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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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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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牢房》的歌子为什么先在妇女队唱开?这应该引起我们的深思。我们必须把网撒开,多抓几条大鱼!”

  白子明的心头马上掠过一层阴影。很明显,王须仁的目的是要把“肃托”的重点转向妇女队。这些妇女干部大多是孔真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对她们有良好的印象,绝不相信她们中间有这么大的问题。再说,王须仁要逮的大鱼又是指的谁呢?金彩凡?还有谁呢?难道。。。。。。白子明感到一阵阵惶恐和痛苦,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身子摇晃得险些坐不住了。

  王凤鸣发现白子明的神态失常,知道他又犯了不推不走的老毛病。于是,特意提醒他说:“子明同志,你先谈谈下一步该怎么搞?”

  白子明茫然地看看王凤鸣说:“我。。。。。。我同意须仁同志的意见。”

  王须仁突然对白子明道:“白书记,有个人已经被人供出是托匪的重要成员,还请你回避一下,最近尽量疏远她。”

  “谁?”白子明警觉起来。

  “郭仙云。”

  “哦——”白子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清楚,最近一段时间,这个郭仙云经常借口为他洗衣服,一次还对他说:“常秀婷是冤枉的。。。。。。”白子明暗道:这不是在同情“托匪”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开弓没有回头箭
连续几天,白子明开始冷淡郭仙云。

  一天,在妇女班发生了一件事。这天,召开批判所谓边区的“拉狄克”李毅的反托大会。会议休息时,妇女班的郭仙云(妇联干部),流着眼泪告诉孔真(边区妇联主任)说:“白子明在作报告时,用眼睛瞪她。

  会后,郭仙云很委屈地找到孔真说:“过去,白子明对我很好,现在不好了,不理我了。”

  郭仙云哭得很伤心。

  孔真因和白子明有着暧昧关系,不好直接过问,就把这件事向妇女队副队长金彩凡说了,并且要她向组织汇报。

  王须仁在与白子明面谈以后,俩人形成共识:这是“托匪”在活动,专门利用女子破坏领导的威信。

  王须仁:“必须立即逮捕郭仙云。”

  白子明点点头。

  正处于痛苦中的郭仙云,不但没有人来帮助她解决思想问题,反而突然遭到逮捕,接着又遭到残酷肉刑的折磨。

  在严刑逼供诱供之下,郭仙云心绪慌乱,她受不了折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托匪”。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王须仁开始引导:“是孔真么?”

  郭仙云哭了。

  “还有金彩凡是吗?”郭仙云把头点了点。

  “和你关系密切的都还有谁啊?”

  。。。。。。

  由于指名逼供,郭仙云被迫承认是孔真、金彩凡让她这样的,还供认了一个“托派”总支,其成员都是郭仙云的同乡,如黄佑仁、路光前、冯景义,王常恩等。

  王须仁把郭仙云的口供向白子明做了汇报。

  这天晚上,王须仁派警卫员送给白子明一份新定的“托匪名单”,如果白子明没有意见,就立即下令逮捕、审讯。

  白子明接过那份“托匪名单”,第一个跳入眼帘的名字就是“孔真”。

  顿时,白子明的眼睛像是被烈火灼伤一样,周身的神经都在震颤。对孔真,应该说白子明是最了解的,她既是同乡好友,又是同班同学,早在济南乡师时,在他的引导下,她才走土了革命道路。后来,白子明又介绍她参加了共产党。很快接受组织派遣,结伴来到鲁西南。

  十多年的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已经把白子明和孔真牢牢拴住在了一块。孔真天性坦率、纯真,工作大胆泼辣,对待同志十分热情,但又十分注意分寸。为了怕人说闲话,她很少到白子明的办公室。在“肃托”开始时,她的态度十分明朗,全力支持白子明工作,为了党组织的纯洁,她曾表示:对党、对革命要忠贞不渝,事情就是牵涉到了自己也毫不犹豫。事情就这么巧啊——她现在已经赫然站在了“托匪名单”里!

