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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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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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百翎猝不及防,只拿手臂挡得一下,上身后仰,已是不由自主地翻转着跌了下去。
    “呀,小心!”
    “百翎哥——!”
    树上,朱羽和花红焱齐声喊道。
    沈百翎只觉得耳畔一阵风声,身子不住下坠,眼前景物如风驰电掣般倏忽闪过,只在瞳仁中留下一团团混杂的色彩。
    忽地眼前一黑,周遭原本的幽绿眨眼间便只剩眼前遥遥的狭长一线。沈百翎睁大双眸,登时便以背着地,摔落在地。
    他在地上滚了一滚,只觉背后疼痛欲裂,却无别的异样。只听得喀嚓乱响,却原来沈百翎从树梢跌落,恰好落入树下老根的一道缝隙中,一片陈年枯叶之上。那些巨叶在这处树洞中沉积不知多久,竟也不曾腐化,今日便做了垫背之物,险险救了百翎的一条小命。
    沈百翎仰面躺在枯叶堆上,渐渐感觉背上痛楚减去,心中却慢慢升起新的愁闷。他落入这树洞之中,头顶只余一线光辉,也不知要如何爬上地面,更不知河颐和花红焱几时才能找到这里,小鳄鱼精现下只怕还在舀着树汁,至于花红焱……她定是打着为自己报仇的幌子又和那朱羽打起来了罢,至于何时能想起自己,却又另当别论。
    越想越是苦闷,沈百翎索性翻身爬起,四下里寻找有没有可攀爬的树根。求妖不如求己,与其坐在这里枯等,倒不如自己先想想法子上去。
    黑暗中,倏忽又是一阵巨风刮过,夹着泥土与叶的芬芳迎面扑来,刮得百翎脸蛋生疼。只听得风声呼啸如马嘶狮吼,直震得身下枯叶喀嚓作响,头顶纠结缠绕的树根也自下而上,越震越剧烈,不时从头顶扑簌簌地摇晃下块块泥土。
    沈百翎瞪大双目,只觉得难以置信,虽然早就听长老说过,百翎洲汇聚风灵之力,是以时时有大风,引来了一群鹰妖。可他今日方才知晓,这风,竟是从地底生出的!

  ☆、第七章 湖洲藏珠

风吟不止,沈百翎呆立于黑暗之中,一身湿衣不知何时已被吹得干透,灌满了风高高鼓起,长长衣袂猎猎作响,忽地卷起一角啪地击在他面上。
    沈百翎顿时惊醒过来,抚着面颊惊疑不定地凝望着风来的方向,目力所及尽是黑漆漆一片。
    这风好生蹊跷!
    好奇心起,沈百翎不自觉地朝那个方向踏上几步,此时他双目已适应这地底黯淡光线,看到前方虽也是老干丛生,带着长长根须和大块大块的泥土,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树根之中却隐隐有一些空隙,若是身材矮小的孩童或可钻过,仿若一个曲曲折折的地底回廊。
    那风正是从这些树根的空隙间喷涌而出的。
    这时风力已缓,吹在面上已不觉得凌厉如刀。沈百翎又看了一会,实在难耐满心疑惑,跳下枯叶堆,朝那树根满布的回廊走去。
    树洞之中不比平地,沈百翎磕磕绊绊,几次不察被地上横贯的老根绊倒,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根茎中的小道蜿蜒曲折,却怎么也走不到头。
    他心里暗暗有些焦虑,回头看,身后落下之处早已隐在重重树根之后,而前方除了微风徐徐,就只剩下一片看不清摸不着的黑暗。
    都走到这里,怎么还能回头?沈百翎虽不如其他小妖身强体壮,却十分倔强,咬了咬牙,索性大步朝前跑去,誓要找到那风的源头不可。
    又走了不知多久,沈百翎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他毕竟不比其他妖怪孔武有力,兼之人小腿短,走了这半天已有些疲累。且前方愈走树根愈是密集,已不似方才那般容易通过。他侧身半蹲着从两条腰粗的树根中挤了过去,不觉缓下步子。
