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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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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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震收回目光;他来南疆只是为了寻回记忆,只是不曾想到竟会扯出这么一段逝去往昔。厉千鹤……他摩挲着木刀上依稀刻着那女子名讳的花纹处;心中不禁也有些惋惜。
    过了许久;黯淡的屋内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声。
    只听紫萱轻声问道:“玄震哥哥,你……今日死人脸说的那些事,可曾帮你记起些什么不曾?”
    玄震摇了摇头;黯然道:“还是什么也想不起。”
    紫萱似也被他低落的情绪所感,语含沮丧地道:“唉,那可怎么是好?”过了一会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喜道,“啊,对了,玄震哥哥,因为事关你的记忆,我多问了死人脸几句,他说杀死厉刹那恶人时是在一处城外的山中,而那座城的另一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死人脸和他的同伴从上面飞过时看见那个湖状如鸟巢,颇为奇特,是以有些印象……我们不如去找找那个湖,说不定在那里能寻到什么线索呢!”
    玄震一怔,想不到这才相识不过两三日的女孩竟会为他做了这许多事,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感激,正要称谢几句,忽地脑中灵光闪过,想起自己曾在黄山近处停留过一晚的那座县城来,那寿阳城恰恰西北临山,东面虽未去过,也曾听店小二提起那处有个巢湖……巢湖,莫非那状如鸟巢的湖泊便是指它?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唇角微翘自然而然带起一抹笑意,一扫之前的苦闷,轻松地道:“紫萱,可多谢你了。好,明日就离开南疆,出发去那巢湖边看看。”
    “咦,巢湖?莫非玄震哥哥已经知道死人脸所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了?”紫萱愣了一下,立刻也替他欢喜起来,“那可太好啦,明天我们一同去!”
    玄震听到那句“我们”便是一滞,眉头一皱,讶然道:“你也要去?”感觉身旁那娇小身影动了动似要说些什么,唯恐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伶牙俐齿让自己又哑然无语,他忙先抢道,“不成。你一个女孩子,年纪又这么小,巢湖远在中原,况且你还是私自从家里跑出来的,我怎么能擅自将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岂不是教你那个婆婆平白担心?”
    紫萱不满道:“我为何不能去?哼,我知道了,你嫌我不会飞,怕拖累了你。人家帮了你这么多,又是把你从毒瘴里救出来,又是带你找黑巫族,还帮你打听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你用不着我了,就不肯带我去玩。你们中原人果真狡诈,说过的话都不能信的!”娇哼了几声后还不过瘾,索性从椅子上跳起来又顿了顿足,看得玄震不由大摇其头。
    好容易把这小女孩哄回转来,玄震苦笑道:“我不过拒绝了一句,你就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口不干么?何况我何时应承过带你去中原,怎么能说是不守信?”
    谁知紫萱一听这话,更加理直气壮,哼道:“你说没有应承?那你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一件事?”
    玄震先是一愣,不过一瞬便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承诺,顿时哑然无语,他哪里想得到当时不过随口答应的一句话,现在却成了紫萱挟制他的武器?唯有在心中感叹,世间女子果真都是狡黠伶俐,便是南疆一个小小蛮女也不可小觑啊。
    紫萱见他张口结舌的模样,小脑袋昂的越发高了,鼻孔朝天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着大大水眸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玄震自然无话可说,只得无奈至极地点了点头,虽心中明知此事大大不妙,也只能任紫萱得逞。反观紫萱这小小女孩,不过三言两语便令他不得不答应带她去中原一行,满面喜色难以自抑,早已又蹦又跳地跑出了门去,一路上洒下好些银铃般的笑声。身后那记无可奈何的叹息便是被她听见恐怕也充作了耳旁风。
    当夜,玄震与紫萱便在厉千鹳家中住下。第二日一大早,玄震便向厉千鹳辞行,那黑巫族大巫祝也并未挽留,但得知紫萱也要一同前往中原时不免面色不虞,望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不赞同。只是承诺在先,玄震也只得硬着头皮,对大巫祝冷厉的眼神视而不见了。
    如此一路晓行夜宿,不过三四日便出了南疆。紫萱所修功法是南疆秘技,虽未到御物的境界但也称得上是身轻如燕,是以站在春水上也不嫌累赘。玄震又断断续续指点了她一些如何在高空保持平衡等等凝神定身的法门,紫萱果真聪明伶俐,一面听一面便融会贯通,不过几个时辰后便已无须借着玄震之力就自能在剑上站得稳稳妥妥,到后来甚至不必刻意凝聚心神在足下,还能抽空拉着玄震谈谈笑笑,一解旅途寂寞。至于御剑之人若是只顾着听她说笑忘了集中注意力会否致使她二人一同摔下去呜呼哀哉,却是一点也不去想了。
    玄震初时只听她一人唧唧咕咕说个没完,偶尔答一两句,直到后来紫萱偶然提到了南疆诸巫族,这才留心了起来。他听紫萱话中似是对那些巫族都有些了解,又不像其他南疆人那般有诸般避讳不能对外族人讲述,忍不住便问道:“你说诸巫族都是女娲的遗族,那为何后来会分崩成这么多部落,彼此间来往还那么少?”