  白子明相信,孔真绝对不会是“托匪”,她是他的恋人,他对她太了解了,要说别人,他也许可以犹豫,说她孔真是“托匪”那简直是有问题啊!要说孔真有问题,那只能是对“托匪”的同情心。现在“肃托”竟然肃到了孔真的头上,那不等于就要“肃”到了自己的头上?现在王须仁对待“肃托”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罢休?细想想,他作为一个党员干部,在“肃托”的问题上,他只能支持,不能否定啊,这是个大是大非问题,他在原则面前绝对不能糊涂啊。。。。。。目前“肃托”在恶性发展,而且越来越残酷,甚至更加显得荒唐。他能眼看着荒唐下去吗?不,他应当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是为了解脱孔真?不不,他不能让别人说自己是以权谋私。可是,孔真是被冤枉的啊!她怎么可能是“托匪”呢?为了孔真,他不能再犹豫了;即便不是为了孔真,他也不能再犹豫了!然而,他又突然不得不犹豫了。。。。。。

  面对冷酷的现实,白子明不得不否定自己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目前已经没有了当初苏鲁豫区党委书记的权威,也没有了整理委员会书记的实际权力。他的份量正在急剧下跌。王须仁和王凤鸣正在给他出难题,向他施加压力,让他老老实实就范。目前,他简直成了个被任意揉搓的面团,对此,他悔恨,痛苦。可又能恨谁、怨谁呢,短短的一个多月,边区形势发生如此了惊人的变化,难道他不负有直接责任吗?经过多次的反思,他逐渐认识到自己正沿着错误的道路下滑。如果他对孔真的问题犹豫,那势必被扣上袒护“托匪”的帽子。“孔真,孔真啊,怎么才能解救你啊?。。。。。。”

  白子明痛思良久,他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为暂时保住自身,他也只能顺水推舟,忍痛割爱了,看看下一步有没有机会解救她了。。。。。。

  这时,王须仁站在白子明的面前,正用深沉的目光看着他:“白书记,孔真的问题也十分严重啊!”

  “唉!”白子明深感痛楚:“万万没想到,怎么连孔真也成了‘托匪’!”

3、孔真被带进了审讯室
孔真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王须仁、王凤鸣、白子明并排坐着。

  孔真望了一眼白子明,这个她爱恋的人此时脸色冷峻,让她顿然感到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压抑感。对自己的被捕,孔真并不感到十分突然。最近王须仁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就有了思想准备。训练班闹事她是积极参与者,她觉得王须仁那双凶狠的目光,更经常在盯着她;妇女队几位同志相继被捕,她断定王须仁不会放过她。现在灾难终于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非常清楚,摆在面前的是一场生死的选择,此时,她只能对白子明还抱有一丝幻想。。。。。。。

  按照王须仁的预想,孔真一进审讯室肯定会和白子明大吵大闹,或者大骂他王须仁。这并不要紧,这正是他需要的。那样,他会针锋相对,理直气壮地对这个白书记的相好者用刑了。可是,今天的孔真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也只能神情一变,温情地对孔真说道:“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想让你谈谈近期妇女队里的一些情况。”

  孔真冷笑一声:“不要说得那么好听,问情况要到这里来?”

  王凤鸣说:“这里怎么了?就不能来?我和白书记不都在这里么?”

  孔真对王凤鸣也没好感:“我和你们能一样?你们想逮的逮了,想杀的杀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怎么不能问你?我叫你来,就是要你谈谈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情!”王须仁猛地摘下墨镜,眼睛阴沉沉地望着孔真。

  孔真并不示弱:“妇女队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同志们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王须仁歪着脑袋道:“你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吧?”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么说,不像有的庸人自扰,无中生有。”孔真假装自言自语地道。

  王须仁看了一眼白子明,他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照你的说法,妇女堆里没什么问题了?”

  “我没看有什么问题。”

  “你敢保证?”

  孔真立刻正视王须仁道:“我敢保证!”

  “可谁来保证你呀?嗯。。。。。。”王须仁用手指着孔真的鼻梁。

  “我自己,用我的党性保证!”孔真毫不示弱。

  “党性?哼,你私自带着金彩凡去找常俊婷算什么党性?你参与训练班闹事也算是党性?你们女的凭着自己的美貌把一个个干部拉下水,也是党性所为?”王须仁咄咄逼人。

  孔真愤怒地道:“你这是诬蔑!你们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甚至不惜捏造事实,残害革命同志,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

  “好吧,你不要歪搅胡缠,你只要不说,我有办法对付你!”王须仁把墨镜戴上,猛地一拍桌子:“把她先绑起来!”

