病人,作‘颈淋巴结根治术’。这个叫阿宝的农民,只有34岁。两年前丧妻,留下三个没妈的孩子。自己又患上了舌癌,精神负担可想而知。他的模样活脱脱一个鲁迅笔下的闰土。看外表,似乎五十开外了。手术签字时,他的眼睛发直,两手发抖,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我:“我的病能好吗?”
推入手术室后,他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原计划‘硬膜外麻醉’难以施行,只好改了全麻。手术还算顺利;顾医生主刀,我是一助。在这儿,进修生不多,手术机会还是挺多的。但我只能选择性的参加,再也不能在上海那样‘多多益善’了。毕竟患过一场‘肝炎’,手术时间一长,就有疲乏的感觉。因而,我必须‘劳逸结合’ 不能超支。
查地图,觅胜迹。今日游吴山,我还是第一次游览这方城隍领地。吴山胜在左江右湖,凭高环眺、尽在眼底。在殿前,有几株老树,旁有石刻镌记‘宋樟’。旁有茶室,寺庙改建。上行有一废弃小亭、柱子上有副对联,‘放怀听流水,小坐数行云’,谅是‘四宜亭’了。此处有奇形怪状的峻石,猜想就是所谓的‘十二生肖石’。我正在逐一揣摸生肖石的形状,见一对男女看着我窃窃而笑,我一抬头,见是肿瘤医院的王医师和他的女友。王打趣地说:“你在考古呢?”
吴山的游人不多,且多为本地杭人,并以老少居多。有提着鸟笼的老叟,还有手拿雨伞的老嬷,好像是闲居的退休人员。他们悠然自得地溜弯、品茶。有的还三五群地聚在一起聊天,甚而清唱越剧,大有‘世外净界’之感。
游人中也不乏对对情侣,还有背‘写生板’的美术学院学生。这真是个游览的清静所在;离城近,山不高,景致胜。傍江依湖,是环眺江湖秀色佳地。,最宜附近居民和老少流连,也是谈情说爱和幽会的好场所。我去‘美院’ 寻访过施翌嫂姐,都说不识此人。怪哉!
从‘万松岭’折到‘中山南路’,在此步行到‘南星桥’江边码头。在江滩沙铄中漫步,望着滔滔的大江,又勾起我的种种情思。查资料:浙江的别称颇多,有钱塘江、曲江、之江,还有罗刹江,其实,最贴切的还是‘三折’即‘浙’也。
在码头,有不少来自对岸的青年男女。他们大概是萧山的农民子弟;个个脸膛红黑,赤足挽袖,衣着朴素,精神饱满。带着扁担绳索,一看就是到码头装卸的苦力。我在他们面前相形见拙;当年在婺州勤工俭学,我也曾卖过苦力。而今不要说干活,连赤脚怕都难以耐受了。我竟成了一个十足的书生。惭愧,惭愧啊!
回到半山,躺在床上,觉出一个字:累!
(39一212)
气温高达31度,颇感炎热了。按时令,还没到夏季,怎么会如此反常?!
中午,有人找我。一见,是小佳,谢树荣的长子。他从东阳来杭州,复查一下‘胸椎结核’(TTB)。我走了个后门,给他摄了张X片,TTB已基本稳定。他是由姑姑带来的,为尽东道,我请他们吃了便餐,又送他们回市区,乘上回义乌的火车。我忽然涌上一股乡愁,离家乡已如此之近,我竟没能回东阳看看。真是‘此身合是忘家客’了。
傍晚,忽然风声大作,乌云滚滚。俄顷,电闪雷鸣,风雨交架;顿时,山河变色,昏天暗地。我站在宿舍的窗口欣赏雨景;暴风雨有如狂飚,横扫万物,气吞山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雨过天晴,天更蓝,山更青,树更绿。我在湿地上漫步;庭苑花木分外鲜明,空气格外清新,真是怡人爽心!
