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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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古剑同人)[仙剑+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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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和你不同,不仅全然不通武艺,还十分文弱,虽说生在大户之家,却没有享福的命,可笑他一个凡夫俗子,还妄想将你束缚在深宅之中与他一同受那礼教约束,好徒儿你若不是受尽了委屈,又何必离开他?既然已受够了委屈,又何必再牵挂一个注定和你有缘无分之人?”
    一番话还未说完,琴姬目中已流露出惊骇至极的神色,手中那柄剑也随之微微颤动,显是卜算子话中所言非虚。
    卜算子看了她一眼,又补道:“更何况这人已死,你便是想服侍他也不能了。”
    琴姬浑身一震,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惊疑不定地看了卜算子一眼,持剑的那只手忽地一扬,只见剑光闪动,飕飕剑锋破空之声自头顶响过,却原来是琴姬忽然将长剑向他二人身后投去,沈百翎一怔,随之仰首望去,恰看见竹青纱裙轻轻飘荡,一只碧绿的绣鞋在剑锋上一点,却是琴姬也随剑飞而跃起,凭着剑身借力向他们身后纵去,待到她身形在街心站稳,那柄剑恰恰也飞至她身前,琴姬微微侧身将怀中琴举起,那柄剑锃的一声稳稳插入琴身暗格之中,其间时机竟是掌握的分毫不差。
    沈百翎赞道:“好功夫!”
    琴姬并未回头,只抱着琴脚步不停,朝着城西快步奔去。卜算子却并不焦急,只看着她背影,眼中满是势在必得之色。沈百翎在旁问道:“前辈,这位琴姬姑……琴姬她是你命中注定的弟子,你不追吗?”
    卜算子摇头道:“既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强追?待她看破红尘,再无挂碍,才可学我的法术呢。”
    沈百翎眉头一皱,心道:卦仙前辈莫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引得琴姬看破红尘罢?他有那般神通,能看出琴姬的运命一点也不稀奇……可若是为了收她为徒,就要将她命中凄苦一一道明,也未免太过、太过……
    “你可是觉得我这样逼迫一个女子,太过无情?”哪知卦仙看到沈百翎面含不虞,不仅不以为意,还嘿然一语道破,“你可知上天既赐予珍宝,定然要以他物相抵?像她那般天生天眼之人一万个里也难以求得一个,可若是拥有窥天机之物,天然而生一股强势之气,凡人怎能压过?况且情爱一物,最是损人伤己,更会阻挡天眼,是以吾辈虽承天命寿数长久,却无不是孑然一身孤寂终老之命。”说着眼中渐渐透出一丝清冷,“若不早早于心中放下一切,如何能换的天眼通透?”
    沈百翎一怔,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想到这位卦仙前辈言语淡然,显是早已放下了一切,可焉知这份淡然是不是他年轻之时经历过种种磨难所换来的,他虽能窥探天机,却面容遭毁,孤身漂泊在这世间,说不定更早早看透了自己身后之事,这般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可言?由此想到自身,心下更是凄然:我一生糊涂,连自己是妖是人都分不清,母亲教人家杀死,我却与仇人共处一派,受了他们的恩德,最后连仇也无法报,琼华派与幻瞑界势不两立,我却优柔寡断,难以在二者中做出抉择……反思我自己无意中杀死同门师弟,又误了夙玉、玄霄他们,还累得母亲的妹妹失去女儿……我这一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傻小子别胡思乱想!”一旁卜算子见他渐渐陷入魔怔,面上满是迷惘自伤,忙一声断喝将他惊醒,“你们这些妖怪想事就是偏激,怪道入魔的多,成仙的少!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常有,当乐时乐,当悲时悲,事后莫要挂碍于心,才能长安宁。”顿了一顿,看沈百翎仍是有些茫然,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命中劫数未尽,我现在说了这许多你大概也不能悟透。倒是我那好徒儿,她去了这么久,想来已经尽知真相如我所说,我们这便去瞧瞧她罢。”说着一拉他手腕,向前走去。
    沈百翎跟着他一路向城西行去,城西俱是民居,极多富户,处处高门大院。卜算子仿佛熟门熟路,只在前拐来拐去,到了一处府邸院墙外。二人还未靠近大门,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叹道:“琴少奶奶,当日你留书出走,老爷和夫人大发雷霆,发下誓言不许你再进门,如今少爷已死,你反倒回来苦苦相求,这又是何必?”
    卜算子捻须向沈百翎道:“你看,果然如此罢?”
    沈百翎微微叹息,和他一起转过墙角,果然看到琴姬正抱琴立在那府邸大门的阶上,满面惊诧伤痛,过了许久才哑声问道:“秦……秦逸他果真、果真……不,我不信!让我见见他,就见一眼,我知道老夫人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再忤逆她,只要让我看一眼秦逸,知道他过的还好我就走,秦管家,你让我见他一见罢!”说到后来,连嗓音都嘶哑了,足见她心中伤悲。
    站在门内的老者唉声叹气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琴少奶奶,少爷是我看着长大,他身子本就不好,我又何必咒他来骗你?少爷实已在三月前逝世,你若是不信我,尽可满城里去打听,那日阖府上下送少爷出殡,全陈州城都看到了,这哪里骗得了人?”