  几个战士立刻围上去,抓住了孔真的双臂。

  白子明沉不住气了,他猛地咳嗽了一下。

  王凤鸣向王须仁示意。

  王须仁马上明白了:“先把她押下去。。。。。。”

4、白子明有点惊慌失措了
孔真被带到另一间屋。

  王须仁对白子明说:“白书记,还是你单独去做做思想工作吧。”

  白子明苦笑了一下:“我,呵呵,她会听我的么?”

  王凤鸣说:“试试嘛。。。。。。”

  白子明站起身:“好吧,我就和她单独谈谈。”

  白子明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保持镇静。他来到关孔真的那间屋子,但心中仍是不安,甚至是痛苦不已。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也信任我是托匪吗?”孔真贱白子明来看他,知道他是来说服自己的。

  “说你是托匪,那是有人供出了你。”白子明支吾着。

  “你相信吗?”孔真问。

  “我怎么能相信你是托匪呢?都是郭仙云提供的。”白子明辩解着。

  “可那郭仙云瞎编乱说,你们就相信呢?!”孔真愤懑地道。

  “现在情况十分复杂,我也搞不清楚。孔真,你也只能一时委屈一下了。我尽量让他们不要对你用刑。”白子明压低声音说。

  “老白,你不用说了,我不怪你。只要你不认为我是托匪就够了,我会和他们理论的。”孔真说。

  白子明忙劝道:“你最好别再和谁理论了。。。。。。”

  孔真眼里含着泪,摇着头,不再出声。她明白,和谁理论又有用么?当初,她不是也和白子明理论过么?她一直对“肃托“运动怀疑,抵触。枪杀马宵鹏时,她找白子明拍过桌子;区党委瓦解了,她骂白子明是软骨头;为了王文彬的问题,她又多次与白子明争吵不休;在训练班,她经常散布不满情绪,为“托匪”鸣冤叫屈。

  “老白,你放心,无论到哪种地步,我绝对不会怪到你的,你是领导,你该怎么坚持原则就怎么坚持,对我,你不用保护,我只需要你信任就行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托匪,他们都是自己的同志啊,为什么非要他们承认了才行呢?”孔真已经泪流满面了。

  “孔真,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不然的话。。。。。。”王须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白子明的身旁。

  孔真大声道:“我不需要考虑,我不是什么托匪,也不认识谁是托匪,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王凤鸣这时也走进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王须仁:“白书记也找你谈了,你不要再报什么幻想了,唯一的出路是坦白交待。”

  孔真猛地吼了一声:“我交待什么?!”

  白子明不能再不说话了,他把声音放得很低:“孔真,我很了解你的脾气,你还是冷静一下,该说的你就说了吧,免得受苦。”他并不敢正面看孔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本绿色日记本。打开扉页,上写着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一首小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孔真亲笔为他题的。

  白子明不由自主地看了孔真一眼,他的目光和孔真的目光接触了,他觉得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包含着埋怨、斥责,也包含着祈求。他立即回避了它,畏畏缩缩把本子又合上。如果是对付敌人,他白子明有精神支柱,有思想寄托。眼下呢,审判的是他的情侣,拷打的是他的亲密战友。他心惊肉跳了,他的手分明在抖。

  白子明必须克制自己,他清楚,王须仁和王凤明都在看着他,他必须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于是,他不再颤抖了,他的精神来了:“孔真,你要想清楚,早交待比晚交待强!”语气似乎显得十分严厉。

  孔真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受审,白子明保持沉默,她理解他的处境;可他竟然也出面装腔作势地审讯她,她有点难过。

  “白书记,你让我交待什么?”孔真怒目瞪着白子明。

  “交待。。。。。。交待你的托匪问题。”白子明的话音有点失真了。

  “什么?我的托匪问题?笑话!你还有脸让我交待?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做的什么事,从来没有瞒过你。”孔真针锋相对。

  “事实俱在,你抵赖有什么用?”白子明竟然连自己也不清楚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什么事实?你也学会了捏造事实?”孔真气愤地问。

  白子明有点惊慌失措了,四肢也感到发软:“这。。。。。。你不要再狡辩了。。。。。。”

  王须仁有意将白子明的军:“看来只能用刑了。来人,把她吊起来,给我打!”

  。。。。。。

1、“托匪利用女色破坏首长威信”的案件
王须仁逮捕了孔真、金彩凡等人后,接着又逮捕了张令仪、路光前、冯景义、王常恩等人。在审讯中,交替施以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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