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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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溺不舍-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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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nis看到这些记者里居然有内地的媒体,难道秦颂放开对他的限制了?秦颂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好意思,我先送他看完医生再接受采访。”yanis试图抱着小拓进医院,但是记者们拦着问:
  “你抱的是谁?”
  “他多少个月?是不是快生了?”
  “你们是不是已经走过一个儿子了?”
  “张导最近不拍片子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好久没被采访过,yanis感觉自己眼睛快被闪光灯照瞎了。
  “好,我说,他和我早就结婚了。”
  小拓听到这句话就把手用力摁在yanis胸口不想让他说下去,低声说“yanis,我们快走吧!”
  yanis心说我也想快点走,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沉!
  虽然抱着小拓开始吃力了,yanis还是装作很平静的说“你们不用乱猜,他叫舒桠拓,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的那个反应山区生活的纪录片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拍的,他是支教的老师,全程做我的翻译,后来我拍的电影也是他编剧的,嗯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他只是脚踝扭了,生的话要两个月以后。”
  yanis抱着小拓进了医院,把小拓放到病床上让医生给他打石膏,yanis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我回答的你还满意吧?”
  小拓眼圈红红的说“谁稀罕!你以后再找别人的话只会让我更难过而已。”小拓觉得yanis对自己只是责任,以后他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以后还是会出轨的。就像遇到秦扬那样,即使爱的只是秦扬的肉体。
  “我现在就是怎么诅咒发誓你也不信了……”yanis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虽然我们家是防滑的地砖,但是你的脚打石膏了,以后洗澡的时候我必须看着你!”
  小拓转过头眼泪留了下来,他怕yanis以后对他不这么好了,他肯定会失落的比死还难受。
  雅昼走进了病房,看到医生正在给小拓的脚固定石膏,小拓把脸背了过去面对着墙壁,yanis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固定石膏很疼么?”雅昼凑过来问。
  yanis把小拓的脸扳过来搂在自己怀里“小拓只是明天就要离开香岗了,有些伤感而已,毕竟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
  第二天上午,机场的医生给小拓检查了一下,医生看了yanis出具的医院开的《诊断证明书》,又问了小拓的预产期。确定小拓没问题之后就给写了个证明盖了章之后准许他登机了。
  登机之后yanis把准备好的毛衣翻出来“呈都现在已经很冷了,一会下飞机的时候你穿厚点。
  小拓点点头,然后开始到处找自己的身份证“我记得刚刚还看到的呢!怎么就不见了?”
  yanis好整以暇的看了好一会小拓着急的样子,才问“我要是帮你找到了,你怎么奖励我?”
  小拓已经找遍所有地方了,无奈之下小拓不抱希望的说“我请你吃饭。“”
  yanis笑着从自己钱包里掏出小拓的身份证“你当时让我替你保管的怎么就忘了?”
  “有么?我不记得了。”
  其实上舷梯的时候yanis扶他的时候,小拓顺势就把身份证摁在yanis手里了。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yanis搀着小拓去了一次卫生间,安全带太短了小拓只好把带子束在胸口的位置。
  快下飞机的时候yanis检查了小拓的伤口,还好没有出血。
  小拓爸妈和夫夫四个人来接他们,一看到小拓脚扭了还拄着拐杖,四个人就开始指责yanis怎么不好好看着小拓,yanis不停的保证“以后他干什么我都跟着,保证不会出差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兜兜的男盆友

  兜兜这天下午放学看到好多人来接他,兜兜的同桌数了数“你家有五个人来接你啊!”
  “不对!”兜兜看到他爸爸坐在车里对他招手,就对他同桌说“是八个人来接我!”
  莫澜看到兜兜之后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张小林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兜兜爬到车后座上搂着小拓的腰不放,yanis眉头皱了一下“兜兜你手上怎么有一道红色印子?”
  “小灵抓的。”兜兜笑着说。
  莫澜解释“小灵是他们班里养的一只小兔子。”
  yanis就嘱咐起兜兜“以后和兔子玩的时候要小心,你有没有听过这个新闻,一个才一岁小朋友的手指头被他家养的兔子吃了。”
  兜兜吓得把手缩到胸口“爸,兔子不吃肉。”
  “它以为你的手是小胡萝卜。”
  一家人都制止yanis,别说些有的没的吓唬孩子。
  yanis不说了,只是担心的看着兜兜,怕他遇到各种意外,而且这种操心和不安会伴随他的后半生了。
  小拓爸拉着兜兜看了很久终于看出了哪里不对劲“你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吧?”