    就在此时,前方的风又剧烈起来,如巨浪排空般汹涌而来,若非沈百翎靠一排老根而立,险些便要被大风推得坐倒在地。前方垂下的一排根须也被大风卷得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地戳向四方,而更深的一团黑色之中,忽地有一道光闪过。
    那道光虽极其微弱,如将尽的香火般只闪烁了一下,但昏暗中却在沈百翎的眼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那是什么?仿佛寻到了希望一般,沈百翎顿时又有了气力,用力朝前挤去。
    当再次扳开两道交缠的根茎从中钻过,沈百翎又看到了光。
    这次更清晰了些,虽还隔着遥遥一段距离,却已可以望见若隐若现的一团莹绿。那团光忽而大盛忽而黯淡,将四周照得忽明忽灭,很有几分阴森诡异。
    更稀罕的是,愈靠近这里风便愈强,然而即使是凌然大风也无法将这些包裹缠绕着绿光的根须吹散半分,那些老根仿若铜造铁铸一般,牢牢地扎根泥土,丝毫不容撼动。
    这可苦了沈百翎,一面忍受着扑面的风夹带着泥土,一面还要竭力在这无处下脚的条条树根中开出一条小道。他又踢又踹,手掌更是磨得生疼,直折腾的手足酸软,总算挨到那团绿光近旁。
    这时绿光忽地黯淡下来,眼前所见却更是分明。沈百翎咦的一声,忍不住更将脸凑近了些,只抵在包着那团莹绿的粗壮树根前,却看见,眼前被树根缠绕其中的竟是一颗手掌般大小、晶莹剔透的淡绿色圆珠。
    风渐渐止息,树洞中没了其他声响。唯有那颗小小的绿珠,莹莹似月,清泠如玉,一闪一闪,于黑暗中绽放着独一无二的光芒。沈百翎面颊被那绿光映照得一片惨绿,眼中更是璀璨如星,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一臂之远的那颗圆珠,竟有些痴了。
    沈百翎心中已隐隐知道,这圆珠只怕就是大风的源头,更猜到这是件难得的宝贝。他想了一想,伸出一只手,顿得一顿,却是十分稳定不见半分颤抖地抓向那颗淡绿色圆珠。
    没想到那颗圆珠看似长在树根中一般,沈百翎只一伸手,没费多大气力便轻而易举地将之取了出来。他微微一怔,望着一只小手完全包不住的绿珠,心中慢慢涌上一阵喜悦。沈百翎低头赏玩着圆珠,只觉近看之下更是光洁圆润,颇有灵气。那绿珠也仿佛自知被沈百翎从巨木柞桑的根须束缚中解救了一般,绿光大放,更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不时探出几缕小爪似的微风缠上他手臂,却一碰即逝,全然不似之前所放大风凌厉逼人。
    然而不过片刻,黑暗之中忽地有什么格格响动。沈百翎初始只顾望着圆珠微笑,待到身旁几条树根也开始瑟瑟抖动,才发现过来,惊讶地举目四望。
    只见原本紧紧密集的树根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松散开来,方才还紧紧缠绕不分彼此,此刻却像是劳燕分飞的怨侣,只恨不得撇开几丈远。但这毕竟是在地下,百翎洲的土壤被这棵古木的老根差不多扎了个透,这般异动如何不惊动地面之上?只见头顶开始还只是簌簌地落下一些泥土,后来便是脑袋大小的土块碎石直往下砸。
    沈百翎惊惧交加,一手抓着圆珠,一手挡在额前躲避着土块。忽然抓着圆珠的左手中绿光大盛,一股清灵之气沿着左手臂缓缓上升,那股碧光也渐渐笼上身体。
    大风骤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沈百翎又惊又喜,感到那股清气已渐渐传遍全身,凉而不寒,只让他觉得好似酷夏中躲进冰窟一般惬意舒爽。
    碧光莹莹中,大风已包裹住沈百翎。只见朱色衣衫不住鼓动,沈百翎只觉忽地脚下一空,却已轻盈盈地悬在了半空中。
    不等沈百翎反应过来,只见他脚底竟也泛起一阵碧光。大风便在此时席卷了整个地下树洞,沈百翎只觉脚下一股大力推将上来,便踏着风轻飘飘地朝上飞去。
    沿途可见树根无不剧烈颤动,无数土块迎头砸下却被大风拂向两旁。只见眼前黑暗忽地一扫而空,化作明晃晃的日光,沈百翎脚下一实,周身碧光渐渐散去,已然回到地面之上。他重见天日,只觉双目酸痛不已,忙闭上眼睛。
    “百翎哥,百翎哥,可找到你啦!”只听不远处传来河颐的欢呼声,“红焱,花红焱——快下来,别打啦!”