一阵雨后,气温降了二十度。虽然不冷,早晚不免还有些瑟瑟然。这春天,真是温差大的季节,我当警惕伤风感冒。自从得了这场病,我真的有些‘活命哲学’起来。不过,一个人在外,最重要的还是健康。
天是灰蒙蒙的,还下着毛毛细雨。犹豫再三,闷在医院,不如到大自然中去。
从清波门折入公园。门架上的紫藤分外醒目:我喜欢紫藤借机而上的攀岩风骨。爱鸟及屋,自然也青睐这紫白相间的紫藤花了。园中有几方池塘,四周有不少垂钓的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鱼’,而是享受这‘和风细雨不须归’的情趣吧。
沿湖漫步:柳丝垂地;轻风摇飚,如翠浪翻空;细雨微微,湖色浓浓。好一幅‘西湖烟雨图’。柳浪闻莺公园内绿草如茵,有许多可爱的儿童在戏嬉,他们天真烂漫,勾起我对女儿的思念。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带她们游览家乡山水的。
下午4点,登车返半山。沿途:尺高的新麦,怒放的菜花,丘丘的秧田,还有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戴笠穿蓑的农民,都使我激动,似乎回到了那‘歌山画水’,西甑山下的故园。
收治了一位‘乳癌’女患,温州藉。三十七岁已怀过八胎(存五男一女)。第九胎七个月时,被检出患了乳腺肿瘤。病检证实为乳癌。术前讨论:先行‘剖腹产+卵巢去势手术’,尔后再行‘乳癌根治术’。这个妇女提到自己的病,怪罪于孩子生多的缘故。满不在乎的。
和她心态截然不同的一位‘美院’女教师,32岁,未婚。在上人体素描课时,发现自己的乳房和‘模特’ 不太一样。经医院检查;她的左乳外上限有一鸽蛋大小包块,有‘橘皮征’, 疑似乳癌,入院手术。她怎么也不肯在‘手术协议书’ 上莶字,原因是:术中‘冰冻切片’ 一旦证实,要行‘根治术’, 切除乳房并作淋巴结清扫术。她不相信自己会得癌,更害怕失去乳房后会影响体形。住院一周了,还是委决不下。听说她外婆、小姨都是此病。我请教郑医师,他说:“乳癌有年轻化趋向,而且有遗传倾向” 我反复做她的思想工作,阐述手术的利弊。并说明乳房可以重建再造时,她才下了决心。不幸的是手术证实,她确实是乳癌。
我在来沪进修前,领导就让我“顺便学一点妇产科,回来开展计划生育手术”。有了这个前提,我对妇科手术留了心。多学一点,掌握一些知识,终有好处。况且,整形外科是边缘学科,涉及各个医学领域。我打算:下个月侧重学习一些常见的妇科肿瘤手术。只要掌握基本功,术式是可以触类旁通的。
‘五一’放两天假。仲茂、王晶从上海来信:要来杭州游玩。明天一早,我将去火车站接他们。
4月30日,礼拜六。我请了假,赶到‘城站’,接到了仲、王。分别一个多月,乍一见面倍感亲切。寒喧之后,握手之余,都互相打量了一番。他们说我:胖了,气色也不错,这是一个多月‘疗病式进修’的成绩。
下午游湖,天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下雨。仲、王倒也不减游心,兴致盎然。王晶是第一次来,极赞西湖山水之美。这半日的游程是:湖滨→小瀛洲→中山公园→后湖→平湖秋月→白堤→湖滨。
5月1日,礼拜天。六点起床,见雨击窗。我带了雨伞冒雨进城。陪他俩去灵隐。老天作美,天气放晴。我们的心情也像雨后天晴一样。吸着清新的空气,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人多,只能走马观花;在灵隐寺,飞来峰,冷泉转了一圈。出了山门。从下天竺、中天竺到上天竺,登上棋盘山。翻过此山,即为‘龙井’。我们在泉边茶室品‘明前茶’,甘冽可口。路边有一小村,建有宽敞的厅堂,有锅灶环形排列,十几男女汗流满面地在‘抄茶’;女人只穿一件汗衫,男人光着上身,在锅里捏搓那嫩绿的茶叶,气氛甚为浓烈。许多游客驻足观看,亦有当即掏钱买新茶者。
