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玛雅不忍的望着法阵中的卡洛,有些犹豫。
“去。”狼王的声音不见起伏,但无形的压力已经散发出来,玛雅深深的低下头颅,“是。”
等到那雪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密林深处以后,狼王才重新将目光落在法阵中的大灰狼身上,猩红的眸对上猩红的瞳,两只都木有出声,良久,狼王才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是狼王萨尔斯。”
异兽被死族咬过之后,不是死就是变成死族的同类,能够同化病毒而恢复理智的异兽,数千年来几乎没有,没想到它竟然能够亲眼见到一个战胜病毒侵蚀的狼族,即便,这个狼族原本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这也是一件值得庆幸骄傲的事情。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以后,磅礴的气势自狼哇体内喷涌而出,异兽特有的能量磁场在寂静的空气中横冲直撞,碰撞出一簇簇无形的火花,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压制,大灰狼警惕的后退一步,前脚绷得笔直,后腿弓起,浑身毫毛根根倒竖如刺猬,全神戒备的盯着狼王萨尔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令它对眼前的狼族充满了畏惧。
狼王挺直胸膛,狼头高高昂起,眼神睥睨,居高临下的望着企图反抗的大灰狼,能量磁场运转的速度渐渐加快,最后甚至隐隐形成了一个暴风圈,大灰狼本能的抗拒着这种等级差距所带来的压迫,可惜,当屁股抵上另一边的光屏时,它退无可退。
承受不了近距离的王者威压,它只能选择屈服,最后,可怜的大灰狼不得不在好不容易觉醒后的一分钟内对莫名出现的狼王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已经完全失去过去记忆宛如一张白纸般的大灰狼同学委屈的趴伏在地上,冲着伟大的狼王同志默默流泪,擦~,欺负小孩子算神马本事,有本事你去威压小丫头……
呃……?小丫头是谁??
一个朦胧的身影自大灰狼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它觉得自己的骨头正在隐隐作痛,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大灰狼同学很干脆将脑海里莫名出现的小恶魔印象给pia飞,一个只要一想起来就让自己感觉浑身疼痛的家伙还是直接浮云掉比较好,聪明的小灰狼不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当玛雅带着浑身冷若冰山的布尔回来时,狼王大人已经完成了对新人的敲打,于是,善良的玛雅永远也不会知道,伟大的狼王殿下曾经毫无愧疚的欺负过大脑一片空白的新狼。
布尔轻易的打碎了困阵,大灰狼终于获得了自由,可是出乎在场其他三只生物意料的是,被困近三年的大灰狼一点都没有重获自由的激动,在法阵碎裂的那一刹那,大灰狼愕然的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它悲鸣一声,低头用力拱着黑土地嗅来嗅去,最后,甚至用四只爪子不停的抓挠地面,将焦黑的泥土翻得像耕地一样,却终是一无所获。
可怜的大灰狼同学最后只能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默默流泪,呜呜呜~~,木有了,木有了,熟悉的味道木有了,嗷嗷嗷~,乃们这些坏狼,把偶妈**味道还回来~
从恢复意识开始就一直浸染着法阵气息的大灰狼同学死都想不到,所谓妈**味道其实就是那个只要一想到她自己就会浑身骨头痛的小恶魔留下来的能量波动,于是,美好的误会就此产生~
自那天开始,魔鬼森林中多了一个喜欢把自己当成是耕牛而不停翻地的变种狼族~
几天之后,城堡接到一个近乎于毁灭性的消息,仿佛是千年前的末世爆发一般,整个地球都动荡了。
“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他们凭什么给丫头定罪,凭什么?”
“什么狗屁校长,出了事不想办法救人,竟然敢开除她的学籍”
“呜呜呜~,潘多拉那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小丫头肯定会哭的。”
“呃……其实我觉得她不让别人哭就不错了。”
“滚~”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的克里斯立马被义愤填膺到选择性遗忘N多事实的同伴们给海扁了。
这一天,不仅是城堡中哀鸿遍野,异兽们更是成群结队的怒吼捶地,死族甚至已经集结起来准备去啃咬那些联盟公民泄愤了,当然,这些不文明的企图都被因起床气而发飙的贝怒西斯给无情镇压。
扛不住小弟们哀怨的眼神,贝怒西斯慢吞吞的躺进星网舱,去找当初推荐特招生的某大神讨说法去鸟。
第二天,联盟中央星防部部长戴尔引咎辞职,理由:巴苏人都打到家门口了竟然还不知道,不仅牵连无辜学生,出事后也没能第一时间组织有效救援,留你干什么吃的?