    紫萱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皱眉道:“女娲娘娘的事迹从上古流传到如今,有些部族留下的传说和我们听到的那些已是完全不同,是以大家对女娲娘娘的遗命的见解也就完全不同了。傀儡婆婆说,我们这些女娲后人之所以留在大地上,是因为女娲娘娘要我们继承她的意志,替她守护着地面上的生灵。可我从巫祝大会上偷听到另一些巫族的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微风轻拂,吹动着她紫色的衣衫,紫萱拨了拨覆在面上的发丝,有点愁闷地道:“他们说……所有巫族子民的血脉里都有女娲娘娘的灵力,只是根据资质不同有强弱之分罢了,所以他们只信奉女娲娘娘,并不信女娲后人……我想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大家才慢慢产生了分歧,分歧多了多了,自然也就无法再聚到一起,几千年几百年过去,大家慢慢也就习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曾遇到过一位自称灵巫族人的南疆老者,他也曾讲过类似的话,不过听他所说,他们那一族竟是根本不与外界相通,这又是为了哪般?”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位祸叟,玄震又问道。
    紫萱细眉微微挑起,惊讶地道:“玄震哥哥,你居然会遇到一个灵巫族的人,真是稀奇!灵巫族可是我们这些女娲遗族里最封闭的一族了,婆婆说过,他们那一支从上古时期就住在南疆一个隐秘的山谷里,时代守着那片土地从不离开,就连我们这些南疆人都极难遇到这一族的人,想不到你竟然能见到,还和他说过话!”言语中竟还颇有些欣羡。
    玄震微笑道:“大约是我那日运气极好罢。”
    紫萱嘻嘻一笑,抿着嘴道:“你遇到我那日也是运气极好罢?”笑了一会儿又道,“你所说的那个乌蒙灵谷,除了灵巫族自己人,根本没人知道在哪,便是傀儡婆婆这样活了好多年的老人都没能弄清楚他们族的秘密。不过我却有一种感觉,他们之所以躲在那里不出来,是为了守护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玄震奇道。
    紫萱蹙起眉头:“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模模糊糊的,好像从我听说灵巫族的那一刻就出现在我脑子里了,我想那东西一定很重要,说不定是和女娲娘娘有关,那些灵巫族的人也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变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她说这话时小脸不自觉地板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十分肃穆,玄震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纳罕,暗暗猜测,莫非这便是女娲后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紫萱沉思了一会儿,过了半晌又抬头嘱咐道:“玄震哥哥,这些事情傀儡婆婆都不许我多说多问,今日这些事我也只对你一人说过,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涉及他族隐秘,玄震自然一口应下。但内心深处却对此有些半信半疑,他是修道之人,对于九天神佛自然是信的,只是南疆所奉神灵与琼华派截然不同,女娲的传说在他听来也不过是个有些玄妙的故事,至于女娲后人和灵巫族的神秘之处,在他看来或许也不过是这些南疆遗族故弄玄虚,让外人不敢轻易冒犯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两人心中都怀着心事,不知不觉便沉默下来。白云袅袅浮过身旁,春水剑跃然划过云端,紫衫飘飘,白袍飒飒,天穹旷达一望无垠,忽地春水微震,令玄震从思绪中拔出心神。原来是一只鸟雀自下方扶摇而上,惊得紫萱险些从剑上跃起,
    侧目看去,眼前已是少女犹带惊怯的如花笑靥,玄震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身后女孩面上收回,轻轻摇了摇头,心道:怎么看,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啊。
    

  ☆、第四十三章 巢湖再遇倒V

正午时分;巍峨城墙外,一道青光从天而降;落在城门正东几丈远的一排青柳后。
    光影散去,露出其中的两个人来,头戴玉冠、广袖长袍的青年温润如玉,正反手将一柄晶莹长剑送入背后的乌鞘;身旁淡紫轻衫的小女孩松开了他的衣袂,一对大大水眸正好奇地透过柳丝朝城门张望个不住。
    “玄震哥哥;那座门真高;上面还有块大木牌……写的是什么?”
    玄震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是挂在城门上方的匾额,微微一笑道:“那是‘寿阳’二字;这里约莫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紫萱一听,带了些风尘的俏脸上立刻现出喜色来,拍手道:“真的?可算不用再吹冷风啦!”
