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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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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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钦公,你已是众叛亲离了,还敢狡辩抵赖吗?看看吧,这就是你组织托匪图谋不轨的亲笔信。”白子明认为这一下定会击中魏钦公的要害,自己巳稳操胜券了。

  “难道俊婷她……”魏钦公一时木然地呆住了。但他坚信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身正不怕影儿斜。想到这里,他用挑战的眼光看看白子明,冷冷地一笑:“那上面你能抓到什么把柄?那不过都是正常的工作交往罢了。”

  白子明身不由已颓然地坐在椅背上。

  魏钦公被捕了。 。。

5、魏大爷突然亲自找上门来
清晨起来,白子明坐在窗前,两手托腮,心潮起伏,晨光无法排除的忧虑和烦恼。透过方格窗棂,光线照在他那失去光泽的面容上,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显得茫然无神,他的身心感到极度的疲惫不堪。

  昨天晚上,魏钦公盛怒之下痛斥他,简直如条条钢鞭无情地抽打着他的神经。区党委的同志谁不知道,自他上任以来,还没有遭受过如此沉重地精神打击,尽管同志之间吵过嘴,有过思想交锋,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但那是工作中的意见分歧,同志们对他不失尊重,他对同志也是原谅的。象现在魏钦公如此狂妄,如此桀骜不训,确是绝无前例的。更何况,魏钦公是在受审,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不屑一顾。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什么革命干部,而是地地道道的托匪,并且在他的背后肯定有什么靠山和支持者。

  他想到了以前在魏大爷家时,他和魏钦公无话不谈,魏钦公也对他十分尊敬。现在他怎么就变了呢?

  他很想找魏大爷问问,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啊?

  不要找魏大爷,魏大爷倒找他来了。

  “报告白主任,魏大爷来了,非要见你不中。”警卫人员进来说。

  白子明一愣,马上不耐烦地推开椅子,扬扬双眉,没再说话。暗道:这么巧啊?

  今天,魏大爷突然亲自找上门来,理应热情招待;但他分明是为肃托之事来的,他的儿子魏钦公正在关押着,如果老人家能从斗争的大局出发,还好说服他,否则将会有一场激烈地舌战,甚至革命的情谊,也会因之而破裂。怎么办?白子明尚犹豫末决,忽听得一阵脚步声,魏大爷已闯了进来。

  魏大爷虽说才五十多岁,但看去已十分苍老,瘦骨瞵瞵,驼背躬腰,须发也已斑白,当年那粗壮的身躯不见了。

  “魏大爷,您请坐。”白子明需要客气些。

  “别那么客气,说为啥抓了那么多人?”

  见魏大爷果然是为“肃托”而来,白子明不敢正视他那张气愤的脸,忙倒了杯开水送到魏大爷面前:“咱边区出托匪啦!这些托匪是钻进我们队伍里来的,他们勾结鬼子,想里应外合搞垮咱们根据地啊!”

  白子明这才抬头看着魏大爷,可他碰到的是一双凌厉的目光:“俺不信。要是边区的干部中出了这么多的坏人,俺问你,根据地是谁创建的,那些汉好和鬼子又是谁打跑的?别忘了,边区的干部都是党的财富,抗战的宝贝啊,出一点差错都了不得!”

  “大爷,你只管放心,错不了。这都是他们亲口承认的。你老人家不知道托匪多猖狂,他们搞暴动,搞暗杀,不抓不行啊!” 白子明说得绘声绘色,努力让对方信服。

  “好,别人咱先不说,你说说为啥把钦公抓起来?他也是托匪吗?”魏大爷大敞着怀,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见那根根肋骨都在颤动。

6、孔真气冲冲走进来:“子明,你这是搞的啥?”
白子明虽有思想准备,心里仍不免七上八下,便竭力控制住情绪说:“大爷,事情是复杂的,人也是经常变化的,钦公也被托匪拉近去了。”

  “俺把孩子交出来,是让他打鬼子,干革命的。又一直在你身边工作,怎么会让托匪拉去?”

  “当然,我也有责任。可他不是小鸡小狗,时时能圈住他。他是活人,我不能成天跟着他,攥着他。魏大爷,你说对吧?”白子明的态度渐渐好起来,想以柔克刚,推卸责任。

  “俺家世世代代受穷,他也是共产党员,你说说他这样图个啥?嗯,你这当书记的就不动动脑子,这有可能吗?”魏大爷的脸涨得青紫,一步步逼得白子明直往后退,一时不知说啥才好,竟脱口回答道:“还不是图的金钱,地位?”