第三天,第三法庭审判官希伯来被迫停职,接受无限期的审查,理由:联盟法律研读不够透彻,吃饭的家伙都懒得擦,你好意思继续占着茅坑不拉X?
第四天,在整个星际联盟因为两件突如其来的人事问题而莫名其妙、人心惶惶的时候,一艘小型私人星舰无声无息的驶离了地球,自动导航目的地:潘多拉星系主星潘多拉
——————新地球星防基地——————
飒?睚眦静静的望着最新得到的消息,目光深沉,脸色凝重的正在考虑什么,副官在一旁伫立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少帅,戴尔和希伯来都是雷诺夫的人,他们被拉下来,您不高兴么?”
“高兴,当然高兴。”飒?睚眦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我更加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们给拉下马的,是敌还是友。”
“……敌人的敌人难道不是朋友么?”完全不明白领导到底在纠结神马的副官同志继续不耻“上”问。
飒?睚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副官微微一僵,脑门上立刻沁出一层冷汗,他微微低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但是好心的少帅大人还是决定为他解惑,“能够轻易掰断雷诺夫左膀右臂的人,你觉得他会将我当成朋友?”不调转炮口收拾我的部下就不错了。
当然,最后那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眼见副官恍然得似乎明白了什么,飒?睚眦眯了眯眼睛,霍然起身,大踏步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副官才敢呼出一口气,暗自抹了把额头冷汗。
飒?睚眦快步走到自己位于基地的卧室前停下,顿了顿,脚步一转,他打开了隔壁的安全锁。
房门无声的划开,一张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KINGSIZE巨床正对着房门,床正中间正蜷缩着一个娇小的毛茸茸的身影,飒?睚眦嘴角微微抽了抽,丫的住宿条件竟然比他还优渥……他突然有点后悔,真不该答应那个鬼丫头帮她养着这只贵宾猫——
血统高贵的猫儿顿顿要吃新鲜的生肉,而且还必须得是真生的兽肉,要是用人造肉唬弄它,保证当天送饭的人脸上会长满血色胡须爪痕,严重的时候,它甚至会无差别攻击所有见到的生物……尤其是人类,偏偏这小猫的速度快得近乎诡异,目前为止除了飒?睚眦,竟然还没人能从它爪下安全逃离。
真正的兽肉价格堪比低级能源,好吧,以飒?睚眦的财力,也不是完全供不起,可问题是,明明看起来不过手臂大小的猫儿,它到底是怎么吃下成年男人体重那么多的生肉的?
飒?睚眦万分肯定,不出一年,他堂堂联盟少帅就会被一只小猫儿给吃成乞丐。
这哪里是养宠物啊,这完全是供祖宗啊有木有?
嚓~(╯﹏╰)
102 太阳是会晒死人的
【俺今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俺把阵法的名字给弄混了,困住卡洛和尤尔少年的应该是禁阵,而不是困阵,汗~,前面的章节俺就不改了,俺以后会注意的,捂脸~】
——————潘多拉星系主星潘多拉——————
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任何缓解,少年们戒备的将我包围,手上握着凶器,却碍于人质的重要性而不敢轻举妄动,领头少年阴郁的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阴柔一点的男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附在少年的耳朵上叽里咕噜着,少年眼睛一亮,表情森然的望着我,嘴角压不住险恶的弧度。
我无视了那些少年们的举动,面无表情的坐在大石头墩上,身边是被禁阵困住的尤尔,少年很安静的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完全不在意自己受伤的腹部,任由淡绿色的血液汩汩流个不停。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胛骨,痛觉神经很真实的反应着伤势情况,我微微蹙眉,收回手,手心上一片赤红,阴郁的瞟了一眼法阵中的少年,我暗自磨牙,在这种鬼地方,受伤绝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远远瞟见我手上鲜红的血迹,少年们齐齐一愣,表情很是意外,却没有多说什么,我不禁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勾|引一个过来,吸点生命力来愈合伤口的。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干脆在自己脚底下也亮起一个禁阵,然后安心的趴在禁阵里睡觉补眠。
对于能抗住能量炮攻击的禁阵来说,要保护我不受外界侵害,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些神级作弊器般的微光法阵了,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我现在就像是坐拥宝库而不知密码的小孩,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这诚挚的愿望打动了某位大神,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虚空的世界,我已经两年多木有来过这个地方了,灰色雾气萦绕在周围,在虚无中飘荡了一会儿,我欣喜的望着远处黑暗中渐渐流淌的银白色光芒,画满微光法阵的卷轴翻涌着向我飘了过来。
精美的画卷舒展着,一个个微光法阵缓缓自我眼前划过,困阵、夺阵、灭阵、禁阵、归阵……以及很多我还没来得及见过的法阵,画卷如时间一般,不会因为我的企盼而停下脚步,渐渐消失在远方。
灰色的雾气似乎更浓郁了,还带着微微涌动的能量,突然,朦胧的雾气中亮起一个银光,仿佛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一般,银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渐渐流淌,勾勒出一个复杂的图案,这明显是个法阵,但是不同于我曾经用过其他任何法阵。
那些在我需要的时候总会莫名及时觉醒的法阵无一例外都是一个圆形的大圈圈,圈圈里画着繁复的阵链,可是眼前这个却不一样,它最外围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圆形线条,只是以点为中心,向周围延伸出去的复杂线条纠缠勾勒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圆形图腾而已。
这个法阵……我好像见过?