    沈百翎眯缝着双目朝前看去,只见一条粗短的身影从树上跃了下来,恰恰落在面前。河颐乐滋滋地将脖子上挂着的荷叶筒拿在手里摇了摇:“看,满满一筒!那群笨鸟一个也没发现,嘿嘿!”
    沈百翎心中喜悦,笑道:“河颐,真有你的。”
    河颐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别的不行,爬树掏鸟蛋什么的可不在话下。既然婶婶的药已经到手,咱们也就溜之……那个大吉罢?”
    这时只听树上喀嚓喀嚓之声不止,原来花红焱终究是一时不妨,被朱羽打落下来,好在倒也不甚高,除了撞断不少树枝,也没受什么大伤。
    花红焱从地上爬起,仍自恚怒不止。沈百翎和河颐哪里能独留她再与那小鹰妖再斗下去,忙不迭一左一右,将之架着径自跑回了湖水中。
    既取了柞桑树汁到手,当夜沈百翎便将药草依前法浸在树液中炮制给母亲服用。沈单青身子便日渐好转,过得些日子便已能下地行走。虽仍不免有些微恙,不过较之前些日子已是大好,沈百翎见如此,便也放下心来。
    这日,沈百翎去屋后平日储放药草的青铜大鼎取药,手刚探进去,指尖却碰到圆圆一物,甚是滑溜,掏出来一看,竟是那日随河颐去百翎洲时所获的绿珠。原来沈百翎将绿珠带回家中后忙着为母亲熬制补药,随手便将其与剩余的树汁一起放在了铜鼎中,忙乱之下也就将它忘却了。
    当下沈百翎将绿珠塞进怀中,又伸手去摸药材,谁知探了又探,鼎腹中却是空而又空。因沈单青连日来卧病在床,沈百翎哪里得闲到陆上采药,有出无进,鼎中的药草便渐渐拿光,只余下几枚残叶。
    沈百翎只好又背上藻篓出了家门,好在沈单青大愈,家中也没什么可牵挂的。
    待得到了巢湖之上,只见湖上雾气氤氲,到处可见水流打着旋儿朝着一处荡去,连那茫茫白雾也被带的勾起了一个个转儿,乍一看倒是颇为俏皮可爱,过得一会儿便又散了开去。
    沈百翎游得片刻,雾气中便遥遥映出重重浅影,一带翠色若隐若现,不多时雾气渐稀,可闻得湖水拍岸之声,一排垂柳更是清晰可辨,原来已是到了巢湖岸边。
    他多日不曾到得这片小树林,倒也十分想念,熟门熟路地走到林中一块大石上坐下,顺手揪过一片草叶衔在唇角便拧起了衣袖。
    长衫常浸在湖水中十分沉重,百翎将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一双被水泡得苍白剔透的手臂,捏着那片草叶舔了舔唇,便就着叶沿吹起了一首小调。
    这曲子是母亲时时挂在唇边哼唱给他听的,调音悠长凄慢,夹着十分寂寥。此时风吹草动,卷着这漫漫凄声散向远方,飘飘渺渺也不知去了何处。
    沈百翎合了目,依循记忆吹着叶片,调音渐次尖高起来,忽听哔啵一声,曲调戛然而止。原来那叶子柔脆不堪,竟是破了。
    他低头哂笑,只得将残叶丢开。正理着滑落至腕处的广袖,突然背后便着了一掌,接着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喜道:“沈哥哥,可等到你啦!”