  “嗯,是琪琪的,他说我穿他的衣服比他自己穿好看!”兜兜又补充一句“不是我们楼上的琦琦哥哥,是我同桌琪琪。”
  小拓感觉兜兜在学校一定发生了很多事,yanis说“以后我来接送兜兜,然后向他老师了解了解情况。”
  张小林感慨道“yanis高考那年喝醉了还问过楼上的琦琦几岁了,他那年才五岁,现在他也快高考了。”
  这时兜兜的同桌走过来问张小林“爷爷,您刚刚是在说我么?我就叫琪琪,我是舒一的男朋友。”
  “对对对!”兜兜对张小林说“我叫舒一,所以我是一,他是零。”
  张小林听着这个穿着兜兜的衣服的小男孩和兜兜的对话也是醉了,他当初给兜兜起这个名字不是指兜兜是“一”啊!而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意思又或者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么!
  兜兜还在夫夫家住着,大家就去夫夫家了,yanis一个人回自己家,准备把一个多月没住的房子整理整理再接小拓回来。
  yanis收拾完屋子,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好,就给小拓打电话说一会过去接他和兜兜。
  “你感冒了么?”小拓听着yanis鼻音很重。
  莫澜接过电话“你要是感冒了就别回来了,等好了再来接小拓和兜兜,别传染给他们。”
  “……”yanis觉得自己头有点沉,应该真的是感冒了,果然爸爸有了孙子就不在乎儿子了“爸爸,小拓现在脚扭了不方便,你还是让我回去照顾他吧,我带着口罩不传染给他就是了!”
  “我们四个人还照顾不好他么!”
  “我怕的是我不在,秦扬又做出什么伤害小拓的事!”
  莫澜不解的说“秦扬已经自杀了。难道你不知道!”
  “爸爸,那些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这是秦颂移民国外之前方面对我说的。”
  yanis默默放下手机,过了很久他才觉得饿了,但是看着厨房里冰冷的炊具,他一个人什么都不想吃。
  想了一会,yanis打通了秦扬男朋友的电话,试探性的问“秦扬现在过得还好么?”
  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天堂过得应该很好……他那么喜欢你!你是怎么忍心拒绝他的!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突然间,yanis觉得心堵的难受。
  秦扬男朋友继续说“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你,但我们两个曾经睡~过……这种关系真是够了……”
  yanis挂了电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秦扬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在yanis脑海里闪过:
  “这个一摁就发光的透明小棒是掏耳朵神器,我都没给我爸掏过,这是第一次给人掏耳朵。”
  “哥,你想要男人的时候我就是男人,你想要女人的时候,我就是女人。”
  “哥,我爸不要我了,你领养我吧!”
  “你和舒桠拓用呈都方言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你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你怕舒桠拓发现我,最后我被憋死了。”
  “我哪里不好?论长相,论家世,论对你好,论能让你舒服。”
  “我以后再也不和舒桠拓争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
  “我什么买不起,谁稀罕你的这只笔,我闲着没事偷你的笔干嘛?”
  “我以后就是真的死了,你也不会在乎的!”
  yanis回想起第一次见秦扬的时候,那个看上去身轻体软易推倒的少年很笃定的说“你会喜欢我的!”
  习惯性的想去摸摸耳钉,耳钉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个耳洞。
  半夜时yanis就发烧了,早上起来之后不停的上吐下泻,八成是肠胃炎之类的急症。胡乱洗漱一下,然后精神恍惚的开车去医院,因为病毒性肠炎一个人在输液室吊水,小拓给他打过一个电话,yanis说自己感冒快好了。
  吊完水之后yanis拿了药,回家煮了些清粥,他现在也不能吃别的,其实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只是觉得现在不能病倒,小拓还需要他。
  吃完饭之后yanis给李槿的老公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切,让他知道他爱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他的死和我有关,确切的说,他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后来yanis就开始觉得自己神经衰弱了似得,小展,秦扬,李槿这三个因为他而死的人不停的在他周围转悠,再后来他就把刚吃的粥全吐了。
  三天之后yanis去接小拓和兜兜回家,小拓发现yanis请了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保姆,这两个人是夫夫,攻叫严克,负责做饭和家务,受叫魏杰儒,是个月叔,负责照顾以后出生的两个新生儿。
  卫生间里添了很多东西,兜兜拿着电动牙刷玩的不亦乐乎,yanis说“电动的牙刷刷的更彻底一些,我也给你爸妈和我爸们买了。我还预约了这个星期天的我们家六个人的全面健康体检,以后这种体检要一年一次……”
  兜兜打断yanis的话“爸,我不是人么?为什么说我们家就六个人?弟弟妹妹也不算人么?”