    琴姬一听,心中最后那丝侥幸也烟消云散,顿时一阵悲恸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压的她摇摇欲坠,眼前一黑,便已晕了过去。

  ☆、第九十六章 弦歌悼情

琴姬这一昏迷;待到再睁开双目,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卧房之中。屋内昏暗;帐幕外隐隐透进黯淡的昏黄色灯光,她一面心中迷惘,暗道:我这是在哪儿?一面掀被起身,发现自己外衣仍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顿时感到安心许多。
    手刚触碰到床帏,便听一个温和低柔的嗓音惊喜笑道:“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去叫卦仙前辈来。”接着便听一阵脚步声响;随着开门声渐渐远去。
    琴姬掀开帷帐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着淡蓝长衫的背影一晃而过;但那声音她却很快想起,是日间和那位拦住自己的古怪中年人一道的青年人。他口中的“卦仙前辈”自然就是那个中年人了。她打量屋内,只有一座木柜、一张木桌并几张凳子,自己那张古琴正端端正正放在桌角,桌上还放着茶壶茶盏,看摆设似是寻常客栈的模样,当下不以为意,只在心中寻思,卦仙,卦仙……对了,那人确是会算命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天生天眼,非要收自己做他的徒弟,还说……还说自己是无牵无挂……
    待到想起白日里卦仙所说有关自己命数的那几句话,接着复又思起秦府门前的一幕,她身形轻轻一颤,脚步再也站不稳,晃了一下便歪倒在了桌旁凳上,心中却是思绪万千:那位卦仙当真铁口直断,我、我可不已经是无牵无挂吗……秦逸……秦逸,你竟然如斯绝情,忍心不见我一眼就这么去了吗?想到逝去的丈夫,不禁眼眶又已湿了。
    这时又闻得脚步声靠近,接着就从门外走进两人来。
    进来的正是沈百翎和卜算子。琴姬在日间听闻秦府少爷逝世的噩耗后,难以承受打击竟昏了过去,但即便如此秦府仍是拒不肯接纳这位曾经的少奶奶进门,倒是秦老管家念着她与自家少爷的一番情分,私下塞了些银钱给沈百翎二人,令他们好生照顾琴姬。卜算子却傲然道:“我卦仙的徒儿与你们这等凡俗人家有何关系?莫要拿这些铜臭污了我们!”说着一甩袖将那些银钱尽数扫开,只听得叮叮声响不住,那些碎银竟全部钉入秦府大门上的金边匾额中,个个深入寸余深,直骇得秦府那些下人面如土色,他这才似是出了一口气般冷笑几声,飘然而去。那些下人自然也不敢上前阻拦。
    随后他与沈百翎便带着琴姬到了城中的升平客栈,要了一间客房暂且安置下她。沈百翎幼时随母亲学过些粗浅的医术,见琴姬眉目郁结一股愁闷,面上又满是疲态,知晓她此刻心神俱疲,正该好好休憩养神,是以点起宁神静心的药香令她一觉酣眠至今。卜算子不耐等候,自去楼下厨房寻找吃食,只剩下他一人静静守在屋内直至琴姬醒来。
    此刻他和卜算子二人走进客房,琴姬看到忙站起身,她早已猜到自己晕倒后的一应事理都是这二人替她打点,萍水相逢竟能做到如此,心中感激之情难以遏制,深深行礼道:“两位的大恩大德,琴姬感念于心,若有来日自当报还。”
    沈百翎见她泪水涟涟,显是还在为丈夫去世的事伤怀,忙安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琴姬,人各有命,枉自伤怀也只是徒劳。秦公子他虽已逝去,但若是知晓自己的妻子在人间如此伤悲,只怕在地下也不会安宁,你……你也不要太难过。”
    琴姬转过身去以袖拭泪,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那般待他,只怕他早已恨不得忘了我。说不定现下更不会不安,反倒早早轮回去了。”话未说完眼圈又是一红。
    “轮回不轮回且随他去!既然徒儿你已无家可归,又无牵无挂,这便再无拒绝之理,快拜了师随我去罢。”卜算子却不去理会沈百翎和琴姬的对答,只心心念念自己收徒的大事,捻着胡须笑眯眯地冲琴姬道。
    沈百翎无奈地看向地面,心道:琴姬正当伤心之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卦仙老前辈当真是举止肆意,全然不顾他人感受。
    果然听琴姬幽幽道:“前辈一番好意,琴姬十分感激,但此刻诸事纷杂,实在无暇他顾。拜师之事,还请莫要再相逼迫。我现在只想要拜祭亡夫,在他灵前上一炷香,至于其他事……只好以后再作打算。”
    卜算子无可奈何,喃喃道:“不逼迫便不逼迫,命中注定的徒儿难道还能跑了不成?”想到自己所算的那一卦,顿时又有了信心,当下好整以暇地说道,“也罢,那就再给你些时日,待你处理完这些凡俗杂事,再收徒不迟。你先前所说,来日报还我的大恩大德,唔,也不必怎么报还,我在江都有一住处,待你离开陈州后速去那里寻我,便是报还,这你可不该再推拒了罢?”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琴姬。
    琴姬见他目光中满是殷切期盼,又想想自相逢以来这人确是对自己毫无恶意,更何况这人还帮了自己,当下只得应了下来。
    卜算子这下心满意足,哈哈大笑:“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好徒儿,为师就在江都待你前来!”话音刚落便转身向外走去,他一步跨出转瞬就到了门外,忽地一阵大风从他站立之处刮来,风势强劲,刮得人面上生疼视线模糊,沈百翎和琴姬忙伸手挡面,待到风渐止息放下手来,眼前哪里还有卦仙老前辈的身影?