  “啥?你咋这样说啊?俺家穷,穷的有志气,几辈子都是凭力气吃饭,俺钦公不是那号人。”魏大爷的火气又上来了,喘着粗气,打着颤颤:“这是瞎说!”

  妇女部长孔真进来劝说:“大爷,你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见孔真亲自出面劝慰者人,白子明的火气发不出来了,只得冷静下来,不管魏大爷怎么吵闹,再不插言。他觉得魏大爷虽然是个老党员,但还是未摆脱掉狭隘的农民意识。一遇上个人利益受损害,就跳不出小圈子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讲任何道理都是白费力,就叫他暂时误会去吧,时间长了,真相大白了,相信他会觉悟的。眼下只有设法把他打发走,越争越会增添麻烦。想到这里,白子明满面陪笑,客气气地说:“魏大爷,你先回去,钦公的事我们会重新研究的,只要问题不大,马上放他。你是老同志,要相信党,相信组织,组织上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不走,我得见见钦公,如果他真是托匪,不用您管,我先砸死他。”魏大爷干脆往椅子上一坐,直喘粗气。

  “大爷,你只管放心,现在是了解问题,问题清楚了,就让钦公回家看你。您老是知道组织纪律的,现在还不能让您见他。”

  白子明不等魏大爷再说话,就马上安排警卫员:“去领老人家吃点饭,好抓紧时间回去。”

  “我不饿!”

  “您这么大年纪了,跑这么远的路,能不饿吗?快去吧。”孔真说着,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一人搀起魏大爷的一只胳膊。魏大爷身不由已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白子明大声嚷道:“子明,我今天来也不光是为了钦公,我是来给你这当书记的提个意见。我是党员,不能眼看着革命受损失啊!”

  魏大爷被连拥带劝离开了白子明的住室。

  送走了魏大爷,孔真气冲冲走进来:“子明,你这是搞的啥?”

  “怎么啦?”白子明明知故问。

  “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谁?”

  “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你就不该逮捕魏钦公。既然逮了,现在就该把他放出来。”

7、白子明先后接到了湖边地委王须仁、陈筹和王凤鸣的三份报告
“放?说得倒轻巧,还讲原则吗?”

  “什么原则?逮捕魏钦公证据确凿吗?你要慎重考虑,搞错了怎么向魏大爷交待啊?”孔真越说越激动,显然动了肝火。

  “孔真同志,肃托是件严肃的*,不能有温情主义!”白子明严肃地道。

  孔真一拍桌子:“你别唱高调了,魏大爷都快气死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她第一次给他拍桌子。

  “孔真,你先别发火,坐下来听我说。”白子明拉了一把椅子,让孔真坐在自己身旁。 “魏大爷的恩情我啥时也忘不了,但绝不能用牺牲原则来报答。我要是徇私情,怎么领导运动?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也要体谅我的处境啊!”

  孔真就是这么个脾气,即使在气头上,如果没人顶撞,消得也快。听了白子明平心静气地解释,她觉得似乎也有道理,便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白子明当然了解她,每当这个时候,你说什么话她都能听得进去。

  “孔真,要相信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要相信魏大爷能顾全大局。你再想想,有没有道理?”

  孔真看着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孔和一双富有魅力的眼睛,觉得他是那么成熟、稳健,善于坚持原则。她找到了自己和白子明之间的思想差距,感到他的形象比往日高大了许多,越发可敬可爱,人家毕竟是当书记的嘛。

  看来也没什么再可说的了,孔真只好告别白子明:“子明,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的。”

  白子明微笑着。

  孔真走后,白子明到床上躺了一会,他反复思考着。

  那天,王须仁等即以地委的名义写信给他,又作为绝密文件,派赵芳州、程义士二人,骑马星夜赶到区党委驻地(单县东南)交给军事部长张如。同时,在湖边地委邦助工作的区党委政府工作部付部长陈筹,看到在口供中牵连到区党委的一些人,根据自已的判断也向区党委写了一份报告。于此同时,苏支四大队的政委王凤鸣也给白子明写了一个内容大致的信。

  白子明先后接到了湖边地委王须仁、陈筹和王凤鸣的三份报告,均反映苏鲁豫区委宣传部长马霄鹏 、宣传科长朱华、人民抗日义勇队二总队参谋长、红军干部李发等干部根据犯人的口供“有托匪问题”。这怎么能让他不认真对待呢?

  “搞暗杀?这分明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啊!”