5月2日,天气晴好,游人如织。我选了一条偏僻游线,但依然车水马龙,不堪拥挤。为了奉陪仲、王,只好勉力为之。这一天的游程为:黄龙洞→玉泉→岳王庙→苏堤→花港→湖滨。下午3点半回宿舍,已甚感疲乏。
5月3日,起个大早,送仲、王回沪。火车站人山人海,我们挤散了。没能送两位上车。但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39一213)
我漫步在晚霞中。在‘半山桥’畔,看见了一只拢岸的‘乌蓬船’。下来一位中年妇女,搭上了跳板又下来四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只有二…三岁。他们一字儿排开,往岸边卸石头:抱的抱、抬的抬,连那最小的女孩也是窜上跳下的。在晃荡的跳板上,抱着块石头,我真怕她掉下河去。他们都光着脚,穿着破衣褴衫,可见生活的一斑。不由得使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和小闰土。抬的最多的是两个大男孩,抬杠明显倾斜,哥多弟少。瘦骨嶙峋的两兄弟,互相推让争执着,一上肩,憋红着脸,步步艰难地抬向岸边。母亲一边指挥,一边搬卸那大块的石料。头发都粘在脸上,布衫贴紧了身子,露出骠悍的身姿。不知何故没见孩子的父亲…。我伫立良久,深受感动,这正是劳动人民坚强不屈的象征啊!
礼拜六的宿舍,冷寂难耐。睡不着觉,就到病房走走;看着这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癌症病人’,涌起了一股怅然的愁绪,人生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知何时就会飞来横祸。
白天收治的一个病人,来自合江佳木斯,是水产公司的主任。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患上了肺癌。已届晚期,上海没住上院,辗转来杭治疗。其爱人相伴而来。等待她的命运,可能是捧着‘骨灰盒’回乡了。不知从何处传来二胡声;如诉如怨,好像是‘二泉映月’。那伤感的韵律把我带到那未知的将来…
气温29…34℃,预报有雨。
在濛濛细雨中游湖,别有一番风味。我带了雨具,准备步行环湖游。我先到了‘断桥’,此桥原名‘段桥’,后人演绎了‘许仙白娘子’凄美的爱情故事,因而讹传为‘断桥’。 故事就是在这样的雨天发生的。
过桥即白堤,分湖为二:东为里湖(亦名后湖),西为外湖。白堤为疏浚西湖积泥而筑。我原以为是白乐天的政绩,和‘苏堤’有同工异曲之妙。曾查典藉:白堤实非‘白公堤’,而是‘白沙堤’;起自段桥,逶迤经孤山,直至‘西冷桥’长约三里许。早在白居易任职前就有之,有他自己的诗为证: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白沙堤上,孤山路东,有一湖之胜——平湖秋月:前临外湖,旁构重轩,曲栏画槛,直挹波际,是为观月绝妙之处。亭台伸入湖中,三面临水。旁栏品茗,全湖万态,一览无余。我在此小憩。邻座有一老叟,鬓衰须白,手捧一书,边茗边读,超脱悠哉。近前一窥,为一‘中国通史’。我寻思:此时此地,能手捧此书者,决非凡人也。天若有情,晚年尝我此福,当敬天地耳。
前行过‘孤山’,而至‘岳王庙’,在此折入‘环湖西路’。此路似和苏堤相向,是为南北通道。路东邻湖有不少楼阁重廊,亭榭水轩,但都紧闭院门,深锁庭苑,不得而入。见苑中,有初发之荷叶雏枝。似为当年‘曲院风荷’旧址。现已挂上‘郊区公安局’的牌子,闲人不敢擅入了。
此路通‘花港花园’后门。我在门外的‘南屏饮食店’,要了二两酒,一盘西湖醋鱼,二两米饭。酒足饭饱后,蹒跚着,入‘清波公园’,沿湖堤的石板而行。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