    这位卦仙前辈先前为了卦象中算出的衣钵弟子不远千里赶来陈州,又纠缠了琴姬那么久,想不到得到琴姬一句应诺后竟又潇洒起来,说走便走。琴姬和沈百翎追出房门,只见长长一条走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当下两人面面相觑,只得又回到客房中。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百翎只看着桌上灯火出了神,忽听得琴姬轻轻说道:“少侠,那位卦仙老前辈……可是你的师门长辈?”
    沈百翎回过神来,摇头否认:“不是。我与卦仙前辈也是今日才相识,他那样了得,我怎么配做他的弟子?”
    琴姬微微一笑,不再多话,只低头拨弄着桌上自己那把古琴。
    只听铮铮琴音不绝于耳,渐次成韵,只是琴韵中始终带着丝丝缕缕哀意,缱绻缠绵,宛若女子细细诉说心中对离人的思念一般。沈百翎听得一会,只觉惆怅满怀,抬眼看向抚琴之人,却见琴姬面上忽而带笑,忽而流露出伤悲,渐渐又化作了满面悔愧,显是深陷于往昔与丈夫秦逸共度的美好回忆难以自拔,手随心走,琴调便也愈发凄切,只听琴音越响越高,尖锐至极,忽地“嘣”的一响,吓了沈百翎一跳,却是一根琴弦再也难以承受,断裂开来。
    琴韵戛然而止,也终止了琴姬的思绪,她抬起头来,面上犹带一丝悲戚,明眸中蕴着的两滴泪终是悄然无声地滚落成两行,宛若秋花承露,更透出一股凄美。沈百翎看在眼里,心中同情,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琴姬摇头谢过,只低头以袖轻轻擦拭泪痕,过了半晌轻叹一声,问道:“少侠,你这样帮过我,我却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姓,不知——”
    “我姓沈。”沈百翎忙答道。
    琴姬点了点头,仍是低头看着琴身,过了片刻又道:“沈少侠,你可愿听我讲一讲我的故事?”
    “自然洗耳静听。”沈百翎说道。
    琴姬幽幽诉说道:“我本名并非叫做琴姬,只是因自幼喜爱音律,尤其偏好古琴,是以父母亲友都唤我琴儿。如今流落至此,先前的名姓也无颜再提……我母亲年轻时曾在江湖上闯荡,得了一个‘铁琴女侠’的名号,我一身琴艺剑术都传承自她。也因此,我年少时十分向往江湖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及笄后便迫不及待出门闯荡,只觉得凭借一身武艺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乃是人间最痛快肆意之事。”
    沈百翎赞道:“这很好啊,想来琴姬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了。”
    琴姬摇头叹道:“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后来我偶经陈州,游湖时兴致大发奏琴一曲,哪知湖岸上竟也传来一阵箫音,与我琴声相合。我循着箫声找到了湖岸边的弦歌台上,恰恰看见一位年轻公子正立在那里,手中持着一管玉箫,那便是秦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的情景,离开他的那四年中也常常梦到……他穿了一袭白袍,风将弦歌台边的杨花拂了满肩满身,他就那样轻轻弹落衣袍上的花瓣,回过头对我微微一笑……我此生从未再有过那样心悸不已的时刻……”
    似是又回到缱绻的那一刻,她面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过了许久才续道:“我们相识后不久,他便将我迎娶进门。虽然他不通武艺,身子又很差,但却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们在一起钻研乐谱,他还教我写字读书,那段日子过得竟比闯荡江湖时还要快乐……可是秦家的人毕竟不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公公婆婆又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粗野女子,他纵使能为我忤逆他们一次二次,却不能忤逆千百次,渐渐地,我又想回到从前未嫁时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中去……恰巧有一日,婆婆她又因一事训斥我,连相公他也责备了我几句,我实在难以忍受,索性留下一封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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