  白子明躺到床上,在细细地梳理思绪,他感到,在区党委某些干部中,的的确确存在着宗派情绪。难道这就是托派得以活动发展的温床?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区党委成员出现了托匪,敌人就躺在身边,而自己竟茫然无知,这也显得政治洞察力太差了,怎么好向组织和人民交待呢?现在既然湖边地委提供了证据,他不能再麻痹,再姑息,再优柔寡断了,否则将会贻误大事,酿成大祸,就会将湖西抗日根据地搞垮。痛定思痛,他感到头脑清醒了,目标明确了。

  于是,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命令警卫员叫来保卫局长孙鹤一,让他马上通知保卫局的干部,战士来参加紧急会议。 。。

1、白子明决定率领区党委机关向丰北转移
白子明步出大厅,面对茫茫苍穹,他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顿感一身轻松。几缕乱云悄悄地从天边飘浮过来,遮住了银勾般的月牙,天地间立时失去了光辉,显得昏昏暗暗。

  白子明想到昨晚魏钦公痛斥他的那一番话,让他浑身不自在。王须仁等人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托匪要暴动!”

  他作为区党委书记,不能再犹豫了。他狠狠地把拳头往桌子上一砸:“要主动!要果断!”

  这一天是9月10日。

  白子明命令把区党委宣传部教育处长兼湖西干校负责人张基隆抓了起来。

  张基隆,1910年出生,江苏沛县人。1930年入中国大学法律系学习,翌年参加反帝大同盟。1937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爆发后,先在铜北地区活动,后被派到苏鲁豫皖边区特委宣传部工作。 1939年5月任苏鲁豫边区党委宣传部教育处长兼湖西干校负责人。

  接着又把吴莜砾、关小力等几个干部逮捕起来。

  身为*苏鲁豫边区党委最高负责人的白子明,不经过任何调查,也不向上级领导汇报,就抓了宣传科长朱华、教育科长张基隆、团结日报主编魏钦公等一大批同志,严刑拷打,逼问口供,根本都不讲道理,不准申辩。

  他们用琴弦把自己的同志双手吊在梁上,人则蹲在地下,压杠子,抽鞭子,又用子弹恶狠狠地刮肋骨,刮得人的心都痛得流血,那细细的琴弦又深深地勒进肉里,恨不得要将手腕勒断!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必须尽快离开魏湾,向主力靠近。

  白子明决定率领区党委机关由单县东南的王小庄向丰北转移,以靠近主力部队。

  夕阳还剩下一树梢子高,秋风拂过原野,送来秋禾的罄香和爽人的凉意。

  区党委的干部、战土按队列顺序集合在魏湾村南的广场上,静候着出发的命令。

  “肃托”以来,这充满火药味的斗争生活,自然而然地使人们变得冷峻而严肃了,他们中间减少了欢声笑语,平添了一些忧虑和恐慌,难得今天团聚一场,人们又展开了眉宇,渐渐说笑起来,低吟起来。有的听说要与主力会合,便有了几分喜色。

  有人提议,让宣传队员唱个歌给大家助兴。

  “宣传队,来一个!”

  宣传队员们经过一番你推我让,从中站起来一位留着男式分头的姑娘,她面向大家轻声起了个音,舞动着轻柔的双臂,指挥队员唱起了《苏鲁豫进行曲》:

  太阳照红了东方,

  我们自由地走,纵情地唱,

  在这辽阔的平原上。

  踏遍黄河故道,

  跨过津浦陇海,

  坚持敌后游击战,

  举起大刀红樱枪。

  怒吼着抗日的群众千百万,

  把日本强盗消灭光!

  。。。。。。

  正当群情激昂的时候,寨门那边,只见保卫局长孙鹤一指挥着几十名武装人员押着十几个“托匪”向广场走来。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 想看书来

2、有人大叫:“托匪暴动!”
十几个“托匪”被反绑着手,骑在驴背上,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那撕去了帽沿反戴着的“托匪帽”箍上剪出的两个洞可以看出眼睛在转。

  参谋长李发下达命令:“警卫忆营在前,接着是各机关部门,二营押后,立即出发!”

  一支上千人的队伍开始行进了。

  秋风萧瑟,夜色浓重厂夫地向人们张开无边无际的黑幕。

  经过几小时的急行军,人们渐渐感到困倦,有经验的老同志开始进入半睡眠状态,只有领导干部谁也没有困意,人们心里都明白,这次行军要穿过敌人的岗楼,“托匪”早有预谋要暴动,随时都可能发生情况,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大约过了二个时辰,突然一道白色的强光闪电般划破了长空。借着探照灯的亮光,一座鬼子的岗楼魔影般隐隐出现了。大家知道马上就要跨越敌人的封锁线,一个个这才强打精神,放松了脚步,睁大了眼睛,踏着一条羊肠小道,轻捷地挺进着。

  随行转移的第一特务营在前,第二特务营在后,区党委机关则在中间。行军途中,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思想异常紧张。

  谁知,队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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