正在疑惑之间,法阵已经完全成型,银光大亮中,周围飘渺的灰色雾气开始向法阵聚集,不停的被法阵所吸收,渐渐的,法阵中心处出现了一点灰色的结晶,随着灰色雾气的吸收,结晶越来越大,最后,当法阵碎裂消失时,那结晶已经有我手心大小。
我不由得张开手,结晶体缓缓落在手心。
结晶成规则的六边形,两侧的线条比较长,虽是淡灰色却一点都不显暗沉,反而有一种厚重感,仔细看清楚,才发现这半透明的晶体中竟然有一股氤氲的能量正在翻卷流淌着。
“咔嚓——”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晶体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痕,我吓了一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碎裂成沙,在它完全消失的那一刹那,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蓬勃能量喷涌着将我掀飞了出去。
我骤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于一点,呼吸还有些不平稳。
原来是梦
天已经大亮,炽烈的阳光毫无阻碍的烧烤着大地,却在接触到禁阵屏障的时候被吸收殆尽,躲在禁阵里,我倒是一点也不热,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我抬起左手擦擦额头的冷汗,却突然僵住,愕然的垂眸,我死死的盯着右手手心,掌纹中竟然还残留着一些细弱金沙般的灰色结晶体……
竟然不是梦??
卡巴卡巴茫然的大眼睛,我低头努力回想那个新法阵的形态,复杂的阵链和纠结的线条将我整个人都纠结成了蚊香圈圈,CPU运转超负荷,我无力的趴倒在地,头顶上飘渺着阵阵黑烟,手指却仿佛走火入魔般,仍然无意识的在地面上画着。
良久,当机的大脑好不容易重启成功,我晃晃悠悠的爬坐起来,一抬头就瞅见对面禁阵中的尤尔。
少年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淡绿色的液体已经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可怜的娃儿,貌似就要流血过多而死了,怎么他的同伴不打算管他么?
四下里望了望,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少年们竟然都不见了。
重新将目光落在尤尔身上,我不禁有些同情他,“你的同伴不要你了。”
我对灯发誓,我真的一点都没有要挑拨离间的意思
尤尔有气无力的望了我一眼,眼神黯淡无光,良久,在我锲而不舍的注视中,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诡异,“在你真正了解潘多拉之前,不要说这么可笑的话。”
“……”娘的,竟然被鄙视了
轻哼一声,我转身背对他,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臭小子,继续认真研究新法阵,直到大脑再次死机。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当空,抬头望去,那天然发光体竟然大到离谱,连我都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热度,黏腻的汗水从毛孔中溢出,很快就将衣服打湿,我热得直吐舌头,拿手当扇子,却仍然毫无用处。
一声嗤笑自身后响起,我回头怒目而视,却被禁阵中少年的惨样给吓了一跳。
他全身上下,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肤竟然都红得发紫,伤口处更是灼伤得冒着黑烟,吸吸鼻子,似乎都能闻到一股地道的烤肉味,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晒干,淡绿变成深绿,给人一种诡异的视觉冲击。
我讶异的开口,“你怎么了?”
耷拉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即便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尤尔少年仍然“好心”的给我解惑,“你个白痴,难道不知道潘多拉星是最靠近泯烈的星球么?”
泯烈??神马东西?
我下意识的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个大得离谱的太阳……该不会是咱想的那样吧?
“你的意思是说,潘多拉是这个星系中,离恒星最近的那个星球?”
“哼~”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轻哼表达了他的不屑和鄙视。
OMG~,垃圾星,我忍了;三不管,我也忍了;退化人,我还是忍了,可是从新地球来潘多拉航行那么长时间,那个啰嗦的押解官有用的没用的说了一大堆,TMD就偏偏没说,潘多拉的地理位置堪比水星,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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