    自离开南疆之后,两人已赶了十天的路程,紫萱在高空中望见下面城镇人烟渐渐繁多,早已啧啧赞叹死人脸说的果真不错,对中原的繁华鼎盛更是心折不已,只可惜玄震一心要去巢湖,除了夜宿和买干粮,根本不曾带她去玩耍过。
    紫萱虽年幼贪玩,却也不愿扰了玄震。如今既然到达了目的地,压在心底的丝丝期盼顿时又旺盛滋长起来,她一扫满面倦色,语带求恳地道:“玄震哥哥,我想去城里逛逛,好不好?”
    玄震本欲带紫萱径自去巢湖边一探,听她这么一说,侧目又望到她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盛满渴盼,想到这小女孩陪着自己赶了这么多路都安安静静的不曾闹腾过,早已在心里答应了几分,况且他此次是去打听自己过去之事,带着这小女孩去也多有不便,思及此处便干脆点了点头,嘱咐道:“市集在城西,那里人多,可小心别让荷包遭贼偷去。”
    紫萱喜孜孜地连连点头,二人又约定一个时辰后在此处相见,便各自行事去了。
    望着紫萱乳燕还巢般迫不及待的远去身影,玄震哂笑一番转过身来,满腔心事再次涌上心头。愈是靠近寿阳,那种胆怯的情感便愈是浓烈,仿佛近乡情怯的游子,既盼望找回记忆,又担忧这希望最终仍会化作一场空。
    巢湖距寿阳城外的官道并不很远,不过片刻便可看到映着波光的粼粼湖面,只是大半隐在了一片树林子后。那树林座落在湖堤上的矮坡,长势稀疏,正值初夏,倒也有几分绿意。
    绿草葱葱,枝叶郁郁,间或着虫鸣莺啼,又隐隐闻得湖面打渔带起的波声。玄震踏着满地草叶青苔,不知不觉已到了临近湖边的树旁,野花幽香,漫漫洒洒开遍了湖堤,湖岸柳垂金线,随风漾起条条青丝,远远望去,湖岸小舟渔船来往穿行,留下痕痕碧浪,更遥远一些的湖心则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好似拉开了一屏纱帐。
    小小一个巢湖,想不到竟也有如斯美景。玄震眉心那点折痕早已没了踪迹,只余下心中好一片旷达神怡,不自觉地便在树旁一块雪白雪白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柳枝自肩后垂将下来,他顺手一折,摘下一枚窄叶便放在了唇边。
    悠扬的曲调自林中乍起,引来枝头好一阵啁啾。
    柳叶柔嫩,一曲堪堪吹完已有些破损。玄震垂下目光,望着掌心那枚残叶正自出神,忽地背后传来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坐在那里,还不快点起来!”
    脚步渐近,接着便是一声抽气,身后一名女子忙大呼小叫起来,语气很是不善。玄震皱起眉头,头也不回地道:“这位姑娘,这块石头莫非是你家的不成?”
    那年轻女子似是被噎得一滞,顿了一下才怒道:“不许坐就是不许坐,快点起来,这可是我们夫人的位置!”
    玄震一听不由失笑,转头道:“姑娘,你们夫人难不成缺椅子,竟要拿块石头来充数?”话未说完却是一怔,目光已然越过那茜色衣衫的少女肩头,看向了她身后。
    明媚日光自林梢漏将下来,破破碎碎地洒出铜钱大小的金斑,落在树根上、青苔上,和那款款走来的女子面上。缓步生莲,衣香遥遥,玉脸朱唇似是蒙上了一层柔柔光辉,秀美中更添了十二分的温柔。玄震一眼看去心中便是一震,暗道:为何……为何竟有似曾相识之感?待到看清那女子脑后发髻高盘,竟是做妇人打扮,不禁更生出了隐隐的憾意。
    茜衣少女回过头来,忙叫道:“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去与跟在那少妇身后的另一黄衫少女站在了一处,指着玄震这边满脸不高兴地道,“夫人,鹂姐姐,你们看这人!他占了咱们的地方,要他走他还不肯!”
    玄震恍然醒过神来,恰恰听到那少女娇声抱怨,那妙龄少妇一对美眸已看了过来,正与他目光碰个正着,当下两人都是一愣。玄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双秋水目,只觉眼波如雾,似有无限忧愁蕴含其中,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心中便是一痛,他痴痴望了一会儿,脑中隐隐觉得这般看着一个女子极是无礼,可要他就此转过头离去却又暗暗有些不愿。
    那少妇看着玄震也是有些出神,面上掠过一阵惊诧,一阵迷茫,最后化作了一团解不开的幽怨。她丹唇噏动,正欲说些什么,一旁的茜衣婢女却先斥责了一句:“喂,你看什么?告诉你,我们家老爷可是寿阳城县令,再敢冒犯,让你去牢房呆几天!”说着已瞪起眼睛挡在了夫人身前。
    玄震回过神,顿觉好生羞愧,赶忙别过脸去,面上已是一片滚烫,人也忙从石头上站起身来,拱手道:“方才……有些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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