  小拓回答“你们还小,不需要健康检查。”
  “那也不能说我们家是六个人,还有姑姑,我,弟弟妹妹!”
  yanis把兜兜抱起来“你姑姑在学校有体检,之所以体检不把你和弟弟妹妹算进去,是因为你们都是小宝贝,是不会得病的。”
  “哦。”
  六个人的健康检查的结果都没大问题,小拓还要再戴一段时间的石膏,所以yanis都是住小拓的卧室,每天睡他旁边。
  小拓在夫夫家的时候莫澜教会了他刻橡皮章,让他无聊的时候解闷,小拓彻底迷上了,一有空就刻。
  yanis对莫澜抱怨“你教他这个干嘛?刻刀这么锋利刻到手了怎么办?转印的时候洗甲水的气味是对身体有害的!长期低头刻,对颈椎也不好!”
  莫澜委屈的鼓着嘴“我都刻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我……”转过头就扑向张小林“呜呜……儿子只心疼他自己媳夫,还是你最心疼我!”
  即使非常反对小拓刻橡皮章,但是每次小拓刻的时候,yanis也只能是在旁边看着,偶尔幽怨的说一句“虽然说,一个不想好好刻橡皮章的翻译不是一个好编剧。但你因为刻章而无视我就不对了……”
  小拓看了一眼yanis,冲他笑笑之后接着刻橡皮章。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作为你的司机兼厨师,我容易么我?一个不想做厨师的司机不是一个好导演!”
  “好好好,不刻了!”小拓揉揉发酸的脖子,被yanis扶着回床上躺着去了。
  yanis给小拓盖好被子之后就坐在桌子旁边,拿起笔刀,接着小拓没刻完的刻起来。过了好一会yanis才把章刻完,盖上印泥之后印在纸上,那个图案还挺完美的。
  yanis转过头想告诉小拓,结果他发现小拓正侧卧着呆呆的看着他,小拓的嘴张着,口水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有这么帅么?”yanis强忍住笑,走到床头,隔着被子把小拓抱住。小拓窘的无地自容,把头缩进被子里,任yanis怎么拉被子也不给yanis面见……
  自从没有秦颂的限制之后,yanis接到的电话开始多起来。有问他公事的,yanis会说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工作。有朋友问他私事的,yanis也就承认他又快当爸了,让朋友们等小拓生完之后再过来看他。
  有时候yanis在想事情,小拓喊他几声,yanis都回不过来神。
  “你想什么呢?”小拓问。
  “在想我以后该怎么拍电影,以后还是要组建自己的拍摄团队,光我一个人是做不好电影的。”yanis接下来又说到了小拓“我联系了一个资深的编剧,让他带带你,他让我给你看看他原来写的剧本。”说完就递给小拓一个电纸书。
  小拓接过来看了一眼,书上面写着《结婚之后那点事》,这个已经被拍成电视剧了,而且收视率特别好。
  每天送完兜兜出门之后,自己腿上石膏还没拆也不能到处走动,小拓都会边坐阳台上晒暖,边看这个剧本。
  剧情是说两对本来婚后很恩爱的攻受,一个受做了全职爸爸,每天的生活就是带小孩做家务看老公脸色,他不停的抱怨自己无聊自己累自己和社会脱节。另一个受和老公协议好了以后不要孩子,但是架不住双方父母和外界劝说他们生孩子的压力。小受只好用不停的考证来推脱,说自己没时间,他上完研究生又上了博士,一直坚持着和老公甜蜜的二人世界,直到他老公有了外遇。
  小拓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那个受为了留住他老公,不得不怀孕了……
  小拓把电纸书关上,已经看不下去了,靠孩子来留住一个男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yanis戳戳小拓的胳膊“怎么不看了?发什么呆呢?”
  “编剧要表达的我已经接收到了。”小拓看着远方面无表情的说“一个小受再有能力再有知识长得再好看,只要他不生孩子,他老公一样会有外遇。相反的,只要他生了小孩,即使不工作也等于拥有了长期饭票,他变丑也好变得庸俗也好,他老公即使外面有小三也不会和他离婚的,因为有孩子。”
  yanis很少看到小拓这么严肃的样子“小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剧本不是小说,是要拿去广~电~总局审的,审不过就不能拍。里面那个不愿意生孩子的受都坚持到快四十岁了,最后真的是在婆婆和老公出轨的压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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