  ☆、第八章 失物之痛

沈百翎回头望去,大石之后绿草丛中立着一个女童,一袭鹅黄衫子衬着小脸格外娇嫩,但见眉如弯月,目若点漆,不是阮慈又是哪个?
    阮慈多日不曾见得百翎,当下如得了珍宝一般,紧紧扯着他袖子不放,笑嗔道:“沈哥哥,阿慈在这林子里等了好些天,你怎么老也不来?可教人心里急死啦。”
    沈百翎想着连日来只顾着心忧母亲的病,竟将自己这位小伙伴丢在脑后许多天,不免也有些愧疚,忙摸摸阮慈脑袋上一晃一晃的丫髻,道:“阿慈不要生气,我这几日有事,不能得闲,倒累你天天在这里苦等……嗯,我给你赔罪罢。”
    阮慈只撇着嘴,道:“人家担心你担心的要死,还以为你被妖怪抓了去,连季妈做的芙蓉糕都吃不下去啦。你可拿什么来赔?”
    他伸手入怀,只想着取出什么东西讨好阮慈,逗她开怀,指尖自然而然便触到先前放入衣中的绿珠,当即便笑道:“阿慈,上次我不是说,要寻个好玩的东西给你?你看,我手中这是什么?”说着,便将手心摊开在她面前,掌上正躺着那颗绿莹莹的圆珠。
    阮慈定睛一看,果然十分欢喜:“真是好看,沈哥哥,这个真的要给我么?”
    “那还有假?”沈百翎笑着看阮慈将绿珠托在手里,“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只管拿了去玩,可不要再生气才好。”
    “阿慈才没有生沈哥哥的气呢!”阮慈眉眼弯弯地道,“那是担心,担心!”
    当下阮慈便在沈百翎身旁坐下了,她人小腿短,坐在大石上两脚便触不到地,双腿十分自在地荡来荡去,脚上一对葱绿鞋儿上的绒花也跟着一晃一晃。那圆珠如玉石般晶莹剔透,握在手中也不觉凉寒,她爱不释手地翻弄摩挲着,越瞧越喜。
    沈百翎见阮慈嘴角含笑,看着绿珠的眼中也满是珍爱,心中也自然欣喜。忽地想起一事,他便问道:“阿慈,你方才说什么妖怪抓人,难道最近又出了什么大事?”
    阮慈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爹爹说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流言要止于智者……阿慈不是笨瓜,才、才不信那些话呢!”她见着百翎前分明担心得要死,现在缓过神来又故作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沈百翎心中觉得好笑,道:“好、好,阿慈是聪明瓜,是全寿阳城最聪明的小姑娘,这可好了罢?”
    “呸,沈哥哥就会拿人取笑!”阮慈白了他一眼,转眼又扑哧笑了,“不过季妈也说她看得真切,城中人所传也不纯是谣言……巢湖上有妖怪,沈哥哥,你可知道?”
    沈百翎一怔,心道:我自然知道,不过妖怪不是在巢湖上,而是在湖水下。但面上却装作茫然不知的神情,道:“巢湖上怎么会有妖怪?湖面上有那么多渔船,要是真有妖怪,哪里还能打渔呢?”
    “是以说近来才有嘛。”阮慈煞有介事地道,“季妈说那日我们的船不定就是被水里的妖怪使了什么怪法子拉走的,幸好我福大命大,被沈哥哥救了上来,不然也就成了妖怪的糕点啦!”
    沈百翎此时已心知,八成是湖水中来往巡视的巢卫队被人族发觉,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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